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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柯學的鹹魚至上主義偵探》第52章 【52】
【52】警校篇(二更)

我覺得我要去一趟遠門。

只在附近周圍的書店買書,可能找不到我要的。

我見萩原研二出門的時候,又把花束重新整理了一下,將有些鬆散的花枝用緞帶束緊。我只是看了一眼,在把宿舍房門關上的時候,門傳出很重的響聲。這一聽就是門反鎖的聲音。我重新推了一下門,果然發現門鎖上了。罪魁禍首一看就知道是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還很不明白,「怎麼了?」

「我沒有鑰匙進出的。」

萩原研二進房間的時候,隨便把門鎖扭成可以上鎖的情況。

我剛才在出神,並沒有注意門的鎖舌。

「平常不會鎖門的。」

「那你不是沒有小陣平就回不來了嗎?」萩原研二盯著門看了兩秒,笑道,「這樣吧,你晚上跟我們一起去聯誼。」

「我才不去。」

「那我的鑰匙給你,你要是早回來的話,你去我房間待著?」萩原研二把鑰匙摸給我,說道,「你覺得怎麼樣?我不知道你們不鎖門。」

我盯著萩原研二那一串小鑰匙,拒絕道:「我容易弄丟鑰匙。算了,我自己在外面待著,等松田回來就好。」

萩原研二猶豫了一下,才把鑰匙放回自己的口袋,說道:「那你平時怎麼進出你的房間的?」

「我房間也不上鎖。」我順勢解釋道,「因為,我的房間裏面也沒有值錢的東西。再來,我並不相信有人敢偷我的東西,也不相信有人偷了我的東西,我還找不出來。」

聽到我這麼說,萩原研二怔了一下,喉嚨很快就發出了疑慮又促狹的聲音,「嗯?」

萩原研二說道:「既然你的房間沒鎖,那你不是可以直接回去嗎?為什麼還要住在小陣平的房間裏面?」他看著我,紫灰色的眼瞳閃著笑意,「你是不是其實很喜歡和小陣平一起玩?」

我發現大家就只會用「喜歡」和「不喜歡」來判斷我的行為動機。

我又不是小孩子。

「因為松田輸給我了,我就要好好行使我的權利。不然我不就浪費了嗎?」

「可是,柳本和南川他們也願意聽你的話,要是你需要的話,我覺得他們會願意給你一間房間的。」萩原研二說道,「相比之下,那不是顯得小陣平更特別一點嗎?」

我們是邊走邊說的,很快就走出了宿舍大樓。他就想要刨根問底似的讓我說我的想法,這一點讓我不喜歡。我懶得跟他多說,就說道:「那隨便你想吧。怎麼想讓你高興,你就隨便想?」

萩原研二覷了我一眼,似乎發現我不想和他說話了,就沒有接著我的話繼續說。他只是跟著我走,走到電車車站的時候,他才開口問我說道:「弘一同學,我們去哪裏?」

我明明聽見了,但我還是看著電車地圖,假裝沒聽見他說的話。等著電車到了之後,我直接就走進了電車車廂裏面。因為是周末,我們上車的站點又不是出發地,也不是終點站。看著車子慢慢地進站停止後,我往後車廂的地方走。我的想法是末尾的車廂乘客會相對來說比較少,果然後面的車廂乘客沒有中段那麼擠,但也沒有座位就是了。

我就站在扶桿旁,只等著車門慢慢地關上,結果我發現萩原研二根本沒有跟在我後面。我半個身子探出門,發現他還帶著一束花站在原地,就像是被人扔在那裏一樣。我朝著他的方向喊道:「萩原,門要關了。別發獃了!」

萩原研二這才聽到我的聲音一樣,反應過來,趕著清脆的出發哨聲跑向我所在的車廂。當時車門已經快合了一半,他只有一隻手伸進帶車廂門,我連忙搭把手把他拽進了車門。就在他喘著氣笑著說「差點就趕不上了」,電車廣

播就響起了批評「請各位乘客不要搶著出發鈴聲上車,這樣會出現很危險的事故。請不要做這樣危險的動作。感謝各位乘客配合」。這句話落下來之後,最後一車廂的乘客都把視線放在了萩原研二身上。

萩原研二朝著車廂的人歉意地笑了笑。

就在這時車子跟著往外出發,「喀嚓」一聲響,萩原研二的身子也因為慣性往旁邊的位置倒了倒,我順勢把他的手臂抓穩了,直到車子開始穩定往前開,我才開口說道:「你在想什麼總是走神?剛才隨便進一個車廂就好了,反正中間有車門可以通行,你在知道我在最後一節就可以了。」

「我在想我是不是惹你生氣了?」萩原研二很誇張地嘆了一口氣,說道,「那我是不是不可以和你出門了?我就在想這件事。」

「你不能來的話,我會跟你說的。」我都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你這樣說就很沒有意思了。」

「……」萩原研二苦笑道,「我好像一口氣踩了你好幾個雷點。」

我無情地說道:「可以去掉『好像』。」要不是我對他印象不錯,在離開宿舍大樓的時候,他就可以從我眼前消失了,「我不喜歡別人不斷地要我把我的想法說得非常細。我想說的時候,自然就會說了。不想說的話,我不僅不會說,還會用各種手段叫你閉嘴。」

萩原研二咂舌,誇張地說道:「感謝弘一同學不叫我閉嘴之恩。」

哼。

我掃了一眼他手上的花,說道:「你這花不是去送女生的吧?」我覺得他都抽了好幾支來玩了,然後又重新把花束整理起來,似乎還是想要送出去。但是他對女生還挺有禮貌的。所以我判斷這花不是送給女生的。

萩原研二舉起下垂的花束,說道:「我其實是打算今天去見一下醫院裏面的外守店長。」他說這話的時候,下意識掃了一下我的表情。

「我知道,你不是站在他那一邊的,也不會跑到他那邊說我壞話。所以,你要去見他做什麼?」我還是挺能看懂別人在想什麼的。誰在真誠地發言,誰在拐彎抹角地試探,我總是很清楚。我也不會搞那些什麼奇怪的誤會。

我昨天去外守一的店門才知道他去醫院。知道事情來龍去脈的時候,我也想起來那個保時捷車主是誰了。可惜了那麼幾秒那個銀髮男還沒有完全發力,被揍了一頓的外守一就因為太害怕,逃跑過程中沒有注意看路,直接掉進了施工地的下水道裏面。銀髮男自然也沒有想著跟著跑到下水道裏面,而外守一就這麼送進醫院,不得不草草結束。

我認為,全過程中,黑色保時捷是受傷最多的。

唉——

萩原研二不知道我在想什麼,笑了笑,說道:「小景光不是在查紋身的事情嗎?我們調查發現除了摩托車店店員脖子後面有蠍子紋身外,還有手臂上有杯子的五金店長入江角夫以及洗衣店店長外守一。」

「……」

這是何等奇跡,才能讓他們迅速鎖定三個人的。

長野慘案相距十五年,兇手怎麼就剛剛好落在他們生活周圍的?

我還在吐槽,突然間腦海裏面抓住了一個點——是啊,為什麼兇手剛剛好就在受害者的周圍?難道諸伏景光身上有兇手所要的東西嗎?還是這只是一個偶然?

我有點想不透。

「但我沒有把外守一的紋身告訴小景光。」

萩原研二這句話落下來之後,我下意識去看他的眼睛,想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但在我看向他的時候,他的聲音就響起來了,「因為這太明顯又太讓人忍不住多想了。」

萩原研二清咳道:「其實我們三個都知道小景光在調查他父母慘案的事情,但是小景光沒有告訴我們。我們都在等他親口說,所以目前我們的階段就是配合他的想法進行調查。與此

同時,我們聽Zero說,小景光有請你幫忙調查他父母的事情。可是,偏偏我們在鎖定外守一是嫌疑犯的時候,你剛好就暴打了外守一。怎麼想都是——」

我喉嚨突然莫名緊得厲害,「……」

「你知道對方是兇手,所以你把對方暴打一遍,讓他有多遠滾多遠,不要靠近這裏。」萩原研二繼續說道,「我如果說外守一是嫌疑人的話,那小景光就百分百確認嫌疑人身份。聯想到你們之前鬧冷戰,我覺得可能是因為你不想告訴他兇手就在身邊,所以和他吵架了。所以,我就覺得,我更不能隨便告訴小景光了。」

「…………我其實真的只是不爽而已。」

萩原研二用拳頭抵在嘴邊,清咳一聲後,繼續無情地告訴我:「就算是真的吧,我覺得這個時機太巧了。我認為,弘一同學最好還是在小景光查出兇手之前,就好好想想怎麼解釋這個【誤會】。因為我覺得你說的這句話也很難說服我。」

沒天理了!

做壞事還要被誤會是怎麼回事?!

「主要是小陣平之前剛好提到你的事情,你們不是組隊一起做任務嗎?他見到你對長者很尊敬的那種。有一次他沒在約定的地方等,你抱著一肚子怒火要衝他發火,發現他旁邊還有一個五、六十的老太太,反而嚇了一跳,一句重話都沒有說,就直接跑了。所以,他很奇怪你怎麼會對外守店長那麼凶?」

「…………」

這就是壞事沒有做絕的後患嗎?

早知道我就應該把松田陣平給滅口了。

「所以你最好還是想想到時候怎麼解釋。要是知道你停學是因為小景光,他一定會非常愧疚的。」

他現在不知道,都已經有點讓我招架不住了。

「你們如果真的確定外守是兇手的話,你提前告訴我。」我認真地說道,「我提前退學。」

萩原研二哭笑不得道:「也不至於這樣。」

我搖搖手說道:「不行,諸伏同學他太認真的。我一定會退學。要不,我還是現在申請退學吧。這種日子沒有辦法過了。」

「那這樣吧,我幫你想辦法,不讓你有那麼多的壓力。你要是因此退學的話,小景光一定會覺得更難受。」

……

他說得好像有道理。

我這樣只會把麻煩弄得更麻煩。要是他更難受,諸伏高明還來找我,那我下半輩子就不能好好過了。

我狐疑地看著萩原研二說道:「你真的能幫我?」

萩原研二信誓旦旦地說道:「當然,我非常擅長做這種協調的工作。你儘管相信我就好了。」

雖然不想承認,但——

「你這麼說的時候,還是有一丟丟可靠的感覺。」

話音一落,萩原研二便粲然一笑。

我想了想又看向他手上的花,說道:「所以你要找他的理由是進一步確定嗎?他不可能跟你說他的私密的。你要打算怎麼套他的話?」

「我挺好奇一件事,他知不知道小景光的存在。還有,我也很好奇他犯罪的原因。我這些天和周圍的街坊鄰居接觸過。從他們口中得知,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就是個很普通的洗衣店大叔,沒有不良嗜好,對工作也是勤勤懇懇,不斷地改進洗衣店的營業方針,像是會主動為顧客著想,在店裏面設置了交換零錢硬幣的機器。他還會在下雨的時候,會給那些需要躲雨的人行方便。」

「你在想著他是個好人,我們要原諒他。」我這句話是試探。

萩原研二搖搖手,說道:「人是有兩面性的。犯罪心理學課上也說過如果給予犯罪者穩定的有規範的良好環境,他們的行為也會跟著規範起來。這和他的天性並非完全掛鈎,只是在說明後天環境的重要性而已。當然,我確實也

承認他這些行為是好的,但和原諒完全是兩回事。」

他說了讓我覺得有些興趣的話。

「如果我們就確定他是兇手,那他的心理動因是什麼呢?十五年前,他已經三十五歲了,已經過了妄想性精神病高發的年齡段。他本身也沒有吃藥的行為,也沒有避開社交。我開始在猜想,他可能是失憶了,或者人格分裂,這個只要試探他知不知道小景光大概就可以了解了——他不記得小景光的話,可能他真的存在隱性精神疾病。但如果他都記得的話,還能表現如常的話……」

萩原研二看著我,接下來的話就不言而喻了。

他對過去的犯罪行為毫無悔改愧疚之心。

「我懷疑他不止做過諸伏他家一個案子。假設他一直都是平穩安定,安分守己的人,那他至少是有廉恥心的人。可他沒有悔改之心,不為贖罪,只是一個勁地往受害者方面湊,那麼這個人一定心理病態,很有可能不只做過這一個案子。」

我看向萩原研二,繼續說道:「你知道他家的案子已經過了公訴期了嗎?」

「這個…啊?!那……」萩原研二突然立刻就反應過來了,「難怪你沒有直接把人送進監獄裏面。這不是拿對方沒轍了嗎?」

「不,你讓我想到另一個方法。」我說道,「他很可能在15年內還做下了其他的犯罪案件,但沒有被抓到。我只要能夠證明這一件事,他就不可能逃過去。」

「另一個方法?你先前想的是什麼方法?」

我說道:「你知道有一個叫做殺人事件被害者遺族會嗎?他們是民間團體,主要成員都是未解決殺人案件的遺屬和公訴期滿的案件的遺屬,目前成員很少。他們成立時間很短,不到一年的時間,人很少,但是受害者的案件都是日本知名懸案,很有社會影響力,他們的宗旨是什麼,你知道嗎?」

萩原研二看我在笑,「廢除時效制度?」

「對!他們的目標是衝擊明年一月份一年一度的國會常會,向立法機關和社會輿論呼籲廢除殺人事件的公訴期限。我決定要大力支持他們。別忘了我背後可全是警視廳的高層人物,我好說歹說都要把他們說服。這個應該沒有問題——執法機構穩了,就基本穩了。」

我繼續說著。

「我還有其他大將呢!你知道,上次聯誼的時候見到的那個妃律師嗎?她是全國首屈一指的辯護律師,就沒有她拿不下來的案子,由她加入。我們再想辦法找一些社會影響力大一點的人物來炒熱社會輿論。這方面我想想可以有誰?我記得我認識的一個孩子的父親是世界級的推理小說家。那個將棋九段羽田秀吉還欠我一個人情。那些狡猾又卑鄙,又抱著僥倖心理躲躲藏藏的犯人怎麼能夠跟社會正能量相比呢?我跟你說,明年一月份,我們十拿九穩。」

我之前就是嫌必須要等時間太長,但萩原研二的那個方法簡單多了,再去查他這個人有沒有問題。

萩原研二聽完之後,情不自禁「哇」了一聲,瞳光閃了閃,說道:「要是小景光在這,他估計當場能哭吧?」

「……不至於吧?我又不是僅僅為他一個人,我有個發小,她……」

「她?」萩原研二疑惑道,「你居然有青梅嗎?」

「你還聽不聽?」

萩原研二立刻做了個給嘴巴拉拉鏈的動作。

「她老爸在十一年前遇害,現在嫌疑犯還沒有被抓住。如果能夠廢除時效限制,對她也是有好處的。」

「啊,原來如此。」萩原研二說這句話的時候,瞟著我說道,「你居然有青梅嗎?」

「從小跟著長大的總有那麼一個兩個吧,我跟她關係一般,雖然年紀一樣,但我大她一屆。她老爸過世之後,我們就沒有怎麼見面了。就她考大學的時候,我被她媽媽

請過去陪她補課。」

「天降青梅?還補課?她會不會喜歡過你?」

是人都這麼八卦的嗎?

我冷漠地說道:「用我的眼睛做擔保,你這話被她聽到,你能被她一個德式背摔摔得頭昏腦脹,神志不清。」

「那可能是你自己沒感覺啊…」萩原研二搖了搖頭,還趁機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弘一同學,弘一君啊,小弘一,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女生被你的冷漠搞得心灰意冷?」

「正常說話。」

戀愛又不是自產自銷,自給自足,什麼都沒發生,對方還能心碎?

我剛想等他正常說話,突然想到一點,「我覺得松田可能會喜歡她。她給人感覺跟你姐給人感覺一樣,爽利乾脆,而且以後還想要當警察。」

「聽『爽利乾脆』這個詞,我就知道你真的沒有戀愛的心思。來,讓我來替沒來的小陣平問一句話吧。」萩原研二變得煞有介事,還很像是那些拉皮條的,就沒一個正經的,「你那個青梅漂亮嗎?」

「漂亮啊。」

「嗯?你懂什麼叫漂亮嗎?」

我朝天翻了一個白眼,「我又不是眼睛瞎了。而且,大叔們個個都說她很漂亮,未來是警視廳之花,追她的人必須要通過他們的重重考驗。她可比我受歡迎多了。」

「你說第一句的時候,我還有點信你。但是你一把你大叔拎出來,我就很猶豫了。你知道你的性格並不是那麼受歡迎嗎?你已經是最低標準了,對方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會很受歡迎吧?而且,對方是女孩子。你們大叔把她女兒看的話,他們眼中的美女標準也真的很難說啊。」

我忍不住「嘖」了一聲,「我還不興介紹給你們認識呢。」

「沒啦沒啦,開玩笑的。」萩原研二連忙說道,「其實我很相信你大叔們的眼光的。」

「那你覺得我的眼光就很不行,是嗎?」

「老實說,你很難說。你仔細想想你剛才形容我姐的詞是爽利乾脆,正常人都會覺得她是個大美人吧?」

「我沒說她不好看啊。」

我們這一說就說了好久,時間也過得飛快,電車就開始在新宿站靠站了。我提醒萩原研二下車了,萩原研二滿臉還都是促狹的吐槽表情,估計下車的時候,還要抓著沒完。

我忍不住輕嘖一聲。

拜託,我還是有正常審美的。

「你不是很受歡迎嗎?大家不是都說你長得好看嗎?」

「那我確實可以大言不慚地說一句,我還是長得很可以的。但套用別人的說辭,不代表你的審美達到平均標準了。」

「……嘖。」

這麼看扁我!

此刻,電車門正好朝著我的面前緩緩打開。我先跨出電車門,回身等萩原研二重新靠近的時候,我就跟他清楚地說道,萩原同學,我覺得,你的眼睛是我見過那麼多人當中最漂亮的。

「你對此有任何想反駁的意見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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