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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世界生活錄》第82章 第八十二章 冒昧
真沒想到,靳蕭還能有被愛慕追求的一天。

怎麼就沒人暗戀她呢?

她築基太早,之前的模樣沒人喜歡很正常,但凡不是變態都不能看上她,但她現在不是長大了麽,怎麼還沒人追。

薄筱芽看看鏡子,算了,還是中學生的臉。

吾輩修士,一心長生,男女之情算得了什麼。

薄筱芽沒有在榆林城停留很久,吃了飯跟靳蕭說兩句話,囑咐幾句就打算走。

「這半個月學到什麼東西?知道些規矩了嗎?」

靳蕭點頭:「在學孝經,說要埋兒奉母。」他歪頭,很是不解:「如果實在沒吃的,把父母埋了,或者把孩子給父母吃了不都好嘛。」

父母埋骨之地的靈氣足以養大孩子,而吞噬同血脈能暫緩飢餓和傷勢,為什麼埋兒就能讓父母活下去?那不是兩頭都沒顧上?

薄筱芽:「……」毀滅吧,這妖修誰愛教誰教!

無語半響後,她還是反省自己,人和妖還是有根本的區別。

就像狼群會驅逐老邁的狼,動物界有太多人類無法理解的生存習慣。

就靳蕭原型滿頭鋸齒的兇悍模樣,說不定真是個會嗜親的種族。如何讓他理解人類的倫理道德。

不過這學校教的也不對,什麼三觀不正的東西都教。都是封建……不對,這就是封建時代!

「你先待著。」等她再找找,看有沒有其他更適合的學校,一找到就轉學。

薄筱芽告別靳蕭,囑咐他幾句別惹事,就帶著無洛回去。

路上,無洛難得主動開口:「妖族野性難馴,便是自小被人族豢養的靈獸成精,也難改變天性,需時時看管鞭策,方可安生,我看師叔座下這妖修,雖氣息清靈,但難掩暴戾脾性,師叔若是管教不好,不若直接鎖魂,煉成妖傀。」這樣就不會惹事了。

薄筱芽:「……」

所以說啊,帶記憶穿越就是這點不好,她跟妖沒有共同語言,跟這些修士的三觀也不一樣,跟這個世界都格格不入。

「再教教吧。」薄筱芽說:「他在身邊,極少沾血殺生,很懂規矩。」一般都是她動手。

無洛見狀沒再多說。

回到南崖時,就見一片小修士們在海上玩,修士們玩的衝浪花樣更多,比如那浪花就是他們人為製造,且浪花一層高過一層,玩得開心了就劍氣亂飆,把好好的運動變成躲避戰……

薄筱芽勸無洛:「修士也不能一味苦修,還是要多體驗生活,多聽多看多感受,即使是劍修,也要從世間萬物裡才能悟出自己的劍道,你一個人空想是沒用的。有空跟他們多玩玩,不也挺好嘛。」

無洛不屑的看那群衝浪修士:「他們不但耽擱修行,連任務都懈怠了,師叔該出個章程,約束約束他們才是。」

薄筱芽無奈,她初入修行行列時,也是個卷到不行的,恨不得二十四小時都修行的狠人,但她自認為自己當時目標清晰明確。

可無洛看著,沒有什麼目標,或者說他的目標是別人給他定下的,不是他自己想的。

她嘆口氣:「你別太綳著就是。」

薄筱芽回房後,拿著銅鏡發了個帖子(新開、匿名)。

【提問:座下妖修實力強大,但心性簡單,如何把他教導成尊老愛幼、遵紀守法、成熟懂事、溫厚純良的新時代好妖修?】

【樓主是不是寫錯的了,確定這教的不是弟子,而是妖修?】

【弟子也教不出這樣的啊!】

【尊老愛幼那些就算了,咱們天心派弟子什麼時候跟『溫厚純良』扯得上關係?】

……

帖子發出去,瞬間很多人回應,但都沒什麼有

效信息。

刷了很久之後,她才刷到一條有參考意義的消息。

【樓主可以去馭獸宗看看,他們於養育、教導妖修一道,很有一手。】

對哦,薄筱芽一拍腦袋,是有這樣的門派的,之前怎麼沒想到呢。

她傳訊問允之,馭獸宗有沒有派遣勢力駐紮海域,駐紮位置在哪裏?

允之還真知道:「他們守衛西岸。」

這就麻煩了,天心派駐紮在東岸。

因雄洲大陸的西面資源更豐富,修士對西面的開拓發展也更徹底,那邊的危險度遠低於東面,馭獸宗不算強盛門派,自然是選擇去西面防衛的。

但南崖位置很靠南岸了,想來離西岸也不遠吧?!修士橫跨大陸都行,從海上繞道去西岸也沒什麼大不了吧。

薄筱芽自我說服一番,畢竟還是靳蕭的性格養成更重要,她決定親自出發去西岸馭獸宗的駐地請教他們教導妖修的法門。

這次出門是為了私事,不必動用戰艦,她也不想被無洛發現緊跟著,走前還在門外放了【閉關】的牌子,便悄悄的乘涿城得到的小船就走了。

出發後才想起,她只知道馭獸宗在西岸,不知道在西岸具體哪處。

這時候問允之,總覺得會暴露什麼,還是一路走一路看吧。

這一遊行就發現,雖然南崖離南岸很近,但與南岸邊沿城市很不相同。

東岸雖然面對的寬闊泥沙海域,但城市整體風格偏粗獷、冷硬,而南岸多懸崖、山石,一片海岸線的地勢高低各不相同,風格卻挺統一,走的是花團錦簇路線。

他們尤其喜歡在峭壁上種植樹木……

之後可以和南岸開通商務往來啊,這邊應該種了不少靈植。

除了極少數修士,大部分修士行事都是利益出發,要不是這裏環境適合種植靈植,他們才不會管治理環境那些,這麼費心打造花城呢。

薄筱芽目光掃過海岸,心底暗暗記下這事,船隻不停,略過南岸線後,轉向一路朝西。

到了西岸又是另一種風格,特的質樸、自然……原始。

看來駐紮西岸的宗門不但實力一般,財力也一般啊。

薄筱芽輕易的找到了馭獸宗。

那特別的修建風格,沙灘上一堆靈獸靈禽嬉戲打鬧,海邊還有人騎著哺乳海洋生物穿行。

都沒問,她就已經篤定自己找對了。

「可是馭獸宗的道友?」薄筱芽乘的船隻縮小到烏蓬小船大小,對那群在海裡跟小動物遊玩的修士朗聲道:「在下天心派安玄?」

在外遊玩的修士等她出聲,才發現她的前來,且又看不出她修為境界,自然知道她的厲害,趕忙讓人回去傳話,一邊收攏靈寵,友好的給她引路。

天心派的招牌很好用,他們就算心底不解,但對她態度很好。

薄筱芽收了船,跟著這些修士一道上岸,以巨石、灌木搭建的天然建築群裡,一行人迎了過來。

她覺得這裏不能再叫城市,部落、村莊還差不多。

此時為首的人已經到眼前:「在下馭獸宗盼蟾見過安玄真人,不知道尊駕前來是?」

這是一名身形高挑、健康膚色的女修,女修身材極好,前凸後翹,一雙貓眼狡黠明亮,整個人帶著特別的魅力。

薄筱芽一見面,就天然對她產生好感,苦惱道:「是為了我座下一妖修,我不善於教導,一直把他拘束在身旁,先前也沒出什麼事,但他天賦很好,實力強橫後便憑喜好本能行事,我又不想用強硬手段傷害他,便把他送去凡人的書院學學規矩……後來發現,不大合適。」

她跟著盼蟾一路往裏走,一路說了個痛快:「我聽聞貴派對妖修的教育和培養方面很有心得,就想過

來請教。」

盼蟾爽朗道:「這有什麼,真人那妖修是什麼跟腳,什麼修為?他犯了何事?」

「是條魚妖,已經化形。」薄筱芽就刪刪減減的說了些:「他得了天賦神通,時常背著去吃人家養了很久的靈植靈藥。」

盼蟾:「……」

還以為這位真人之前說『憑本能行事』的後果有多嚴重呢,她都以為那妖修吃人了,結果就是偷吃些靈芝靈藥而已,這簡直不要太平常了。

盼蟾覺得這位真人太嚴苛了,指著外邊那些毛茸茸道:「真人看那些小東西,別看它們還不能化形,其實早就開智,但它們慣會撒嬌賣癡,別說偷吃靈藥,你前腳種好的靈植它後腳給你刨了都不稀奇。」妖族天性如此,沒有人類那些彎彎繞繞,但意外的會看人臉色。

那怎麼能一樣,這些貓科動物的品性大家都知道,願意養貓科靈獸的都有心理準備。

薄筱芽說:「不一樣,他這次吃的太多,我好不容易才擺平,就怕他以後得罪我沒法對付的,我得提前讓他知道輕重,別再闖禍。」

「那你打他一頓就是。」盼蟾爽快道:「得用力打,你只要讓他知道闖禍的下場,他自然不會再犯,妖修都是這樣。」

薄筱芽忽然覺得她不是那麼靠譜、可信了。

「這能有用嗎,你們平時都是這樣?」

「當然咯。」盼蟾篤定:「你看。」

就見不遠處,一名修士拽著一隻毛茸茸的尾巴,倒拖到一顆斷樹下,對著毛茸茸屁股就是『啪啪啪』的拍。

盼蟾:「這樣它就能記住不能再咬斷樹了。」雖然下次會繼續搞點別的破壞。

薄筱芽扭回頭,面無表情:「盼蟾真人別說笑了!」

盼蟾頓了頓,爽朗大笑:「安玄真人很愛護陪伴在側的妖修,這很好。」

「我們宗門是靠養妖獸起家,其實自身修為不算什麼,都是藉著養育的靈獸、陪伴的妖族才能應敵,所以我們宗門跟其他宗門視『降妖除魔』為正道的做派不大一樣。」她帶著薄筱芽進了一樹根打造的洞府。

「方才有意試探,安玄真人莫怪。」盼蟾說著說著嚴肅起來:「實在是有太多人打著正義的幌子,來我們宗門,看到那些即將化形的靈獸就說『天理不容』要動手處決,我們只能如此。安玄真人修為高深,又是大宗門天心派的修士,馭獸宗雖不能敵,但若真人也有別的心思,我們便是拚著性命,也要護住同伴的。」

她說的同伴不是指同門修士,是那些共同作戰的靈獸、妖修。

薄筱芽也嚴肅:「我是沒有妖精必除的想法的,但坦率說,我對靈獸也沒多大耐心,只是覺得天下生靈,開智的、能交流的智慧生命,不管出身、跟腳,其實都一樣。」人不也是猴子便來的嗎?

盼蟾訝異:「你這想法倒也與眾不同。」

她從來沒聽說過,把開智的妖修和人類放到一個共同範疇,智慧生命麽?聽起來倒是耳目一新。

馭獸宗也不是對所有妖族友善,他們只是把從小一塊長大的同門妖族當做夥伴而已。所以他們遵循的理念跟薄筱芽還是有本質上區別。

但盼蟾對薄筱芽態度改觀了,不再敷衍哄騙,道:「妖族看似莽撞不若人類複雜,其實它們天性中就帶著狡猾,已經開靈智的妖修更是。」

她說起這樣的『貶義』性形容,唇角仍喊著笑,像一個老母親對調皮孩子的無可奈何。

「你若好欺負,它們就會得寸進尺,你若嚴厲些,它們又會聽話安靜,你有好吃的,它立刻就知道如何討好你,所以妖修沒有想像中那麼不開竅,但也沒有那麼好教導。」

薄筱芽想起,靳蕭在遇到她之前不也是一條魚在水池裏討生活,他還挺喜歡悄悄浮在水面聽秘密八卦

呢。

按理說也應該是條有生存能力的魚,什麼時候開始變得不事生產,就知道纏著她要吃的?

是在鶴山,每回她離開,他就會露出眼巴巴的神情,她就會忍不住給他帶點吃的時候?還是在曲家,每次她來看他,他就展示出留守兒童的委屈,纏著她要出門的時候?

對了,是在當初,她金丹破損、筋脈盡毀,還被大能追殺,他挺身而出硬拚著受傷,也要用還不熟練的神通帶著她橫跨一半大陸逃離……

那之後,她多多少少有點補償心理,供他吃供他喝,平時幹什麼都會自然而然把他劃分在自己領域裏,什麼東西都要給他備上一份。

明明相遇的時候,他也不是光溜溜一條魚,穿了衣服,她怎麼會產生一種他連衣服都不會穿的錯覺?

盼蟾真人不愧是養靈獸的專家,一語中的啊。

見薄筱芽神色就知道她明悟了什麼,盼蟾才接著道:「所以對待妖修同伴,手段要一松一弛,既讓他信任又讓他敬畏你。」

「要是真人養的妖修性子已經野了,實在教不好……」盼蟾摸著下巴:「那就只能用契約法決了,我宗門的奴獸契約對靈獸的傷害不大,但足夠控制它們。」

嗯嗯!嗯?薄筱芽察覺不對,試探道:「我能不能看看貴宗的契約之法?」

盼蟾也試探:「我若說不能,真人會一氣之下滅了我們馭獸宗嗎?」

薄筱芽:「……不會。」

「我信安玄真人的人品,必然說話算話。」盼蟾笑過後便道:「不行,這契約是我們宗門立足之根本。」給外人學去,那不是人人都能建馭獸宗。

要不是對面這位真人看起來實力深不可測,就沖這麼冒昧的詢問,她高低得較量一番。

薄筱芽沒辦法,只能拿出絕招:「我看貴宗養的靈獸都偏皮毛類,不知道有沒有養些水生鱗甲類?我這裏有副真龍畫像,若是日日觀想,說不定對那些鱗甲靈獸的修行有益。」

還得你是,黑龍閣下。

白龍的入魔了,就不讓別的妖修觀想,免得誤人子弟。

盼蟾:「……」可惡,心動了。

與此同時,榆林城裏,楚源再次邀請靳蕭一道出門用飯,靳蕭對於吃的一貫來者不拒。

這回除了他們,沒有其他同窗陪同,楚源帶著他去一極為偏僻安靜的精緻小院:「這是一禦廚返鄉後置下的產業,平日裏不輕易待客,隻招待熟客。」

似乎是怕他誤會,楚源特地解釋。

靳蕭點點頭,只要有吃的就行,對於在哪裏吃沒什麼所謂。

入內後,便見到上回那兩位遊兄、阮兄,他們一看到靳蕭,眼睛都放光:「楚兄、靳兄,可算把你們盼來了。」

說話間有侍女上菜,還有人俸酒,靳蕭剛一屁股坐下準備開動,就被楚源拉著:「靳兄,難得相聚,不如喝一杯?」

最近不是常一起吃飯?怎麼就難得相聚了?

靳蕭不解但聽話,拿起小杯子仰頭就喝了,喝完後他看向這小小的杯盞目光不同了。

因為薄筱芽不愛酒,他魚生裡便沒喝過酒。

見他不拒絕的一杯又一杯,對面三人,不約而同露出微妙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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