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上起來洗澡了？」

楚令聞到洗髮水的香味，就隨意問道。

「嗯。」

終焉想要掙脫楚令的懷抱，但以她現在的力氣，根本沒法跟楚令比，只能暫時屈服在他懷裏。

「你剛剛說聖女是第十三律者是怎麼回事？難道不是應該十三位律者全部死了，你才會出現的嗎？而且我明明感覺到核心處，能夠轉換第十三律者的權能。」

在安撫好終焉情緒之後，楚令的疑問就像機關槍一樣噴湧而出，不斷問著終焉。

「我在鎮上使用過一次第十三律者的權能「時間」，在我激活時間流轉的時候，察覺到了一股同源的氣息，就在時間的陣法裡。」終焉伸手拿起桌上放著的蘋果，狠狠的啃了一口。

「鎮上？難道是那個托斯鎮？還有你說的在陣法裡同源氣息是啥，不都是律者氣息嗎？」楚令就像有十萬個為什麼，不停的詢問。

「陣法裡同源的力量，是「空之律者」權能！」終焉說。

「什麼？！」楚令有點震驚，空之律者？這是個什麼概念，操控空間的律者居然能連時間都能流轉？那為何空之律者的權能，會在死去的第十三律者身上？難道是聖女那「全能」的力量？

「以空間為對象，鎖定某個領域，就能成為空間內的神，流轉時間不過只是空之律者權能另一種運用而已。」終焉難得給楚令細細解釋。

「不懂。」楚令搖了搖頭。

終焉瞥了一眼楚令，也沒再繼續給他解釋，而是接著說：「在那時，我就知道，第十三律者並未死去，而我，也沒有得到她的權能。」

「她連天，連神，連我都騙了過去！」

「天命聖女這麼厲害？難道就連虛數之樹的意識都沒有察覺到？」楚令有點難以置信，你說琪亞娜這群主角團用愛感化律者就很離譜了，現在還有律者欺瞞神的意識？更離譜的是神真被騙了過去，不然終焉就不會降臨於此了。

「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知道，她在五萬年前那次，就已經成功騙過神的意識。」終焉想到自己已經降臨了兩次，居然都沒有「全能全知」的力量。

「……」

楚令突然有些麻木了，這第十三律者到底有多離譜？

「她的目的在前幾天攔在我面前接了我一劍，我就知道她的目的是什麼了，但我別無他法，只能根據她預知的未來而走。」終焉啃著蘋果，突然感到有些沒胃口了，就把半個蘋果塞到楚令口中。

楚令咬了一口就拿開蘋果，問著終焉：「她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居然連崩壞之神都要欺瞞。」

他現在很好奇，就像渾身被螞蟻咬一樣，如果不能親耳聽到他真的會發瘋的。

「崩壞之神……神之下有著三位最高執行者，一位是我，另一位是噬攫，最後這個是……天啟！」終焉感受有些冷，卷著被子縮在楚令的懷裏。

「不會吧？其他兩個也跟你一樣強？」楚令感覺今天算是被徹底整麻了。

「嗯，只不過她們倆人是在別的世界進行任務，當時我還在沉睡的時候，神的意識告訴我，天啟死了。」終焉說。

「我跟她們其實並不熟悉，我除了出任務，就一直處於沉睡狀態。」

楚令沒有繼續發出疑問，安靜的抱著終焉聽她細細訴說，但他隱約感覺到，終焉所說的天啟，恐怕和第十三律者脫不了關係。

「而第十三律者，我沒有聽說過她，我隻記得，在我沉睡已久，神突然告訴我，她死了，讓我接替她的任務。」終焉慢慢回憶起過去的種種。

「直到第十三律者第一次與我對峙，甚至為了得到我的權能的時候，我才發現一切都發現的太晚了。」

「她的權能來源於神。神是全能全知，而她也是，她是樹榦掉下來的孩子，天生擁有神的一部分能力。」

「她的目的是利用自己的能力，成為新的天啟！」終焉說出令人震驚的真相。

「那跟她要獲得你的權能有什麼關係嗎？」楚令沒忍住發出疑問。

「不管她自身有多強，但與我跟噬攫，都有一條無法跨越的鴻溝，這也是她為什麼把噬攫引到這裏來，她不僅為了得到我的權能，還有噬攫的。」終焉說到噬攫這個名字就咬牙切齒。

「她的野心……這麼大的嗎？」楚令愣愣的問道。

「她現在已經成功一大半了，現在就差噬攫的權能了，不然也不會讓你帶我去北極冰川。」終焉重新拿起一個蘋果，用力的啃著。

心裏憤恨，要不是這該死坑貨，何至於此？不僅核心破碎，還要被別人利用，權能被複刻，甚至寄人籬下還要受這男人隨意擺佈。

一切的一切，都是這千刀萬剮的噬攫，她也實在沒想到，接了她全力一擊「寂滅」之後，居然還活著。

「那你還要去嗎？去的話豈不是中了天命聖女的詭計？」楚令有些擔憂。

「必須去！噬攫不僅要死，她那裏肯定吸收了我不少崩壞能，必須要生吞她奪回我的崩壞能！」終焉就像個暴怒的母老虎，拿著半個蘋果硬生生一口咬碎，直接吞下。

這一幕看的楚令冷汗直流。

「那以你現在的身體情況，我覺得還得等上幾年。」楚令輕輕撫摸終焉的秀髮，安撫著這隻正在生氣的小貓。

「等不了這麼久。你不懂噬攫，她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戰鬥狂，在這百年來卻一直不出現，說明確實被我重創了她，但第十三律者告訴我噬攫的存在，說明她肯定已經恢復了。」終焉眼簾低垂著，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那這樣更不能讓你去了！」楚令緊緊握住終焉的柔軟的小手，語氣斬釘截鐵的說道。

「現在的你這副模樣，怎麼可能打的過她？目前這種情況只能想辦法儘快讓你恢復本源。」

「而且聖女……第十三律者既然想要利用我們去北極，那肯定會為我們鋪好路，不可能讓你現在這副模樣去送死的。」

楚令細想了一下前因後果，然後勸誡著終焉：「這些天你就好好修養，如果她真需要用到我們，肯定會出手援助，而我們就趁著這段難得的時光好好玩耍幾日，帶你逛逛這個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