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你...」聖女看著楚令，就像是看到了什麼怪獸了一樣，神情略顯恐慌，想說些什麼卻似乎被哽住了。

只見終焉那的腦袋枕在楚令的肩上，一雙明亮而璀璨的金色十字眼瞳，赫然醒來的她，聽到聖女說的話語，便神色冰冷，用那充滿殺意的眼神緊緊的盯著聖女。

那雙眼睛更是直視聖女心底的恐懼，讓聖女因這個眼神而驚嚇後退一步。

楚令聽到熟悉的聲音，一臉喜色轉頭看下終焉，露出笑容，高興的張了張口，卻發現連喜悅的話語都無力說出口了。

終焉同樣轉頭看著楚令，那冷厲的眼神一下子變得柔和了起來，纖纖玉手輕輕拂過楚令的臉頰，倆人之間沒有言語，卻又一切都盡在不言中。

「交給我吧。」終焉的語氣依舊很是虛弱，附在楚令耳邊輕輕說著。

說完，終焉便用手撐在楚令的肩膀上，從背後的捆帶中跳出來。

就像仙子下凡一樣輕柔，美麗而神秘。

雪白的玉足，踩在熊熊烈焰的火海中，卻無法傷及分毫，一身雪白的長袍，點綴絲絲淡紫色的紋路，長袍兩腿之處沒有任何紐扣，只有腰間一條細繩將長袍兩側綁在一起。跟聖女那緊身白袍不同，終焉的很寬大寬鬆。

火焰激發的熱浪時不時吹動終焉的長袍，蓋住兩腿的兩側會被吹動，從而露出裏面的雪白的大腿。

「終焉，好久不見。」聖女穩住了剛剛的失態，語氣溫柔的向終焉打招呼，像是認識了好久的老朋友。

但終焉沒有去理會她，從楚令手裏接過那把劍刃只有兩隻寬的紫黑色長劍「終焉之劍」。

轉身面對這聖女對她說：「背叛者！早就該知道，身為全能全知的你，不會輕易死去。」

聖女對於終焉這稱呼沒有去反駁，回答說：「是啊，我怎麼會死去呢，我騙過了世人，騙過了天，甚至就連你也深信不疑。」

「但在當時確實差點死了，不過被一個自作聰明的人把我藏了起來，不然你也見不到今天的我了。」聖女回想起以前的記憶，有些唏噓的說。

「那麼，你現在站在我的面前，是說明你有與我抗衡的力量了？」終焉的話語難得變多了。

在楚令的記憶裡，終焉只有跟他說話的時候才會多說點，在別人面前基本是隻字不說。

因為在終焉眼中，世人皆為螻蟻，而這些螻蟻是她要消滅的對象，自然而然死人是不配聽到她的聲音的。

「沒有。」聖女誠實的搖了搖頭。

終焉得到了答案沒有再說話，兩人默默對視已久。

而在終焉身後的楚令，無力站著的他，坐在地上看著兩個女人之間的爭鬥，雖然楚令很是擔心終焉的身體，但現在除了她親自出手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

許久，終焉再次開口，問：「你覺得，我隻用一劍，但應該會用哪一招才能殺死你？」

聖女的雖然帶著口罩，但能從她那彎彎的眼睛能看到她在笑，像是早就知道終焉會這樣問。

「那你可就問對人了，我比任何人，甚至比你更要了解你。」

「我的全知只能預測到未來的大概，並不能完全精準，但如果結合終焉你此時的背景，與狀態，性格等等，這些合在一起，就能得出最後的答案，一個就算是告訴你未來會怎樣，而你又無法改變的答案！」

「當然，你的這一劍是揮向於我，我也必須要對自己的實力有一個精準的自我認知，不然預測未來的種種，都會有所偏差。」聖女一點也不在意說出自己的能力如何應用。

楚令聽的一臉懵逼，心想，那要是按她這樣說，還算個鬼的預知未來？這只能算是結合現實一切因素推測而已。

但楚令這種疑問聖女不知道，也沒有給他解惑。

「你手裏的兩指寬三尺長的「終焉之劍」，比起你另一把三指寬的威力低了幾個層次，能對我有一定威脅的、你也能用此劍發揮出的，只有寥寥幾招。」聖女逐步分析給終焉聽。

而終焉手握「終焉之劍」，孤傲的身影佇立火海之上，靜靜地傾聽面前白色精靈那春風般溫柔的聲音，形成一個別樣的美感。

「雷之律者「永寂」，這一劍看似雷霆萬鈞，卻只能對我造成輕傷。」

「風之律者「天象」，能夠引起自然現象，可惜這一劍的力量過於分散。」

「炎之律者「神罰」，這一招便能傷我，但程度有限。」

「識之律者「天葬」，對於精神力達到頂峰的我來說，這一劍破壞意識根本沒用。」

「最後則是終焉律者「亂神」，這一劍，是你目前能發揮的最強的一招，只要把繚亂的劍氣匯聚一處激發，便能重傷於我，這是你能做到的最大程度。」

聖女逐一給終焉分析，分析之詳細，讓楚令都很是驚訝，有個別招式就連終焉自己都沒使用過，她居然也知道，還能清楚其中的威力？

「一劍之後的未來如何？」終焉再次發問。

聖女直視著終焉的眼睛，認真的說道：「我會因重創短暫失去力量。」

「他呢？」終焉問。

聖女自然知道終焉說的是誰，她搖了搖頭，隨後看到終焉的臉色慢慢陰沉下來，連忙說：「他不屬於這個世界，他的過去沒有記錄在「樹葉」裡，未來漂浮不定，我不能過多猜測。」

「那好！」終焉神色冷漠，手裏的利劍感受到主人那瘋狂的戰意與殺意，也跟著興奮起來，不停的震動。

她沒問聖女為什麼明知打不過她還會被她重創還要奮不顧身的擋在她的面前，這是聖女自己的意願，與她無關，她需要的，就是憑著手裏的利劍與自身的實力，帶著楚令...離開！

「終焉......那就讓你看看，我到底如何擋下你自以為必殺的一擊，我另外一個能力，「全能」！」聖女那一直如潭水不動聲色的眼瞳，突然染上一抹瘋狂的神色。

就在楚令驚恐的眼中，一把深邃而充滿邪氣的紫黑色長劍逐漸在聖女手中幻化而成！

那居然是「終焉之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