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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豪門作精病美人後媽》第52章 第五十二章
第52章

乖巧地坐在沙發上,眼見著閃爍著冷光的剪刀向自己步步威逼,封韶蘊下意識渾身抖了抖。

她緊張地閉上眼睛,顯然已經做好了視死如歸的準備。

周圍突然安靜下來,就像是傭人們也忍不住緊張地屏息。在這種過於空寂的環境裏,耳邊只能敏銳地聽見「哢嚓哢嚓」的聲音。

她悄悄咽了口口水,不由在心裏給自己鼓勁。就算不小心傷到,又或者剪得很難看,也絕對不能表現出來,讓嫂子傷心。

然而還沒一會兒,封韶蘊就聽到了嫂子輕飄飄的聲音:「睜開眼睛吧。」

……這就好了?

期間過程有五分鐘嗎?

已經腦補出自己淒慘形象的封韶蘊,不由顫顫地睜開眼睛,又被燈光刺得微微眯了起來。

顯然沒有微長劉海的遮擋,不太適應眼前的光亮。

「早就對你擋眼睛的劉海看不慣了,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嗎?」盛夏摸了摸她的頭,黑眸透出笑意,「長得這麼好看,將自己弄得那麼陰鬱做什麼,對不對?」

封韶蘊的臉頓時就紅了。

而管家和一直照顧她的女傭,則看著乾淨秀麗的少女,也略微有些失神。

雖然看著是故意逗弄,但盛夏的手其實很靈巧。只見封韶蘊凌亂的劉海被修剪成八字形狀,露出飽滿的額頭和漂亮的眼睛,秀美的臉上帶著羞澀的粉意,整個人都顯得不再陰鬱怯意。

……就像是突然變了一個人般,如果不是她黑眸還略顯麻木,可能真的不太敢認。

看著她茫然空洞的眼睛,盛夏似是想到什麼,突然懶洋洋地指使道:「韶蘊,去把窗戶打開。」

房間裡現在隻開著燈,窗簾是被拉上的。封韶蘊「啊」了一聲,乖巧點點頭,也沒有想那麼多,站起來走到了窗戶前。

就在拉開窗簾的那一剎那,溫暖明亮的陽光突然照映進來,落在了她的身上。

沒有額前頭髮的遮擋,陽光直射進來險些閃到她的眼睛,可封韶蘊卻沒有閉眼,只是微微抬頭,怔怔地看著那片透著暖意的粲金色光芒。

「天亮了嗎,韶蘊?」

後方突然傳來嫂子意有所指的聲音,彷彿來自很遙遠的地方,又像是就貼在她的耳邊詢問。

封韶蘊呆怔了許久,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半晌後,這才眨了眨乾澀的眼睛,黑眸沁出微微水意,低低地應道:「嗯……天亮了。」

很亮很亮。

彷彿連同她的心裏,也一起被照亮了。

好溫暖啊。

……

頒獎畫展和藝術交流會至少需要兩天的時間,這次有被通知的封邵禹,說什麼都要跟著一起,還不知從哪裏弄來了一個畫展的邀請名額。

封景旭倒是也想來,然而他的戲份是集中拍攝的,沒辦法請假,只能鬱悶地被家人在群裡安慰,等他們回來後,會來探班看他。

封景旭臉色很臭地在劇組打字抗議:【那時候我也殺青了。】

盛夏:【人要學會變通,那就慶祝你殺青,順便接你一起回家咯。】

封邵禹:【沒錯沒錯,到時候一哥也應該能回來,我們正好可以為韶蘊和小旭一起慶祝。】

封韶蘊:【(鼠鼠摸頭.jpg)】

顯然,封宴時常因為時差緣故而被家人孤立,沒什麼發言權。

慶祝的事情便這麼定了下來。

但等到他們準備上飛機,居然還高高興興地通知自己時,封景旭怎麼想還是氣不過,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竟然做了個衝動的事情。

「怎麼了嗎,小旭,這時候打電話過來?」

直到看見屏幕裡顯然正在辦公的男人,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不由略顯懊惱地支支吾吾:「那什麼,你什麼時候能回來?」

封宴捏了捏鼻樑,慢條斯理地道:「大概還要過幾天,怎麼了嗎?」

「……他們陪小姑參加頒獎儀式,應該會去好幾天。」封景旭撇撇嘴,語氣彆扭,「小姑作品被調換的事情,我和你都是後來才知道的,現在又背著我們去F國,你就沒什麼想法?」

好歹也是一家之主,就不能支棱起來,管管你老婆嗎?起碼要回他們的知情權吧!

總覺得被孤立了的好大兒瘋狂暗示。

封宴似是笑了下,然而在他狐疑看來時,又恢復以往的冷淡平靜:「我應該有什麼想法?」

被他那無動於衷的模樣梗到,封景旭沒忍住翻個白眼,不爽地哼了一聲:「小叔都能死皮賴臉地跟過去,你怎麼這麼沒用?」

被嫌棄沒用,封宴也不生氣,只是淡淡地道:「所以小旭你是吃醋了?」

總是顯得成熟桀驁的少年,這會兒難得展現一點彆扭的小脾氣,怎麼看都明顯是覺得自己被丟下,而在無意識鬧彆扭的模樣。

封宴表面冷靜平淡,心裏卻忍不住有些好笑。

明明在跟盛夏待在一起的時候,不是嫌棄就是羞恥,根本就不能跟她好好相處。等到突然被丟下了,反而鬧起了彆扭,甚至還願意主動跟他打電話告狀。

這時候倒像是真正的17歲少年了。

封景旭:?

此時他正在片場,不由突然在其他人詫異的目光中跳了起來,漲紅著臉咬牙切齒:「誰,誰吃醋了?你別瞎說啊!!」

封宴挑眉,不緊不慢地問道:「難道你不是因為沒辦法像邵禹那樣跟過去,所以才難得主動打電話,找同樣被丟下的我聊以慰藉?」

被戳中內心無法反駁的封景旭:「……」

「我怎麼可能會因為他們三個現在黏在一起,都有了共同秘密而吃醋?呵,你真是想、多、了。」

半晌,他才面無表情地咬重後面的字,嗤笑一聲:「倒是你,應該不知道小叔可是憑藉撒嬌,得到了盛夏以後都會帶著他的承諾吧?」

封宴手指輕輕敲著鍵盤的動作微頓,不動聲色地淡淡道:「看來你和邵禹的關係不錯,連這種事都有交流。」

見他油鹽不進,顯然對這話題並不感興趣,封景旭不由也覺得無趣起來,不明白打這通電話是為了什麼。

「算了,你就忙你的工作吧。」他不服氣地小聲嘀咕,「我倒看看哪天盛夏跑了,你是不是也能這副表情。」

話音剛落,電話就被他報復性地掛斷了。

看著已經歸為一片漆黑的屏幕,封宴半晌沒有動作,只是眸光微動,下意識轉了轉手指上的婚戒。

……他應該有什麼表情嗎?

F國。

雖然封三少是死皮賴臉跟來的,但不得不說,有了他確實方便很多。

封家在F國也有產業,因此下了飛機,封邵禹就已經安排好了司機和酒店。整頓過後,休息了一晚上,他們便來到了畫展的地點。

主辦方將畫展定在了F國最有名的ST藝術館,可見這次藝術交流會的含金量。

他們下車時,陽光正好。晨曦的光芒落在藝術館上,微風拂過,帶來舒適的溫度。

踩在紅毯上,今天的主角封韶蘊,一見裏面居然這麼多人,頓時渾身僵硬,完全無法適應。

她緊張地下意識就要去抓裙角,耳邊及時傳來封邵禹溫柔的安慰:「別怕韶蘊,我們都在這裏呢。」

封韶蘊這才露出了一個僵硬的笑容。

盛夏撐著下巴,對她眨了眨眼:「放心,你就保持著這種狀態過去,絕對沒問題的,韶蘊。」

負責接待的人走過來,笑容禮貌得體地微微彎腰:「您就是封小姐吧?其他獲獎者都已經到了,請跟我來。」

封韶蘊頓時挺直了後背,沖他點了點頭,而後無聲深吸了口氣,冷著臉跟著他走了進去。

看著妹妹緩慢僵硬的背影,封邵禹一掃剛才鎮定的模樣,憂心忡忡地像個傻哥哥:「韶蘊真的沒關係嗎?她從來沒有接觸過這麼多人,我們又不在身邊,萬一起了應激反應……要不我們還是拒絕出面領獎,領畫直接走人吧?」

「你要相信韶蘊,這次是她主動想來的,肯定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指使著他推自己進了藝術館,盛夏懶洋洋地道,「況且這次有很多知名藝術家會來,哪怕能遇見一個欣賞她作品的人指點幾下,對韶蘊來說也受益匪淺。」

「難道你要因為這點顧慮,就否決了韶蘊好不容易才鼓起的勇氣?」

封邵禹斷然否認:「當然不是,但頒獎儀式韶蘊是需要上台的,我有點擔心……」

「放心吧,藝術家多少都有點怪癖脾氣,說不定韶蘊在裏面還算正常的呢。」

抬頭認真地欣賞了一會兒長廊裡掛著展覽的畫,發現完全看不懂後,盛夏不由嘖了一聲,確定自己是真的沒有這方面的天賦,興緻缺缺地打了個哈欠。

被她安慰過後,封邵禹緊張的情緒這才微微緩解下來,低頭看著嫂子那副懨懨的模樣,不由失笑著提議:「要不我們去看韶蘊的作品?」

完全沒有藝術細胞的盛夏欣然答應。

這次繪畫比賽的獲獎作品,都放置在展室中。展室與展室相連,卻又彎曲環繞,巧妙地將畫作隔開,讓欣賞的人有種挖掘驚喜的新奇。

而一等獎,則被特殊地單獨放置在展室裡。

——《人間》就在這裏。

剛進入封韶蘊的個人展廳裡,視野就突然暗了下來。相比其他展室,這裏沒有光線,顯得略微黯淡。

那副《人間》被掛置在高台上,帶著有質感的神秘幻想氣息,因周圍的暗色,反而更突出了一種陰鬱的詭譎之美。

生長在絕望廢墟之中的玫瑰,顏色鮮亮充滿生機,卻又被暗霧糾纏圍繞。畫作隻停留在這一刻,色彩明滅之間,究竟是玫瑰掙脫暗霧,還是暗霧即將吞噬玫瑰,全看旁人的理解。

「為什麼叫作《人間》?」她聽到旁邊有人用F國語言低聲詢問,「這種畫風,充滿了人性的掙扎絕望,《絕望》反而更恰當吧。」

另外一人輕聲反駁:「是嗎?可我覺得反而更像是最後彌留的希望。」

穿著得體的老者抬頭欣賞著這副化作,突然意味深長地道:「無論是絕望還是希望,《人間》不都很合適嗎?」

那兩人對視一眼,恍悟地點點頭:「老師說得對。」

「統統,你說韶蘊給我的驚喜,還需要我親自看的,就是這副畫嗎?」聽了一嘴他們的聊天,盛夏也突然起了興緻,「我總覺得沒那麼簡單,你能看出來嗎?」

系統掃視了一下畫作,像是發現什麼,突然沉默了下,又語氣略帶認真地道歉:【很抱歉宿主,經過系統分析,我覺得她的驚喜,還是應該您自己發現的比較好。】

聽見這意料之外的回復,盛夏不覺略顯意外地挑眉,並沒有被拒絕的不悅,反而笑眯眯地接受了:「沒關係,那我就自己看看。」

看來不是她的錯覺,自從綁定以來,統統似乎確實越來越具有人性,不再一切以任務為主,甚至有了自己的想法……

不過他們也因此更有默契,能夠達成共識,盛夏勾起唇角,這樣不是很好嗎?

而就在這時,那位一看氣魄就不一般的老者,突然低低地「咦」了一聲,順手推開身邊的兩個學生,走到了畫作的面前,又眯著眼仔細打量:「好像哪裏不對,這是……」

「原來如此,這裏居然還隱藏著秘密。」他研究了很久,突然露出了意會的笑容,「很有創意的想法,難怪能獲得一等獎,擁有這種巧思,我倒有些想見一見獲獎者本人了。」

他的兩位學生顯然沒有老師的眼力,沒能看出來裏面的玄機,聞言不由面面相覷,遲疑地道:「老師,您指的是……?」

聽到他們對話的其他人,也都好奇地圍了過來。

老者沒有理會他們的詢問,只是伸手在畫作周圍摸索著,在摸到開關時,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他按下那個開關的按鈕,有光芒突然亮起,柔和的光線正巧折射在《人間》上,眾人發出低低的驚呼聲。

……

「……一等獎的獲獎者,她將水彩停留在明滅之中,亦真亦幻,既是絕望的頹靡,又是明亮的希望,其中暗藏的巧思更是讓人忍不住深受震撼。」

內館的頒獎典禮上,主持人聲情並茂地念出獲獎者的作品和名字:「《人間》,封韶蘊!」

在一瞬間的寂靜過後,所有見過那幅畫的人都鼓起掌來。

「封小姐,我想很多人在看過你的作品後,都有一個疑問。」主持人微微一頓,「請問你在構思《人間》時,究竟是想要表達光和暗的哪一面呢?」

「……沒有光暗的區分。」

微帶冷淡的聲音輕輕響起,他們抬頭,便看見身著黑色長裙,黑髮黑眸,氣質冷然淡漠,宛若高嶺之花的秀麗少女,正站在高台上。

封韶蘊繃緊下巴,目光如刀,用流利的F語道:「我只是想將這副畫,送給一個人。」

「她是光,人間就是光。她是暗,人間就是暗。」

她頓了頓,一字一頓地輕聲道:「她就是《人間》。」

與此同時,個人展館。

柔和的光線打在畫作上,只見原本朦朧陰鬱的暗霧,就像是被驅散般,在微露光芒的天色中,緩緩勾勒出一道身形。

那是一個女人的背影。

僅僅只是個虛幻的背影,卻能讓人能感覺到一種靈動脫俗的美,並深受震撼。

那道背影,完全傾注著創作者本人的所有溫柔和情感。她站在玫瑰之中,被生機勃勃的鮮艷玫瑰包圍,就像是活過來般,隨時會轉過身來。

因此只需要一眼,欣賞畫作的人便會被吸引停駐,被帶入到這種氛圍中,忍不住屏息等待。

在一片暗霧中,玫瑰就是畫作的中心。然而在這道背影出現後,便立刻換了主角,視覺的焦點完全被聚集在背影的身上。

既是幻想,也是寫實。

「……那應該是你吧,嫂子?」封邵禹也怔怔地看了畫很久,這才在眾人的讚歎聲中,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原來這才是韶蘊送給你的驚喜,難怪非要你親自過來。」

不熟悉的人自然看不出來,只會覺得這是創作者本人的虛構幻想,但認識盛夏的人,一眼就能認出這個背影,絕對就是她。

「是真的很漂亮,韶蘊在畫出來時,一定滿含期待吧?」封邵禹的聲音都跟著溫柔了下來,替妹妹問道,「你喜歡嗎,嫂子?」

「我現在,隻覺得有點生氣。」

盛夏是不懂藝術,但很能欣賞自己的美。於是看著那道背影,忍不住欣賞了很久,這才懶洋洋地闔了下眼,薄粉色的唇吐露出令人意外的話。

封邵禹:?

「想到我的驚喜險些就被小人玷汙,畫作最初的所屬權居然不是韶蘊,就覺得僅僅只是讓他們破點財,下場還是太輕了。」

盛夏突然睜開了眼,看似平靜的黑眸折射出宛若冰凌的冷光。她眉眼微彎,聲音卻格外溫柔:「邵禹,封家應該沒有那麼沒用,連這種人都弄不進去吧?」

第一次被她用這種聲音喚名字,封三少居然本能地感覺到些許危險,不由一個激靈,站直了身體:「當,當然。」

光是想到作品險些被人侵佔,不僅傷害了妹妹,還侮辱了嫂子,封邵禹心裏頓時生齣劇烈的厭惡之感。

就算嫂子不說,他也絕對不會放過那兩個人。

……

等到頒獎儀式結束,封韶蘊被一群人包圍著進行合影。

她在中間綳著臉看似高冷,拒人以千裡之外的模樣,實則心裏已經緊張得想逃跑了。

然而眾人都不以為意,反而很欣賞她身上帶著矛盾的高冷氣質,覺得只有這樣特別的她,才能畫出同樣矛盾的《人間》。

下台時,評委們顯然也很是欣賞她,不斷在跟她交流繪畫方面的事情。封韶蘊被他們分享的技巧所吸引,不知不覺便放鬆下來。

直到走到門口,評委們還拍著她的肩膀,讓她一定要參加明天的交流會。

封韶蘊抿著唇看似冷淡,實則羞澀地點了點頭。

「韶蘊。」熟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封韶蘊的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扭頭果然就看見了推著輪椅的封邵禹。

然而令她意外的是,輪椅卻是空的,盛夏並沒有在上面。

以為是出了什麼意外,她頓時面帶焦急地小跑過來:「三哥,嫂子呢?」

封邵禹剛想說什麼的話一頓,硬生生吞了回去。然後表情古怪,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半晌,他才在妹妹追問中,略顯一言難盡地無奈道:「嫂嫂本來是想給你一個驚喜,但現在……好像變成了我們的驚嚇。」

完全沒聽懂的封韶蘊:?

「……總之,你出去就知道了。」想到外面的情形,封三少就忍不住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無奈嘆口氣,「嫂子就在外面,只不過一時間,可能沒辦法進來。」

>>>>>>>>

ST藝術館外。

「……就是這裏了,封總。」

蘇特助推了推金絲框眼鏡,面帶微笑地道:「我剛才打聽過了,四小姐剛結束了頒獎儀式,交流會在明天進行,他們這會兒應該還在展廳。」

封宴神色平靜地點點頭,捏了捏鼻樑後邁步下車,出示邀請函,緩步走進了藝術館。

然而還沒到個人展廳,他就看見了正被人包圍的熟悉身影。

與往日不同,盛夏今天完全可以是盛裝打扮。

她身著紅色的長裙,這種過於明艷的顏色並沒有壓製住她楚楚動人的美貌,反而更顯得她肌膚雪白,眉眼慵懶漂亮,美得具有攻擊性,艷色逼人。

最出乎意料的是,她此時並沒有坐在輪椅上,而是站在人群中央,長裙下小腿筆直纖細,露出精緻白皙的腳踝。

封宴眸色微暗,薄唇輕抿。

明明前兩天給他發來的視頻裡,她還是額頭落汗,柔弱地做完一組訓練就試圖偷懶,最後還在委委屈屈地向他控訴過分,彷彿一點都沒有進步的模樣。

僅僅只是兩天,她就已經能夠站在這裏,眉眼彎彎地與人交談。

他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見盛夏依舊輕輕鬆鬆,沒有勉強的意思,顯然腿是真的已經好了。

倒是真的能裝。

男人矜傲冷淡的眉眼染上無奈的笑意,微微搖頭,剛想走過去,卻突然見正在她面前的那個棕發藍眼的男人,溫柔磁性的聲音彷彿自帶柔情:「……我是認真的,玫瑰小姐,我對你一見鍾情。」

「不知道我是否有榮幸,能請你吃頓飯?」

封宴的腳步一頓,眸光微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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