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店員啞然，還以為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她在這裏工作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聽說。

「這位客人，您……」

「給她全部裝起來吧。」

店員還想問清楚一些，就聽到樓梯口傳來一句不容置疑的話語。

只見一位挺著大腹身穿西裝的男人，陪同一位金髮碧眼的女郎走了下來。

「老闆。」

店員連忙對著男人微微鞠躬打了聲招呼，卻發現男人並沒有回應她，反而小心翼翼的看向一旁的女郎。

女郎站在傳說中的存在面前，有些不敢喘著大氣，心臟撲通撲通亂跳，像是要跳出來一樣，連忙壓下心裏的慌張，假裝鎮定的與終焉對視。

一時間沉默了下來。

「我想，我們可以聊聊。」女郎先出聲打破沉默，然後看了看終焉的臉色，卻被口罩擋住，而從她冷漠的眼神中，也看不出什麼。

連忙添加一句：「當然，如果你有什麼需求也可以說出來，我們會一一滿足。」

終焉不動聲色，伸出白皙的小手。

這一舉動嚇得女郎後退半步，旋即看到終焉掌中出現黑紫色的光團，緊接著那大酒缸下面，出現一個紫色虛數蟲洞。

在眾人目睹中，將酒缸吞了進去。

終焉也漸漸淡出這片空間，憑空消失在三人的眼前。

那老闆跟店員被這一超自然現象給嚇得呆若木雞，還以為見鬼了。

女郎則是垂頭喪氣，也不理會這兩人，直徑走出店門，就在她一隻腳踏出時，一顆紅點出現在女郎雪白的額頭上。

女郎立刻不敢動彈，她知道，這個紅點只是警告，要不然子彈已經貫穿了她的心臟。

過了三秒，那顆紅點消失。

「回來吧，我們已經被注意到了，需要立刻彙報給天命。」女郎耳麥裡發出命令。

「是。」

……

「複雜的人類。」

從「酒莊」空間摺疊出來的終焉，漫無經心在湖邊上散步，白色休閑鞋踩在茂盛的綠植被上。

湖上有著不少遊客正輕輕滑動船槳，嘴裏含笑，竊竊私語，一幅美好的景象。

「湖上鏡中影，孤風拂青絲。」

「一念天地間，終劍落星河。」

終焉不禁想到了楚令。

「還是他好理解，想什麼我都知道。」

「空氣中瀰漫令我不快的氣息，是那天啟之雨嗎？」聽著歡聲笑語，終焉心情更是染上一片陰霾。

這時，有幾位混混般的白人靠近過來。

終焉金色眼瞳閃過絲絲暴戾，不等他們進入自己的範圍之內，隨手一揮，那幾位混混瞬間化為灰燼，成為植被的養分。

隨後看向外面的一輛黑色的車，把裏面的人嚇得不敢動彈，冷汗直流。

心情不好的終焉，也不再閑逛，單指虛空一點，一縷深邃黑色的光芒擊穿車子，連人帶車一同變成飛灰！

「哼。」

這一刻，終焉再次消失，而她的心情，好上了不少。

……

「你要我們獨自抵禦終焉律者？」

會議上，胡狼雙目圓瞪，透過面具不敢相信的看著德麗莎。

德麗莎知道，這對於世界蛇來說似乎有點過分了。

不過既然擔任這次總指揮，必須以大局為重，便冷眼旁觀，不發一言，也不做解釋，她知道，會有人幫她開口的。

果不其然，一旁的逆熵指揮，雷電龍馬接過話題，說：「逆熵大部分機甲經歷終焉之戰尚未撤離完畢，難以擔此重任，而天命一方的戰力也盡數投入與「噬攫」之戰中，此刻也唯有世界蛇一方才有能力去抵禦終焉律者。」

琪亞娜已經告知眾人，冰川腹地裡的律者都是是誰了。

「胡狼女士也別太過於悲觀，終焉律者在荒漠之地受了極重的傷勢，不可能斷斷幾日便能恢復的，就算她前來，也只不過如平常律者而已。」

正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既然德麗莎以總指揮下達命令，又不用逆熵出馬，就幫忙勸說世界蛇去抵禦，也算是賣德麗莎一個人情。

至於終焉律者會不會來這個問題，經過眾人的討論，已然確定必須會來。

終焉律者身受重傷，需要大量的崩壞能，而整個北冰洋正好有著數不勝數的崩壞能。

「你們……」胡狼正要反駁，德麗莎出聲打斷：「我相信世界蛇的領袖，凱文尊主也會贊同的，消滅崩壞不是一人兩人的事情，需要大家眾心協力。」

胡狼被嗆得無話可說，沒辦法，她們尊主那句中二的名句，早已傳遍了大街小巷。

「我會通知天命分部，請奧托，凱文，悔凌風他們請來，目前的力量已經不足以對付現在的情況了。」德麗莎敲定會議最後的佈局。

……

「那個小姑娘，情況如何？」凱文依靠著牆壁，面無表情，雙手抱胸，問著站在醫療室玻璃前的金髮男子。

奧托轉身對著凱文笑了笑：「老朋友，我明白你想知道什麼，沒錯，她的身上具有完美的聖痕，但那是人力無法企及的領域，更無法復刻。」

「完美的聖痕……」凱文眼中激起一陣波瀾。

「同時，她也承受其中的侵蝕折磨，如果屈服於崩壞，那麼情況或許會好上許多。」奧托側頭望著雪白的病床上，躺著一位面色蒼白的女孩，一根根青色血管在皮膚表面浮現。

「她還有救嗎？」凱文問。

奧托清楚，凱文想知道的只是這種完美聖痕烙印之下，是否能夠存活，而不是可憐那位女孩的生命。

奧托搖頭，嘆氣說道：「我們目前的技術，無法治癒她，只能盡量減輕身體上的痛苦，唯有她自己的意志，或許能戰勝終焉的意志。」

「不過神奇的是，她現在已經具有終焉律者的權能，如果將她打造成律者核心，說不定……」奧托說出一個可怕而誘人的想法。

凱文搖了搖頭，吞噬核心成為律者，豈不是同化成崩壞，如何算是打敗崩壞？

奧托眼中帶有絲絲憐憫，心裏卻想，與其讓你成為終焉律者的眷族，還不如作為律者核心，為人類而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