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手拿起手機，他看屏幕，「會議暫停。」

起身，出了會議室。

「湛總。」

付乘走進辦公室，接了電話。

這個電話，是湛廉時打來的。

而此時，柏林的夜，還沒有過去。

「嗯。」

湛廉時站在陽台，他迎著風，身上的襯衫被微風拂動著。

付乘來到辦公桌後，他打開電腦，最新的兩條消息，出現在視線裡。

第一條是，盛世集團總裁湛廉時和退出娛樂圈的劉妗沒有婚姻關係，二人感情早已破裂。

第二條是，ak新星首席設計師林越，已在ak辭職，現任職在戀首席設計師。

兩條消息，已經掛在了熱搜第一第二，是最熱，最火的。

下面緊跟著的熱搜，都和這第一第二熱搜離不開。

全是關於湛廉時，劉妗，韓在行，林越，ak，林簾的字眼。

付乘點開第二條熱搜，裏面的報道出了來。

下面伴隨著一個視頻。

付乘調了靜音，點播放，他看著那個視頻，對手機裡的人說「今早十點，wr國內總部的主編黛安在在戀採訪了韓先生。」

「這次wr對韓先生的採訪，主要是說林越從ak離職，到在戀工作的事。」

「這條消息現在已經傳至國內各大平台，盛世的股價，ak的股價，都在往下掉。」

隨著付乘說話，他手指在鍵盤上動，各種報表，曲線圖，最新消息，皆出現在他桌上的幾台電腦上。

他看著幾台電腦，尤其是那一張曲線圖。

「之前預估此次召開記者發佈會，盛世股價下跌百分之三。」

「但今天韓先生的消息緊跟著出來，盛世股價下跌百分之五。」

「ak股價跌了百分之七。」

都是幾個百分點，但不要小看這幾個百分點，換算成錢，那是常人一輩子都想像不到的。

湛廉時手插在兜裡，他看著黑夜裏的燈火，眼裏的黑夜也染上了燈火，似天上的星空，遙不可及。

「嗯。」

付乘聽著手機裡的聲音，毫無波瀾，毫無起伏。

「湛總，我們需要做點什麼嗎。」

幾個百分點，對於尋常人來說，很可怕，但對於湛廉時這樣的人來說，沒有任何感覺。

大公司，越是大的公司，越會被一些看似很小的事所影響。

漲，跌，都是正常。

但如若跌幅大了，那也就不好了。

這次，跌幅出了預料，雖不多，卻也不能小看。

「不用做。」

「好的。」

風細細的吹，涼意漸盛，湛廉時的襯衫領口，被風吹開，露出裏面鎖骨。

精緻，薄涼。

燈光從書房裏暈染到他身上，長長的影子倒映。

而這影子的倒影下，是一個個煙蒂。它們隱在影子裏，孤獨著，寂寞著，荒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