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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冠軍隊打網球》第25章 第 25 章
觀瀾開始以一種讓幸村最為舒適的方式來發球或是回球。

在觀瀾感覺到自己逐漸被幸村的精神力包裹住的時候,他抑製住了自己想掙脫的本能反應。

「你的視覺要被我剝奪了哦。」幸村出言提醒。

他的話音剛落,觀瀾眼前一黑,果然陷入到一片黑暗之中。

不過,這對於他而言構不成什麼影響,他曾花過大量的時間來練習聽風擊球的本領。

在幸村下一個球來到觀瀾跟前時,觀瀾後退一步,將球乾淨利落地回擊了過去。

幸村沒有料到,失去視覺竟然沒有對觀瀾造成一點困擾。一般來說,在發現自己看不見後,即使是心理素質再強大的對手,都要花一些時間來適應。

如果不是觀瀾的雙眼的確失去了焦距,幸村甚至會懷疑他的yips失效了。

觀瀾對幸村說:「繼續吧。」

幸村收起了小臉上驚訝的表情,他抿緊嘴唇,嚴肅地看著站在他對面的亞麻發小少年,從兜裡掏出一個網球,將之高高拋起,然後以極快的速度擊出。

「接下來,是聽覺。」

觀瀾的視覺被剝奪了,可以靠著聽覺來打球,那麼,如果他的聽覺也一併被剝奪了,又該靠什麼打球呢?

漸漸的,觀瀾的耳中一片安靜,原本清晰的球聲,完全聽不到了。

可他只是腳下動作略微停頓了一瞬,就再一次上前,將球回擊到幸村的身邊。

幸村這下是真的綳不住了:「為什麼你還能繼續回擊?難道說,我的yips失敗了?」

對面的亞麻發小少年卻沒有給他任何的回應,顯然已經聽不到他的話了。

似乎是察覺到幸村久久沒有動作,觀瀾朝幸村比了個手勢,示意他繼續發球。

幸村這才意識到,他們還在打練習賽。

不知道是不是「滅五感」失效的緣故,幸村受到了不小的打擊,整個人的情緒都比平時低迷了不少,他平時總是充滿活力的藍紫色大眼睛中,光芒也黯淡了下來。

幸村還清楚的記得,自己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覺醒了yips,那是一次實力懸殊的比賽,身為小學生的他在面對國中生時,大比分落後,毫無還手之力。

無論如何也無法戰勝對方的絕望和強烈的不甘交織在一起,最終形成了獨屬於他的「幸村領域」。在他的「領域」之中,對方產生了恐懼感,開始出現五感相繼被剝奪的癥狀。直到最後比賽結束,對手也沒能完全清醒過來。

yips雖然經常被人詬病,但真的很好用。自從覺醒了yips,幸村就再也沒輸過球。

可這回,他卻再一次體會到了久違的無力感。

彷彿有一座高山擋在自己的跟前,拚盡全力也無法超越。

幸村知道,如果面前的小少年有意抗拒「滅五感」,那麼他必然不會中招。

可哪怕觀瀾主動接受幸村的「滅五感」,這一招也沒能對觀瀾造成任何影響。

「幸村君?」亞麻發小少年歪了歪頭,失去焦距的藍眸無神地「望」著他,還帶著點奶音的聲線中透出些許疑惑。

小少年樣貌精緻,此時因為被剝奪了五感中的兩感,而失去了以往在球場上的凌厲氣勢,給人的感覺脆弱而又無害,彷彿一擊即碎。

可幸村知道,這一切都只是假象。

他搖了搖頭,集中精力,再一次將球發出。

幸村想,他與觀瀾現在不是比賽的對手,而是即將到來的雙打比賽中的搭檔。

他不需要知道為什麼自己的「滅五感」對觀瀾沒有任何作用,他只需要將自己的網球完整地展現給他的搭檔。

「接下來,是嗅覺,

然後是觸覺和味覺。」

儘管幸村覺得觀瀾已經聽不到他的聲音了,他還是將五感被剝奪的順序告訴了觀瀾。

周圍,聽到他話語的人,紛紛露出了驚駭的神色。

「網球真的能夠做到這種地步嗎?」

「看起來好像是真的,你們看,那個亞麻色頭髮的孩子確實已經看不見任何東西了。」

「真可怕,為什麼會有這種網球存在……」

眾人頓時用一種看怪物的眼神來看待眼前這個有著天使般面容的藍紫發孩子。

對於場外的騷動,幸村只是輕描淡寫地往他們所在的方向瞄了一眼。

大部分人都不能理解他的網球,認為這有違體育競技的公平,他已經習慣了。

他跟這些人,也沒什麼好說的。

幸村將目光重新放回場中,現在,只有站在他對面的人值得他關注。

對於觀瀾而言,當觸覺也被剝奪的時候,他的行動終於受到了些許影響。

第一次,他錯估了球的力道,球拍被打飛了出去。

第二次,他的回球沒有過網。

第三次,由於用力過猛,他的回球出界了。

此時的觀瀾,就像是一個獨自行走在黑暗中的人,無知無覺,連摔倒了,都不會感覺到。

幸村看著平時一直沉穩有度、彷彿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能令他驚訝的亞麻發小少年,臉上終於露出了空茫的表情,也不知是該為自己的「滅五感」終於其作用而高興,還是該為對方可能會受傷而擔憂。

但很快,幸村就發現,自己的這種想法純屬多餘。

在經過了幾球的適應期後,觀瀾似乎已經掌握了在這種狀態下發球和回球的辦法。

他的行動,再一次像起初那般流暢起來,彷彿冥冥之中有一股意識,在引導他的行動。

「好了,已經足夠了。」

就在幸村怔愣間,觀瀾藍色的雙眼中已經恢復了光彩,顯而易見,他已經從「滅五感」的狀態中掙脫了出來。

只見他用球拍接住迎面而來的網球,卸去力道,而後,將網球抓在了手中:「你的網球,非常有意思呢,幸村君。」

「觀瀾君不會覺得卑鄙嗎?」幸村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周圍議論的人:「很多人都覺得,我不該打這種網球……」

其實,別說是這些素不相識的陌生人了,就連跟幸村一起長大的幼馴染真田,在最初接觸到「滅五感」的時候,對這種網球也不太認同。

直到最近,在國中生全國大賽中見識到了各種各樣打精神力網球的好手,才開始逐漸認可了精神力網球。

「那很多人還希望你能輸給他們呢,你會遵從他們的意願行事嗎,幸村君?」

「當然不會。」

「只要知道這一點,就可以了。如果誰要求對手在比賽的時候放棄自己的長處,用短板來跟他比拚,這不是很可笑嗎?」

觀瀾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周圍因為他的話語而變了臉色的人:「會對你說這種話的人,本身一定不懂網球。世界上的頂尖高手中,有那麼多精神力選手,難道這些人是在教高手們怎麼打球?精神力網球,說白了也只是網球中的一種,世界是很寬廣的。」

儘管早已不在乎這些人的想法,但幸村還是因為觀瀾話語中無聲的安慰與鼓勵而生出了些許暖意。

「你說得沒錯,我以前曾經因為這個問題猶豫過,彷徨過,以後不會了。那些人會因為這種事而糾結,說到底是他們自己的內心不夠強大,意志不夠堅定,我不會和他們一樣。」

觀瀾點了點頭:「你能想明白就好。」

「對了,剛才,我和你的對打中,為什麼yips看起來

對你沒有效果?」

「大概是因為『第六感』的存在。第六感,超感觀知覺,又稱『心覺』①。很多人覺得,這種感觀與直覺類似。這話有一定道理,但概括得並不全面。」

看著幸村因為好奇而瞪圓的雙眼,觀瀾微微一笑:「總之,在進入到第六感的狀態中後,我的大腦能夠感應到周圍的事物產生的磁場,並對這種磁場做出反應②。這也是為什麼,哪怕我的五感被你剝奪了,我依然能對你的網球做出回擊。」

在觀瀾看來,周助在原著中覺醒的「心之瞳」,其原理與第六感相似。

真正重要的東西,用眼睛看不到,卻可以憑大腦感知到。

「原來是這樣。」幸村若有所思。

看樣子,如果他想要打敗不二觀瀾,僅憑yips是不夠的,還得深入研究和挖掘精神力的其他用法才行。

「幸村君,yips是一種強大的招式,但對於你本人來說,也會造成不小的負擔。在身體未長成之前,最好減少使用yips的次數,多研究研究精神力的普通用法哦。」觀瀾說。

強大的精神力,也要與強大的肉--體相匹配。

全國大賽中的國中生們能夠利用自身的精神力打出各種超攻擊型網球,是因為他們的身體本身已經發育到了足夠承受這種精神力強度的程度。

如果換做是觀瀾和幸村,偶爾打打這種網球還行,長期採用這種打法,很容易把身體搞垮。

這也是為什麼,觀瀾明明有強大的精神力絕招,在與人交手時,卻一般不會主動使用的原因。

當然,他對於精神力的普通運用,就已經讓很多人都招架不住了。目前為止,需要他動用到超攻擊型精神力絕招的人寥寥無幾。

「我明白了。」

短短十分鐘的熱身,卻讓幸村覺得受益匪淺。

在這之前,沒有人能夠與幸村聊這些,他只能在其他人的質疑聲中獨自探索。

——如果能早一點認識觀瀾君就好了。

腦海中冒出這個想法的幸村,很快又搖了搖頭,露出了一個有些孩子氣的笑容。

現在這樣,已經很好了,是他太貪心了。

「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過去跟真田君和白石君他們匯合吧,幸村君。」

「精市。」在觀瀾疑惑的目光中,幸村的臉微微鼓起,看著似乎有點兒生氣:「既然我都叫你觀瀾君,你還一直稱呼我的姓氏,是不是有些不太公平?」

「我明白了,精市君。」

觀瀾的目光從他的臉頰上略過,再次覺得手有些癢。

……

當四個小少年重新回到球場上時,陸奧兄弟與白鳥、吉田也剛剛結束了熱身。

雙方採用的是混合式雙打,將陸奧兄弟與白鳥組合拆開,一人帶一個後輩。

這是一場顯而易見的指導賽。

因為是在校外,幾個人都沒有使出全力,但各式各樣的精彩擊球,也讓周圍其他人看得津津有味。

這可是為數不多能夠觀察到冠軍隊實力的機會!

看到觀瀾等四人熱完身回來,陸奧等人就將球場還給了他們。

他們將球拍收進網球包裡,找了個好位置,等著圍觀觀瀾四人的雙打。

陸奧悠馬甚至悄悄對弟弟陸奧悠步說:「我有種預感,這場比賽,會比平等院那場雙打比賽更加精彩。嗯,也許會演變成一打三也說不定。」

「哈?不至於吧?小教練一看就比部長有合作意識,他的雙打應該不會那麼難看。」

陸奧悠步不大相信。

這時,陸奧悠馬露出了高深莫測的表情:「你要是不信,就等著看吧。」

通過猜球,觀瀾&幸村組合

拿到了發球權。

幸村一上來就是個高速球,連試探都沒有。

這其實並不符合他慣來的風格,但不知是不是剛才的熱身賽點燃了他心中的熱血,讓他迫切地需要通過什麼途徑釋放一下心中的火焰。

這個球正好落在白石比較順手的位置,白石小少年往前跨了小半步,正準備接球,沒想到這時,真田的球拍卻從身後斜插過來,將這一球給截了過去。

由於真田回擊的點不是很好,這個回球的質量並不算高,觀瀾輕鬆地追上了球。

網球如流光般略過真田和白石所在的半場,回球直接得分,兩人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幸村和觀瀾舉起一隻手,在半空中輕輕拍擊了一下,似乎在慶祝他們的「旗開得勝」。

真田和白石小少年則睜大了眼,為觀瀾表現出的實力而吃驚。

僅僅只是一球,他們就意識到,這不是一個他們可以輕易對付的對手。

站在角落中觀察著幾個小學生比賽的黑部由紀夫抱臂說:「實力的差距很明顯,那兩個叫真田和白石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不二觀瀾的對手。這場比賽最終,隻可能被打成一場指導賽。看來,你的打算要落空了。」

他指的是自己的同事齋藤至準備藉著這場比賽觀察不二觀瀾實力的打算。

眼前的這幾個孩子,都有著不錯的潛質,但他們還太過稚嫩,無法逼出不二觀瀾的全部實力。

「不,這個孩子如果能夠成為這場比賽的主導,至少能證明他比我想像中更強,那我高興還來不及。」

黑部由紀夫仔細一想,也的確是。

由於觀瀾與幸村的配合得當,他們很快就拿下一局。

在這一局中,真田沒少做跟白石搶球的事。

有時候,明明那個球由白石來接會更好,真田卻總是半道兒殺出來跟白石撞拍。

牧之藤的人看見這一幕,偷笑著說:「看看那個黑髮戴帽子的小子,像不像我們部長?」

「的確很像呢。」入江頂著平等院要吃人的表情,笑眯眯地將手搭在了下巴上:「唔……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部長能夠一打二,他卻一個也打不過?」

洞察力敏銳如入江,已經通過這幾球看出真田不僅不是觀瀾的對手,也不是幸村的對手。

所以說,他一個人拚命搶球有什麼用呢?難道是為了挨雙份的打?

白石回想起剛才熱身賽時,他向真田詢問雙打經驗,真田拍著胸脯告訴他自己有著多年的雙打經驗,既擅長進攻也擅長防守,絕對不會有什麼問題。

那時,白石天真地信了真田的話。

現在,看著球場上的情況,白石忍不住想扶額嘆息。

原本觀瀾和幸村就已經夠難對付的了,他的隊友還不肯跟他配合,這場比賽要怎麼贏?

在交換場地時,白石拉住了真田的胳膊:「真田君,再這麼下去是不行的,如果我們各自為戰,不能打出基本的配合,這場比賽絕對會輸得很難看。」

「我知道!」

由於剛才的比賽連一分都沒有得到,全程被對面的兩個人戲耍,真田的臉色很難看,在跟白石說話時,語氣也有些沖。

如果不能和搭檔好好配合,就絕對贏不了觀瀾和幸村,這種事他當然知道。

可,要讓他如同信任幸村一般信任一個剛認識的臨時搭檔……抱歉,他實在做不到!

白石從真田煩躁的表情中看出了他的真實想法,心沉了沉。

這時,站在他對面的觀瀾似乎看出了他的苦惱,開口說:「白石君,既然你的搭檔不肯跟你配合,要不要我來配合你?」

嗯,什麼意思?

白石一時沒有聽懂觀瀾的話。

但很快,觀瀾就用實際行動向白石和真田詮釋了這句話的涵義。

凡是經由觀瀾的手打出的球,都會繞過真田,直奔白石而去。

等到真田趕到的時候,往往已經來不及接球。

幸村見狀,覺得很有意思,他看了觀瀾一眼,臉上露出了溫和的笑容:「既然我的搭檔都這麼說了,那我是不是也該配合一下?」

這麼說著,幸村也開始有意識地將球打向了白石所在的位置。

真田疲於奔命,最終卻連一個球也接不到。

他看著打得很歡暢的三個人,深深覺得自己被針對了!

觀瀾見真田已經氣得連腮幫子都鼓起來了,再氣下去人就要炸了,終於慢吞吞地開了口:「這是一場雙、打、比、賽,不明白什麼叫做雙打比賽的人,不能夠參與到我們的對決中。」

「沒錯,只有懂得跟搭檔配合的人,才能跟我們打比賽。」幸村也跟著介面:「畢竟,我們可不希望被人說是在跟兩個雙射門外漢打比賽啊。」

兩個對手,一個比一個懂得如何往真田的心口上插刀子,好在小夥伴白石還是比較仗義的。

哪怕他之前不被信任,哪怕他被真田搶了那麼多次球,也沒有生真田的氣,而是轉頭看向真田:「真田君還記得,加治前輩與不破前輩的對戰中,所使用的步調節奏嗎?」

見真田給出了肯定的回答,白石的臉上也多了兩分笑意:「那太好了,我們就用這個節奏來進行反擊吧。雖然說觀瀾君和幸村君很強,但我也不想被看扁了呢。」

聽到這番話後,入江捅了捅加治的胳膊:「被後輩模仿和學習的感覺怎麼樣?」

加治輕哼一聲,似乎不屑於回答這個問題,心裏想的卻是,幸好當時贏了,否則就太過丟臉了。

白鳥遊野則偷偷看了平等院一眼,總覺得平等院就是藍紫發小學弟口中那個要遭人鄙視的雙射門外漢。

在白石的引導和鼓勵之下,兩個人終於打出了像模像樣的配合來。

雖說外人還是能看出,他們之間的配合比較生疏,但比起一開始完全沒有配合甚至要相互搶球的打法相比,已經進步了很多。

「那位白石君,很擅長引導和開解自己的同伴,心理素質和跟人協作的能力都是一流。」齋藤至自動進入到教練的角色中,開始了他的評估。

「他本身實力也不錯,五維數值十分均衡,沒有什麼明顯的短板,基本功打得很紮實。」黑部由紀夫發出了一聲感嘆:「像他這個年齡的孩子,往往喜歡追求強大的絕招,從而忽略了基礎網球的訓練,但他的基礎網球堪稱完美。」

由於觀瀾將自己的實力壓製到與白石等人同一個水平線上,比賽開始變得精彩起來。

雙方都使出了各自的絕招,打得有來有回,不再像一開始那樣呈一面倒的趨勢。

這時,真田忽然擺出了一個姿勢。

「侵--略如火!」

任誰看到了,都不會否認這一招的威力。

但觀瀾卻輕輕鬆鬆就化解了這一球的威勢,網球落在他的球拍上後,很快就變成了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球。

「不錯的扣殺,但僅憑這招,還無法從我們的手上得分。」

球再一次落到真田和白石的半場,兩人雙雙上網。

真田一邊奔跑著,一邊揮舞著球拍。

就在眾人以為這一球仍然會由真田來接的時候,站在他身後的白石忽然身體旋轉一百八十度,手臂由上而下揮舞著球拍,網球如一顆流星般狠狠砸在了觀瀾和幸村的半場。

「圓桌抽擊!」

這一球,似乎讓白石極為過癮,只見他笑著說:「真是絕頂!」

觀瀾靜靜地看著網球在地上

留下的痕跡,對幸村說:「是力量上足以媲美『波動球』的絕招呢,接球的時候要小心受傷。不過,真是沒有想到,白石君居然會擁有力量這麼強大的絕招呢。」

幸村點了點頭,看向真田和白石的目光中戰意更加濃厚。

這時,他的耳邊傳來了觀瀾的聲音:「對了,剛才我對你使用的那一招……還記得那種感覺吧?」

幸村不明白觀瀾為什麼在這個時候提及那一招,但還是點了點頭。

「很好,試著在比賽中將精神力附著在白石和真田的身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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