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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齒冷》第九十章、問題
當白衣忍者看到山洞的時候,山洞前方的地面已是一片水澤,當他來到洞口前方的空地時,湧出的水面已經過膝,一具沒有頭顱,胸腹連接處被洞穿的天狗屍體孤零零的漂浮在水面上。

看到如此場景的白衣忍者突然一頓,下一刻他原本戒備的姿態全無,從小心謹慎一下子變得趾高氣昂,隨意瞟了一眼漂浮在身邊的鞍馬守源無頭的屍體,脖頸和背後的致命傷痕讓降臨在白衣忍者身上的164氣不打一出來。

「這個霓虹的妖怪都是砂弼麽!!反覆和他們強調過對手是個無比狡猾,慣用偷襲手段的傢夥,為什麼還會中招!你們不都能輕易看破他隱藏身形的手段麽?!為什麼還特麽的會死在那個小賊的手裏!!!為什麼!!!!」164說道後來已經由喃喃自語變成了咆哮,巨大的聲音讓他腳下的水面泛起了巨大的漣漪。

下一刻,河童淵下雄一從山洞內走了出來,此時他渾身濕漉,兩手空空。

「說!」164昂頭看著天,像是對天在說話。

河童立即半跪了下來「君上!他應該不是通過地下河流逃走的,我確認過了,雖然他擊穿了石板,但他擊穿的窟窿只有碗口大小,他不可能鑽入地下河,並且我也檢查過了,地下河中上下遊都沒有有人上岸的痕跡!」

「這傢夥深諳遊擊心理,當年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他做過不止一次以弱勝強,隱藏逃跑的成功案例,加上他又發現了鞍馬守源身上的秘密,應該知道了我的打算,但還是毅然決然的殺了鞍馬守源。。。雄一,我甚至可以斷言左佑正是通過你擴大的窟窿從地下河道溜走的,這傢夥從頭到尾都沒有什麼遠大理想和人身目標,以前即使在我的幫助下擁有了超凡的力量但還只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隻想著偏安一隅,他真要躲起來讓我去找他無異於大海撈針,並且我現在也沒有那個精力和時間,加上織田那邊。。。雄一,讓所有我方妖怪們蟄伏起來,既然山不走向我,那麼我便走向山好了,既然我找你不好找,就等著你來找我好了,現在貿然行動失敗的幾率太大。。。。。」164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最終完全消失。當聲音安全消失之際,一個巨大的龜殼緩緩在白衣忍者的背上現形,白衣忍者的神態也由趾高氣昂變得小心謹慎起來。

河童淵下雄一站起身來,接過白衣忍者遞過來的龜殼放在了身後,然後站直身軀約1米7左右的河童居然直立身軀慢慢的沉入了不到四十裏面的積水中。

白衣忍者一躍而起,隨後消失在半空中,此地陷入平靜,太陽緩緩從東方升起,陽光刺破黑暗,照在了大地上。

距離此地不過百米樹林中,一顆大樹上,左佑靠著樹榦坐在樹枝上不發一語,他手中握著一隻不到五厘米的青蛙。

等到接近正午的時候左佑才站起身,稍微辨別了一下方向,藉助著樹枝離開了此地,來到了官道旁,他隨意的抓住一位田間工作的農夫問到了新江都都城的方向就踏上了官道,青蛙瓜太則安靜的趴在左佑的腳邊。

左佑獃獃的站了快半小時,官道上空無一人,而旁邊與官道平行的平民通道上卻車水馬龍,但沒有一人主動看向這邊,他們視站在官道上,身穿武士服腰別武士刀的左佑如洪水猛獸一般。

「瓜太!」

「少爺!您有什麼吩咐?」

「為什麼你不怕陽光?作為妖怪的你現在不是應該鑽進地下,躲藏在陰暗處苦苦等待夜幕的降臨麽?」

「我可是曾在蝗宮供職,教過天潢貴胄劍術的大。。。呱~~」青蛙瓜太還未說完就又被木屐踩在了腳下碾壓。

「說重點!!!說重點!!!!」左佑咆哮道。

「我受過大神的祝福!!所以並不懼怕陽光!」青蛙瓜太連忙簡潔明了的回答問題。

「哦~這樣啊!」

下一刻青蛙瓜太被左佑抓在手心放在了眼前,「為什麼我看不出來你受過祝福?」

「如果我懼怕陽光,那麼你覺得我會在什麼時候教導蝗子們劍術?半夜麽?劍術,作為霓虹最為尊貴的人,所使用的劍技應該堂堂正正,應該大氣磅礴,應該在陽光的照耀下練習。。。。」

左佑在聽到堂堂正正和大氣磅礴這八個字以後,突然靈光一現,這八個字如同一根線,將之前如同分散置於迷霧之中的猶如一顆顆散亂珍珠的事情全部串聯了起來,與此同時,左佑感覺腰間別著的武士刀也變得親密起來。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左佑一下子手舞足蹈了起來。

「少爺?少爺你怎麼了?」青蛙瓜太有些莫名其妙,看到左佑這個樣子,以為他中邪了。

「謝謝你!瓜太!我終於知道問題的所在了!!!」左佑將瓜太抓起拋向天空,接住以後再次拋向天空。

「呱~~~救命啊~~~呱~~~~我恐高~~~~呱~~~」青蛙瓜太拚命的慘叫著。

而左佑充耳不聞,向上拋的高度越來越高,在連續拋了多次以後,左佑突然回頭,看向了身後。

「啪~~」

「呱~~~~~~~」

左佑沒能接住落下的青蛙瓜太,瓜太重重的摔在了地面上,然後彈起半米有餘,隨後像個彈力受損的乒乓球一樣,連續彈了幾下以後才肚皮朝上安靜的躺在地面上。

一輛托著乾草的馬車出現在了道路的盡頭,括弧!並未位於官道上,而是與官道平行的平民通道上。在左佑準備邁步離開官道走向平民道路的時候,瓜太顫抖著說話了「少,少爺,你~不~能~坐~上~那~輛~乾草車。」

「為什麼?」左佑臉色不善。

「不符合您的身份,並且就算少爺過去了,他們也不敢讓少爺上車,就算被少爺砍死,也不會讓少爺上車的,因為阻止少爺坐上乾草車他們最多也就是丟失性命,至少家和後人還在,如果他們讓少爺坐上車,被其他的武士看到以後,他們的整個村莊都有可能被屠殺。」青蛙瓜太瞬間就恢復了活力。

「這樣啊?話說小鬼子的階級思想這麼嚴重麽?」

「這也是霓虹的立國之本」

「立國之本麽?對了瓜太,我現在突然有一個問題想問問你!」

「少爺您說」

「在霓虹國,忍者似乎很強大,會各種忍術,比如隱身和分身之類的,看起來比武士要厲害的多,他們的階級地位怎麼樣??」

「忍者??他們可是低賤的見不得光的一群人!!只會依靠一些上不了枱面的陰險偷襲,作為刺探情報而存在的低賤之人,怎麼能和武士相提並論??」青蛙瓜太突然露出了鄙夷的表情。

「啊!你確定麽?我記得年青的時候,忍者可是比武士在末法時代要受歡迎的多啊!!」

「忍者是那些擁有一技之長的低賤血脈的出路,他們又怎麼能與高貴血脈的武士相提並論!忍者只不過是武士手中的工具罷了,他們從生到死都不會留下名字,臉也隱藏在面罩之後,並且為了達成任務或者生存無所不用其極,擅長隱匿身形卑鄙偷襲。。。。。。」青蛙瓜太滔滔不絕的貶低著忍者,它沒有看到左佑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瓜太!!」左佑終於打斷了瓜太的話。

「怎麼了少爺?」

「我想問問雖然你口中的忍者如此低賤,但不可否認他們隱匿身形卑鄙偷襲的能力也十分強大,武士們是靠什麼打敗這些忍者將這些忍者作為工具掌握在手中的?」

「錢!!」

「錢??」

「是的,忍者主要作為斥候和刺客存在的,他們除了為武士們賣命外沒有別的出路!」

「這麼說如果忍者接到了刺殺武士的命令,那麼這位倒霉武士基本上就死定了??」

「不完全正確,因為這位武士的身邊也同樣會有忍者,所以基本上算比較平衡的。」

左佑沉默了很久,斟酌半天才問出了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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