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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真千金上了變形記[古穿今]》第60章 第 60 章
許柚的目光掃視一圈。

看看孟熙寧,又看看其她的人,驟然笑了一聲。

可別說,這裏面還真有幾個熟人。

比如孟熙寧的同桌,那個叫江然的,是江家的旁枝女兒。

和孟熙寧年齡一樣大,從小學就一個班,關係很好,是孟熙寧的頭號簇擁者。

孟熙寧後座的男生叫李牧和,家裏面是做生意的,跟孟家這樣的龐然大物雖然比不了,但家庭條件也不錯。

一直暗戀孟熙寧,或者說是一直想要借孟熙寧做跳板,反正堪稱是孟熙寧的舔狗。

孟熙寧、江然、李牧和三人的感情,直到前世畢業後,也沒有絲毫影響。

這三人組,前世沒少欺負許柚。

許柚到現在還記得前世的事情。

有一次,江然自己跌下水池,被人拉上來。

隨即哭著喊著,硬說是許柚把她推下去的,其他人聽著江然的指責,紛紛隨著責罵許柚惡毒。

「確實是個惡毒的,在節目中欺負熙寧,下了節目欺負江然。」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孟家的潛移默化,也改不掉她惡毒的本性。」

許柚百口莫辯,怎麼辯解,怎麼舉證,都沒有人相信。

最終只能認了這個罪名。

但是怎麼說呢?推人下水這種愚蠢的事情,就算是千百年前的宮鬥裡也不會用。

何況江然又不是不會游泳,她是腦殼有空坑,才要把對方往游泳池裏面推。

可當時在場的人不知道懷著是什麼樣的心情。

他們總不至於蠢到,覺得事實就是如此。

可能覺得許柚這種炮灰,被冤枉也就被冤枉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反正,孟家不會為許柚出頭。

如果不信江然的,還要聽江家的話,跟江家產生衝突。

不如就這樣冤枉。

於是,所有人紛紛表示信了江然的話,讓許柚不僅沒能得到公正,還被迫向江然道歉。

真是好大的羞辱。

許柚想起這件事,頓時冷笑了一聲。

上輩子她無權無勢,也沒有本事,沒有膽量,只能任由她們欺負她。

這輩子當然要一一還回來。

江然前世誣陷她。

所用的手段,所做的事情,一件也別想少,全部都要讓她自己再經歷一遍。

至於李牧和,許柚更是冷嗤。

看著他的臉,想起這個猥瑣的男人,前世是做了什麼樣的事情,簡直想吐。

許柚記得很清楚,那天是孟家舉行的一個宴會。

李牧和受孟熙寧邀請,去參加宴會。

深夜,他在沒有人的地方堵住了許柚,想要對她不軌。

那時候,許柚回到孟家後,別的不提,飯吃的還行。

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是個溫柔羞怯的小美人。

李牧和眼底的惡意,讓許柚害怕極了,下意識尖叫了一聲。

這聲尖叫,喊來了保安和其他人。

然而,李牧和卻倒打一耙,說是許柚勾引他。

是許柚攔著他,要和他那些事情。

許柚自然不肯承認。

最後的結果和之前的每一件事,都沒有多大區別。

在大家眼裏錯的仍舊是許柚,需要道歉的也是許柚。

骯髒、惡毒、醜陋、心懷不軌的人,還是許柚。

許柚嘆了口氣,覺得自己的仇人可真是不少。

復仇還未成功,仍需努力。

但此時此刻,她只是抱著書包,在班主任指定的位置上坐下。

垂眸時神態冷淡,沒有多少情緒。

上學期間,她不太想找事。

她需要好好學習,將來考個好大學。

前世因為《人生觀察》這檔節目的後續,她沒能上成高中,到死都是初中學歷。

這輩子,總得把書讀完。

其他的,都可以暫且放在一邊。

她不找事,卻有人忍不住找她的事情。

孟熙寧不是真正的孟家千金的事情,在上流社會的圈子裏早就傳遍了。

前段時間,許多人都持有觀望的態度,想看孟家要怎麼處理她。

對於這些人來說,孟家真正的女兒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孟家在乎誰。

不管是許柚還是孟熙寧,孟同恕將誰當回事兒,那誰就是真正的孟氏千金,是值得她們巴結交好的對象。

至於另一個,那就是地裡的泥巴,不需要給眼神。

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情況非常明晰,前景十分明朗。

孟家憑著產業不要,也要保住孟熙寧,可見對她何等重視。

而許柚回到了孟家之後,卻連一個正兒八經的歡迎晚宴都沒有為她舉辦。

更別說,謝聚萍和孟同恕夫婦甚至沒有將她介紹到人前,讓大家認識他們的「親生女兒」。

現在的態度,好像把許柚只是當做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兒。

除了養著之外什麼待遇都沒有。

一般來說,豪門家族裏,默默養著不言不語的,一般都是私生女,絕沒有婚生子這種待遇。

豪門圈子裏這群人精,哪裏還看不明白情況。

孟家仍是孟熙寧的快樂天堂,許柚完全撼動不了她的地位。

他們對待孟熙寧的態度,應當和以前一樣。

就當做所有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孟家自始至終都只有孟熙寧一個女兒。

於是,這樣的思想就從首都豪門的各個家長嘴裏,灌輸到了她們子女的心裏。

今天開始上課之後,班裏的同學,但凡認識孟熙寧的,對她的態度全部都和以往一樣熱情。

沒有一個不長眼的人提起她的身世。

更沒有人提,所謂的謀殺未遂的案底。

所有人都和以前一樣,開開心心跟她討論漂亮的衣服、首飾。

討論學習,討論暑假的快樂生活。

好像這個假期裡,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每個人都偽裝得格外平靜。

上課的時候,孟熙寧坐在座位上看書,眼神時不時瞥向江然。

江然意會,趴到她身邊小聲問:「熙寧,怎麼了?」

孟熙寧咬了咬下唇,溫柔的回答說,「沒事,我只是、只是……」

她的目光落在許柚身上,最後搖了搖頭,低落地說:「沒什麼……」

又小聲道:「不說了,她不會高興的。」

江然做跟班做的時間長了,哪有什麼不明白的。

當即冷哼一聲道,「她是什麼人,一個農村來的粗魯的小村姑,也配和我們一個班上課?」

「她如果不是和孟家有血緣關係,她算個屁。什麼都不懂,坐在這裏不嫌棄磕磣。」

「熙寧你別怕,不管孟家有幾個女兒,我們承認的孟家千金,我們的好朋友,永遠都只有你一個。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這是什麼都無法改變的。」

孟熙寧感動的看向江然。

眼圈逐漸紅了,抽了抽鼻子,柔柔弱弱道:「你別這樣說,許柚她才是我爸爸媽媽的親生女兒,我不能對她不好。我們不要為難她,要對她好一點。」

江然對她算是了解,知道這位大小姐說的話,絕不能聽信表面。

而要往深處聽,聞言眼波一橫,當即橫了吧唧道:「我想為難她就為難她,這個事情跟熙寧你沒有關係,你不用管。」

孟熙寧嘆了口氣,便沒有說話。

江然勾唇一笑,自覺是猜出了大小姐的心思,得了大小姐的好。

日後孟家說不定能給她們家,在生意上的一點好處,讓她爸爸媽媽不至於那麼辛苦。

想到此處,江然無聲嘆了口氣。

也是沒有辦法的,她也不想欺負許柚,無冤無仇的,何必呢。

但如果不欺負許柚,怎麼討好孟熙寧呢?

不討好孟熙寧,她們家的產業怎麼辦呢?

如果隻依靠江家嫡支給的那一點點資源,夠幹什麼的,充其量餓不死。

爸爸媽媽那麼辛苦,她不過是對著孟熙寧卑躬屈膝罷了,不值什麼。

而且為難許柚有不同的方式。

她倒也沒有必要將許柚得罪死了,畢竟許柚才是許家孟家真正的女兒,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血緣關係。

萬一哪天孟伯伯和孟伯母想通了,突然把許柚看得重於孟熙寧。

她現在把許柚得罪死了,那日後可就沒有退路了。

所以還是要想一個無傷大雅的辦法,兩頭討好,至少不能讓人恨她。

要給自己留夠充足的退路。

江然眼珠一轉,想起看過的偶像劇裡,男主欺負女主的手段,他們那樣都能he,自己為什麼不能做那樣的事情呢?

課間休息時,江然路過許柚的桌子旁邊,腳步一頓。

隨即,手臂一伸,手肘撞到了她的桌子。

桌面上擺著的三四本書,一下子零零散散落在地上,發出幾聲悶響。

許柚低頭看了看,又抬眼看向江然,冷笑一聲。

向後靠在後桌的桌沿上,抱胸望著江然,用下巴點了點地上的書,聲音又冷又淡,帶著入骨的寒意。

「撿起來。」

冷冷的三個字,有種說不清的威脅。

許柚的同桌搓了搓手臂。

江然下頜揚得高高的,眉眼之間帶著一股子凜然的傲慢。

冷笑一聲,跟沒聽見許柚的話一樣,轉頭就走。

徒留一地狼藉。

許柚也沒有攔著她,只是從座位上站起身,兩步走到她的座位旁邊。

孟熙寧坐在一旁,張了張嘴:「許柚。」

許柚看都不看孟熙寧一眼。

直接將江然放在桌上的書拎起來,透過窗子扔了下去。

還順手拿起她掛在一旁的書包扔在地上,順帶踩了一腳,隨即又拎起來扔下樓。

高空拋物的事兒,做的那叫一個熟練。

在滿屋子人茫然且震驚的目光中,轉頭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漫不經心彎腰,撿起自己的書,拍了拍上頭的灰塵。

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低著頭繼續看書,認真的像一個乖巧的好學生。

江然驟然回神,尖叫一聲,撲到許柚桌子邊,惡狠狠的瞪著她,「你要做什麼?你在做什麼?你、你怎麼敢把我的書扔下去?」

許柚黑白分明的眼眸看著她,漫不經心道:「你若是再找我的事,下一個被扔下去的就不是你的書了。」

說著她上下打量著江然,勾唇森然一笑:「這裏是2樓,扔一個人下去摔不死,就算摔個殘疾。我才十五歲,不會負刑事責任,至多是賠錢,孟家也有錢給你治。」

說著,許柚單手托腮,另一隻手攥著鋼筆,神態平靜地向她解釋:「謀殺這樣的事兒,我們孟家也不止我一個人乾過,其他人做了毫髮無損,我也很想試試。」

「很有意思,你說是嗎,江小姐?」

江然對著她的眼眸,忽然覺得她說的像是真話。

心底瀰漫上一股子深濃的寒意。

身體驟然站立,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滿心的怒火和責罵都咽在咽喉裡,不敢出聲。

對著許柚漆黑的眼珠子,她慢慢往後躲了躲。

極力剋製內心的恐懼,「你,你敢……」

許柚漫不經心:「不信你就試試。」

她言笑晏晏、好整以暇地望著對方,並無威脅的表情。

只是那麼淡,淡到像在說一句日常話。

偏偏是就是這樣寡淡的態度,讓江然更不敢輕舉妄動,覺得她真的能夠做出將自己扔下樓的事情。

江然咽了咽口水,往後退了一步。

臉上著實掛不住,卻又不敢得罪她,糾結了半晌,只能哼了一聲,轉頭飛奔下了樓。

看方向,應該是去撿起自己的書了,許柚無聲冷笑。

孟熙寧坐在座位上一動不動,低著頭咬了咬牙,雙手在桌下緊緊握成拳頭。

瞥了一眼江然的座位,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惱怒,江然這個蠢貨,真是越發不中用了。

她讓江然去為難許柚,沒有讓她用這樣明顯愚蠢的辦法,

她就不能暗暗的陷害許柚嗎?非要用這種光明正大的手段?

就不能學學別人?

比如偷偷將她關進廁所進廁所裡,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

將她引進旁邊的小林子裏,讓她在裏面迷路。

手段明明有很多,每個都比現在好。

偏偏非要用這樣找茬得、這樣愚蠢的方式。

不知道的還以為江然喜歡許柚,在故意逗弄她。

就像小學男生欺負喜歡的小姑娘。

孟溪寧格外氣惱,卻飛快收拾好表情,遮掩住心底的怒火。

等江然回來的時候,語調溫柔地問:「你的書沒事吧?書包裏邊沒有東西吧?沒有摔壞吧?」

三連問,說關心也算關心。

說不關心,大概是三句話都沒有意思。

書能有什麼事兒?

至於其他的東西,有事兒又能怎麼樣?難道要找孟家賠償嗎?

江然書包裏面有一部手機,剛才從2樓扔下去,當然是摔壞了。

但是想想許柚的身份,她只是搖了搖頭,說:「只有書,什麼都沒有摔壞。」

說著還找補了一句:「算她命好,否則我非要找她索賠。」

無聲處,孟熙寧遺憾地探口氣。

不知道是不是在遺憾,許柚上學第一天,沒有如她所料,丟人現眼,或者犯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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