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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世界生活錄》第43章 第四十三章 邪神
這片領域被一片濃鬱黑霧所籠罩,黑霧詭異陰邪,帶著黏性,神識無法穿透且接觸久了,神識上也會被沾染上這種陰邪之力,以至她沒法勘破全局。

薄筱芽察覺不對便收回神識,抬腳往最內裡的一進院子走去,如此只能親自去搜索尋到此間領頭鬼。

湯澤大著膽子上前去拉她衣袖:「女俠……」然後整個人被彈了。

他身後恰好圍著疤痕男那群人,疤痕男一行人手裏都是提著刀的,見他撞了過來差點沒提刀就劈,好懸想起現在處於妖魔鬼怪的大本營,他們就算會拳腳功夫也鬥不過非人類,還得靠大師相救,不敢露出血腥的一面,把那反射性的攻擊手段強按住了。

疤痕男嫌棄接住了倒飛的湯澤:「湯少爺小心些。」

湯澤有一瞬間是茫然的,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被撞飛,他沒敢再靠近薄筱芽,但還是道:「女俠,你可不能拋下我們自己走啊,咱們這都是普通人,都是人命啊。」

原本同樣下意識的想牽著薄筱芽衣擺找安全感的錢香柳立時收住手,不敢妄動。

薄筱芽周身符籙閃現了一瞬,道:「我習慣這樣防護,不要碰我就不會被傷到。」

她取出一柄傘,紅紗為底,這柄傘原本只是一柄通紅無紋的紅傘,但如今添了許多細細小小的符文,符文以特定的規律一片片疊加在一塊,不仔細看還以為是一團團大簇的花朵。

且傘骨傘柄都用新得的金屬材料重新煉製過,傘面撐開是八角形,每個角還掛有穗子,上邊帶著各種顏色的玉珠,玉珠上又刻畫了不同紋路。

薄筱芽把傘撐開,掃了這些人一眼,最終還是給了錢香柳,她就是天然偏心女生,怎麼了。

「拿著,這傘能護著你們,我去找那妖物的老巢。」

錢香柳興奮的接過這柄一看就不是凡物的傘,好傢夥,傘重的呀,她雙手抱著才勉力不被壓倒,但被沉甸甸的傘壓在懷裏,感受著傘下清靈的氣息,安全感滿滿,所以她受的住這份沉重,絕不會因嫌累怕苦放下傘的。

她目光瞪著羨慕的望著紅傘的湯澤、疤痕男等人,神情堅決冷酷。

薄筱芽便放心往裏走,結果她前腳剛走,後腳那黑衣女子、白衣女子、紅衣女子齊齊出現。

黑衣女子對著無嗔幽幽埋怨:「大師好狠的心,我一心傾慕大師,大師卻毫不顧忌我。」

「阿彌陀佛。」無嗔念了個佛偈:「女施主還是回頭是岸,莫要作惡了!」

阿嫵和玫兒也對著湯澤喊:「湯郎君快來呀,留下來跟我們姐妹快活不好麽?我們再也不爭了,一塊陪伴在你身旁。」

湯澤眼神有一瞬間猶疑,就見錢香柳抱著傘吃力的一轉,一道光籠罩在眾人頭頂,湯澤立刻清明過來,死命往傘面下鑽。

錢香柳嫌棄道:「快去找你的情人呀,紅袖添香、左擁右抱,不快活嗎?」

「我方才那是中了邪。」湯澤再也不敢肖想風流韻事了,他對阿嫵、玫兒大聲道:「我有未婚妻了,你們死心吧。」

頓時,阿嫵和玫兒齊齊看向錢香柳,錢香柳氣道:「這時候禍水東引,你還要不要臉了!貪花好色就算了,半點男人的擔當都沒有。」

她對著幾名妖嬈女子道:「我警告你們別過來,我可抱著大師的法器呢,厲害的很。」

黑衣女子不再廢話,蛇尾大力掃來,阿嫵整個臉裂開,一條長長的舌頭卷向眾人,玫兒的指甲也長長的一把朝眾人抓去。

就見紅傘上一朵畫如盛開一般,層層疊疊的,靈光一閃,那蛇尾上出現利刃,長舌頭和利爪就被靈光斬斷,幾名鬼妖受到驚嚇,幾個人類也嚇得不行。

他們雖然安然無恙,但身為凡人看到那樣可怖的場

景,熵值掉了無數,驚懼的跑出這屋子,四處一看便見前方有微弱的光芒趕忙跟了上去,待看到薄筱芽慢悠悠朝裏邊走,立刻大喜的歡呼。

薄筱芽奇怪道:「我去與妖物鬥法,你們跟著做什麼,萬一不小心捲入其中誤傷了怎麼辦?」

錢香柳聲音都是顫抖的:「裏面有妖怪。」

「你手裏不是拿著傘麽?那些妖怪的等級低的很,傷不到你們。」

雖然她看不出那叫玫兒的跟腳是什麼,但應該就是普通妖怪。

天生蘊含靈氣的靈植、靈獸化妖後,天然比出身凡獸凡植的妖物要強大,也更容易獲得血脈傳承。就像天生靈體、道體的修士修行就比尋常人要快很多。

她練氣期時就能對付那些黃鼠狼、耗子等凡獸化形的妖了,沒道理金丹了,煉化的法器還對付不了這些小妖怪。

薄筱芽的重點從來不在於那些妖鬼,她們只是被抓的倀仆而已。

湯澤道:「我們還是跟你罷,留在那裏,萬一那蛇妖女鬼的又找上來怎麼辦。」那傘看著雖然不是凡品,但大小就是閨閣女子用來遮陽的小傘,也不知道能散多少次光,能護住多少人,還不如跟在這女俠身後。

疤痕男也道:「咱們這些人雖然不會術法,但有一把子力氣,大師你一個人對付那麼些妖魔,總有看顧不到的時候,不若跟過來看有沒有什麼用的上我們的地方。」他篤定大師不會讓他們幫什麼忙。

卻見薄筱芽點了點頭:「也好。」

「那妖物既能壓製著一乾妖精女鬼,想來跟腳不凡,這裏又被陣法困住,迷了視線,我也只能一點點查看。」薄筱芽指著幾個地方道:「你們去各處找找看看,若是發現什麼不對的東西,就地砸了,或者搬來給我看看。」

疤痕男頓時後悔不已,只能說:「咱們也不知道什麼東西就是不對的……」

薄筱芽取出一遝驅邪符來:「你們拿著符,若符亮起來,就代表撞邪了。」

現如今再推拒當真騎馬難下了,疤痕男隻得手下了驅邪符。湯澤很不要臉道:「女俠我還是跟著你罷,他們會武藝有一把力氣,我就一介文弱書生而已。」

無嗔卻道:「如今眾人困在這裏,也不能全靠著女檀越一人,大家還是得設法自救,只是這傘只有一把,咱們四散開後,卻是無法自保了。」

「之前給你們的防禦符本就能保護你們。」薄筱芽一個窮修卻也沒什麼法器再拿出來給大家用了,隻道:「放心,防禦符一破,我會第一時間去救你們的。」

說著揮揮衣袖,把一行人拍開,不容拒絕道:「好了,各自去搜查。」

她自己也往更裏邊走去,裏邊果然有一座更大的祭祀廟宇,上方就是一座身著紅衣鬍子一把的城隍像。

城隍最初是儒教神祇,後也被道教認可,一般多由烈士死後受封、經人間煙火供奉而來。

因梁國是修士所建立的國度,梁國沒有封城隍、門神之類的習慣,廟宇裡也基本不供奉神位,修者勢力也只會供奉三清,而曲家的祠堂裡更多的事供奉先祖,這是她在這世界頭一次看到的香火供奉的神位。

但既然湖國此地有一個被供奉的神位,說不定其他地方也有,估計以後還會遇到。

前世的薄筱芽是不信這些神神道道的,她沒有信仰,也不喜歡信仰,總覺得有信仰的人大多過於偏執。

但這一世身處不科學的世界,就不能太疏忽了。

不過雖然開始修行,但薄筱芽對這個世界的設定還有很多不明確的地方,比如不知道所謂飛升的上界是不是有天庭,也不知道人死後有沒有地府接收,地府又是怎樣的一個構成。

所以她還真不確定這種被祭拜的城隍,會不會真的因為人間香火而成神。

薄筱芽繞著石像轉悠一圈,有點糾結,要不要砸了這石像試試看。

或許石像感知到她危險的念頭,主動聯繫她道:「道友?」

「嗯?」薄筱芽疑惑:「你有了神念?」

石像道:「我受此地香火百餘年,慢慢的修出了神念。」

「既如此,因何放著那些妖魔鬼怪把這廟裏搞得烏煙瘴氣,活像一個魔窟。」

石像苦笑道:「我初初生出神念,那夥妖邪便佔據此地,還設陣將我困住,道友可否去揭了那困陣,助我出困境?」

薄筱芽揚起天真的小臉,半點沒懷疑道:「好啊,我正要破這裏的困陣呢,可我不知道陣眼在哪。」

石像便說:「我被困了許久,但也不是什麼事都沒做,早就發現他們設下的陣眼,就在前院那乾涸的泉眼之處。」

薄筱芽欣喜道:「我這就去破除陣眼。」她像蝴蝶一般,旋身便朝前院飛去,衣裙和長菱飄飄搖搖的劃出一個優美的弧度。

石像看著她的背影,嘴角露出詭異的笑容。

薄筱芽幾乎是飛的竄到了前院,途中看到四處散落搜尋的人遇到那些大著膽子動手的女鬼,明明被符籙護著沒半點事,他們卻還是如驚弓之鳥一般,看到個鬼影便嚇得魂飛魄散四處亂跑,後來慢慢又各自聚集扎堆躲在錢香柳……抱著的傘旁,不肯再各自行事了。

她也沒管那些人,尋到泉眼處果然看到一個封印,她拿出陣盤以此地為陣眼反覆盤算了一陣後,取出一支像長木倉一樣的筆,筆尖比刀尖還鋒利,戳著地面輕輕一劃便留下一道深邃的印記,她用筆在泉眼周遭繪製了一圈紋路。

瞬間,原本灰暗的靈泉清靈之氣聚攏,整個院子裏陰暗的氣息一下子少了三層,裏邊似乎有什麼野獸在嘶吼。

「讓你破除陣眼,你加固陣眼作甚!」上空茫茫黑霧聚集起一張臉,那張臉瞪著她,恨不得噬她血肉。

薄筱芽道:「你等等哈,我應該是弄反了,我是個符師,於陣法一道不是很擅長。」

那張臉猶豫了一陣,似乎在探究她到底可不可信。

就在猶豫之際,薄筱芽取出八塊石牌對準方才以此為陣眼測算出來的八個方位一飛。

黑影察覺不對,立刻便要四散開去阻攔那些石牌,薄筱芽已經飛出八十一枚符籙往上,符籙相互連接著靈氣線,猶如網子一般攔住上空的黑霧。

「你要作甚!」

「當然是加固這封印陣法呀。」薄筱芽埋怨道:「當初設陣的人真是顧頭不顧尾,把這裏封成個隻進不出的困境有什麼用,你不還是鑽空子利用女鬼騙人進來,我不加固這封印陣,到時候這裏人不是還要接著被你害?」

「你沒被騙?」黑霧憤怒道:「你騙了我!」

薄筱芽嘆氣:「你想鬥就直接鬥法嘛,幹甚麼用計謀呢,你們這些妖邪修鍊多久才能成人形通人情世故?你們那點心眼能比得過人類?」

若這妖邪跟她硬碰硬,她還真不一定能鬥得過對方,畢竟她最厲害的招數已經祭出去過,還是讓對方跑了。

但他用計謀這不是給薄筱芽留時間安排嘛,人類的陰謀詭計她上當受騙也就算了,不能連個演技不過關的妖邪的當,也上吧。

不過片刻,八方石牌找準了地方落下,變化成一個個小小的石碑,八方石碑與泉眼相互連接,困陣再度被加固。

瞬間泉眼處形成一股巨大吸力,上空的陰邪之氣頃刻間便被吸引封印住,黑影哀嚎聲消失不見,上空陰霾黑暗慢慢散去,重新恢復夜空。

此時竟已經是黑夜了,但星光點點的夜空可比之前黑霧籠罩的上空好看多了。

薄筱芽再度回到裏間城隍石像處,那裏多出了一身著白衣的男子,相貌與之前宴席上最

後出現的變.態男一模一樣,隻周身氣質截然相反,眉目之間似乎還有幾分石像的神韻。

「多虧道友沒有上當。」白衣男子嘆了口氣道:「那是我受香火供奉後生出的惡念。」

男子說起往事後唏噓不已:「原本因著香火,我慢慢生出了神智,也想好好照料回報那些供奉我的凡人,便滿足了他們一些小心願。」

「漸漸的,他們覺得我靈驗,供奉愈發的多,但要求也越來越多,許的願望我無法滿足,而後百姓們又開始謾罵和責怪我,我心裏愧疚,不知何時就生出了那股惡念,他痛恨凡人,想抓直接吸食凡人血肉延長性命。我怕以後再也製不住他,便在自己還清醒的時候設下了這困陣,沒想到他竟找了些妖鬼驅使作惡……」

薄筱芽聽的也很同情這白衣男子,她拍拍男子:「你別難過,惡念這種事吧,就像心魔、三屍一樣,很難纏,我懂得。」而後手一轉便抓向男子腦袋。

「你作甚?」男子錯愕不已。

薄筱芽笑道:「我人小歷練少,沒經歷過事,總是不免猶豫懷疑,分不清真假嘛,只能自己一探了。」

男子口說無憑,她怎麼能輕易相信呢,還是探一探魂魄,便知道事情來龍去脈了。

待搜了魂後,薄筱芽尷尬了!這白衣男子竟然沒說謊,他本是百年前守護邊疆的將軍,戰死後本地百姓主動建了祠堂,後來皇帝看他名聲太過,給他封了個稱號算官方正名。

此後愈發香火旺盛,慢慢的便生了神智。

其實他已經不是之前那戰死的將軍了,他只是以將軍遺像建成的神像,傳承了將軍守護邊疆的意志。

但逐漸被香火裡人類的慾念侵蝕,慢慢生出了惡念。

他沒有正統修行過,也沒人教他去心魔、斬三屍,竟放任著惡念成長,且逐漸被惡念壓製,這一尊成長中的神位慢慢變成了邪神。

白衣男子偶然發現惡念害人,嚴厲製止了對方,卻被對方三言兩語糊弄過去,惡念後來想直接壓製善念,白衣男子才醒悟過來設陣困住了自己和惡念,但是此後他也沒法壓製惡念了,只能沉睡到底。

懷疑對方是狼人,堅持要查驗,驗出了個金水,多少有些不自在哈。

薄筱芽不好意思道:「這個怎麼說呢,我也是小心行事,以防萬一嘛。」

被搜魂不是件好受的事,尤其白衣男子以香火修行,只有神念沒有身軀,還因為惡念的事一分為二,本來就快凝聚不了身形了。

再被這麼強行搜魂,他身形幾乎要散,身影都虛幻了。

但白衣男子還是很好脾氣道:「你這麼做也是對的,雖說封印加固好,把邪氣壓製,惡念出不了,但說不得日後他恢復了又出來作惡。不若把我跟他一塊打散了吧,這人間本也不需要什麼神來幫他們做事。」

糟糕,這神念顯然因為被人類染黑,對世界失望了呀。

薄筱芽便道:「也不要灰心喪氣啊,雖說天地萬物皆有靈性都可修行,但因跟腳不同機緣不同,各自造化也不一樣。」

人死為鬼,獸類成妖,植被成精,山石為怪。

人類天生有靈智,最適合修行,獸類次之,植被又比獸類難化形些,而山石想要產生靈智何等艱難。

「你機緣巧合被人鑄成了城隍石像,又受眾生供奉,短短百年便產生靈智,這是你的機緣,按道理一般的山石精怪沒個千萬年,連靈智都開不了呢,且這還得看機緣呢。」

「雖說中間有波折,但哪個修行者不會遇到波折,修行長生本就是逆天而為。」像她,那般努力低調,一心修行,與人為善,不也要遇到小人麽。

「不過香火修行確實讓你短時間開智,還比一般精怪要厲害,但與心性方面要求要更高啊,所以你才那麼容易

就被惡念壓製。」

薄筱芽頭疼道:「但我也沒有妖修的心法給你。」混沌水域倒是有套化龍訣,但得龍裔才能修行吧。

她把道經給了白衣男子:「這是我們以前樣仙鶴時給它們念的道經,好多仙鶴聽經書便越來越有靈氣了希望對你有用。」

白衣男子接了過去:「多謝。」

薄筱芽又道:「對了,那兩隻妖就留在這裏跟你一塊修行算了,但那些女鬼還是超度了吧!她們的屍骨在哪裏?」

「那兩隻妖,一只是誤入此中的黑蛇,一只是草木成精,因受惡念點化,被他驅使,那些女鬼是曾經百姓們送人的供惡念驅使的。」

白衣男子嘆氣:「有些人想要功名利祿,惡念要求他們拿人命供奉,他們竟也答應了。」

他帶著薄筱芽到那些女子埋骨之處,就後院裏雜草叢生的地方,薄筱芽直接把整片區域的土地全都挖了收起來,免得挖漏了骨頭。

所有事情都已結束,宅院裏恢復真實灰敗落魄的模樣,白衣男子把薄筱芽一行人好生送出門外。

一出去,薄筱芽立刻反手一推,那兩隻惡犬石像向內推進幾米,從台階下方挪到了大門兩旁。

白衣男子那原本緊跟眾人身後就要踏出的腳又收了回去,兩隻惡犬石像緊迫的瞪著他,蠢蠢欲動,逼得白衣男子無法踏出一步。

他面色泛冷:「你這是何意?都搜魂了,還不信我?」

「不是不信,是你與惡念系出同源,他作惡結下的果,你也是要承擔的,惡孽哪裏那麼好洗清呢。」薄筱芽無奈:「連你自己都不知道,其實你內心深處早就受到侵染,再也回不去了呢。」

「你封印惡念,便以為能蒙蔽天道,自此後乾乾淨淨的重新做本地城隍,你把自己都騙了呢,差一點就騙到我了。」薄筱芽可惜道:「但我是個講究因果的人。」

「最開始作惡的確實是惡念,但你因寂寞便放任他存活,你把他當做同胞兄弟,認為被害死的百姓死了也就死了,一步步放縱至此,你也不無辜啊,不知何時起你當真把自己當成高人一等的神了。」

所以才會輕易被惡念說服,不就是覺得尋常凡人為惡念犧牲幾個,也不算什麼嘛。

白衣男子道:「我本就是神!」

他自產出意識起便有自己的職責,天然就把自己當做神了,但其實這也不過是一種另類的修行方式而已。

「是不是,你我說了都不算。」薄筱芽搖搖頭。

她抽出鐵劍,奮力一揮,一道劍氣劃破這被封鎖的宅院上方,一切蒙蔽天機的氣息一揮而散。

「讓上天來判定吧。」

上空立時電閃雷鳴,白衣男子終於露出懼怕的神情,但已經來不及了,雷劫何等速度,轉瞬之間,便有九道紫雷了墜落下來。

白衣男子身後,玄衣男子出現,兩道影子一塊承受著上天的清算。

一道又一道,整整九次,八十一道雷劫劈下來後,無論白衣還是玄衣都已經神魂俱滅,消失無蹤,整個院子也被雷劈的不成樣子。

那跟著作惡的蛇妖和草木妖精也被燒焦了本體,女鬼們也魂飛魄散,但因為薄筱芽保下了她們的屍骨,存下一點真靈,等超度後還能送去投胎轉世。

她們是受害者,後來又變成了作惡鬼,也是可憐。

薄筱芽踏入廟宇裡看去,發現那尊石像被劈過後竟沒有碎裂。

「看來你曾經還是為這一方百姓做過善事的,上天願意給你一個機會。希望下次你再生出神念,不要守不住心性生出惡念啦。」

她把這裏陣法改了改,改成驅邪陣法,等到內裡邪氣徹底凈化清楚,這裏才會重新開放。

改完陣法後,薄筱芽到門口摸摸兩隻小石犬:「好好

看守這裏吧。」

被人間香火催生出來的神產生了惡念,但被神當做看門的石犬卻維持住了最初的本心,它們看著裏邊的惡不要出門,這或許就是因果?

錢香柳異鄉人瑟瑟發抖藏在不大的傘下,見她出來後問道:「女俠,裏邊的妖魔鬼怪應該徹底解決了吧。」方才的雷劫簡直跟滅世一般,他們動都不敢動彈,生怕雷公爺爺看錯了,把他們一道劈了。

薄筱芽道:「徹底解決了,走吧。」

一行人鬆了口氣,湯澤還說:「女俠,天色已晚,不如去我家休息?我保證好好招待您。」

錢香柳反駁道:「女俠去你家怎麼方便呢,不如去我家裏吧。」

他們又吵起來了,一個說:「你家小,招待不好女俠。」

一個說:「你家都是男丁,如何方便。」

疤痕男一行各自對了下眼神,道:「今晚多謝女俠相救了,但我們兄弟還有些事,便先走了。」

薄筱芽忽然道:「站住!」她點了點那夥不著痕跡想要撤退的疤痕男:「你們身上有血腥氣,別著急離開,還是先去趟衙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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