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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沒空談戀愛》第三十四章 舊事·三
在她之後趕到的女子瞧見這副慘狀,一時間眉頭緊皺,順著痕跡便要去追,卻被寧遙攔了下來。

「對方人多,你去了討不到好處。」

「那就這樣讓他們得逞了?」

「我陪你一起去。」寧遙思索了片刻之後朝她伸出了手,「上馬!」

女子呆愣了片刻,隨後抓著寧遙的手,借力上了馬,然後緊抓著寧遙身後的衣裳,心也跟著緊繃了起來。

對方抬著棺槨走不了多遠,果然,寧遙快馬加鞭朝著抬棺者留下的痕跡追趕了沒一會兒,遠遠的便瞧見了那些人的身影。聽見馬蹄聲,那些人加快了腳步,甚至竟運用起了輕功!

見狀,寧遙立刻拉過了那女子的手,叫她操控著韁繩,自己則取了玄鐵劍腳踏馬背躍身而起,運用輕功追趕著那些人,順便隨手摺了一片樹葉,朝著那群人射了出去。

見自己射中了他們的腿和手,可他們卻依舊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其中有個人,甚至回敬了寧遙幾枚暗器。

抬劍擋開了那些暗器,寧遙見藉機揮出了幾道劍氣直逼那棺槨,卻被憑空出現的人擋了下來。寧遙覺得那人的氣息有些熟悉,想了半天才想起,來人是那日夜裏刺殺她的人裡負傷逃走了的魑。

「這人的屍體,我們要了,你們還是快些離開吧。」

「你不是我的對手。」寧遙落在了一棵樹的樹枝上,悠閑的撫摸著玄鐵劍的劍身,語氣冰冷,看著魑的眼神猶如寒冰。

「那你也不管這個丫頭的死活嗎?」

說著,魑調整了一下手中的弩箭,隨後對準了騎馬趕上來了的那位女子。那女子在寧遙站著的樹下停了下來,看了魑一眼,淡然的笑了。

「我和她可不熟,你覺得她會在意我的死活嗎?」

聞言,魑便將對準了那女子的弩箭上了弦,隨後便將手指放在了扳扣上,「是嗎?那你要不要猜猜,我若是就這麼殺了你,會如何呢?」

「那便看看是你的弩箭快還是我的速度快了。」寧遙握緊了手中的劍,另一隻手,銀針已經悄然滑落指間,「柳相宜是你們殺的?」

「是。」

「為什麼?」

「這是任務。」魑的語氣裡多了幾分不耐煩,「好啦,你們也該死了。」

說罷,魑便按下了扳扣,一支弩箭便朝著那女子眉間射去,就在那弩箭要射中之時,只聽得「叮」的一聲,那支弩箭便忽然轉了反向,從那女子臉旁劃過,設入了她身後的樹種。

魑看著這一幕,滿是詫異的朝寧遙看去,半晌,他才反應過來眼前的人是寧遙,還未來得及說話,寧遙的銀針便直直刺入了他眉心。速度之快,還未等到他開口,瞬間便失去了意識,從樹上跌落而下。

寧遙看了一眼呆愣住的女子,將玄鐵劍收入鞘中,叫她將人綁結實了帶走,並囑咐了她不能拔那根針,說完,便又運功朝著抬棺的人追了過去。一場小戰,寧遙用銀針封住了他們的穴位叫他們睡死了過去。

仔細檢查過棺槨,又等了一會兒,等到那女子牽著馬馱著魑趕到,叫她仔細辨認過後,才當著她的面將封得異常嚴實的棺蓋,卻發現裏面只有一堆珠寶,並沒有柳相宜的屍體。

「怎麼會沒有屍體?怎麼會?」那女子放大了瞳孔,十分的驚訝,又仔細看過棺槨,確定確實是柳相宜的那一副棺槨之後,更加的疑惑了,「這分明就是特別為相宜定製的棺槨,怎麼會沒有屍體?」

「難道……難道她沒死?」

女子滿臉震驚的看向了寧遙,神情異常的恍惚,滿是疑惑。

當初無論是柳相宜身死,還是她死後封棺下葬亦或是下葬之後,都是她親盯著的,怎麼會,怎麼會沒有屍體?而柳相宜的屍體又去了哪裏?

「沒有屍體,要麼就是人沒死,要麼,就是被別人偷走了。」

寧遙查看了棺槨裏面的珠寶,卻並未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只是那些珠寶件件都是難得的精品,而且看品質和數量,並非是一朝一夕間備下的,如此多數量的珠寶,價值連城,備下這些珠寶的人,是想備什麼不時之需了。

只是,這些珠寶,是柳相宜備下的,還是別人借她的手備下的?

寧遙暗中嘆了口氣,朝天上發了一枚從墨七那兒順來的信號彈,然後看向了那女子,尋問她有關柳相宜生平的事。

她說,柳相宜是青樓裡的上一位媽媽撿來的,自幼便被養在青樓,學習琴棋書畫。可她性子孤僻,平日裏最喜歡的便是青樓不營業的時候在自己的屋裏撫琴調心。

直到一年前,因為信鴿飛錯了地方,她便認識了一個人,日日同那人通過書信往來,人也變得開朗了許多,甚至會在輪到她休息的時候,套了馬車出城遊玩

「相宜不知道,我從小就非常崇拜她,可她性子孤僻不愛說話,我便是在那段時間裏同她親近起來的。」那女子苦笑了一下,「我原以為,她會一直這樣,越來越好,可這種情況,隻維持到了去年的臘月。」

「臘八那天,她向往常一樣期待著對方的回信,卻在收到回信之後整個人都變了,當天便暈了過去,後來,她便染上了風寒。」

「通書信?你可知道一直同柳相宜通信的人是誰?」

「對方叫什麼我並不清楚,我只知道,相宜喊他馬先生。」

馬先生?馬辰林?若真是馬辰林,那麼她離真相便不遠了。忽然聽到有人靠近的聲音,寧遙又仔細聽了來的人的氣息,隨後不由自主的笑了笑。

到底是張府的暗衛,訓練有素,不過才一刻鐘的時間,便出現在了寧遙周圍,她看了一眼站在首位的墨七,隨後輕輕挑眉,示意他親自查看棺槨裡的珠寶,而墨七卻不為所動,呆站在原地,頗為無語的看著寧遙。

「我原以為您不屑這等手段,竟不想這順手牽羊的本事您亦是爐火純青。」

「能得了一句誇讚那便是極好的。」說著,寧遙從那那子手中欠過了自己的馬,「這些人和珠寶,便留給你了,不過記得,屆時查到的消息,我也要一份。」

「若我拒絕呢?」

「這世上總有人風吹就動搖擺不定,表面上是在幫你,實際上卻是因為別人的授意。」寧遙瀟灑流利的將馬上的魑拎了下來丟給了墨七,「人我已經抓到了,要怎麼審是你們的事,我只要求共享同一份情報,這點回報,都不被允許嗎?」

看著昏睡不醒的魑,墨七看向寧遙的眸中滿是不滿,寧遙卻對此視若無睹,淡然道:「人還沒死,拔了他額間那根銀針,他便會醒了。說起這個,不知你家公子醒了沒有?」

「多謝您的關心,我家公子已於巳時轉醒。」

墨七態度恭敬,寧遙淡淡瞥了他一眼,後又懶懶的開了口。

「若有什麼想問的,便問吧,過時不候。」

「公子已經轉醒,何時拆去他背後的線?」

「這個嘛,我得看看他傷口的情況。」寧遙看著墨七一臉的敵意,不由挑眉,語氣間多了幾分不滿和嬌嗔,「墨七啊墨七,我若要害他,早便害了,何必如此大費周章?我好心好意救了你家公子,你卻如此懷疑我,我很是傷心。」

不知何故,瞧著墨七那一臉嚴肅的模樣,寧遙忽便生了要逗逗他的心思,便故意做出如此姿態,在看到墨七鐵青的臉色之後,心下不由大樂。

「隨我來吧。」

墨七忽然覺得十分的頭痛,誰成想,在長安城中隻手攪弄風雲的寧遙竟也有如此扭捏做作的時候?

回到驛館時,正好便有一份八百裡加急詔書送到了驛館。送詔書的人一路到了張維所在的房間,卻是皇帝下的一道急召。

寧遙他們到的時候,張維因為身受重傷再加上失血過多再次陷入了昏迷。宣旨的內侍見了此狀卻也沒有怪罪,反而是尋問在場之人誰是墨七,之後便叫他代張維跪下後便開始宣讀聖旨。

皇帝說,聽聞張維身負重傷,而出使西州路途遙遠又有諸多險阻,怕他無法支撐,便叫寧遙和五皇子燕池結伴,替張維出使西州,囑咐張維在寧遙和燕池趕到之前養好傷,待他們到達之後再進行交接事宜。

交待完一乾瑣事,負責宣旨的內侍便又立刻趕回了長安,待他們離開,寧遙才讓墨七並退了眾人,開始為張維切脈,隨後又一一查看了他的傷口。

「傷口癒合的不錯,可這恢復的速度卻比我想像中慢了些。」

寧遙說得輕鬆,然後便叫墨七重新替張維處理了一遍傷口。看著墨七的一系列舉動,寧遙在他要重新上藥時製止了他,然後叫他吩咐人去買了一壺烈酒,又吩咐人買了新的蒸籠和鐵鍋拿到廚房用大火去蒸紗布。墨七雖不懂寧遙要做什麼,卻還是照著她的話差人去照做。

「我說張維怎麼恢復的這麼慢,倒是我高看了右相府處理傷口的方法。」

說罷,等下人買回來了烈酒,寧遙便取了一個碗碟到了一碗就,將屋裏煎茶時用的竹鑷子放進酒中浸泡了一會兒,等到另一群人把蒸好了的紗布取了回來,寧遙才將竹鑷子取了出來,然後叫墨七用內力烘幹了那堆紗布。

拿出烈酒清洗過的剪刀剪了一節紗布下來,用竹鑷子夾著,沾了些新倒的酒提張維擦拭了幾遍傷口,等那些酒漬都幹了,寧遙才開始替他上藥,後又用墨七烘幹了的紗布將傷口包了起來。

「我剛剛的做法你可都記下了?要如此做傷口好的才快。」說罷,寧遙拍了拍手,「你們的方法雖好,卻也該改進改進。」

「還有,物極必反的道理想必也無需我再交你,他現在失血過多,切忌不能吃那些大補的東西。」

寧遙的一系列操作叫墨七覺得怪異,轉念又想她既能想出縫合傷口這等離奇的想法知道這些也不算什麼,便默默將那些手法都記了下來。

「您到底想做什麼?」

「也沒什麼,只是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想弄清楚真像而已。」忙了許久,寧遙走到桌邊為自己倒了一杯茶飲了一口,又接著道,「做為我救了張子故的回報,我要你替我查一些東西。」

「查什麼?」

「到時候我自會告訴你的。」

說完,寧遙便負手出了屋,帶著那位陪她一起回來了都姑娘離開了驛館。回去的途中,那女子顯然對她親熱了許多,主動同寧遙介紹著她自己。

她說她不記得自己的名字,在八歲那年同家人走散之後落入了人販子手中,是秦媽媽把她買回去的,從那以後,秦媽媽就為她取了一個名字,為她起名尋春,希望秦媽媽就是如今紅袖閣的管事媽媽。

她至今還記得自己被秦媽媽買下後第一次進了紅袖閣時看到的景象。她原是西州人,自幼便聽說過江南的景色,內心深處一直十分的嚮往,而紅袖閣全然一副江南風貌,簡直如同仙境一般。

也就是那一天,她第一次見到依在窗邊撫琴的柳相宜。那時的柳相宜也不過才十歲,卻已經不難看出她的美貌。那樣的柳相宜同周圍的景色完全融為了一體,美得如同一副畫一般,好似一個仙人。

可那時她到底還是太過年幼,根本看不懂柳相宜的眉眼見,那與她的年齡很是不符的孤寂。

若說剛開始,尋春是這副與柳相宜的美貌,那麼後來,便是心疼她,想永遠陪在她的身邊,不想她再露出那樣叫人看了也跟著一起難過的神色。

「見到她的第一眼,我便知道,我要守護她。」說這話時,尋春臉上滿是笑意,「你知道嗎,她笑起來的時候,真的很美。」

「紅袖閣歷來只有下一任負責人才能學武,秦媽媽見我有天賦,自幼便教我習武,只是我不願接管紅袖閣,所以學得三心二意,可如今想來,若是我認真學習,練就一身如你這般的好身手,說不定,就能護住她了。」

聽她說了這麼多,寧遙才忽然想到,柳相宜是因為那位馬先生變得開朗了起來,後面也是因為那位馬先生,叫她得了病也不願喝葯。那位馬先生究竟是不是馬辰林還未可知,而他究竟又和柳相宜說了什麼,才叫柳相宜絕望至此?

「怎麼才能聯繫那位馬先生?」

寧遙忽然問出來的話叫尋春呆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她這樣問的原因,隨後略帶困惑的點了頭。

「先前柳相宜同那位馬先生互通的信件,可還在?」

「你要幹什麼?」

「要知道那位馬先生是不是是想找的人,需要比對字跡。」

聽寧遙如此說,尋春連連點頭,急急忙忙的叫寧遙送她回紅袖閣,從秦媽媽哪兒拿了鑰匙,便急急忙忙的去了柳相宜生前所住的房間,從梳妝台上的暗閣中取了一把,小鑰匙,隨後從衣櫃裡取出了一個檀木製成的木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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