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到一個驛站上，點了幾杯水和食物，坐在一邊吃著東西一邊慢慢的詳談著。

別問有沒有錢，問就是沒有，霸王餐吃的就是理直氣壯。

「那是因為……」

隨著終焉慢慢述說，楚令也縷清前因後果了。

終焉的誕生與其他律者都有些不同，具體哪些不同，還是得從她誕生之初說起。

她是崩壞最後的化身，自然也有著像空之律者「亞空之矛」的伴生物。

又因為終焉是所有律者的力量與權能的總和，比起原律者，終焉擁有每個律者都不曾擁有的專屬伴生物。

比原律者更為強大，就像是原律者的增強VIP版。

說回虛數空間的問題。

虛數空間是鏈接崩壞之神的重要橋樑，是空之律者的權能一部分，也只有她才能打開的世界。

就像奧托需要藉助第二神之鍵「千界一乘」的力量，才能打開虛數空間一樣，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而虛數空間裏面充斥著無數的崩壞能與龐大的崩壞獸，也是因為這樣，空之律者才能憑空召喚海量的崩壞獸。

終焉的情況就是核心破碎的問題，使的終焉失去了鏈接崩壞神的能力，變成了孤軍奮戰。

核心破碎的她，無法打開虛數空間吸收裏面的崩壞能，也無法跟崩壞之神聯繫，恐怕上級都懷疑終焉是不是已經死去了。

雖然無法打開鏈接崩壞之神的虛數空間，但比起空之律者本身，終焉擁有一個屬於自己並且獨立出來的虛數空間。

這個就是VIP的力量。

屬於終焉自己的這個虛數空間，裏面沒有一絲崩壞能，就算有也在百年前用完了，現在就是空蕩蕩的空間。

現在這個空間只是終焉平時用來裝雜物的……

「不得不說，你還真是……聰明絕頂！」原本還想吐槽一下終焉神奇的思維的，但被終焉不善的眼神一瞪立馬憋回去了。

「這個挺好吃的。」終焉拿著一塊大蛋糕，吃得滿嘴都是奶油，一點都不注意自己的形象。

「這個叫蛋糕，你要是喜歡吃的話，我到時候做一個給你嘗嘗。」伸手輕輕抹掉終焉臉上不小心沾上的奶油，柔聲說道。

「你會？」終焉有些詫異，沒想到這麼好吃的東西，他也會做。

「當然啦，我以前一個人在外，都是自己過生日的，又有做甜點的愛好，就去網上學了點。」

楚令不禁回憶起那社畜般的生活，有些感慨萬分，如今已經回不去了，就算能回去，他還想過那種沒有自由的生活嗎？不知道……

「生日？」終焉眨著好奇的眼睛，放下手裏的蛋糕盯著楚令，想要他給自己說說。

看著像小孩子一樣的終焉，楚令不經露出笑容：「那個是人誕生到這個世界的日子，簡稱生日。」

「生日當天就會吃著蛋糕慶祝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一周年，還會為未來的美好許下自己的心願。小焉焉也有自己生日。」

「我也有嗎？」終焉獃滯的看著楚令，想到自己這百年來一次生日都沒有過過，豈不是少吃了很多頓蛋糕？

果然吃貨的腦迴路就是不一樣……

「對啊，你的生日是什麼時候啊？下次我給你做個大的。」突然想起還不知道終焉的生日呢，連忙問下。

「我……」此刻終焉的臉色就像變色龍一樣，瞬間變了。

她怎麼可能忘記生日？怎麼可能忘記誕生那天就被人捅了刀子？怎麼可能忘記因為那個女人才讓她過的如此難堪。

甚至睡覺的時候，在夢裏都恨不得把她扒皮吃肉，再把骨頭碾壓成粉末。

「我不知道。」

「……」

雖然是忘不了生日，但她又不清楚人類是如何算計這個日期的，隻記得是哪天誕生的。

「額……那你按照日月更替的時候為一天，算算從你誕生到現在過了多少天？」對於這個楚令只能用這個辦法得知終焉準確的生日了。

但楚令忘記幾點，那就是一百年過去了，誰知道終焉會不會把日食或者月食算上？又或者因為終焉在地球上肆虐的緣故，會不會造成日不落景象？

更別說地球東西兩邊的時間不一樣，誰知道東方天黑的時候終焉突然跑到西方去，會不會也多算一天呢？

以終焉這穿越空間的能力完全有這個可能，但楚令並沒有想這麼多。

「36686天。」終焉細細想了想，確定了這個天數。

「哈？」現在換楚令懵逼了，怎麼這個數不太對勁呢？

多出186天是幹嘛的？難道一年不是365？

忍不住一拍腦袋，想起了還有閏年的事，這下是真的很難縷清了。

「這個太難算了，要不就給你定一個日期？」想了半天，最後還是放棄了，讓終焉自己擬訂一個日期作為她的生日。

「就選一個對你很有意義的一天，怎麼樣？」

終焉端起一杯水，喝了一口，感受到嘴裏甜甜的奶油，又想到那是她一生汙點的誕生之日。

「那就……今天吧。」今天是第一次吃蛋糕的日子，不如就選在今天。

「今天？那我看看今天是幾號，這樣你每年今天都能吃上蛋糕了。」楚令也沒想到小焉焉會選在今天，今天難道很特別嗎？

「這個只能一年吃一次嗎？」終焉稍微反應過來了，這種好吃的食物只能一年吃一次的話，會不會太遺憾了？

楚令抽出紙巾，給終焉擦掉滿嘴的奶油，一邊說道：「也不是，如果你想吃隨時都可以，只是等到生日那天，期待感可能就會沒有了。」

「期待？」

「是啊，有一種滿足叫延遲得到，這樣才會更加珍惜，如果想要的立馬得到的話，就會索然無味。」楚令喝口水，潤潤喉嚨。

終焉眨了一下眼睛，完全不懂這個是什麼道理，能得到的東西為什麼不現在得到？人類真複雜。

看著終焉乖乖的端坐在這裏聽著他說話，這氣氛是真的不錯。

「舉個例子，就像那個打傷你的律者一樣，如果你當天解決了，就會像過眼雲煙轉眼忘記了，但如果現在解決的話，就會很滿足，很有成就感，也不會忘記今天的事情。」

終焉自己細細想了想，好像還真是，如果現在能殺死她，豈不是很爽？

想到這，更加迫不期待的想要找出「噬攫」，並挫骨揚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