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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豪門作精病美人後媽》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剛準備發脾氣的盛父,立刻被盛夏這句話給堵了回來,直哽得胸口發悶。

「你,你你你,這都說的什麼話?!」

回想起她剛才說了什麼,他心裏一慌,下意識就低頭去看盛夏的腿。

見到是完整的,他竟然還鬆了口氣,反應過來她就是故意那麼說的,頓時大怒:「我看你現在膽子是真的不小,不是之前打電話求我為你做主的時候了,究竟還有沒有將我當做你爸?!」

他憤憤地罵了一句,又下意識看了眼正推著盛夏的封宴。

只見男人神色疏淡,眉眼冷漠,透著令人不敢侵擾的矜傲凜意。而聽到他的話後,原本注意力隻放在盛夏身上的封宴,終於施捨性地看了他一眼。

他的目光看似不冷不熱,看不出任何情緒,就像是一譚深不見底的湖水,卻莫名讓盛父後背一寒。

等到反應過來自己居然退怯了,他頓時有些惱羞成怒,有心想擺嶽父的架子,卻又懾於封宴的氣勢和在商界的冷酷名聲,糾結了半天,還是沒能開口。

而封宴剛想開口,他放在椅背上的手,就突然被盛夏不動聲色地壓住了。

他眸光微動,知道她是想自己解決,便淡淡地收回了目光。那股滲人的壓迫感,也不知不覺散開,讓盛父下意識鬆了口氣。

「人嘛,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盛夏回過頭,一臉同情地安慰盛父,「有的時候就是這樣,你不把她當女兒,她也不把你當爸爸,這不正好兩清,多公平的事啊!」

「總比你把人家當女兒,人家卻把你當可以利用的工具人冤大頭要強,是吧?您應該感到高興才是啊!」

系統糾結了下,還是猶豫探頭:【宿主,雖然他們跟劇情節點無關,但您還是要小心人設度哦。】

盛夏笑吟吟地安撫自家統統:「放心啦,我就是想為原主出口氣,肯定不會過分的。我們相處這麼久,統統你還不相信我的能力嗎?」

系統沉默不語,心想,就是因為相處這麼久,太過相信她在危險邊緣大鵬展翅的能力,這才沒辦法放心的啊!

而盛父總覺得她這話哪裏不對,謹慎地再次看了眼封宴。見他沒有反應後,他這才黑著臉,不耐地質問:「你別在這跟我瞎扯,兩個小時前趙管家就說你在路上,是不是故意不回來,讓我在這裏乾等著的?」

盛夏頓時露出驚訝無辜的表情:「不是吧不是吧,以前我等爸和林姨的時候,幾天可都不一定能等到電話,怎麼,才兩個小時爸爸就忍受不了啦?」

「看來以後我還得更加努力,讓你們適應才好。」她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語氣謙虛,「不用客氣,這是我作為女兒應該做的。」

「你,你——」盛父簡直被她氣得七竅生煙,話都不會說了,半晌才氣恨地道,「嵐嵐說得果然沒錯,你現在這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怎麼配做封宴的夫人!」

「誒您這話,怎麼跟搶男人的惡毒女配的話似的?」盛夏無辜地眨著漂亮的黑眸,猶豫地羞澀道,「我不配,那您來做?哎呀,這不好吧,豈不是要被人笑話?」

封宴:「……」

在兒子幸災樂禍的注視下,他不動聲色地扣指,輕輕敲了下盛夏的肩頭,示意她不要誤傷人。

盛夏又安撫地拍了拍他的手,還趁機揩了把油。

知道她現在肯定是心情還不錯,封宴不由失笑,緩慢而矜持地撤回了手。

並沒有注意到兩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互動的盛父:「……」這逆女,分明就是想氣死他!

盛母林月珍也忍不住用全新的審視目光打量著盛夏。

以前的盛夏只會單純嫉妒嵐嵐,為了得到他們的關注和寵愛,手段偏執又惡毒,偏偏又頭腦愚笨最後也只能被氣得掉眼淚。

前不久盛嵐秋回來時說盛夏變了,林月珍還不信。

畢竟盛夏出車禍前,還在每天試圖打電話抱怨哭訴,說自己過得有多麼多麼不好,想讓他們來找封宴替她做主。

以封家的地位,盛夏也不知以什麼方法攀上了封宴,這讓盛父高興還來不及,怎麼可能去找封宴算帳?

於是只會讓她自己想辦法抓住封宴的心,坐穩封家夫人的地位,要麼就不耐煩地將電話推給林月珍。

林月珍故作溫柔地安慰她,實則總會藉機提起嵐嵐現在在時家過得有多好,直讓盛夏受到刺激地歇斯底裡尖叫,發瘋地掛斷電話。

這麼多年她已經很了解盛夏,怎麼可能因為出場車禍,就會脫離掌控了?

林月珍最初還會安慰女兒,讓她不要在意盛夏,過好自己的生活就好了。誰知道沒多久,圈裏就傳出來時家得罪封宴的事情,時家還因此遷怒了盛嵐秋。

這讓林月珍就坐不住了,然而還沒等她攛掇盛父打電話給盛夏時,就得到了封宴的警告,盛家哪裏還敢輕舉妄動?

於是這段時間,她就只能忍耐地看著盛夏在直播裡壓自家女兒一頭,還什麼都不能做。

直到現在,時家和封家重歸於好,林月珍終於忍耐不住地以「封宴回來,作為嶽家怎麼也應該跟他見一面」的理由,攛掇盛父今天過來了。

她就是想看看,盛夏究竟是發生了什麼,居然會變化這麼大。

林月珍微微眯眼,突然溫柔地輕輕拍了拍丈夫的手臂:「盛華你彆氣,也是我們對不起夏夏,這段時間都沒能來看望夏夏,她有怨氣也是應該的。」

聽她這麼說,盛父心裏頓時更生氣了,聲音都揚高了:「她還敢有怨氣?也不看看她平時都做了什麼,明知道家裏最近不景氣,不說幫幫家裏反而總哭哭啼啼地讓我為難!」

「你說說,她居然還怨我對嵐嵐好,她又哪裏有嵐嵐貼心?!」

面對他脫口而出的話,林月珍心裏滿意,面上卻露出為難的神色,輕輕嘆口氣:「嵐嵐只是天生脾氣比較好,溫柔乖巧,從小就不會讓我們操心,自然跟夏夏不一樣的……」

她語氣嗔怪:「還有,不是都說了不要總是拿她們姐妹倆相比嘛,每次見到夏夏生氣,嵐嵐都很為難的。」

「我就要說!」

盛夏適時地哇了一聲:「那您好叛逆哦。」

「——你給我閉嘴!」

盛父一梗,又咬牙氣道:「你從小就要跟嵐嵐相比,嵐嵐擁有什麼都要搶走。那你都有了,我當然只能再賠給嵐嵐,就這盛夏你還覺得我偏心,究竟是有什麼不滿意的?到底有沒有良心?」

「這是個好問題,我們應該辯證地來看,有好有壞吧,就看您更注重哪方面了,所以您覺得呢?」

盛父:「我哪方面也不想看!見到你就要被氣死了!」

「生活嘛,都這樣。上帝往往是公平的,在給你關上門的時候,也會順便好心給你將窗戶也鎖死。」盛夏貼心地安慰,「不過沒關係,生活不如意,我如你意啊。」

她一臉期待地看著盛父:「我是不是很會安慰人?真是的,聽完我都替爸你開心呢。」

盛父:「……」

傭人們:「……」原來夫人以前的嘲諷還不算什麼,真正火力全開時才是最可怕的!

而就像是左右門神守在盛夏兩邊,原本是打算撐場子的封宴和封景旭,則對視一眼,識相地沒有插話。似是生怕影響盛夏發揮後,再被她事後算帳。

尤其封景旭,這會兒後背綳得筆直,想起以前曾經跟盛夏的吵吵鬧鬧,臉色微妙。

——原來盛夏平時對他,真的有嘴下留情嗎?

他居然還能活蹦亂跳地活到現在,可真是命大。

而眼見著丈夫被氣得沒有心臟病也要犯病,捂著心口喘了半天,林月珍不由語帶嗔怪:「夏夏,你要會說話就好好說,現在陰陽怪氣的像什麼樣子?盛華終究是你的爸爸,有什麼不能好好說的呢?」

「你可能對我們有誤解,以前你每次打電話回來,跟我們抱怨封家對你的冷落和殘忍,你爸爸哪次不是嘴硬心軟?雖然說著不管你,其實都很關注你的。」

「其實是這樣的,昨晚我剛做了個夢,夢裏有個人告訴我,讓我必須有什麼說什麼,不能撒謊,不然就會死。」

盛夏羽睫微垂,楚楚可憐地道:「這夢這麼可怕,萬一成真了可怎麼辦?爸和林姨這麼疼我,相信你們肯定不會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我被憋屈死吧?」

「所以你們就多忍耐忍耐,反正你們也沒有幾年好活了,一輩子很快就過去了嘛。」

被她張口就詛咒得快要沒命,林月珍也快要憋死了,忍不住驚疑不定地看著她。

明明在知道盛夏性格有所改變後,她還特意研究過她那幾天的直播,知道盛夏現在最喜歡演戲裝柔弱。

她當時還不屑地想著,只不過是變得更矯情罷了,也不知道究竟是哪裏戳中觀眾們的點,居然寧可喜歡這種禍害精,也不捧著溫柔賢惠的嵐嵐。

不過這次來封家,她自然還是做好了準備的。就算盛夏再怎麼裝柔弱無辜,她都能以長輩的姿態教訓她,諒她也沒辦法跨越這條線。

誰知道——在他們面前,她竟然連裝都不裝,陰陽怪氣地恨不得直接當場給他們辦葬禮!

盛夏:哎呀,誰讓你們跟劇情節點無關呢^_^

看著林月珍那變來變去的臉色,她撐著臉忍不住笑了下,慢悠悠地道:「知道嗎,林姨?其實我還挺喜歡你的。」

林月珍警惕地看著她,沒有輕易接話。

似是回想起往事,她眼神逐漸迷離,語氣溫柔真誠:「因為我覺得我們還挺像的。」

怎麼,這是終於發完瘋,知道她想要在封家呆下去,絕不能缺少盛家的支持,所以現在決定跟他們修復感情了?

可她現在不覺得晚了嗎?該暴露的可都已經暴露了。餘光瞥了眼周圍低頭的傭人們,還有臉色凝重沉默著的封宴父子。林月珍幻想著她以後在封家慘淡的日子,嘴角扯了扯,給面子地也溫柔笑了笑:「是嗎?其實我也這麼覺得的。」

盛夏點頭:「是啊,只可惜還有那麼一點區別,比如我是笑起來很好看,林姨你卻是看起來很好笑。」

林月珍:「……?」

反應過來後,封景旭下意識笑出聲,雖然又連忙忍了回去,然而還是牽連地傭人們忍耐得更是痛苦,臉都快扭曲了。只能低著頭看似眼觀鼻鼻觀嘴,肩膀卻都在偷偷顫抖著。

而緩過勁來的盛父則冷笑一聲,自知說不過她,乾脆扭頭對林月珍抱怨:「每次你都說盛夏還小,需要多容忍,可這就是我們容忍出來的結果!」

「嵐嵐跟阿遇是相愛結婚,她呢?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死皮賴臉地進了封家,就這也不被承認,簡直丟臉死了,就這她還有臉哭,那不是活該嗎?!」

林月珍配合地露出遲疑的神色,突然就見到盛夏睜大了眼,不可置信地道:「你,你剛才居然罵我?」

盛父剛想回應,就突然對上了盛夏的眼睛。

她臉色慘白孱弱,有種透明的脆弱感。然而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卻宛若湖面的冰層,看似乾淨透徹,實則令人莫名不寒而慄。

盛父也不知怎麼,已經到嘴邊的話突然慢了一拍,就被盛夏搶先控訴:「嗚嗚你難道不知道我很脆弱嗎?你輕易的一句話,就可以擊碎我最後的防線,可你自稱是父親,卻什麼都不知道,分明只在乎自己。」

「嗚嗚自私自利冷酷無情還披著慈父的皮,認為自己是個好父親,殊不知其實就是個隻配裝廢物垃圾的可笑垃圾桶!」

她語氣虛弱卻咬字清晰,語速快得讓盛父直漲得滿腦子嗡嗡,臉都扭曲了,甚至根本都沒聽出來她其實後面的話全是在罵自己。

林月珍也是一愣一愣的,心裏頓時升起和當初盛嵐秋一樣的想法——

盛夏是真的瘋了吧?!

盛父的手指都在顫抖:「你,你——」

盛夏捂著心口,不敢相信地倒抽了口冷氣:「你,你居然還說話?」

盛父:?

「嗚嗚我都這麼難過了,難過得都快要死掉了,你居然還回嘴?爸你怎麼能這麼沒有良心呢?」盛夏搖搖欲墜,「啊,我真的不行了,怎麼辦,要暈過去了——」

「啊夫人!夫人您別激動,千萬小心身體啊,快,葯呢,快快端水來!」

知道夫人這是演戲結束懶得再聊的意思,周圍絲毫無用武之地的傭人們,頓時配合地衝上前將盛夏包圍起來,熟練地遞水的遞水,喂葯的喂葯。

順帶著,還將原本還在她對面的盛家夫妻,給有意無意地給擠了出去。

盛家夫妻一個踉蹌,險些沒栽倒在地。不等發火就看見圍著盛夏滿臉焦慮的一群人,好像她病情很嚴重似的,不由頓時就傻眼了。

這,盛夏不是裝的嗎?他們難道不知道嗎,居然真的當真了??

可看這場景,似乎又不太像是裝的……莫非盛夏真的有病?

盛父不由驚疑不定起來,一時間也顧不上她剛才大逆不道的那些話了。

而就在這時,男人冷漠矜傲的聲線突然響起:「誰說夏夏沒有被封家承認?」

盛父心裏一凜,回頭就看見封宴黑眸微眯,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看不出來,盛總倒是挺了解封家人的想法,居然也能代替我發話了。」

封宴這是什麼意思?

「封宴你——」盛父張了張嘴,勉強扯了扯嘴角,「我這不是平時見你也不回家,夏夏還每天都打電話哭訴說你冷漠無情,這才覺得是……」

「所以盛總仗著是夏夏的父親,就可以僅憑一張嘴肆意造謠了是嗎?」封宴輕描淡寫地反問,幽深的黑眸帶著令人不敢直視的壓迫感,「盛總別忘了,夏夏除了是你的女兒,也是我的妻子,是我孩子們的媽媽,自然也是封家的女主人。」

「你得罪她,就是在得罪我,得罪封家。」

在盛父驟然緊繃的表情中,男人口吻淡漠:「我記得之前就托蘇助理警告過你們,不要再來打擾夏夏,看來你們依舊不長記性,甚至上門卻連客氣都學不會。原來這就是盛家的門風,我算是受教了。」

「不,當然不是這樣的。」

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原來之前封宴並不是因為介意時家和盛嵐秋才特意警告他們,而是在為盛夏撐腰,盛父頓時腸子悔得都青了。

他這次特意上門,原本就是想藉機跟封宴聯絡感情,看能不能攀上封家分一杯羹。若不是盛夏剛回來就故意氣他,他怎麼可能會忘記過來的目的?!

「是我誤會,沒想到封宴你其實是在意夏夏的……我之前也是被氣糊塗了,這才沒忍住信口開河,你別在意。」他乾巴巴地道,「夏夏在你們家裏地位穩固,我作為父親自然也是欣慰的,怎麼會故意看你們不好呢,對不對?」

「怎麼,盛總的欣慰,就是將夏夏氣暈過去了?」封宴的語氣平靜,卻沒人敢真的當真,「你身為父親,明知道夏夏有心疾,卻還不斷插嘴回話氣她,難道不是故意的?」

盛父:「……」

林月珍帶著不贊同的表情,試圖幫忙說話:「封宴你這話就不對了,盛華是夏夏的父親,平時也就是恨鐵不成鋼地多教育夏夏兩句,怎麼就上升到——」

封宴黑眸幽深平靜,薄唇冷漠地吐出幾個字:「你是誰?也有資格插話?」

林月珍臉色頓時難看下來。

空氣在那一瞬間變得尷尬起來,她隻覺得被羞

辱似的,臉都變得火辣辣的。她攥緊拳頭,扭頭略顯難堪而委屈地看向丈夫。

盛父頓時也皺起了眉,沉聲指責:「月珍是我的妻子,是盛夏的母親,封宴你無論如何也應該對她尊重些。」

「我心裏很清楚夏夏的母親是誰,不勞盛總強調。」封宴口吻漠然,目光居高臨下地盯著他們,「既然夏夏不想看見你們,就麻煩你們離開吧。」

「封宴,我是你的長輩——!」

盛父先是覺得被羞辱地大怒,轉而突然心裏一動。他這話的意思,莫非他跟盛夏的親生母親有關係?難道這就是盛夏能嫁給他的原因?

「差不多行了,你還裝?」

這邊,封景旭這次可沒上當,隻插兜站在盛夏身邊,替她擋著點那邊望來的目光,薄唇不動聲色地微動。

「我可沒裝,剛才那段話太長,我確實沒喘勻氣,有點岔氣了嘛。」盛夏睜開眼睛,委屈地摸了摸肚子,「哎呀,真的好痛。」

想到她一口氣叭叭那麼久,封景旭沒忍住無語地翻個白眼:「那還不是你活該?直接將他們趕走就是,費那麼多口舌做什麼?」

盛夏眉眼楚楚,聲音無辜:「可我就喜歡看他們氣得要死,可就是拿我沒辦法的樣子呀。要是直接趕他們走,哪裏還能這麼爽呢?」

封景旭:「……」

他薄唇緊抿,不知想到什麼,突然扯了扯嘴角,冷笑一聲:「你說的對,只是不見他們,好像確實沒那麼爽。早知道,起碼應該動動手,先爽一下才對。」

「你是指當初沒有眼光不要你的那幾家人?」

封景旭一噎,低聲咬牙:「你能不能不要說得那麼直白?」

盛夏配合地改口:「哦,那就是當初那群眼瞎的人,所以他們是後來又後悔了嗎?」

封景旭:……好像也沒好到哪裏去,算了。

而聽著少年不情不願地應了一聲,盛夏眨眨眼,不由安慰:「其實你應該想開點,他們這會兒肯定腸子都要悔青了,就像那種——」

【「先生,我最近看見封景旭了。」

「他一定過得很落魄吧?」

「沒有,他現在不僅是豪門少爺,還進圈做了頂流,現在攢下的資產已經是您的數倍了。」

「可惡!我死不瞑目!」】

「——想想這樣的場景,是不是就開心很多了?」

眼見著她煞有介事地一人演多角,剛才還心情沉鬱的封景旭,頓時沒繃住唇角的笑意,跟周圍的傭人們一起笑了出來。

「什麼亂七八糟的,幼稚死了。」他偏頭看似嫌棄地吐槽,眼裏卻帶著笑意。

林月珍眼尖地發覺到了這邊的動靜,略微提高了聲音:「夏夏,是你醒了嗎?」

「夏夏你別誤會,其實我們這次過來,真的只是想關心你和封宴,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局面……」

無視了傭人們不善的眼神,她徑自走過來,對著病懨懨懶得搭理自己的盛夏嘆口氣:「這麼久沒見,其實林姨只是放心不下你自己在這裏,就想跟你說點體己話。不過你放心,我知道你不想見到我們,所以說完我們就離開,真的。」

盛夏眨眨眼,沒想到她被懟成那樣居然還能頑強上前,不由來了興緻:「什麼體己話?」

林月珍眸色閃了閃,突然將原本想說的話咽了回去,似是開玩笑地道:「夏夏你這麼捂著肚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有了。」

而後不等盛夏回應,她就特意放輕了聲音,故作關心地道:「其實我要說的也是這個,夏夏你也要為自己多考慮啊。就算和這幾個孩子關係再好,但終究也是後媽,跟他們隔著一層,未來沒有保障。」

「既然封宴現在已經回來了,你們感情那麼好,怎麼也要為未來做打算吧?總不能真的看著封氏的繼承權,落在別人的手裏啊。」

盛夏看著林月珍那張與盛嵐秋相似的溫柔臉龐,不知道的真以為她有多麼慈母心腸。

於是在封景旭驟然黑沉的臉色中,她坦然地保持著自己捂肚子的動作,語氣無辜:「哎呀,林姨您真是神了。」

林月珍:?

「你看,我剛有你就知道了,這消息可真靈通啊。」

林月珍瞳孔地震,聲音都顫了:「有,有了?」

封宴回來這才幾天,坐火箭都沒這麼快的啊??

「可不,今天剛去醫院檢查,說我這肚子裏滿滿當當,少說也是八胞胎呢。」盛夏表情羞澀,「放心吧,而且晚上就能卸貨了。林姨你就等著我一胎八寶,佔據封家的地位,到時候不止老公他會強勢寵愛,就連小旭他們也會跟著一起,是不是聽著就很期待?」

所有人:「……」

莫名被眾人敬仰而微妙眼神包圍的封宴:「……」

只有好大兒封景旭,整個人如有雷劈般呆在原地,還順帶腦補了下那畫面,瞳、孔、地、震。

——那一定是地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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