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令......」

「小焉焉？」

若有若無的聲音，對於楚令來說不亞於驚雷般的響亮。

聽到終焉這虛弱無比的聲音，就知道出事了，內心很是著急，但現實卻沒有任何辦法。

「到了，到了。」

正當楚令還在擔心終焉的安危時，走在前面拖著病床的託管家，發出一聲壓抑不住的興奮聲。

楚令目光回到此刻的處境，發現被託管家從地底拖下更深層的地下室。

周圍全是用磚頭砌好的石室，籃球場大小，中間有著一個圓形的裝滿黑色水的水池，猶如死水般的黑水，就這樣靜止在池中，旁邊還有一個類似手術台的桌子，上面放滿各種試管、鑷子等等。

「呵呵呵~」託管家發出一陣陣陰深深的笑聲把床拖到手術台前。

「你要幹什麼？」楚令壓下心底對終焉的擔憂，現在已經別無他法了，只能從這托老頭身上找到崩壞能在哪的消息，才能擺脫困境，甚至小焉焉也能得以脫困。

「你很快就會知道了。」託管家走到台前，用幾支試管裏面的藥劑，混合到另一個容器裡，像是在調試什麼。

「你知道嗎？這個偉大的生命之源的計劃是如何從無到有的嗎？」

正當楚令苦思如何才能套出崩壞能的消息，沒想到這托老頭居然自己先開口了，就順著他話接下去：「不知道，為什麼呢？」

「那是一個契機，一個偶然的發現，引起了全世界的矚目。」託管家慢慢回想著當時的場景，慢慢說道：「在天命、逆熵與羊帶國紛爭之後，那已經是過去了差不多四十年了，休戰的協議一出，就在人們開始歡呼和平的美好時，一則重磅的消息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並立刻開始封鎖消息。」

「呵，但這種事怎麼可能瞞得住，人是活的，還經常在電視台前發表言論。」託管家對於當時想要瞞住消息的人露出一絲嘲諷。

「是什麼重磅消息？」楚令看到托老頭慢吞吞的說著，急得不行，到底要多久才能講到崩壞能在哪。

「當時休戰協議一出，逆熵代表-特斯拉、天命代表-天命聖女與羊帶國的領袖，一同站在台上籤訂休戰協議。就在這時，一條關於逆熵代表的特斯拉博士容顏不老的消息傳出，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

聽到這裏楚令也知道大概發生什麼事了。

要知道人類對於長生不老，容顏不消可是十分狂熱的，能幹出什麼事來都不意外。

而偏偏特斯拉「懷璧而不自知」，到處閑逛的後果就是全世界人都知道了。

正如楚令心中所想，由於特斯拉在謠言四起的時候還站在台前，引爆了全世界人們心中的貪婪，為了能夠得到這不老不死的方法，差點再次引起戰爭，最後逆熵以「特斯拉博士早已逝去，現在的是她本人的女兒」這種令人不信服的通告，勉強掩蓋住了。

「而我，也就是那時才想到要永生。」託管家徐徐說道：「這城堡的主人，托斯老爺與我一起想要窺得上帝的冰山一角，又由於自身沒有相關的生物知識，止步不前。」

「後來，我們發現周圍出現了很多流浪漢，打聽才發現有很多是知識分子，只是老了走不動了才被拋棄，一個人流浪。」

「我和老爺一拍而合，決定在附近引導人們建立起村莊，然後把知識分子帶進城堡的地下冰窟研發生命之源。」

「那托斯鎮現在怎麼一個人都沒有了？」聽到這楚令不禁發出疑問，他覺得離答案很接近了。

託管家轉頭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楚令，說道：「原來你已經去過那裏了啊，那裏當然沒人了，因為這生命實驗做到最後的步驟了，必須需要更多的實驗體，但去抓回來實驗又不現實，畢竟他們雖然是我跟老爺養的豬，卻又不是真正的豬，會反抗的。只能把最後實驗的步驟，用於瘟疫的方式散播出去。」

「在天命派遣女武神來到這裏之前，瘟疫就已經散播了一年之久了，鎮上的人，死的死，逃的逃，最後自然變成沒人住的鬼鎮了。」

楚令有些膽寒的看著他，沒想到最開始的瘟疫就是這托老頭跟那神秘的城堡老爺做的，這種滅絕人性的做法，比起終焉有過而不及。

「但這一切都是有意義的。」託管家拿起提煉好的藥劑，裝進針管裡，轉頭對著楚令繼續說道：「我從他們死去的屍體上提煉出最後的實驗結果，就連那該死的托斯也不知曉。」

「你要幹什麼？！」看著托老頭拿起針管走向自己，忍不住瘋狂掙紮起來。

「幹什麼？哈哈哈，自然用你這適用崩壞能的身體來驗證我的永生！」託管家猖狂大笑來到楚令面前，用手按住不斷亂動的頭，對著楚令的脖子一針紮下去。

「艸！」感覺到脖子上液體的注入，讓楚令心裏無比心慌。

「好了，放心吧，如果你身體能夠承受崩壞能的話，那麼這一針不會有事的。」託管家看著哀莫大於心死表情的楚令，也不想他這麼消極，不然有可能影響他成功與否。

「什麼意思？什麼崩壞能？」楚令喘著氣，回過神來繼續問著託管家。

「當時世界末日結束之後，逆熵被迫說出世界的真相。一種從未聽說過的東西，曾經卻無時無刻都在的-崩壞能，公佈於眾。」託管家沒有直接回答楚令的問題，反而接著說過去的歷史。

「也是在認知到崩壞能這種未知的力量存在，我的永生研究才能得以進行。」

「最後我意外得到了一塊天降隕石，裏面居然有逆熵所說的崩壞能存在，這個就是連托斯老爺也不知道。」

託管家似乎有些得意，接著說：「這顆意外的到的隕石，被我化解成這一池子的黑水了。」

「你說什麼？！這一池子全是崩壞能？」楚令有些不敢相信，沒想到久久無法得知的崩壞能居然在這裏，那為什麼小焉焉當時沒有察覺到？

「是，也不是。」

託管家推著病床，來到池子邊上，依舊給楚令解釋著：「你覺得能把崩壞能化解成水的東西，會是什麼呢？」

「不知道……」楚令回答著。

「我也不知道，那是那顆隕石自帶的一枚晶體，與隕石融合後變成這樣的。」

託管家搖了搖頭，接著說道：「但我知道，這裏面兩種東西融合在一起，比起原先的崩壞能更為強悍。」

「說了這麼多，還沒有跟你說說為什麼我會把這種崩壞能定義為永生的意義呢。」

託管家有些意猶未盡，說道：「等你下去了，我再跟你好好暢談吧，我一個人好久沒跟人這麼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