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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冠軍隊打網球》第23章 第 23 章
當平等院回到選手席時,迎接他的,是觀瀾燦爛的笑臉:「前輩自己說說,這場比賽打得怎麼樣?」

平等院仔細想了想。

沒毛病啊,他以6:0這種有著絕對優勢的比分拿下了比賽的勝利,有誰能說這場比賽打得不漂亮?

雖然最開始的時候,他只顧著自己痛快,把二年級的學弟撇在了一遍,但後來,他不也遵循觀瀾的指示,把練球的機會讓給學弟了嗎?

不過觀瀾既然這樣問了,那肯定說明他對這場比賽有不滿意的地方。

平等院思考了幾秒鐘,開口:「對手太弱,我絕招都沒用兩個,他們就招架不住了。所以,這場比賽大概看起來很無聊?我應該打得更精彩一些?」

好歹是他在全國大賽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出場呢,居然把這一點給忘了,真是不應該。

眼看著平等院大大咧咧地伸出手掏耳朵,一副毫無自覺的樣子,觀瀾忍不住嘆了口氣。

現在,他稍微有些理解身為隊伍NO.2的入江為什麼總是能躺則躺了。平時,入江肯定沒少受累。

觀瀾掰過平等院的身子,讓他看了看周圍的記者、球探以及各路人馬。

「前輩,看見了嗎?這是今天轉場來看我們比賽的人,你當著所有人的面把雙打打成一場一打二的比賽,後來又讓白鳥學弟去跟對方的君島育鬥1VS1,你這『教科書式的精彩表現』,可是記錄在了所有攝像頭中吶。」

觀瀾笑得愈發燦爛,那種笑容,是連周助和裕太都會覺得危險的程度:「以後,外面的人一提起我們牧之藤的雙打比賽,想到的不會是陸奧兄弟的同調,也不會是白鳥和吉田學長,絕對會是你啊!前輩,你感到榮幸嗎?」

平等院雖然有些心大,但不代表他是傻子。

在聽了觀瀾的話之後,他終於意識到觀瀾不高興的點。

這要是放在過去,他管誰高興不高興的?又誰能訓斥得了他?

但平等院左右看了看,想著,這到底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觀瀾又是他為牧之藤找來的教練。

如果他駁斥了觀瀾的觀點,可能會影響到觀瀾在牧之藤、在外界的威望。

而且,這小子說的話也不是一點都沒有道理,用他剛才那場雙打來代表牧之藤的雙打水平,影響的確不是很好……

「我知道了!待會兒我就過去堵那幾個拍了照的記者,讓他們把第二雙打部分的照片給刪了,不許把報導重點放在我和白鳥上,這樣總行了吧?」

觀瀾有些無語地看著平等院,為什麼平等院跟正常人的思維方式就是不一樣呢?

他這樣對平等院說,是想讓平等院以後在公開比賽中多少注意些影響,不是讓平等院去當土匪頭子,打劫記者們的照片啊!

「前輩,這樣做的話,你就要上記者們的黑名單了。」

平等院揉了揉那頭凌亂的金色炸毛:「只要不影響到我們團隊,我管他?」

他一副蠻橫的樣子,就差直接把「他們能拿我怎麼樣」寫在臉上了。

觀瀾放棄跟平等院理論這個話題,他私心裏琢磨著,呆會兒得找幾個人看著平等院,免得平等院真的做出什麼讓他們牧之藤的形象雪上加霜的事情來。

「好吧,算你明白的團隊形象的重要性了。那麼,我們再來說說另一個話題——」

觀瀾認真地注視著平等院的雙眼:「平等院前輩,你還記得自己為什麼會在雙打二上場嗎?你還記得昨天的半決賽比賽,入江前輩是怎麼手把手地教導吉田前輩,引導他發揮最大潛力嗎?你對白鳥前輩盡到教導責任了嗎?」

讓平等院在雙打二提前出場,除了鎖定一場比賽的勝局,避免被舞子阪使用策略消

耗掉他們這邊的高端戰力外,觀瀾也存著讓白鳥遊野跟平等院多學學的心思。

白鳥遊野在雙打比賽中屬於進攻端,讓他近距離跟在平等院身邊好好觀摩,對他而言是一個極好的進步和突破的機會。

觀瀾和牧之藤眾既然給了吉田光這樣的機會,就不會忽略掉他的搭檔白鳥遊野,一方面是講究公平,另一方面就是為了來年的比賽考慮,平時普通的校內練習賽對打,可沒有全國大賽決賽這麼好的效果。

而且,牧之藤就這麼兩個二年級生了,等到平等院卸任以後,白鳥遊野繼任牧之藤部長的可能性比吉田光大,一方面是性格問題,一方面是吉田光本人看起來沒有這方面的意願。

在國三最後一場,同時也是最重要的比賽中完成交接和榮耀傳承工作,在觀瀾看來,非常合適。

結果……平等院壓根兒就沒有考慮過學弟的調--教問題。

哪怕最後在觀瀾的提醒下勉強意識到了,所採取的做法也是把學弟簡單粗暴地丟給君島育鬥,他自己則大爺似的在一邊站著看戲。

平等院在別的方面容易軸,但事關團隊的實力和勝負,他還是很上心的。

在聽了觀瀾的話後,他終於看了白鳥遊野一眼,對著觀瀾低頭道:「我知道了!下學期我天天給白鳥和吉田做陪練,把這次的教導給補上,這樣總行了吧?」

他想了想,又說:「你不是跟其他學校約了什麼練習賽和合宿嗎?有需要的話,我也可以在練習賽中再跟白鳥做一次雙打搭檔……」

白鳥遊野立馬乾巴巴地說:「前輩,這就不用了……」

還嫌這次的雙打經歷不夠丟人嗎?

前輩能夠做到忽視別人的目光,他可做不到!

觀眾席上一直關注著牧之藤一方的白石小少年一臉輕鬆地說:「剛才那個一臉不可一世的平等院前輩,看樣子在教練面前挨訓了。」

「沒想到這樣的人,居然也會乖乖挨訓?真是稀奇啊。」柳蓮二平緩的聲線中透著一絲詫異。

但平等院在跟觀瀾交談過後,臉色臭臭的,連炸毛都耷拉了幾根下去,這一點又做不得假。

「平等院前輩雖然脾氣不好,但他一直把牧之藤的勝負和榮耀放在首位。這大概就是身為部長的覺悟吧。」

幸村溫和地笑了笑,不知道為什麼,他明明對平等院不熟悉,卻能get到這一點。

「不管怎麼說,我們不用為學弟而擔憂了。」真田推了推自己的帽子,想要跟觀瀾交手的意願愈發強烈。

能夠讓國中界NO.1在他面前低頭,這樣的人實力到底該有多強?

在經過短暫的休息之後,即將展開單打二的比賽。

這場比賽決定了全局的勝負走向,如果舞子阪能夠扳回一局,那麼他們還有那麼些許奪冠的希望。在雙打一的比賽中,他們註定是不能跟牧之藤的黃金雙打相抗衡了,但單打一,他們未必不能拿下。

可如果他們連單打二也敗了,就註定了他們的敗局。

牧之藤的單打二是加治風多。

觀瀾在得知舞子阪派出的選手是不破鐵人時,將加治風多叫到了跟前。

「看樣子,前輩精神力方面相對薄弱的消息,不僅我們知道,冰帝知道,就連舞子阪也得到了消息。這次的單打二對手,是舞子阪精心為前輩準備的呢。」

加治風多在聽到這番話後,眼神變了變。

任誰在得知,自己被比賽對手專門針對時,恐怕心情都會很複雜,鬥志也會更加高昂。

舞子阪的人提前預測到他會出任單打二,同時把不破鐵人安排在單打二的位置上,難不成是覺得他會被這個不破鐵人打敗?

別開玩笑了!他雖然在精神力方面的確有短

板,但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打敗他的!

觀瀾滿意地看著加治風多身上氣息的變化:「不破鐵人,精神力選手,有一招『鏡像之瞳』需要多加註意。除此之外,他在其他方面很一般,完全無法與越智前輩、種島前輩和入江前輩相比。前輩,你被小瞧了呢。」

他沖著加治風多比了個剪刀手:「去吧,告訴舞子阪的人,你身為牧之藤Top3的真正實力。」

如果上場跟加治風多打比賽的是觀瀾提到的這三個人,也許觀瀾還會擔心加治風多被他們牽著鼻子走。

但不破鐵人……在觀瀾看來,至多給加治風多造成一些障礙。

由於精神力絕招防不勝防,精神力選手比起普通選手的確有很多優勢,但精神力絕招並不是萬能的。不破鐵人,對自身的精神力太過自負了。

觀瀾注視著對面舞子阪的選手席,冰藍色的眸子中透著凌厲的光芒,似乎要對方看穿。

正拿著球拍志得意滿地走向賽場的不破鐵人不知怎麼的,渾身上下打了個寒顫。

他舉目望去,卻沒發現有什麼奇怪或者危險的人在盯著自己。

應該是他的錯覺吧。

「Otch,牧之藤學院加治風多VS舞子阪中學不破鐵人,不破鐵人發球!」

不破鐵人將球高高拋起,揮拍,擊球,動作一氣呵成。

這個發球的速度、力量與質量看起來都很一般,看樣子,第一局被他拿來做試探局了,他並沒有盡全力。

加治風多向一陣風一樣,球還沒落地,就已經利用小碎步趕到了球的落點,然後在球落地彈起的一瞬間,狠狠回擊了過去!

「15:0,加治領先!」

「好快的速度,這一球……」真田看了看手中的測速器:「206kh,這個回球在力量方便也不容小覷。看樣子,即使是在牧之藤中看起來平平無奇的選手,也不容小覷呢。」

「加治風多可不是什麼平平無奇的選手。」柳蓮二出聲反駁道:「他是牧之藤的Top3。」

「沒錯,加治前輩可是很強的。今年參加關西大賽和全國大賽的戰績是全戰全勝呢。」白石小少年肯定了柳蓮二的話:「如果小看他的話,是要吃大虧的。」

既然下定了決心要加入這支隊伍,白石當然要好好研究這支隊伍的成員。

別說是出場率不算低的加治了,哪怕是從全國大賽以來,一直跟平等院一起坐冷板凳的松平親彥,他也收集到了些許信息。

「這樣的話,看來這場比賽勝負已定。」真田說。

加治風多的對手,看起來是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選手,也不知道舞子阪為什麼會把他當做王牌。

「未必。」一直在認真觀戰的幸村小少年開口說:「這個不破鐵人,還沒有使出全力呢。如果我的感知沒錯,他也是一名精神力選手……」

在國小期間,打精神力網球的只有幸村一人。

為此,他常感覺寂寞,沒有想到,在全國大賽中,竟然有這麼多精神力方面的高手,他真是既高興又期待啊。

高興自己有如此多的「同類」,自己的道路並不孤獨,期待這些人能夠帶來什麼樣的網球,能夠達到什麼樣的高度。

「又是精神力網球?」真田小少年的表情有些古怪。

「嘛,習慣就好。」白石拍了拍他的肩:「以後,在賽場上,我們也會遇到各式各樣的對手,這還只是冰山一角呢。」

「Gawonby牧之藤加治,1:0!」

拿下這一局,對加治風多來說並沒有費太大的功夫。

在交換場地時,兩人錯身而過,加治瞥了不破鐵人一眼,臉上的笑容帶著幾分挑釁

的意味。

「聽說你是舞子阪用來對付我的『秘密武器』,我本來還對你的實力很期待呢,沒有想到,你也不過如此啊。」

不破鐵人的嘴唇拉成了一條直線,看起來很不高興的樣子:「我的實力如何,待會兒就讓你好好見識見識!」

「被挑釁了啊,不破~」

舞子阪的選手席上,種島等人的表情依然很輕鬆:「兩個都是容易情緒上頭的人,也不知道如果他們相互挑釁,會是誰先按捺不住~」

對於這兩個人,種島沒有任何共情感,誰讓他在賽場上向來是挑釁別人的那個,而不是被人氣得跳腳的那個呢?

話說回來,他最喜歡這樣的對手了。能夠讓自己的對手情緒上頭,會讓種島很有成就感~

「部長,你能把臉上看戲的表情收一收嗎?」

別忘了,現在站在球場中的,可是有一個他們的隊友啊!

「嗨嗨~」種島敷衍地應了一聲。

這時,第二局已經開始打了起來,不破鐵人依舊追不上加治風多的速度,即使偶爾追上了,他的力量也不及加治風多,有好幾次,他的球拍都被打飛了出去。

「40:0,加治領先!」

「不破還沒有開始對加治使用鏡像之瞳嗎?太慢了吧!」

中立觀眾席上的觀眾,都已經開始為加治風多喝彩了,不破鐵人的網球在他們看來,沒有任何勝算。

「別著急,山本君,鏡像之瞳需要時間才能生效。而且,你不覺得,在加治風多以為他勝券在握的時候,被我們絕境翻盤,會很有意思嗎?」

很快,加治風多拿下了三局。

他看著眼前的不破鐵人,將球高高拋起:「看樣子,你除了說大話,什麼也不會!」

這一球,加治風多使出了全部的實力。

儘管他嘴上對不破鐵人各種看不起,實際上,他始終都沒對不破鐵人放鬆過警惕。

這些天中,加治風多為了克服自身的弱點,沒少跟觀瀾打練習賽。

精神力網球有多玄乎,加治風多非常清楚。

由於觀瀾的精神力非常強,有時候,他甚至不必使用什麼精神力絕招,就能夠直接靠著精神力碾壓加治,對球的落點和方向出現錯判、體力的消耗比起平時成倍加速、被觀瀾直接用精神力束縛住無法掙脫……

其中,前兩種情況,加治風多難以在比賽中察覺到觀瀾使用了精神力,更無從談破解他的招式。最後一種情況,加治風多倒是能夠感受到觀瀾精神力的存在,可他至今沒有一次成功破解。

這讓加治風多下意識的對有著強大精神力的選手多了一分忌憚。

雖然不破鐵人的實力肯定比不上觀瀾,但萬一呢?

這場比賽,可是絕對不能輸的一場比賽啊!

觀眾席上的黑部由紀夫開口說:「加治風多已經逐漸步入了不破鐵人為他設下的陷阱中。」

齋藤至對他的話表示贊同:「不在意對手不行,但有時候,太過在意對手,也會被對手加以利用。」

話音剛落,不破鐵人的「鏡像之瞳」徹底生效,加治風多用來對付不破鐵人的招式,通通被返還到了他自己身上。

現在的他,就像是在跟另一個「自己」對打一樣。

他強,他的「鏡像」就強;他弱,他的「鏡像」就弱。但無論他使出幾成力,都無法從「鏡像」的手中得分。

在發現這一點之後,加治風多顯而易見開始焦躁了起來。

與之相對的,是中立觀眾席上傳來的感嘆聲:「總算像點樣子了!就是要這樣才有意思啊!」

除非是其中一支球隊的支持者,否則,沒有人喜歡看一面倒的比賽,觀眾們都喜歡看勢均力敵的

精彩對決。

黑衣U17的教練看了看坐在牧之藤教練席上的觀瀾,只見亞麻發小少年睜著一雙藍色的眸子靜靜地注視著球場中的情形,沉穩的臉上沒有一絲焦慮之情。

「不二君應該也意識到這一點了。每次看到那孩子坐在教練席上的樣子,我都難以想像他還只是個孩子。」

齋藤至一邊說著,一邊拿起放在手邊的水喝了一口:「今天的溫度,熱得有些過頭了……」

當比分被不破鐵人扳到3:3時,觀瀾終於申請了暫停。

每回,當選手們陷入困境之時,觀瀾並不會第一時間就暫停比賽,給予他們指導和幫助,他希望能夠培養己方選手們獨自解決問題的能力。

觀瀾自己上輩子就是在一次又一次的經驗總結中,提升了自己的實力。

如果能夠自己想明白,找出解決的方法,比別人直接把經驗喂到嘴裏,效果要好得多。

當然,為了保證勝利,觀瀾留給選手自行突破的時間也是有限度的。

這一次,加治風多顯然需要得到觀瀾的場外指導,否則,再這樣打下去,勝負將會變得難以預測。

「加治前輩,『鏡像之瞳』說白了只是一種精神力招數,明白嗎?既然你暫時沒有找到破解這種招式的好方法,那放著不管就可以了。」

觀瀾說:「既然對方能夠反彈你的絕招,那麼你就不使用絕招,隻跟對方拚基礎網球。就算站在你對面的人再像你,可『他』終究不是你。短時間內模仿你可以,但時間長了,他自身的力量和耐力短板就會突顯出來,明白了嗎?」

不破鐵人唯一值得稱道的只有高於其他數值的精神力,按照觀瀾的眼光來看,他在其他方面較為疏忽,導致優點和短板都很明顯。

雖說精神力是不破鐵人的一項優勢,可他對精神力的運用顯然還很粗糙,只能暫時壓製住加治風多,沒辦法讓後者直接落敗。

既然這樣,那就繼續維持現狀,不用去管不破鐵人的招式,將他拉入持久戰。

不破鐵人的耐力較差,一直開著「鏡像之瞳」對於他本人而言也是極大的消耗,一旦進入消耗戰,他絕對拚不過加治風多。

加治風多思索了片刻後,說:「我明白了。」

「注意,對方如果發現他的『鏡像之瞳』不再能困住你,很可能會用別的彷彿激怒你。」觀瀾提醒道:「想想我們跟四天寶寺的那場比賽……加治前輩,不要再讓情緒主宰你的行動。」

在觀瀾沉靜的眼神中,加治風多重重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比賽,似乎與之前沒什麼差別,只是有心人發現,雙方的比分是呈交替上升狀的,不再是不破鐵人的個人秀。

當比賽進入搶七局的時候,舞子阪的人看著不破鐵人滿身是汗,連球拍都險些要握不住的樣子,皺起了眉:「麻煩了啊,看樣子,不破的絕招已經徹底被看穿了。」

之前不破鐵人在與別人進行對戰時,「鏡像之瞳」能夠產生奇效,是因為這招可以反彈對手的絕招,精神力直接作用在對方身上,也會混淆對方的判斷。

但加治風多看透了這一點,不再使用任何招式,不緊不慢地與不破鐵人拚基礎網球,「鏡像之瞳」就失去了其作用。

舞子阪眾不由望向了教練,教練卻搖搖頭:「比賽到了這個地步,已經變成了耐力與毅力的比拚,誰能夠堅持到最後,誰就能夠獲得勝利。在這方面,我們沒法給予不破任何幫助。」

他當然有很多能夠剋製加治風多的辦法,可不破鐵人能夠用得出來嗎?

用不出來,就沒有任何意義。

教練的指點能夠起作用的前提是選手本身的實力要夠強,具有對手難以企及的某種優勢。

否則,就算說得再

好聽,也不過是空談罷了。

想到這裏,舞子阪教練不由看了坐在牧之藤教練席的亞麻色頭髮小少年一眼。

後生可畏啊!

有時候,他也難免會覺得,幸運女神太過偏愛牧之藤。

既然牧之藤已經有了這麼強大的選手,又為什麼要給他們這樣的教練;既然牧之藤有了這樣的教練,又為什麼要給予他們的團隊如此強大的實力……

「Gasetandtch,wonby牧之藤加治,7:6!」

「辛苦了,加治前輩。」

當加治風多回到牧之藤的選手席時,白鳥遊野為他遞上了一瓶礦泉水,吉田光也為他遞上了一條幹凈的毛巾。

加治風多的這場比賽,對於牧之藤來說意義重大,基本奠定了牧之藤的勝利。

因此,牧之藤眾人現在的心情都比較輕鬆,加治風多也享受到了功臣的待遇。

「比賽還沒有結束,陸奧前輩們和松平前輩可不要掉以輕心。」觀瀾開口做了這個煞風景的人:「按照規定,今天要五場比賽都打滿,有人想要看到我們牧之藤所有人的實力,如果打得太難看了……」

觀瀾看了平等院一眼,平等院立刻一記眼刀惡狠狠地掃了過去:「誰敢丟牧之藤的臉,我絕對饒不了他!」

他自己剛剛都因為這事兒挨訓呢,這幾個小兔崽子還想做那個例外?

那必然不可能!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平等院的「威脅」,在單打一中出場的陸奧悠馬與陸奧悠步兄弟,一踏上賽場就幹勁兒十足,絕招頻出,讓人充分見識到了他們身為黃金雙打的實力。

舞子阪的兩名選手在他們面前,沒有絲毫招架之力。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在這場比賽中,牧之藤似乎比之前的比賽還要亢奮啊。」

一名舞子阪選手用探究的眼神注視著場中的陸奧兄弟。

「簡直就像是部長在上場比賽之前,被教練下了死命令不許皮那樣。」

「喂喂~拿我來舉例,是不是有些過分!」種島抗議道,他知道,自己的隊友是在儘可能的活躍氣氛,淡化失敗帶來的陰影。

他們都默契地沒有談論這場雙打一比賽,因為,他們已經知道了這場比賽的結局。

片刻後,種島有些低沉的聲音在舞子阪眾人的耳邊響起:「好好看著吧,倉山他們是在為我們舞子阪的榮耀而戰。」

這是一場堪稱恥-辱的比賽,榮耀是屬於他們全隊的,恥-辱也同樣是。

儘管舞子阪的兩名雙打選手與陸奧兄弟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選手,但他們作為戰士,堅持到了最後。

「Gasetandtch,wonby牧之藤,6:0!」

從比賽開局,到比賽結束,僅僅過去了十五分鐘。

這樣實力懸殊的比賽,讓人難以相信會發生在全國大賽決賽中。

但對舞子阪稍微有些了解的人都覺得很正常。

舞子阪的高端戰力本來就不如牧之藤多,且都已經在之前的比賽中出場了,那麼在雙打一比賽中,舞子阪的普通選手完敗在牧之藤黃金雙打的手中,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3:1的比分,已經讓牧之藤鎖定了勝局,今年全國大賽冠軍已經誕生!

「牧之藤!牧之藤!」

所有牧之藤的支持者們都在高呼著「牧之藤」之名,臉上是純粹的喜悅和笑容。

周圍不少路人被他們感染,也加入到了他們的隊伍當中。

這一天,牧之藤的名字,響徹了全國大賽決賽場地上方。

所有學校都以羨慕或景仰的眼神看著這群身穿白綠色隊服的球員們,像是在見

證一個傳奇的崛起。

「啊,真是完美~」白石小少年一向淡定的小臉上也露出了激動之色:「周圍的熱情,已經快要把我灼化了。」

幸村等幾個小少年也受到了氛圍的影響,內心中有什麼東西正在破土而出,躍躍欲試地向著上方延伸。

「原來,帶領自己的球隊獲得全國冠軍,是這麼讓人激動的事啊。」

幸村用感嘆的口吻說。

「明年,我們也要帶領立海大站在全國大賽的賽場中,向冠軍之位發起衝擊!」

真田和柳鄭重地點了點頭。

像柳這樣冷靜克制的人,其實是不會輕易被周圍的環境所影響的。

但今天,聽著耳邊的歡呼聲,他也難得跟著熱血了一把。

歡呼過後,單打一的比賽還要繼續進行,沒精打採的舞子阪選手遇到了如臨大敵的松平親彥,腦海中冒出了無數個問號。

他他他真的只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兵啊,可以不要用這種遇見宿敵的恐怖眼神看著他嗎?

而且,牧之藤都已經贏了哎,有沒有必要這麼誇張……

「看樣子,果然是牧之藤教練對他們說了什麼,才會讓他們這樣幹勁滿滿。」

舞子阪教練說:「真好呢,如果我也有這樣的本事,我就不用總是為修君沒有動力而發愁了。」

「這是汙衊!」種島修二趕忙跳出來為自己正名:「我一向都是我們舞子阪最有活力的人!」

「抱歉,教練,部長,我輸了。」

十四分鐘後,舞子阪的單打一垂頭喪氣地回到了己方選手席。

「別放在心上,競技比賽,有贏就有輸,今年我們的實力確實不如牧之藤。」

但,他們也盡了最大的努力,可以說沒有什麼遺憾了。

「覺得不甘心,就在升入高中部以後向他們發起復仇之戰,狠狠贏回來!今年的全國大賽結束了,但各大學校的比賽可還沒有結束!」

教練一邊說著這話,一邊將手狠狠摁在了單打一選手的頭上:「馬上就要舉行頒獎典禮了,快給我打起精神來!待會兒我們可是要合影留照的!」

「哦!」

汗水中混著淚水,歡呼聲伴著種種宣言,相機將所有的畫面,定格在了這一年的夏天。

比賽結束後,作為全國冠軍,牧之藤網球部當然要舉辦慶功宴。

就在這時,一個有著茶色頭髮的小少年,拿著網球拍,來到了牧之藤眾人的面前。

觀瀾有些詫異地看著擋在路口的小少年:「白石君有什麼事嗎?」

「我已經想好了,如果你能打敗我,我明年就來牧之藤學院。」白石用球拍指著觀瀾,無聲地發出了宣戰:「那麼,觀瀾君,對於我的挑戰,你敢不敢接受?」

剛才大賽現場火熱的氛圍,將白石小少年的心都點燃了,此時的他迫切地需要通過某種渠道發泄一下。

與這個在他看來深不可測的牧之藤小教練打比賽,就是個很不錯的選擇。

雖然白石小少年在此前就已經下定了決心,打不打這場比賽都不會動搖他的意志,但能夠提前與高手交戰,為什麼要白白放過這個機會?

看著眼前的白石,觀瀾不由想起去年的自己,也是因為一場比賽,從東京轉學到了兵庫。

難道說,牧之藤有什麼奇怪的buff嗎,好苗子都需要先通過比賽打服,才能乖乖到碗裏來?

觀瀾搖了搖頭,將這個想法拋出了腦海。

他伸出手,解開了自己背在身後的網球袋:「好吧,那我就陪你打一場。」

正好,也讓他看看未來被稱為「完美聖經」的白石,現在真正的實力。

幸村和真田見狀,也有些

意動。

在「追」了這麼些天的比賽後,誰會不好奇觀瀾的實力,誰會不想跟他打上一場?

「在跟白石君比完之後,能不能也跟我們打一場?不,一球就夠了。」

觀瀾笑眯眯地看著滿眼期待的幸村和真田,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和我打比賽可以,但輸給我的人明年都要來牧之藤哦,自己考慮清楚了。」

幸村:「……」

雖然很想和對方打比賽,但果然還是不能因為一場比賽把自己給賣了呢。

他家住在關東,大老遠跑去關西上學可一點都不方便。

再說,他都已經跟小夥伴約好了要一起考進立海大了,就算牧之藤在關東也不行。

真田壓低了自己的帽簷,有些遺憾地想,看來,想跟不二觀瀾交手,只有等到明年的全國大賽了。

不,對方可是比他們小一年級的,這樣的話明年的全國大賽也遇不到對方。

這樣一想,真田小少年周圍的氣壓低了起來,整個人都陷入了e的狀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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