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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新男友必不再是臥底!》勇敢的女孩喲
不,等等,他剛剛說自己是警察,難道她的行動暴露了?

小笠原花瞳孔地震,下意識手指用力,將半個已經被移到男人懷裏的書包拽著包帶又扯了回來。

包裡沉重精密的金屬結構在這樣粗暴的使力下發出幾聲清脆的碰撞,男人伸出的手頓時停在了半空中,不敢多動。

「不行!」

她警惕地後退兩步,男人連忙安撫道:「別緊張,我不碰!」

萩原研二不著痕跡地抹了下額頭的汗,手背在身後小幅度地揮了揮,讓身後跟上來的隊員不要上到天台,防止突然增多的人數進一步激發女孩的情緒。

他微微撚動了下手指。

根據剛才感受到的重量和外殼看,這枚炸彈大概率沒有什麼特別的引爆方式,但沒有顯示倒計時的液晶屏……難道是只能通過遙控操控嗎?

那犯罪嫌疑人一定就在附近時刻觀察著這邊的動向,怪不得這個女孩會這麼緊張。

但要拆除的話,還需要把外殼打開看到內部具體的線路才行,真希望不是和樓下的那一個類似的複雜結構,不然太晚下去肯定要被小陣平狠揍一拳。

萩原研二苦中作樂地想。

而小笠原花此刻已經趁著他思考的間隙慢慢退到了天台的邊界,悄咪咪地向身後一看——哇好高!

她趕緊縮回腦袋往回挪了兩步。

救命,她進來的時候完全沒注意這個公寓居然有二十多層!

隻想著把包放下就走,然後去隔壁樓蹲守,等那個上了組織死亡名單的接頭人過來拿起時就直接引爆將他炸得粉碎。

——結果沒想到她只是一邊等著自己的下一個任務郵件,一邊原地發獃了一小會兒,接頭人還沒來,先來了一群警察把她的路堵住了。

難道是對方提前發現了什麼,這才設好陷阱等著她自投羅網的嗎?

可惡,輸了!

小笠原花在心裏惡狠狠地揮舞了下小拳頭,準備等找到接頭人的時候一定將他大卸八塊。

想到自己即將完成的第十七個任務,想到她對BOSS立下的保證,然而看看現在——

手上拿著犯罪證據,人被堵在25層公寓樓頂,下一步莫非就是因為涉嫌殺害警察而登上通緝名單,讓BOSS對她徹底失望,然後徹底斷絕她和蘇格蘭搭檔的可能?!

不要啊——!

小笠原花越想越沮喪,眼前彷彿出現了一雙漂亮的藍眼睛對著她眨了眨眼,然後越飄越遠,越飄越遠~

她的蘇格蘭,嗚嗚。

萩原研二看著女孩半靠著天台的邊緣的矮牆,眼神獃滯地盯著虛空中的一點,表情灰暗,似乎隨時都有可能脫力地滑坐下去,卻像是抱著什麼救命稻草一般將那個裝著炸彈的黑色書包緊緊抱在懷裏,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壓住胸中對安放炸彈的罪犯的熊熊怒火,慢慢挪動著步子接近了女孩。

「你是這棟公寓的住戶嗎?」

他輕聲問道,語氣像是在閑聊:「現在可是上課時間,怎麼一個人跑到這裏來了這裏來了?還是有家裏人住在這邊?」

他好像自動默認了女孩的學生身份。

聽到問話,小笠原花條件反射地回答道:「不是。」

但隨後又立刻意識到了提問的人是個警察,立刻緊緊抿住嘴唇表示拒絕溝通。

萩原研二的眼睛裏冒出了幾分笑意。

「原來都不是嗎?我還以為自己至少會猜對一個呢。」他故作挫敗地拍了下額頭,餘光一直在觀察著女孩的神情,繼續引導道:「既然如此,是有人把這個包交給你,讓你拿到這裏的嗎?」

說完,他便從女孩那一瞬間變化的神情中得到了答案。

小笠原花震驚地看著眼前的警察,腦袋裏迅速閃過一連串的彈幕『他果然知道她的任務難道是從上面泄露的嗎該死的叛徒別讓我逮到你嗚嗚好想蘇格蘭』。

然而在發泄似地吐魂之後,可能是被過多的信息衝擊,小笠原花塞滿『蘇格蘭』的大腦忽然哢噠一聲,非常艱難地動了一下。

不,等等,既然如此,這個警察為什麼還不抓她?

帶有審問性質的問話她還是能分辨出來的,而這個小心翼翼的態度……他好像並沒有把她當成炸彈犯誒?

這麼想著,小笠原花也就問了出來,萩原研二聞言愣了一下,像是沒想到她會這麼想一般低低地笑了一聲:「至少稍微相信一下警察的能力吧。」

事實上,他發現女孩並不是個偶然。

根據爆.炸物處理班這次收到的指示,犯人同時在兩個地方安裝了炸彈,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只能分開各自帶著隊員去往兩個方向進行排爆,而他負責的炸彈位於淺井別墅區的一棟高層公寓樓,在等待裏面的住戶撤離時,他突然接到行動指揮的電話,說他們在公寓裏檢測到了另一個可疑發信源,但在監控裡並沒有發現蹤跡,懷疑是罪犯留下的後手。

未知的危險比已經確認停止的定時炸彈更迫在眉睫,收到指令的萩原研二挨個樓層地排查了許久,最後才找到了頂樓的天台。

沒想到一開門,就對上了女孩『驚恐』的回眸。

——為了不暴露身份,威脅警察,居然選擇這麼年輕的女性來運送炸彈,萩原研二在那一瞬間想通了之後差點沒忍住爆一句粗口。

而且不知道被罪犯說了什麼,女孩的情緒一直很激動,強行搶奪有意外引爆的可能,必須讓她放下防線將炸彈交給他才行。

他在心裏默算了下他登上天台後的時間,一邊刻意用輕鬆地語氣說道。

「而且,你的學生證掉樓梯裡了哦。」

他指間夾著一張卡片晃動了一下,上面貼著一張一寸照片,是灰發女孩面對著鏡頭,神情平淡的正臉。

[小笠原花,日野女子大學商學部經濟學科一年級。]

……真的是她的名字,她什麼成了大學生了?

小笠原花懵了一下,隨即恍然大悟。

啊,那不是昨天她在執行一個潛入某個大學研究室的任務之前,從銀髮姐姐那裏拿到的偽造身份嗎?

她下意識地順著學生卡抬高視線,和男人對上了目光。

萩原研二微微一笑。

「終於願意看我了嗎。哦呀?仔細一看,小姐有一雙非常美麗的眼睛呢。」

他半跪在地上,需要微微仰頭才能觸碰到女孩的目光,這個角度讓他的表情顯得格外真誠,從別人口中說出會顯得輕浮的誇讚被他說出時卻好似全然出自真心,萩原研二直直地看著小笠原花的眼睛,像是要通過視線將寬慰的情緒傳遞過來。

「我有一位好友也是混血,他的眼睛顏色也很特別,不過跟小姐這樣晶瑩剔透的感覺不一樣,想到以後可能看不見這麼漂亮的顏色可真是災難啊。」

小笠原花的鼻子動了動,男人身上還未完全散去的煙味被天台上的風一吹,飄散地瀰漫在周圍。

是和琴酒類似,卻又完全不同的味道。

讓小笠原花一下子某次任務失敗之後,被大哥氣急敗壞地丟進小黑屋反省之前,對方說過的話。

「給我學會好好用你的嘴巴,如果再有下次被人從你的嘴裏套出了情報,我就直接連同你那不開竅的腦子一起打爛。」

隨後小笠原花在被半死不活地關了一周之後,剛出來就被丟給了當時還在日本的貝爾摩德,讓她學習說話的技巧。

而本來興緻滿滿的貝爾摩德在見到格拉帕的短短幾個小時後之後就放棄了原本的打算,選擇了最簡單的教學方法——直接灌輸知識點。

「聽不懂的時候就閉嘴,不知道該說什麼時候就順著對方的話說,當發現對話中存在需要警惕的關鍵詞時,嗯,這個需要根據你當時的任務判斷,就不要說話,什麼都不想地盯著他看。」

「記住了嗎?記住了就走吧……等一下還有一點!千萬別告訴任何人是我教的你。」

回憶結束,馬上迎來實戰環節。

小笠原花還在努力消化著貝爾摩德的教誨,就聽見面前的警察向她拋出了一個問題——「小笠原同學能告訴我,交給你這個包的人讓你來這裏做什麼嗎?」

小笠原花:「……」

貝爾摩德老師救命,這屬於第二種情況還是第三種情況啊!

見她的反應,萩原研二微微皺眉,似乎想到了什麼,警覺地環顧了下四周,決定換個問法:「接下來的問題,你都只需要用是或者否來回答我就好」

「——你知道包裡的東西是什麼嗎?」

小笠原花『嗯』了一聲。

「交給你這個東西的人,你認識嗎?」

任務是銀髮姐姐給的,但是來送炸彈的是個連代號都沒有的小角色,小笠原花發出一個否認的音節。

萩原研二壓低嗓音,在心中將罪犯這一連串的設置中對警察毫不掩飾的惡意串聯了起來,問出了那個最關鍵的問題:「……那個人有沒有說過,讓你把包親手交給警察,否則就會立刻引爆炸彈?」

小笠原花精神一振。

這次一定沒錯,是貝爾摩德教給她的第三種!

於是她緊抿著嘴唇,放慢了呼吸,一言不發地盯著男人的眼睛。

刺目的烈日被雲掩住了熱度,淺淺的餘光穿過雲層照在女孩透亮的瞳孔中,隨著風的波動,彷彿閃爍著的點點淚光。

脆弱得像是琉璃一觸即碎,卻又有著透明的、一望見底的純粹。

萩原研二深吸一口氣,這位隸屬警視廳警備部機動組爆.炸物處理班的小隊長已經知道了問題的答案,他伸出手,溫熱的掌心在女孩緊張的目光中,緩緩落在了她的頭頂。

「別怕,沒關係的,照他說的做就好。」

女孩聞言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明明十分害怕,卻又不願親手將隨時可能引爆的炸彈交給警察,因為知道在自己獲救之後,可能會有另一個人代替著死去。

真是個很勇敢的女孩。

萩原研二在心裏暗嘆道。

但這並不是她應該背負的東西。

萩原研二再一次抓住了包的背帶,這次他成功地將東西挪到了自己的懷裏,他對著表情怔愣的小笠原花眨了眨眼。

「放心,接下來的就交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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