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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崽後,舔狗前夫總說他清心寡欲》第四十五章 我輕薄你,不正是你想要的嗎?
「秦朝,你在妄言身旁嗎?」

和秦朝說話的夏晚晴,聲音溫吞和煦。

秦朝以公事公辦的口吻回答道:「秦爺出去了,我現在不在他身邊。」

夏晚晴追問著:「妄言出去做什麼了?」

「秦爺的行程我並不清楚,晚晴小姐有什麼事嗎?」

秦朝的回答滴水不漏,夏晚晴就道:「我剛才給妄言打了電話,是一個女人接聽的,還沒等我問什麼,她就把電話給掛斷了。我感覺有點古怪,就來問問你,妄言在越城招了女保鏢了嗎,還是認識了哪家豪門千金呀?」

秦朝的聲音裡染著笑意,他給人感覺彬彬有禮,卻讓人有一種難以親近的距離感。

「秦爺身邊事我並不清楚。夏小姐還有其他事嗎?」

夏晚晴在手機的另一頭沉默了兩三秒,明顯,秦朝的回答沒有讓她滿意。

但她在秦朝面前,保持著自己的端莊得體,就隻叮囑秦朝,秦爺回來的時候,和秦爺說一聲,她有打電話來找他。

秦朝應下了一聲後,夏晚晴就和他掛了電話。

秦朝把手機放下,他往窗外望去。

秦妄言今天一個人出去了,沒有帶保鏢,兩個多小時前,下屬向秦朝彙報,秦妄言駕駛著沈家的車回來了,車上載著沈家的小少爺。

平時,秦妄言忙完沈家那邊的事,就會回來了,今晚他一直留在沈音音的別墅那邊,難道是要在沈音音那邊過夜?

*

這五年來,秦妄言經常會夢到,他置身於冰天雪地裡。

他站在側翻的轎車邊上,冷風呼嘯,鼻腔裡充斥著難聞的汽油味道,他目光所及之處,是一片片斑駁零星的暗紅色血灘。

夢境裏,永遠都是這一個場景,五年了,每次他都在冰天雪地裡,漫無目的的尋找。

可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找什麼!

這一次的夢境和往常不同,他在白茫茫的雪地裡,看到了一個人。

秦妄言撲上去,將眼前的女人牢牢抓住!

*

沈音音正在往秦妄言起皮乾澀的嘴裏,喂入葡萄糖水,突然男人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整個人拽進自己懷裏。

「啊!」她措不及防的低呼出聲,天旋地轉間,人已經摔在了床上。

墨色的長發如光澤的綢緞,散落在床單上,男人滾燙的胸膛壓向她,沈音音全身戰慄起來!

可她不敢亂掙扎,以免又碰到男人胸膛處的傷口。

「秦妄言!你放手!」

沈音音氣憤的叫出聲來,她好不容易幫秦妄言胸口傷的止了血,若是再被自己撞裂了傷口,再想止血,就很麻煩了。

沈音音想把對方的手從自己身上移開,他的力氣很大,整個人像一座山似的把她壓住,讓沈音音喘不過氣來。

男人圈緊了她纖瘦的身軀,不肯鬆手,在擁住沈音音後,他的身體也在戰慄。

秦妄言就像頭大狼狗,把她壓在身下,將自己的臉蹭進女人冰涼頸窩處。

感受到絲絲涼意在給他的臉降溫,男人的喉嚨裡溢出舒爽的喟嘆聲。

秦妄言的呼吸噴薄在她的肩膀處,沈音音雪白的肌膚上,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沈音音氣急了,她好不容易從男人雙臂的禁錮中,抽出自己的一條手臂,她奮力伸長自己的手臂,從床頭櫃上摸到了玻璃水杯。

就在她要把水杯,砸在秦妄言腦袋上的時候,她聽到男人低喃了一聲:「晚晚……」

秦妄言咬著她肩頸處的皮肉,低喃著這兩個字。

沈音音呼吸一窒,整個人直接懵在當場!

他在叫誰晚晚呢?

她不爭氣的紅了眼眶。

秦妄言是在喊夏晚晴嗎?

就連當初,秦妄言給失去記憶的她取的新名字,也帶著夏晚晴的痕跡。

其實,她連替身都算不上,秦妄言不過是用「秦念晚」這個名字來膈應秦老太太,狠心拆散了他和夏晚晴罷了!

沈音音的心尖在顫動,往昔的記憶如走馬燈一樣,湧進腦海裡,她咬住嘴唇,痛苦的閉上自己的眼睛。

於是,她指尖一轉,杯口斜向下,裏面的葡萄糖水,全倒在了秦妄言臉上。

男人鼻腔裡嗆了水,他咳嗽一聲,溺水般的感受,拉扯著他從昏迷中徹底清醒過來。

秦妄言那雙茶色的瞳眸,透著琉璃的質感,沈音音直視向他,看到了他眼底,是晦暗冰冷的寒潭。

而在男人的視線裡,容顏姣好的女人近在咫尺,雪白的臉上散落著幾縷凌亂的髮絲,有一根髮絲落進了她的唇瓣裡,她的嘴唇緋紅,彷彿嬌嫩欲滴的果實,等著人去採摘。

秦妄言抬眸,對上了沈音音那雙欲說還休的漆黑瞳眸。

這個女人又用委屈巴巴的眼神,看著他了。

沈音音總是對他露出這樣的眼神,好像秦妄言辜負了她似的。

他確實和沈音音之間,發生了負距離接觸的事,可那些事,明顯是沈音音有意為之的。

得了便宜還一臉委屈。

男主不屑冷嗤,下一秒,沈音音手裏的玻璃杯,就砸在了他的腦門上了。

「操!」他吃了痛,罵出一聲髒話,立即扣住沈音音的手腕,一個翻身,將對方壓在身下。

沈音音手裏的玻璃杯被他摔在了地上,發出「砰!」一聲巨響。

男人居高臨下,像一頭捕獲到獵物的猛獸。

剛才,倒在他臉上的葡萄糖水和汗水混合在一起,沿著男人挺翹的鼻尖,滴落在沈音音臉上。

她偏過頭,掙扎著想從男人的掌控中掙脫。

「秦妄言!你放手!」

男人在質問著她,「你到底想幹什麼?謀殺我?還是想把我砸傻了,你能有利可圖?」

沈音音聽到對方的話,隻覺得荒唐,她冷笑一聲,「秦爺,你又想幹什麼?又想輕薄我嗎?」

男人回憶起之前,在車上發生的種種,他的面色深沉如水,幽暗的瞳眸裡有風暴聚集,「我輕薄你,不正是你想要的嗎?」

「你放屁!就你那點本事,你出去賣都要賠人醫藥費的!」

沈音音氣憤的叫起來。

秦妄言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往女人身上看去。

除了沈音音手腕上,有淤青的紅腫的痕跡外,從表面上倒看不出,她還有什麼地方受傷了。

秦妄言鬆開了桎梏住女人的手,他的聲音冷到了極致,「我以為沈大小姐在車裏叫的那麼歡,是在享受其中。」

沈音音想再往男人臉上,抽一巴掌的時候,秦妄言已經下了床,他低頭往自己身上看去,就問道:

「你給我包紮了?」

沈音音沒有回答他的話,男人的掌心貼合肌膚,他明顯感覺到自己的體溫,在短時間內下降了。

「你給我吃了什麼葯?」

「退燒藥。」

秦妄言語氣清冷,「退燒藥不可能給我的血液降溫。」

他聞到了貼在胸口上的紗布裡,有藥膏的香氣。

「給我身體降溫的人是誰?」

「我。」沈音音直接應了下來。

站在床邊,身姿傾長的男人睥睨著沈音音,「你懂醫療?你知道我體內血液過熱的原因嗎?」仟韆仦哾

沈音音盤起雙腿,坐在床上,她轉過頭,反問這個男人,「秦爺知道自己一直服用火蠍子,會折壽早死嗎?」

男人看向沈音音的眼神明顯陰沉下來,她知道的太多,秦妄言會想殺人滅口的!

然而,他也回應了沈音音的問題,「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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