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來登入喔~!!
《繁華一場[鹿鼎記]》第 202 章 神行百變學到手
蔚安安面色陰沉,回到駐軍之地,下令儘快休整,啟程趕路。

朱俏俏瞧著臉上印,打趣笑道「出糗了?是那姑娘打的?」

蔚安安罵道「好心當作驢肝肺。」

朱俏俏笑道「那姑娘身世淒慘,倒也是個可憐人。可惜識人不清,往後還不知會怎麼樣。不過她對皇姑姑倒是情意深重,據我盤問吳應麟所知,任憑吳三桂如何逼問,她都沒有說出你和皇姑姑。」

蔚安安一愣問道「我?」

朱俏俏歪頭說道「你不知?吳三桂原以為是你派刺客去行刺的,他抓住那姑娘以後,嚴厲逼問幕後主使是誰,是不是你派去的。若不是她娘親是陳圓圓,現在恐怕已經成了刀下鬼了。」

蔚安安扶著額頭,後退了一步。

朱俏俏說道「吳三桂許諾她只要咬死幕後之人是你,便認她為女,給她榮華富貴。不過她到是硬氣,竟然對吳三桂破口大罵。」

蔚安安低著頭,心中百感交集,有些擔憂阿珂,想起李自成跟著,應該會無事罷。

朱俏俏搖搖頭,思緒紛擾,陷入回憶,桃花般的眸子裡充滿傷感,嘆了口氣。

眾軍朝北前行,又行走了數十裡,蔚安安領著沐劍屏來到沐劍升、柳大洪等面前。

沐劍升忙叫道「小妹!」

沐劍屏撲到他懷中,哭道「哥哥。」

白氏雙木上前拱手說道「多謝魏香主相救,我們沐王府真是感激不盡。」

蔚安安擺手說道「二位大哥客氣了,這次兇險萬分,能脫身就已經不容易了。」

沐王府一種群豪心情複雜,既壓抑又不甘,沐王府一行人的性命全是他救的,往後還怎麼跟天地會爭。

柳大洪說道「魏香主,扳倒吳三桂的事情,我們不能再和天地會比賽了。請你稟告陳總舵主,沐王府從今往後,對天地會甘拜下風。魏香主對我們的相救之情,此生此世也是報答不了的。」

蔚安安擺手說道「柳老爺子嚴重了。這次死裡逃生,大家的性命都是撿回來的。」

「魏香主,胸懷寬廣。是我等比不了的。」柳大洪嘆了口氣,恨恨說道「劉一舟這個叛徒,總有一日,要將他千刀萬剮,才能解恨!」

沐劍升安撫好沐劍屏後,說道「可惜敖大哥此番為國殉難了。」沖蔚安安抱拳說道「魏香主,天地會今後有何差遣,姓沐的自當效命。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這就別過了。」

白氏雙木上前拱手道「小公爺,咱們沐王府都是魏香主救的,我大哥性命也幸的魏香主所救,我們兄弟二人想要追隨魏香主,以報答他的救命之恩。」

眾人皆是一愣,沐王府群豪臉色更難看了,沐劍升嘆聲道「既然如此....」

蔚安安連連擺手說道「不可,不可。二位大哥還是好好保護小公爺。」

白寒松黯然道「魏香主是嫌棄我們兄弟二人嗎?」

白寒楓說道「還請魏香主收下我們,我們兄弟二人絕不會給魏香主拖後腿。」

蔚安安哭笑不得,古代人還真是傻得可愛,說道「好,我收下你們。」

白氏雙木驚喜一笑,連忙跪下磕頭。

沐劍升和柳大洪心中不是滋味,白家兄弟這麼一走,沐王府日後怕是要漸漸落寞了。

待白氏雙木起身後,蔚安安說道「眼下我有任務交給你們二人,你們可是聽從?」

白氏雙木齊聲道「恩人有命,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蔚安安說道「我命你們,要保護小公爺和小郡主的安全,不得怠慢。」

他們兄弟二人一愣,說道「這....」

蔚安安說道「怎麼,二位大哥我說的話不聽嗎?」

白氏雙木心中感動,魏香主這是變相的讓他們留在沐王府,兩個七尺男兒,眼眶微紅,說道「是,魏香主!」

沐劍升和柳大洪忙說道「魏香主,我們....」

蔚安安笑道「都是一家人,分這些幹甚麼。」

此番給足了沐王府面子,又拉近了天地會和沐王府的關係,沐劍升等人是心服口服了。

眾人相視,哈哈大笑起來。

沐劍屏卻高興不起來,戀戀不捨的望著蔚安安。

沐劍升領著沐王府眾人,告別而去。

沐劍屏走在最後,走出了幾步,又回身說道「魏大哥,我走了。你....好好保重。」

她眼圈一紅,就要流下淚來。

蔚安安輕聲說道「小郡主,不要哭了。你也要好好保重,不要再回神龍島,那不是個好地方。」

沐劍屏點點頭,小聲道「我知道了,魏大哥,你會想我嗎?」

蔚安安說道「自然會想。」牽過自己的坐騎,將韁繩交給她,說道「這匹馬兒很是聽話,給你騎著。」

沐劍屏說道「我也...會想你的。魏大哥,我師姐還在神龍島。」

蔚安安皺眉說道「別擔心,我會救出她的。」

正說著話,沐劍升在前面叫道「小妹,快點!」

沐劍屏應了一聲,接過韁繩,跨上馬背,縱馬前行,回頭看了好幾眼,追上沐劍升等人去了。

行了幾日,離昆明甚遠,眾人漸漸放心。

這天來到曲靖地界,有四人騎馬疾來,對驍騎營前鋒說有緊急軍情稟報。

蔚安安得知,便急忙接見,沒想到竟是赤火堂派出的屬下,鄺天雄和其他三人連夜趕路,眼眶發黑,面頰凹陷,就是為了給蔚安安傳信。

自從蔚安安他們出了昆明之後,吳三桂調遣兵馬,誓要殺了蔚安安和公主一行人,總舵主急忙下令,眾兄弟要沿途接應保護蔚安安的安全。

青木堂群雄都是「啊」的一聲,又驚又怒,罵道「這個大漢奸難道連兒子的性命也不要了。」

蔚安安都在意料之中,吳三桂自視甚高,肯定受不了如此侮辱,想要包袱回來。

鄺天雄說吳三桂已經派了三萬兵馬,分別在宣威、虹橋鎮、新天堡一帶,要將蔚安安一網打盡。

蔚安安想了想說道「吳三桂派了多少兵馬?」

鄺天雄看這少年沉穩不驚,甚是佩服,說道「三萬,這都是緊急調遣的。」

蔚安安說道「我們一共不過幾千人,看來需要兵分兩路了。」

鄺天雄驚喜說道「不錯,古香主也是這般想的。所以請魏香主繞路前往廣西潞城相聚。而且不要走大路,也沒有吳三桂的兵馬把守。家後堂兄弟也會沿途接應的。而且世子和總舵主也往廣西那邊趕路。」

蔚安安驚喜道「大哥也來了麽?」

眾人皆是一驚,面上神色複雜。

鄺天雄說道「是,世子聽到魏香主情況危險,立刻和總舵主往這邊趕。」

蔚安安說道「好,咱們去潞城與大哥相會。鄺大哥和幾位大哥辛苦了,快快去休息罷。」於是傳令下去,改道東南。讓四位赤火堂的兄弟去大車裡休息。

有點了一小隊的親兵,加上天地會群雄,基本上有一千多人,要和公主禦駕兵分兩路,眼下吳三桂將目標放在自己身上,若是分開,建寧的安全還多了幾分,畢竟她是皇上的禦妹。

朱俏俏走了過來,說道「情況有變?」

蔚安安沉聲道「吳三桂急眼了,派了三萬兵馬圍剿。」

朱俏俏吹了聲口哨,說道「真是大手筆啊,你這次踩到老虎尾巴了。」

蔚安安問道「你要離開了?」

朱俏俏挑眉問道「咦?你怎麼知道?」

蔚安安沒有回答,說道「師父那邊,你不跟她說一聲?」

朱俏俏嘆聲道「不必了,人生在世,分分合合。說了還徒增傷感。」

蔚安安說道「去哪?」

朱俏俏說道「羅剎國,還有一些原料要進。」

蔚安安微笑道「你那麼喜歡去羅剎國,那邊是不是有牽掛的人?」

「瞎說什麼?根本沒有。」以往風情萬種、有些漫不經心的朱俏俏,忽然變得扭捏起來,如同緊張的小女孩一般。

蔚安安輕笑出聲,只見朱俏俏勾人的面龐,漸漸的紅了起來,側過頭不好意思。

「我有事拜託你。」蔚安安隱去笑意,認真的說。

朱俏俏問道「何事?」

蔚安安說道「請你沿路保護公主禦駕,不需要到京城,等出了雲南便好。」

朱俏俏環抱胳膊,說道「你這個人真的很奇怪。還以為你會讓我留下幫你對付吳三桂呢。」

蔚安安笑道「你想走,誰都留不住。只求你護送公主禦駕出了雲南。」

朱俏俏點頭答應「這個沒問題。」

蔚安安拱手說道「多謝相助。」

朱俏俏笑道「你我投緣,此番一別,千萬保重。」牽過馬來,縱馬前行,揚揚手說道「走了。」

眾軍分開兩路,建寧撩起禦駕的簾子,朝蔚安安看了過來,雙目通紅,情不自禁的揮手。

蔚安安沖她點頭,當下大喊道「護送公主啟程!」

眾軍聽令,一刻也不敢耽誤,畏懼吳三桂兵馬截殺,一路之上也不敢驚動官府,每晚在荒郊紮營。

不一日蔚安安一行來到了潞城,天地會家後堂香主馬超興、赤火堂香主古至中,以及所屬堂口的屬下都在潞城相聚。

三堂兄弟相聚,自然是親熱相交。

當晚馬超興大擺筵席,給蔚安安和青木堂群雄接風。

推杯換盞之間,群雄談起沐王府對天地會甘拜下風,都是興高采烈。眾群豪談笑間,咒罵起吳三桂來。

筵席散後,赤火堂的探子來報,吳三桂屬下得知蔚安安忽然改道,派兵急追,到了廣西邊境,不敢再過來,若是越境追趕的話,便是提兵造反。已急報給昆明,是否改扮盜賊,潛入廣西行刺。

蔚安安不喜這種應酬,早早退席回房,路過院中,看到九難站在院中,上前說道「師父...」

九難沉聲道「俏俏離開了?」

蔚安安答道「是。」

九難說道「走了也好。國讎家恨,我朱家的人,不知要背負多久。」

一時間,她的背影甚是蕭然,像是疲乏了許多。

蔚安安有些心疼,上前扶著她的胳膊,說道「師父,改朝換代已成定局。我們縱然為大事奔波,只要儘力而為就好。」

九難目光黯然,說道「總是說驅走韃子,復我大明江山。可是卻是難上加難,而且這十幾年間,我遊歷在外,對此事也看得開了。知道還有侄女在世後,光復大明的念想,越發的淡了。」

她說著,蔚安安在一旁默默的聽著,這似乎是師父說話最多的一次,平日了她身邊沒什麼人,一些言語只能憋在心裡。

忽然九難沉默不語,停了一會,緩緩說道「你說,對於阿珂,我是不是做錯了?」

蔚安安沉聲說「我只知道,阿珂對師父的感情很深。」

九難嘆了口氣,說道「一切都是作孽。你與我雖有師徒之名,但我終是沒傳你什麼功夫。你內力高深,一般的武功招式即學即會,對於江湖上的中等高手是綽綽有餘。若是你的內力心法大成,內力便會源源不斷。我鐵劍門中有一項絕世輕功,叫神行百變。此功法乃是天下輕功之首。你心法未成之前,若是碰上了大高手,招架不住,可以用它來保命。有你的內力支撐,誰也追你不上。」

這個神行百變可是韋小寶的保命功夫,蔚安安大喜,說道「多謝師父傳授。」

九難微微一笑「神行百變,世間無雙。當年威震武林,教給你倒也不辱沒了恩師的名頭。也算是上天待我鐵劍門好,收了你這個好徒兒。」

當下九難將神行百變的心法口訣,還有身法步法,一字一句的教給蔚安安。

趁著夜色,蔚安安練了起來,有洗髓經的幫助,練了一個時辰,便漸漸熟悉走位。

九難不住的點頭,這個徒兒學武極快,學神行百變,倒是配得上。

蔚安安笑道「師父,你追我試試,瞧我能不能躲開。」

「好。」九難身形一閃,便來到蔚安安跟前。

蔚安安嚇了一跳,急忙運起內力,朝她身後滑去。

九難有些驚訝,她速度極快,於是在這小院中,兩人你追我趕,速度越來越快,只能看到兩道殘影。

可無論怎麼躲避,九難總是能跟在蔚安安身後,相距不過一步。

蔚安安氣喘籲籲的停了下來,喘著粗氣說道「不來了,不來了。我還是比不過師父。」

九難面露柔笑,看她這樣,想起自己之前練功的時候。

蔚安安說道「師父,你笑了。你本來就美,笑起來變得更美了。」

九難一怔,心有些亂,隱去笑容,說道「你練得也差不多了,我也累了。」

蔚安安撓撓頭,不知道哪說的不對了,當下說道「那師父您早些歇息罷,弟子告退了。」

眾人在潞城歇了一日,第二天古至中和赤火堂的兄弟們,便說安排蔚安安東行,前往桂中柳州,總舵主和世子已經在那等候。

蔚安安覺得離雲南太近不好,當下同意,點齊人馬,與古至中和赤火堂的兄弟告別,率隊朝東前行。

馬超興和家後堂的兄弟一路陪伴,離雲南越來越遠。

一路上蔚安安閑下時間來,便開始練習神行百變,輕功甚好的徐天川大為驚奇,這個身法奇怪。

蔚安安要他在身後追趕,可卻連衣角都碰不到,明明就在眼前。

九難也不斷的傳授新訣竅,指出她所練錯誤之處,可每每指點完,便揮手讓她離開,自己獃獃發愣。

行了幾日,眾人便到了桂中柳州,驚魂未定的眾人,這才放下心來。

蔚安安收到驍騎營探子的來信,說公主和吳應熊一行人,平安出了雲南,不過幾日就要到達北京,懸著的一顆心也總算放了下來,到時定要好好感謝朱俏俏。

蔚安安整頓好,在房中歇息,自言自語說道「雙兒....也不知道這丫頭看沒看到我留下的記號。」自分別後,心中便一直惦記著雙兒,總想著再去一山,說不定雙兒找不到她,就山等著自己去找。

忽然「嗖」的一聲,從窗外襲來一枚蠟丸,蔚安安雙指一夾,捏碎後看到上面寫著:李西華邀魏兄弟茶館相見。

蔚安安拿著紙條,腦海中浮現那個神俊飄然的書生公子,將馬超興和天地會群豪召集到廂房,拿紙條給他們看。

徐天川說道「就是上次與總舵主擊掌的李西華?」

玄貞道人說道「誰知道是真是假?」

一時間你言我語,爭執不下,有人說不能去,等待會中弟兄接應,還有人說李西華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若是能收到麾下,定能給天地會如虎添翼。

想到之前與他在酒館中的對話,蔚安安對他還是挺有好感的,當下決定說道「去看看無妨。眾位大哥,你們扮成親兵的樣子,我點一小隊親兵,這樣有禦前侍衛的身份,也好行事。」

見香主決定,眾群豪紛紛拱手道「謹遵香主吩咐。」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茶館,二樓傳來聲音說道「魏兄弟身邊人數眾多,當真瞧得起李某啊。」

眾人抬眼望去,只見李西華負手而立,衣袍微擺,笑意吟吟,神俊之極。

蔚安安吩咐道「大家自己落座。」隨即足尖輕點,輕躍上了二樓,拱手說道「李大哥,小弟剛剛從吳三桂手中脫險,不免有些小心謹慎,還請不要怪罪。」

李西華哈哈一笑說道「魏兄弟還是這般爽快。沒想到幾年不見,武功變得如此精深。在下佩服。」

二人相視一笑,李西華說道「魏兄弟,請。」

兩人坐下,蔚安安打趣說道「李大哥還是這般瀟灑。」

群豪和禦前侍衛將底下坐滿,還有數十人上了二樓,分別落座。

李西華替她倒了杯清茶,說道「我聽說你在雲南讓吳三桂吃了個大虧,果真是少年英豪。」

蔚安安押了一口茶,說道「李大哥消息好靈通,不知是聽誰說的?」

李西華笑了笑說道「一個朋友,他一會就來,也想見見魏兄弟。」

蔚安安知道來人是友非敵,笑道「好,我也想見見李大哥的朋友,是何方英雄好漢。」

兩人以茶代酒,碰了一杯。

對面客店內坐著鄭克塽和阿珂,還有李自成和馮錫范四人。

鄭克塽和馮錫范在柳州了許久,蔚安安率領禦前侍衛和驍騎營一踏入柳州,便被他們知曉,這天上街打探消息,馮錫范一早就注意到了蔚安安領著眾軍。

他悄悄稟告給了鄭克塽這個消息,鄭克塽便哄騙阿珂出來吃飯,其實暗地裡想讓馮錫范刺殺蔚安安,特地挑選了離蔚安安相近的客店。.

阿珂見這裡裝潢奢侈,說道「鄭公子,這邊太貴了罷?」

鄭克塽笑道「珂妹,這地方勉強上的了檯面。對你這樣的仙女,就是傾盡家財,也是應該的。」

阿珂柔美一笑道「你又在打趣我了。」她眉眼之間充滿嬌柔,讓鄭克塽心中一動。

鄭克塽牽著她的手,說道「珂妹,你先看看菜譜。喜歡什麼就點,我和師父還有李先生,去給你買點禮物還有生活用品。」

阿珂說道「如此太讓你破費。」

鄭克塽不捨得放開她的柔荑,說道「這都是應該的,我們好好遊玩柳州,然後咱們就回台灣見父王。」

阿珂嬌羞一笑,馮錫范敢怒不敢言,李自成瞧不上這個富家公子,但女兒喜歡,總是不能說什麼。

鄭克塽沖馮錫范使了個眼色,又拽著李自成出了房間,走出了好幾步遠,悄聲道「師父,你現在就去罷。不要留活口。」

馮錫范說道「公子,現在魏安身邊有眾多高手。除非李先生也去幫忙,否則殺不了他。」

李自成冷哼一聲「老夫做不出來這下賤事情,恩將仇報,拿老夫當什麼人了!」

馮錫范剛要發怒,鄭克塽攔了下來,說道「李先生是當世英豪,晚輩很是佩服。」

李自成冷聲說道「你一個小娃娃,又知道老夫什麼事。無非就是拍馬屁,哄老夫開心罷了。」

鄭克塽英俊的臉變得扭曲,惡狠狠的說道「老東西,別以為你是阿珂的父親,就能給我擺臭架子。我告訴你,你要是想讓阿珂認你,就去幫忙。否則你一輩子都別想讓阿珂叫你爹!」

李自成登時怒目圓睜,其目光中神威凜冽,鄭克塽心頭一虛,暗生懼意。

馮錫范長劍橫在胸前,保護公子。

李自成怒道「要不是為了珂兒,老夫早就將你這個小人大卸八塊了!」當下手持禪杖,往前走著。

馮錫范收了長劍,跟在李自成身後。鄭克塽揚了揚頭,整理了下衣襟,回到房間,只等著好消息。

茶館內李西華看著淡然的蔚安安,好奇問道「魏兄弟,你不懷疑我對你圖謀不軌?」

蔚安安笑道「李大哥為何這麼說,我相信你的為人,也相信你朋友的為人。」

李西華大為感動,說道「數年前,你的一席話讓我醍醐灌頂。如今對我真心相交,李某不勝感激。我這個朋友,跟你們天地會也是有很大的淵源,今日請你前來,也是他的意思。」

蔚安安問道「此人是誰?」

李西華笑笑道「等他來了,我便介紹給你。」

正當二人相談甚歡時,忽然樓下的天地會群豪和禦前侍衛破口大罵「馮錫范,你又偷襲,當真不要個臉!」

「李自成,你恩將仇報,忘恩負義的無恥之徒。」

緊接著樓下哐當聲音響起,眾人紛紛摔倒在地。

蔚安安和李西華均是一驚,站起身來,只見兩道人影攻上樓來,一時間數十人朝二人攻去,亂作一團。可瞬間將二人周圍數十人的穴道點住,所刺穴道只有一個小血點。

李西華大聲道「你....便是李自成?好,老天有眼,叫我遇到了你!」他神色語氣充滿憤激之情。

李自成向他瞪了一眼,說道「怎樣?你是誰?」

李西華怒道「我恨不得食你之肉,寢你之皮。」說著便朝他攻去,兩人你來我往,招招兇險,直擊面門。

蔚安安陰沉說道「馮錫范,你真像狗皮膏藥。」

馮錫范長劍一指,冷聲道「這下叫你這個臭小子命喪黃泉!」原來他一早就打聽清楚那暗器高手離開,她身邊也無大高手保護,如此好的機會,怎能放過。

「受死罷!」他長劍猛刺,直點死穴。

蔚安安腳下一晃,一連跑出七八步,馮錫范大驚,沒想到分別多日,這小子功力又上漲了許多,於是手腕急轉,長劍一抖,散成數十朵劍花。

高深的內力如同一張大網,讓蔚安安喘不過氣來,用內力將神行百變運到極致,衣服還是被長劍割破好幾個口子。

馮錫范又急又怒,這幾招早該取了他性命,偏偏讓他用詭異的身法逃脫。

蔚安安朝靴子摸去,馮錫范大急,手中長劍舞的更快,絕不能讓他拿出匕首。

被點穴的天地會群豪和禦前侍衛們紛紛破口大罵,想要分散他的注意力。

「媽的。」衣服上的口子越來越多,蔚安安額頭冒出了汗。

李西華大喝一聲「魏兄弟,我來幫你。」

李自成禪杖猛揮,怒道「哼,晚了。」於是朝他腦袋砸去,李西華雙臂架住禪杖,兩人僵持著。

李西華本就武功過人,但因事出突然,沒帶武器,心中掛念蔚安安的安危,一時失了方寸,怒罵道「無恥小人!」

蔚安安拿不著匕首,甚是著急,忽然眼中冷光一閃,右肩賣出破綻,馮錫范大喜,朝他右肩刺去,蔚安安掌心蓄力,準備他近身後,便一掌拍出。

忽然屋角中竄出一人,撲到蔚安安身上,那長劍刺中那人肩頭,痛苦的呻--吟一聲。

而後抱著蔚安安一個打滾,縮在屋角,隨手抽出蔚安安靴中匕首,拿在手中。這人身穿驍騎營軍士的服色,身手敏捷,身材矮小,臉上都是汙泥,黑灰,瞧不見容貌。

被點住的眾人均想:這人倒也忠心。

李西華猛地放手,禪杖順勢砸到地上,一個橫踢,李自成知他這一腳力度極大,若是挨上非斷幾根肋骨不可,於是禪杖橫檔在胸前,他蹬蹬蹬後退幾步,氣血翻湧,雙手被震的發抖,又疼又麻。

與此同時馮錫范疾速朝蔚安安和那人刺去,只聽到叮的一聲脆響,馮錫范手中長劍斷成兩截。

那驍騎營軍士肩頭血流如注,他用蔚安安的匕首削斷了馮錫范的長劍,否則此時已然送了性命。

蔚安安呆愣著被那人護在身下,鼻間傳來熟悉的幽香,驚喜叫道「雙兒!我的好雙兒!」伸手摘下她頭上的帽子,長發披散下來。

「相公....我....」雙兒聲音嬌嫩,有些害羞低下頭,。

蔚安安摟著她的腰,驚喜問道「你怎麼會在這?你知不知道我想死你了。」隨即給她點穴止血。

雙兒滿眼欣喜,問道「真的嗎?相公...我以為你不想讓我服侍了....」

蔚安安皺眉剛要說什麼,馮錫范咬咬牙,就算是丟了老臉,也要解決了這臭小子,當下運氣,朝雙兒後心拍去。

「你這個老王八蛋!」蔚安安怒罵道,抬手與他對掌。

李西華也提掌朝他後心拍去,馮錫范快速抬起手掌,與他對了一掌。

三人同時悶哼,李西華倒退了數步,後背在牆上重重一撞。

蔚安安摟著雙兒也往後一退,撞在牆上。

馮錫范隻覺得蔚安安內力如同巨浪源源不斷,自己只是稍佔上風,假以時日定是手下敗將。

他憤恨不已,這樣都沒殺了這臭小子,一時間頭暈目眩,半跪在地,身子搖搖晃晃,深吸一口氣,努力起身,跨步走出了茶館,無視周圍人的破口大罵。

李自成瞧了李西華一眼,覺得有些眼熟,拾起禪杖,跟著走了。

等他們二人走了,蔚安安和李西華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同時噴出一大口鮮血。

雙兒嚇得直哭,說道「相公....你怎麼樣?要不要緊?我去給你找大夫!」

蔚安安抓住她的手腕,努力將氣息平穩,輕笑道「你這丫頭,又想跑是不是?」

雙兒急的搖頭道「我沒有。相公....」

蔚安安笑道「那你....發誓...不再離開我了...咳...咳」

雙兒眼淚不斷的流下,忙說道「我再也不離開相公了,若是我再離開相公,就讓我....」

蔚安安抬手捂住她的唇,說道「傻丫頭,還是不....要發誓了。我不忍心....」

雙兒托著她的身子,來到李西華面前,蔚安安咳著說道「李大哥,你怎麼樣?」

李西華捂著胸口,勉強笑了笑,說道「沒想到馮錫范....武功那麼高....魏兄弟,你我今日....也算是同生..共死了...咳咳...哈哈」說著大笑起來,覺得甚是爽快。

蔚安安越發覺得豪氣,跟著笑出了聲來,可是每笑一聲,胸口就疼一分,皺起了眉頭,這次受傷著實不輕。

雙兒擔憂道「相公,你先休息會。我給你找大夫去。」

蔚安安搖搖頭說道「雙兒,沒事的。你先給諸位大哥們把穴道解了。」

「可是...」雙兒見相公神色堅定,答應道「好。」於是一個個給天地會群豪推拿解穴。

徐天川等人抱拳說道「多謝姑娘。」然後便幫她一個個給其他人解穴。

此時茶館內又進來兩人,一人驚怒道「這是怎麼回事!」他相貌奇特,鬚眉偏左,但氣勢凜然,一副叫花子的打扮。

另一人老實巴交,容貌敦厚,性格木訥,沒有說話。

眾人解了穴道,還以為是馮錫范派的人,當下齊齊圍在蔚安安和李西華身旁,誓死保護。

那叫花子急忙來到李西華身旁,問道「李兄弟,誰能傷你成這個樣子?告訴為兄,大哥幫你報仇!」

李西華勉強順了氣,說道「是...馮錫范....」

「什麼?這個馮錫范活得不耐煩了!」那叫花子大怒,一掌將桌子拍的四。

李西華說道「吳大哥...魏兄弟與我共同抗敵,先挪步說話。」

那叫花子低聲問道「是他嗎?」

李西華點點頭,那叫花子站起說道「諸位兄弟,咱們還是先讓他們療傷,然後在詳談如何?」

眾天地會群豪,見他甚是豪爽,紛紛同意。

蔚安安吩咐禦前侍衛回去休息,而後李西華說道「若是眾位兄弟信我,跟我和吳大哥走。」

天地會群豪看向蔚安安,見她點頭,徐天川和玄真道人說道「好,咱們就跟你們走。」

風際中扶著蔚安安和李西華等人離開了茶館,眾人來到一座宅院之中。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問題
內容不符
內容空白
內容殘缺
順序錯誤
久未更新
文章亂碼
缺失章節
章節重複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