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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老婆自己養》第 15 章
薑宜滿臉淚痕抽泣了一下,淚眼婆娑地茫然道:「啊?」

他鼻音很重地一抽一抽哽咽,愣愣喃喃道:「Arno不是得了白血病嗎?」

他知道生病是一件很難受的事情。

每天都要待在病房裏,手上的留置針不能亂碰,要輸很多瓶點滴,吃很多的葯。

薑宜從小就在充滿消毒水味道的病房裏長大,他不想Arno像他一樣,更不想Arno死。

管家笑著道:「小少爺沒事,換牙了出血很正常。」

他下樓去拿醫藥箱,被叫下樓的陸霆覺得好笑,他給兩個孩子解釋換牙的意思,剛解釋完,就看到兩個小孩眼淚汪汪地抱在一起,抽抽噎噎地說著悄悄話,一副劫後餘生的模樣。

十多分鐘後,管家放下手中的棉簽,囑咐Arno少舔缺了牙齒的那塊牙齦,便帶著其他人出臥室了。

臥室裡,薑宜不放心,他爬上沙發,扒拉著Arno的嘴巴,淚眼婆娑確認了好幾遍Arno沒事才鬆手。

Arno抱著薑宜,腦袋挨著薑宜的肩膀不願放,想著還好他可能要「死」了一回,不然薑宜還不理他。

薑宜問Arno怎麼突然換了牙,Arno不吭聲,隻趴在薑宜肩膀上小聲嘟囔了幾句。

他才不會告訴薑宜,這幾天他裝了一口袋的小餅乾,不能喂薑宜,隻好每天晚上回來自己吃。

每天晚上,Arno都一邊吃一邊生氣,一邊生氣一邊委屈,委屈中又帶著心酸,想著自己餵了薑宜那麼久,薑宜居然為了一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小捲毛跟他冷戰。

薑宜跟那小捲毛才認識幾天,應卓翰有像他一樣,跟薑宜在一個床上睡過覺嗎?

明明是他們兩個關係最好,結果卻因為應卓翰冷戰。

Arno越想越生氣,用力地咬著餅乾,把餅乾咬的嘎嘣嘎嘣響。

但沒想到咬著咬著自己的牙就跟著餅乾一起嘎嘣飛走了。

而被滿嘴血嚇了一大跳的薑宜早就不記得冷戰的事情,他眼淚汪汪地想著,還好Arno只是換了牙,而不是生了很嚴重的病。

看著Arno衣領上斑駁的血跡,薑宜在沙發上吸了吸鼻子,他不放心,猶豫地問晚上能不能和Arno一起睡。

他怕Arno晚上還會哇哇地吐血。

Arno自然是巴不得薑宜天天晚上跟他睡,聽到這個消息後,他興奮極了,風風火火地跑下樓去跟薑父說這件事。

晚上九點多,薑宜在浴室裡洗澡,洗完澡的Arno在床上興緻勃勃,他舔了舔自己豁口的牙,美滋滋地想著這顆牙掉得真是時候,要不然薑宜現在還不理他呢。

現在的薑宜對他可好了。

生怕他一不小心就死了,說話輕聲細語的,注意力也全都在他身上,今晚還會抱著小枕頭跟他一起睡。

Arno拋著自己掉落的牙,快活地感嘆道:「好牙啊好牙啊!」

真是一顆再棒不過的牙了!

他巴不得再多掉幾顆來打倒應卓翰!

浴室裡的薑宜一邊洗著澡,一邊對著飄在水面上的小鴨子眼淚汪汪祈禱,希望Arno的牙不要再掉了,再掉牙出那麼多血,感覺會死掉的。

沒過多久,洗完澡的薑宜坐在床上,他扒拉著Arno的嘴,Arno乖乖地張開嘴給他看。

看到Arno嘴裏沒有血,緊張的薑宜才放下心來。

Arno舔了舔自己缺牙的牙齦,覺得有點癢。

他望著在柔和穹燈下的薑宜,一個沒忍住,便抓著薑宜細白的手腕就咬了一口,帶著點野蠻的親昵,用虎牙磨了磨。

薑宜犯愁地想著覺得Arno這個壞毛病真的要改一改了。

等Arno鬆口後,薑宜一低頭,他望著手上的印子,微微睜大了眼睛,癟了癟嘴。

過了一會,薑宜嚴肅著臉跟Arno說以後不能咬了。

Arno舔了舔虎牙,問為什麼。

薑宜帶著點委屈舉起手腕上的牙印,說這牙印都對不齊,少了一個角,這讓平時喜歡玩拚圖的他看得很難受。

Arno愣了愣,他一看,發現薑宜手腕上的牙印還真少了一個口子,就是他掉落的那顆牙的牙印,因為少了那顆牙,那圈牙印少了個角。

Arno有點訕訕,他巴巴試探道:「那我再咬一次,把牙印給補齊了?」

薑宜癟著嘴說不用了,但下次不能咬了。

Arno老老實實點了點頭。

等到晚上關燈睡覺時,Arno披著被子爬起來,他望著薑宜沉睡的側臉,手指蜷縮在臉龐,看起來很可愛,他舔了舔小虎牙,剋製地在薑宜的臉頰親了一口。

薑宜說不給咬,他可沒咬,只是很輕很輕地親了一下。

親完後,Arno美滋滋地躺下了,快活地想著覺得要是天天有牙掉就好了。

這樣薑宜就會天天怕他死,然後天天陪他一起睡覺了!

————

第二天。

應卓翰發現冷戰了四天的薑宜和那個長得很兇的小金毛和好了。

這個現象讓他十分警惕和不爽。

他還等著薑宜做他的一號小跟班,現如今這兩人和好了,小金毛肯定會跟他搶薑宜這個小跟班。

在這幾天中,應卓翰十分滿意薑宜這個小跟班,長得漂亮可愛,說話軟軟的,跟塊小糖糕一樣,還特別聰明,老師上課講的東西一遍就懂。

他每天問薑宜借家庭作業做「參考」,薑宜也會同意。

滿意的應卓翰想著,薑宜渾身上下唯一的缺點應該就是認識了Arno這個兇巴巴的朋友。

但薑宜身上的缺點很快就又加上了一點。

起因是應卓翰如前幾天一樣,問薑宜要家庭作業來「參考」

說是參考,但其實是對著本子「唰唰」抄一通就解決了今晚的家庭作業。

薑宜不知道,認真地將自己的家庭作業遞了過去。

應卓翰伸手去接時,作業本卻被Arno攔住,Arno拿起薑宜的作業本,直接放進了自己的書包。

應卓翰氣得剛想罵人,Arno就偏頭對薑宜淡定道:「別給他。」

「他每天都在抄作業。」

薑宜睜大了眼睛,顯然是很吃驚的樣子。

Arno繼續暗中發力,努力火上澆油瞎扯道:「以後也不能給他,老師說不能養成抄作業的壞習慣。」

「薑宜,我們如果縱容他抄作業,我們就是慣犯,就是在害他。」

「以後他什麼都學不會,找不到工作,只能去大街上撿垃圾。」

薑宜被嚇了一大跳,他緊張地抱住了自己的書包,心有餘悸把剩下的家庭作業牢牢抱在了懷裏。

應卓翰氣急敗壞道:「你長大才去撿垃圾!你全家都去撿垃圾!」

薑宜嚴肅道:「不學習,確實是要去撿垃圾的。」

應卓翰哽了哽,對著薑宜那張白白嫩嫩的臉,硬是說不出你長大也去撿垃圾這種話,只能更加憤怒地罵Arno去撿垃圾。

Arno左耳進右耳出,懶洋洋地望著應卓翰。

眼看著離放學越來越近,應卓翰也只能幹著急,他那群小跟班腦瓜子沒一個比得過薑宜,也沒有誰能像薑宜一樣在放學前就把作業寫完。

他晚上回去又不會寫作業,讓那群小跟班抄,又怕字跡露餡,第二天早上還有老師巡堂,壓根就沒有時間抄作業。

應卓翰大嚷道:「你別聽他的,我只是拿來參考參考。」

薑宜搖了搖頭,他認真道:「不行。」

「如果你有不會的,可以來問我,但是不能直接抄作業。」

應卓翰母親不在身邊,父親忙於工作,盛氣凌人的他從來沒被人這樣管教過,他不禁有些惱羞成怒道:「我愛抄就抄!又不關你的事!」

「多管閑事!」

Arno的臉色有點沉下來,薑宜抱著書包裡的家庭作業,慢吞吞道:「哦。」

「那以後的家庭作業我都不能給你了。」

應卓翰脫口道:「不行!」

沒了薑宜的家庭作業,晚上他還怎麼回家快活打遊戲?

應卓翰腦子飛快轉了轉,立馬兇巴巴道:「教就教,我告訴你,就是放學了你也得教,你可別後悔!」

他打定主要在放學後跟薑宜在教室耗上一兩個小時,讓薑宜教他教得精疲力盡,然後知難而退。

薑宜點了點頭,就看到應卓翰拿出了一大堆作業,跟他說這些作業都不會。

Arno面無表情,想起身把應卓翰那堆作業全丟進垃圾筐,但想起那慘不忍睹的三天冷戰,又忍了下來。

半個多小時後。

應卓翰眼皮子打架,薑宜拿著鉛筆認認真真地戳著數字教他,讓他好好學,以後不能去撿垃圾。

應卓翰不想學了,他冷哼著說自己以後才不會撿垃圾,他家有的是錢,而且也沒人管他,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低頭替他寫著題的薑宜頓了頓,抬頭望了他一眼。

應卓翰被那個眼神望得一愣,好半天沒回過神來。

他一向沒人管,也沒人會用那樣的眼神望他,不是可憐,也不是虛假的崇拜,是種應卓翰說不出的眼神。

不知怎麼地,應卓翰就拿起了筆,寫起了題。

沒過多久,應卓翰大部分的家庭作業就寫完了,Arno馬上替薑宜收拾好書包,巴不得薑宜火速離開這個煩死人的小捲毛。

臨走時,應卓翰又想起今天是自己值日,可一扭頭看自己的小跟班都已經回家了,值日上要倒的垃圾滿滿一筐,他只能巴巴地望著薑宜。

Arno臉黑了下來,他不可能讓薑宜去倒垃圾,只能捏著鼻子跟應卓翰一塊把垃圾筐抬去垃圾池。

傍晚,實驗小學放學後的活動很多,操場還有很多人,Arno跟應卓翰兩看相厭,兩人走得飛快,幾乎是抬著垃圾筐狂奔,倒完垃圾又抬著垃圾筐狂奔回教室。

只可惜兩人一向不對付,就連抬著垃圾筐也不對付,一個狂奔得快,一個狂奔得沒那麼快,應卓翰一個不小心,就撞到了其他同學。

甚至那個同學還是應卓翰的「老熟人」。

兩人都是同一個的小霸王,明爭暗鬥了好幾年,打架的次數更是數都數不清,不過好在到了小學,兩人被分在了不同的班級。

垃圾池周圍都是小樹林,被撞到的同學身後跟著一群小跟班,他肆意嘲笑著應卓翰落魄得要自己倒垃圾,身後連跟班都沒有。

應卓翰本不想計較,但那同學打定主意要好好挑釁,罵得越來越起勁,甚至連應卓翰沒媽這種事都抖落了出來。

應卓翰父母早就離婚,這件事一直是他的痛腳,平時誰都不敢在他面前提,這會聽到這句話一下就被激怒了,撈起袖子跟以前一樣上前跟那同學扭打。

Arno丟下垃圾筐,看著小捲毛憤怒地沖了進去,他懶得管,慢悠悠地回教室去找他的薑宜。

但沒走兩步,聽到其中一個人罵的一句話,Arno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回頭一腳重重地踹在了垃圾筐上,加入了混亂的打架中。

十多分鐘後。

應卓翰蹲在地上,因為沒有小跟班,他被打得比之前都慘,咬牙切齒眼眶紅紅,Arno則是死皺著眉頭,拍著身上的灰。

應卓翰問Arno,為什麼要幫他。

Arno說他最討厭有人當著他的面罵沒媽要的孩子這句話。

應卓翰愣了,他說:「你也是沒媽要的孩子?」

Arno面無表情說不是。

應卓翰瞬間就猜到了那個沒媽的孩子是誰,他愣愣地想著薑宜那麼溫柔,怎麼可能是沒媽要的孩子。

但是想著想著,應卓翰眼眶就紅了,眼裏嘩啦啦掉了下來,哽咽著哇哇叫。

Arno覺得真煩,想讓應卓翰趕緊滾回去。

應卓翰淚眼婆娑,抓著他的衣服哇哇哭著說他跟薑宜都是沒媽的孩子,他們兩更配才對。

他有媽,跟薑宜玩不到一塊的。

Arno:「……」

他回頭看了一眼飛出了兩米遠的垃圾筐,頭一次想要把整個人都給丟進垃圾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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