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問題我想問好久了，在別的世界也有終焉律者的嗎？」

兩人吃完飯後，楚令癱在柔軟的沙發上，看著終焉不斷調電視頻道。

只不過末世之中哪有這麼多娛樂劇，大部隊都是什麼什麼作死主播野外生存的經歷。

「就我自己。」終焉百般無聊的說著。

「那你豈不是要東奔西跑？」楚令有些疑惑的問。

「不是每一個世界都需要「終焉」，又有多少能活過前面十三位律者呢。」終焉卷著被子正了正身子，終於翻到了一個美食打卡頻道。

「原來是這樣，我就說你怠工這麼久，那崩壞意識怎麼沒來找你來著。」楚令打趣道。

「……」

「對了，那這麼說來，前面十三位律者是批發的嗎？在別的世界居然也有同樣的規則？」楚令問。

「批發你個……這麼說也不錯，律者不過只是神賦予螻蟻一枚核心，並注入崩壞能。律者……是不存在意識的，它的實際操控著依舊是螻蟻。」終焉答。

「那第十三律者是怎麼回事？「識之律者」好像也擁有獨立的意識啊。」楚令總感覺哪裏不對勁。

「「識之律者」不過是神的傑作，以螻蟻的空殼作為容器，在融入核心之後，並使用神的權能賦予全新的意識罷了。」

「說到底，只是崩壞能在作祟，容器之中有大量的記憶而主人的意識卻消失，那麼核心就會侵蝕那具身體，之後便成為新的生命。」終焉不屑的說道。

相比她來說，這群批發律者與螻蟻也沒什麼區別，她不僅是真正的生命之體，更是超越極限的存在。

「同理，第十三律者也是如此，不過她很有理想跟抱負，不甘平庸的她，算計幾萬年就是為了成為我這種存在——生命之體。」終焉說。

「還有這種說法，不過好像也沒啥問題。」楚令認可的點了點頭，然後突然發現了什麼，連忙問：「那按照你這說法，第十三律者豈不是也是寄生於死去之人身上？」

「不排除這種可能。」終焉看著電視裏面那人嗶嗶賴賴大半天，就是不點菜，感到惱火不已。

楚令趁終焉不注意，偷偷的往她那位置挪去，然後抱緊她的柔軟的身軀。

雖然終焉的身體很涼，但這軟軟香噴噴的女孩子，又有誰能夠拒絕呢？

「咦？你一天洗了幾次澡？」楚令又聞到熟悉的洗髮水與沐浴露的味道，就知道終焉又去泡過澡了。

「你幹嘛！鬆開我，你一身汗臭死了，我能不洗嗎？」終焉十分不滿的掙扎著。

「乖，別動，看電視。」但楚令又怎麼可能讓她給掙脫呢？哼哼。

見楚令如此無賴，終焉只能放棄無謂的掙扎，任由他抱著了。

「差點忘了，在沙漠那時候，原本被我殺死了的女武神，為什麼像喪屍一樣活了過來？還用一種狂熱的眼神看著我。」楚令忽然想起這個，其實他心裏推測是死士，但有些東西還是要問問專業人士。

「嗯？」終焉明顯愣了一下，然後也有些不確定的說：「那說不定是我的眷族。」

「啥？」

「不過不應該啊，這世界上還有螻蟻能夠承受我的崩壞能侵蝕而不死的？」終焉看上去也有些懵。

「但我確實看到了。有一些甚至被火焰燒爛了一半身軀都能站起來，太不可思議了。」楚令十分肯定得說。

終焉沒有理會楚令，就連電視都不看了，低著頭沉思著。

看著終焉好像還要思考很久，楚令就拿出一袋上好的茶葉，往茶壺裏面放了一些進去。

這袋茶葉似乎是聖女經常喝的。

在楚令發現這茶葉的時候，還開封了，就放在冰箱裏，只不過這不可多得的好東西，只剩下一半不到了。

泡茶的藝術楚令這種大老粗可不會，也不會作什麼細細品嘗，但他喜歡茶的香味也喜歡茶水的口感與味道。

端起剛煮好的一壺熱水，往茶壺裏倒了進去，直接倒滿一壺，然後稍微放置一下，再倒入茶杯裡。

茶香味隨著熱氣沸騰瞬間四溢，讓楚令不經大吸一口這沁人心腑的茶香。

「嗯？好香！」

香氣打斷了終焉的沉思，側頭看到楚令正端起茶杯微微喝了一口茶水，馬上就激起了她的興緻。

隨後看向桌上的茶壺，直接端起就想往嘴裏倒。

「等等！小焉焉！」這副舉動差點沒把楚令嚇一跳，連忙搶過茶壺，拿起桌上另一杯茶，遞給終焉。

「這裏給你倒了一杯，慢慢喝，等下別燙到了。」

不能牛飲的終焉，一臉不爽的接過茶杯，猛然一口喝完。

「我大概明白為什麼了。」終焉感受到滾燙的茶水流進自己的體內，讓冰冷的身軀變得很有溫度。

讓她瞬間喜歡上了這種滾燙的熱水。

「你明白那「死士」了？」楚令好奇問。

「嗯。」終焉自顧自又倒了一杯茶，接著說：「應該是核心不完整的原因，讓崩壞能濃度下降了幾個層次。」

「那不對吧，我使用的也是隕石那得來的崩壞能，又怎麼可能會弱了呢？」楚令問。

「你使用的崩壞能，都是被我吸收之後，才從我的核心傳輸給你的，中間說不定有所損失。」終焉說。

「而核心不完整，必然會削弱部分能力，就連儲存在核心的崩壞能，只要經過核心，都會流失部分威能。」終焉說到這神色有些暗淡。

只要楚令體內的「終焉核心」一天沒有和她重新融合，那麼她很有可能一輩子都恢復不了最初了。

這讓她如何接受？

就算殺了噬攫，搶奪回她的崩壞能又能如何？

依舊恢復不了巔峰的實力。

而且由於核心破碎，就連真正的虛數空間都打不開，根本做不到源源不息崩壞能補給。

使用完之後又得為崩壞能而奔波，這讓她很是疲倦與煩躁。

終焉一直在逃避這個問題，不僅僅融合核心沒什麼希望，更有噬攫那邊的原因。

楚令注意到終焉此時有點失落感，他自己也明白是什麼問題，連忙安慰道：「沒事的，說不定那聖女的後手就是帶來這個好消息呢？不然以我們一分為二的實力，又怎能跟一個完全體的律者打？」

「希望吧。」

終焉並未抱有什麼希望。

除非第十三律者能夠接通神的意識，並得到幫助，不然以一個連螻蟻強上一點的律者，怎麼可能解決的了她的問題？

「不過說起來，那也算是我第一次擁有的眷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