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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世界生活錄》第55章 第五十五章 了結
薄筱芽離了小河村便一路朝東。

雄州大陸有點像一整片山地,從漠河起一路過來,越是偏僻處地勢越低靈氣越稀薄,修士越少,而越往中心地勢越高,像一座盤旋向上的大山。

漠河跟湖國處於山腳,梁國處於山腰,曲家處於更高山峰處,也不知到在山頂的位置是何等勢力所盤踞佔領的?

這回沒有曲家接人的大舟,她自己趕了一陣路後,恰好碰上一艘待客的商舟,花了足足三百靈石買的船票……薄筱芽進船艙裡,好生歇息一陣。

商舟要繞路,途徑幾座繁華的城市都要停歇一陣,等人下船又要攬客登船,薄筱芽手頭一寬裕就沒忍住剁手,沿途買了不少沒見過的新鮮玩意……好在飛行速度很快,沒兩天便抵達曲家所在之地。

薄筱芽熟門熟路的穿過街市,敲響曲家大門:「曲家第六百二十代外門弟子薄筱芽。」她微微一笑:「就是兩三年前金丹破碎被送去莊子上的那個,回來報道了。」

修士的時間觀念,兩三年不過彈指一瞬,守門人都沒換,還認得她,見著她笑容燦爛,總覺得帶著一股子找茬的意味,很快便通知了管事和長老。

麴塵、曲弦雙雙而來,薄筱芽隻問:「曲鳴何在?」

麴塵不太高興:「怎麼,如今晉階元嬰,便覺得能在曲家放肆了?」他習慣了弟子乖巧聽話,見不得反骨之輩。

薄筱芽道:「我當日在曲家特地安排的道場裡結丹遭到暗算,金丹破損,又在被曲家送去莊子的路上,遭逢一名劍修暗殺,好不容易死裏逃生,卻聽聞曲家拿著我的影像四處搜尋我。」

她正視二人:「敢問長老,我是犯人嗎?犯了何事?」

一句句一聲聲都是質問。

麴塵面上過不去,此事確實是曲家有愧於薄筱芽,在家族內部發生了暗算之事,送人出去時還沒保護好對方,怎麼也不能說是薄筱芽的過錯。

他道:「發佈影像不是為了抓捕你,只是擔心你在外出事,這才讓人幫忙尋一尋。」

「我如今安然回來了,就請長老撤了那影像吧。」薄筱芽沒有深究,知道:「畢竟我一個年少女修,影像發佈的到處都是也不像樣。」

麴塵答應了,著管事去撤下影像。

薄筱芽又道:「當初暗殺我的劍修被我擒住,等我傷勢恢復修為更進一步後,立即便搜了魂,也知道當初是誰派他來的,這事請問長老要為我做主,還是拉偏架呢?」

麴塵冷哼一聲:「你氣勢如雷的上門,見了我們就讓交人,如今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不為你做主便是拉偏架?」

薄筱芽呵呵一笑:「沒辦法在,當初在曲家家中受傷,家族就沒給我個交代,後來出門又差點死了,曲家又沒及時救我,一樁樁一件件,讓我明白了曲家是個大家族,講究的是和光同塵、家醜不可外揚,我一個人的小事如何能比得上家族偌大的名聲呢?不多問一句,只怕此事又要不了了之,再也尋不回一個『公道』啦。」

曲弦此時開口:「當日分明有家族長老特地去救你,是你自己驅使靈獸用了空間遁術……」

「說起來。」薄筱芽刷的一下打開一張畫卷,畫卷裡畫了一個人影:「當初我本來都擒住那劍修了,忽然一名高階修士直接破開我煉化的符寶,符寶被我煉化的猶如半身,這一搶害我差點命喪當場,我契約的靈獸這才拚著性命把我遁走……」

她輕嘆一聲,唏噓不已:「後來便去了一處靈氣稀薄之地,半響才找到回來的路,路上又廢了一番機緣才修復好丹田內傷……」

這話說的可憐兮兮,讓人不忍。

曲弦張了張口沒再說話。

當初那位高階修士本是家中長老察覺有異特地趕過去救人的

,但那位長老心性……做事確實隨心所欲了些,見到薄筱芽的星象符圖一時好奇,想拿來看看,就把這孩子嚇得以為是敵人,趕忙便跑了。

當然了,煉化的符寶猶如本命法器,是不該上手就搶……

薄筱芽接著道:「我自幼在梁國長大,梁國是曲家弟子的勢力,能得道統傳承,能踏入修士行列,一直對曲家對梁國是心懷感恩的,到了曲家之後,一直都努力修行,想要回報曲家,沒想到卻接二連三的遇到那樣的事,好長一段時日都不敢信人呢。」

「到了偏僻之地後,我也想過要不要從此隱姓埋名再也不回來了,但回顧往昔之後,我還是覺得曲家與我,恩情大於仇恨,我想著,曲家總不至於上上下下都是不講道理之輩,所以。」薄筱芽微微一笑:「我到底還是回來了,我想把這件事說清楚。」

麴塵嘆氣:「不說清楚,曲家便都是不講道理之輩了?」但薄筱芽說的這般誠懇,他還真不好意思以勢壓人,也擺不出長老高高在上的冷麵。

薄筱芽沒有再說話。

麴塵卻為她這份心性所震懾,誠然出了此事後,若薄筱芽從此懷恨在心,日日在暗處琢磨著如何報復都不奇怪,曲家也不會怕這樣的報復者。

若薄筱芽面上放過,心裏卻仍舊介懷,只是因著曲家權勢暫時蟄伏,這也不奇怪,曲家能包容,家族偌大,什麼樣的弟子沒有呢。

偏偏薄筱芽正大光明的找過來,理直氣壯的要一個『道理』一份『公道』,他沒法拒絕。

「去叫曲鳴過來。」

很快曲鳴,不止他,他爹娘一家人都過來了。

曲鳴看到她便一臉憤恨:「你還敢回來?!」

「我又沒做錯事,為什麼不敢回來?」薄筱芽反問:「因為你?」

她掃一眼曲鳴:「當初我來曲家時,不到十歲已經築基,你也是築基,如今我出門一趟回來都元嬰了,你還是築基?因為你這麼個嫉賢妒能的築基修士,我便要從此畏懼回到曲家嗎?」

曲鳴被她一番言語奚落的面色通紅:「你分明是因為不想交出符道傳承,這才叛離曲家,故意遁走!」

「曲家是這麼認為的嗎?」薄筱芽看向麴塵、曲弦:「兩位長老?這才是曲家發佈我影像的原因麽?所以我一個受害者差點身死道消無人管,加害者隨意兩句汙衊,曲家上下都信了?」

麴塵輕咳一聲:「胡說,都說了影像是因為擔心你在外的安全,你那會兒年紀又小,金丹碎裂,不找到你,我們怎麼能安心?」當然,擔心那份符道傳承的心也是有的。

薄筱芽放出了那名劍修,劍修被星體帶著運轉,本就心神失守被同化的如同毫無思維的星體一般,木木獃獃,後來又被她強行搜了魂。

如今也只剩一口氣在。

「這便是當初襲擊我的人,是可以證明我清白的認證,諸位長老不信的話可以搜魂。」

麴塵自然不會搜魂,事情如何他早已一清二楚。

薄筱芽便說:「如此,我要報仇長老們不會有意見吧。」

麴塵嘆氣:「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家族總是要補償你的,你想報復說到底……」是為自己結仇,還不如忍下此事,多要些好處。

他話還未說完,薄筱芽已經出手如閃電,飛快抓向曲鳴……生父的丹田處,一顆沾著血的金丹被她抓出,而後手一握,金丹碎裂。

曲鳴目眥欲裂:「你,你敢!」

薄筱芽扔下碎裂的金丹:「當初曲鳴不忿於我的拒婚,曲夫人看著兒子日日焦慮不忿,心生不忍,便派人趁我結丹時暗算,後來更是要讓我喪命,我也不要你們死,畢竟我逃過了一劫,但我失去過一顆金丹,你們便還一顆金丹吧。」

她盯著這各個怨恨的一家三口:「沒

辦法,誰叫曲鳴和曲夫人無用,這麼多年了也沒修鍊出一顆金丹來,只能找曲老爺索賠這顆金丹了,這兩個一個是你夫人,一個是你兒子,他們犯下的事,你也有管教不力的責任,我拿你一顆金丹,也沒錯吧!」

曲夫人叫囂道:「當初就不該留手,就該直接殺了你!」

當初曲鳴在秘境裏與薄筱芽結怨,薄筱芽雖然未曾察覺,但曲鳴回來後日日惶恐不安,這事遲早會敗落出來,曲夫人怎麼能容忍兒子有這樣一個敵人在曲家之內慢慢成長。

薄筱芽要是真順利結丹,她想要報仇,曲家誰會說不,她當然要先下手為強!

她不後悔動手,隻後悔當初薄筱芽修養時,受長老警告威脅,暫放了她一馬,等她出門才再動手,這麼一忍耐,果然便失了手,鑄成大患!

薄筱芽不想同這等自私自利隻講自己的道理之人說話,問麴塵:「長老,您看,她現在還不悔改,我為自己報仇有什麼錯?」

至於補償,什麼補償能抵得了她當初金丹碎裂之痛,那會兒她以為大道無望,幾乎消沉到底,差點自暴自棄了呢,這是能補償得了的麽。

麴塵道:「這般一來,你和曲鳴一家,當真不死不休了!」

薄筱芽不在乎,這麼一家只會搞陰謀詭計的人,怎麼可能修得大道,她不怕結仇!

麴塵接著道:「只要他們是曲家人的一日,我便不能放任你動手殺了他們,你……你至此離開曲家吧。」

這事,薄筱芽有理,但曲鳴是曲家人,這邊是家族勢力與門派勢力的不同,家族總歸是更注重血緣的。

薄筱芽自然知道,經此一事在曲家再也待不下去,她打定主意要來曲家討一份公道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便是與整個曲家結下仇怨,從此被曲家追殺,這一趟她也是要來的。

現在這樣的結果已經很滿意了。

所以薄筱芽也當機立斷,趕緊利落的起身就走。

「站住!」曲鳴喊道:「兩位長老就這麼放任她麽?一個外姓弟子,挖了曲家嫡系的金丹,還讓她大搖大擺的離開麽?」

「那你還要如何?」麴塵反問:「你們一房,只要有人能站出來與她生死對決,我絕不放她走,你敢嗎?」

曲鳴自然不敢,若非他們一房沒出一個元嬰,他一個嫡系子弟怎麼會淪落到被家族扔出來與外姓弟子聯姻,還被嫌棄的地步。

他不服氣道:「可我是曲家嫡系!」

「所以呢!」麴塵怒道:「要讓外人都知道,曲家嫡系嫉妒一外姓弟子,暗殺不成反遭報復麽?讓外人知道了,曲家日後何以立足,曲家還怎麼招賢納士,擴充家族?」

曲家是講究血緣,資源也更偏向曲姓弟子,但也不是毫無理由的偏袒,若曲家當真不問公道人心,一味讓曲姓弟子欺壓外姓人,還會有外姓弟子願意加入曲家,幫曲家做事麽?

麴塵道:「此事到此為止了。」

見曲鳴一家被按壓下去,薄筱芽心裏還有些遺憾呢。

這一家子不鬧騰,她也不好意思繼續動手啊!

頓住的身形重新動起來,薄筱芽慢慢往外走,走著走著卻被陣法引入另一個小院子裏。

「曲弦長老?是方才有話沒同我說完嗎?」薄筱芽看著院子裏的人,問道。

「你來錯了!」曲弦道:「若你是想和曲家修復關係,隻憑著符籙傳承,一切都好辦。但你隻為尋一個公道,便不該來這一趟?」

薄筱芽沉默片刻:「為什麼?」

曲弦氣勢一壓,化神期修士的威壓令薄筱芽差點膝蓋一軟,這位長老遠比曲霄強橫。

「你以為,曲家真的不會對你動手?若曲家殺了你,一丁點消息都傳不出去,誰會知道有你這麼個外姓弟子在曲家遭

遇的一切?」

到時候曲家依然是那個實力龐大但家族和睦的修士家族,而薄筱芽查無此人。

薄筱芽擰了擰眉,道:「我只是覺得,願意收納各方弟子,悉心教導的曲家,不至於如此。」

誠然,她對鶴山、對京都的情感是最重的,但她在曲家待的時間也不短,整個青春期都在曲家度過,她也跟曲家弟子一塊學習、一塊出門歷練、一塊上街貪玩,在這裏她也有很多美好的回憶。

族中的長老待他們外姓未必有曲姓弟子親近,但也和藹可親,她想要去圖書館、想要煉器、想要弄靈網,曲家長輩們也都放任她行事。

薄筱芽修復好丹田之後,放下了最初的一份仇恨怨氣,心性平和,回憶起曲家的事,還是快樂多於不滿。

所以,反覆思慮後,她選擇了堂堂正正回來,而不是藏藏掖掖的過來尋仇。

因為她也想要個答案,想要知道曲家對自己的態度,不想不清不楚含含糊糊的就結下仇怨,犯下殺孽。

曲弦問她:「你以為修士最重要的是什麼?」

話題轉換的有點快,薄筱芽反應不及,愣了片刻才說:「是『道心』?」

「錯了,是性命!」曲弦道:「吾輩修士,最重要的便是保存己身,性命沒了便什麼都沒有了,留著道心有何用?!」

「身為修士,你最要做的便是保全自己!」曲弦道:「所以便是你有再多理由,也不該就這麼來曲家,若是長老放任不管呢?若是曲鳴一家請長輩出手呢?若是他們不管不修就是要殺你呢?!曲家能人眾多,便是飛升的修士也有,你以為你一個元嬰期便能安全無虞了?」

薄筱芽張了張口,她想說自己其實是做了萬全的準備。

她有漠河的火山,有席捲天地的龍捲風,有更近一層的形象符圖,便是這些還動不了曲家,她還有小黑魚的空間遁術,逃總是能逃的。

曲弦又接著道:「若今天你遇到的不是梁國那樣的君主,不是曲家這樣的處理方式呢?你也要來?!」

當然不!若梁國君主是些魑魅魍魎之輩,若曲家都是小人,她當然不會這麼傻自投羅網,可曲家不是那樣的人家啊!

曲弦隻道:「修士修的是長生大道,若僅僅因為這樣的小事便斷了性命,你甘心嗎?」

不甘心的!曲弦教導是對的!

修士任何時候都應該以性命為重,誰知道曲家這樣的大家族隱藏著什麼樣的手段呢?

曲鳴是因為沒出息,被家族放棄,她才能輕易得手,若是她的敵人不止曲鳴呢?

薄筱芽背後忽然生出一層冷汗,她太自信於人性的理解,也太自大了。

她恭敬的對曲弦施禮:「弟子知道了,多謝長老提點。」

見薄筱芽明白,曲弦微微點頭,收起了氣勢:「總算不是榆木,還能說得通。」說著擺擺手:「既執意脫離曲家,便走吧。」

被罵的灰頭土臉的薄筱芽有些悻悻然。曲家果然

有點東西啊,罵平了她一腔怒氣,還讓她心生感激了。

這回她順順利利的從這小院子裏出來,見到瞭然於心的麴塵,麴塵冷冷道:「曲家家大業大,內裡是有些照看不到的陰暗之處,但你出門之後只是一介散修,你便能明白,散修也不是那麼好做的。」

她想了想,還是拿出一份玉簡,「長老,不管如何,曲家教養我一場,這份教養之恩我總是記得的,這是我得的符道傳承。」

當然這份傳承是她金丹之前獲得的,金丹之後所打開的最為關鍵的一點,她沒有放進去。

再心大,薄筱芽也不可能讓曲家獲得所有符道傳承,這一部分足夠她償還教養之恩了。

不過,只要得了這份符籙傳承,打開與現在符

籙不同的知識體系,那一點最關鍵之處,若是曲家有符修足夠天賦異稟,還是能悟的出來的。

曲家先教導她一段時日,方才曲弦又對她有點撥之恩,她承這份情。

薄筱芽固然不想有太強大的敵人,但是,她也想心性通明,從此以後,她與曲家當真兩不相欠了。

麴塵也沒二話,直接收了玉簡,給了她一個小儲物代:「到底是在曲家出事,出於血脈根源,不能給你一個公道,這點靈石算給你的補償,日後一人在外,就不要像現在這樣莽撞行事了。」

薄筱芽不好意思的低頭,她以為自己氣勢洶洶而來,原來曲家都覺得她沒腦子呢。

等她離開後,麴塵拿著玉簡去跟曲弦回話,只是神識一掃,曲弦便道:「是一份完整傳承。」至於最後沒有直通大道的關鍵一點,他不覺得奇怪。

現在能直通大道的完整傳承幾乎少有了。

麴塵便道:「總歸這件事好生解決了,倒是可惜家族少了那樣一個好孩子。」

曲弦卻道:「看她行事雖重情義,卻也是個不愛受管教的,這般結果也好。」

薄筱芽這回沒再被截胡,從曲家內院一路走了出去,守門人似乎已經收到了消息,隻跟她道別,不問她去何處。

她走在這街道上,迎面恰好遇到幾名在外歷練歸來的曲家弟子。

「聽說之前跟曲鳴結怨的弟子回來復仇了?」

「消息落後了,已經復仇完。」

「她可真傻,在曲家,修鍊資源應有盡有,還能去往各處秘境尋寶,她以為外邊的散修能隨意進秘境麽?各處秘境一被發現便被各大勢力瓜分了好麽?」

「我覺得她做的對,修士麽,就是快意泯恩仇,被人暗算不報復回去,還有什麼血性?」

薄筱芽看著他們手裏的玉簡,再回頭看看曲家上方籠罩的靈陣,恍然,看來曲家的靈網初步是建成了,靈網初建,最適合用於八卦……阿不,分享信息了。

她微微一笑,並不後悔在曲家提點靈網一事,事後卻和曲家了斷,覺得這樣也好,修真界總是要發展起來的。

以後曲家走曲家的大家族路線,她走自己的個人散修路線,各有各的緣法,各有各的道嘛。

接下來去哪裏呢?薄筱芽問小黑魚:「你有想去的地方嗎?」

「去涿城啊。」小黑魚還真有:「咱們坐飛舟途徑的那個地方,當時不是說有龍宮寶會嘛?」因為薄筱芽要趕著去曲家了結因果,不得不離開。

現在事情解決的這麼順利,趕路過去,應該還來得及參加。

薄筱芽一拍手:「那我們就去涿城看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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