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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華一場[鹿鼎記]》第 186 章 賣國賊四分天下
回到安阜園,已有許多雲南的官員等候傳見。

蔚安安挨個接見,收了禮物,隨口敷衍幾句,便打發他們走了。

柳燕回來後,前來稟報道「尊使。」

蔚安安放下手中茶杯,笑道「柳燕姐,回來了。來,坐。」

柳燕拱手說道「屬下不敢。」

蔚安安說道「讓你坐就坐。」

柳燕道「是。」這才坐在石凳上。

蔚安安給她倒了杯茶,問道「柳燕姐,可探到什麼了?」

柳燕說道「回尊使,那姑娘去了城中的一個客棧,面見了一個公子。」

蔚安安挑眉,問道「可知道那公子的姓名?」

柳燕說道「具體姓名不知。只聽那姑娘叫他鄭公子。」

蔚安安心中一沉,卻在意料之中,沉聲問道「那他們二人還說什麼了?」

柳燕神色微變,說道「他們...雙雙相擁...濃情蜜意...的說著..一些...」

蔚安安抬手製止了她,心中稍安了不少,只要阿珂不將自己女子身份暴露就好,朝後院看了眼,問道「那她現在回來了?」

柳燕點頭說道「是,那姑娘從客棧離開後,我便跟著回來了。」

蔚安安沉吟一聲,說道「柳燕姐,還需要麻煩你,這幾天跟著他們二人,他們二人何時見面,說什麼話,每一字每一句,我都要知道。」

柳燕說道「是,請尊使放心。」

蔚安安微笑了下,說道「多日未見,柳燕姐似乎比以前漂亮了不少。看來身子恢復的不錯。」

柳燕眼中充滿歡喜,手撫上自己的臉龐,這些時日下來,臉龐消瘦了不少,那腫脹的感覺也逐漸消散,過不多時日,就會恢復以前的模樣,笑道「還是多謝尊使再造之恩。」

蔚安安讓柳燕下去休息,想起楊溢之,也不知道自從上次之後,情況如何,來到雲南有段日子,可連他的面都沒有見過,不免心中有些擔憂。

於是便差人去告知吳應熊,請楊溢之過來一見。

誰知楊溢之沒來,吳應熊卻親自登門來見,說道「魏爵爺,父王派他外出公幹,還未回來,不能來伺候爵爺。」

蔚安安皺眉,問道「那他去了何處?幾時可以回來?」

吳應熊臉色微變,說道「這個..他...去了西藏,此去路途遙遠,這一次...魏爵爺恐怕見他不著了。」

此言一出,蔚安安眉頭一跳,心中感到不好,直盯著吳應熊,沒有說話。

吳應熊心中有些慌亂,這少年看似溫和,目光卻犀利無比,恐怕要誓不罷休,得編出讓他信服的謊話才行。

蔚安安看他吱吱唔唔,目光左瞄亂瞟,笑問道「哦,那敢問世子,楊兄去西藏辦什麼事?去了多久?」

吳應熊道「也不是什麼要緊的大事,西藏的喇嘛差人送了禮來,父王便命楊溢之送回禮去。還是前幾天走的。」

蔚安安抬眼說道「這可不巧得很了。」又笑道「不過西藏那邊,我也有熟人,到時候託人打聽一下楊兄...」

吳應熊一驚,脫口而出「不...好....」仟仟尛哾

蔚安安問道「什麼?世子說不什麼?」

吳應熊反應過來,笑道「說不定,等魏爵爺打聽的時候,楊溢之就回雲南了,那到時魏爵爺豈不是白忙一場?」

「喔?哈哈...世子倒是考慮周到啊。」

蔚安安連聲大笑,吳應熊也笑出聲,不時的抬起衣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送走吳應熊後,蔚安安急忙將趙齊賢和張康年二人前來,命他們前去打探楊溢之的下落,並囑咐此人很重要。

二人連連答應,絲毫不敢耽誤。

當下去見了九難,看師父還缺什麼物什,好置辦上,不能怠慢了師父。

九難看她如此孝心,微笑道「不用了,安安,我這裡什麼都不缺。」

蔚安安說道「是,師父。您要是缺什麼,儘管開口。」

九難「嗯」了一聲,點點頭,看向阿珂,目光複雜,終是閉上雙眼繼續打坐。

見阿珂臉上有難以掩飾的笑意,蔚安安走近,低聲道「師姐,可別忘記你發過的誓。」

阿珂一驚,看她挺拔的身影步步逼近,心中慌亂,難道她知道鄭公子在昆明城中?不,應該不會。沒有底氣的說道「我...當然不會忘...」

蔚安安唇角勾起道「你最好不會忘。」而後撤開身子,離開了房間。

阿珂鬆了口氣,輕咬嘴唇,自從知道她是女子,每每與她面對,卻比面對男子還要拘謹。

出了房門,便遇到趙齊賢和張康年,趙齊賢走上前悄聲道「副總管吩咐的事,有眉目了。屬下查到了些下落。」

蔚安安眼前一亮,急忙說道「回屋再說。」

三人急匆匆的來到廂房,蔚安安忙問道「怎麼?」

趙齊賢說道「回副總管,那個楊溢之果然沒去西藏,原來是犯了事,給平西王關起來了。」

蔚安安皺眉道「犯了什麼事?」

張康年說道「這個不知。不過屬下二人跟王府的衛士喝酒,說起認得這個姓楊的,想請他一起來喝酒賭錢。可一衛士說找楊溢之的話,得去黑坎子。」

蔚安安問道「黑坎子?那是什麼地方?」

趙齊賢說道「我們二人不敢多問,害怕打草驚蛇,回到園子,找了個人問,原來黑坎子是所苦獄,才知道楊溢之是被平西王關了。」

張康年說道「其中一名衛士還說那是說笑的,此消息八成是真的了。」

蔚安安問道「那你們打聽清楚,黑坎子在什麼地方了?」

趙齊賢說道「在五華宮西南處大約五裡地。」

蔚安安沉吟一聲道「好。二位大哥辛苦了,你們去外面召集侍衛好好賭上兩把罷,你們代我坐莊,輸了算我的。」

趙齊賢和張康年二人大喜,卻有些猶豫,想起上次以為賭錢,被王屋派劫營,就有些後怕。

蔚安安看出二人心思,笑道「這是在雲南,平西王的地界,害怕什麼,再說了老在這園子中,怪憋屈的,去罷。」

「是,多謝副總管!」二人齊聲說道,這可是大大有好處的差使,既然副總管都發話了,那還等什麼。

蔚安安在房中踱步,思考怎麼才能救下他,忽然想起這事可以讓天地會的去幹,他們閑了那麼久,也該找點事做。

於是把青木堂的骨幹,全部都請了來,李力世、風際中、高彥超、錢老本、玄貞道人、徐天川等聚在一起,將此事告知,商議辦法救人。

錢老本說道「香主,這人可是吳三桂那大漢奸的手下,救他這....」

周圍群雄禁聲不語,錢老本說道「你們怎麼不說話啊。」拍了拍玄貞道人,說道「道人,你說呢?」

玄貞道人說道「我聽香主的。」

風際中說道「上次咱們的性命都是香主救的,沒有香主,也沒有大傢夥坐在這,我也聽香主的。」

錢老本說道「我也是說說,畢竟可不能讓咱們天地會,為吳三桂那個大漢奸做了嫁衣。」

李力世說道「香主此舉,可是還有別的意思?」

蔚安安說道「一來楊大哥仗義,他救過我。我必須要救他,不管他是誰的人。二來這件事做了,若是吳三桂知道了,倒也是件好事。我是奉了皇帝之命,護送公主出嫁。此事也可逼他早日造反,咱們天地會不就有了機會?」

錢老本一拍大腿道「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還是香主厲害!」

玄貞道人說道「咱們去救人,要快馬加鞭,若是情勢不對,便豁出去了!」

蔚安安說道「好。你們去設法救人,我把吳應熊這小子請到這,這樣他便是我們的人質,若是事發,吳三桂心念他的寶貝兒子,肯定也不敢胡來。」

錢老本說道「香主此著甚是高明。咱們明天先去查看黑坎子的地勢,然後扮成吳三桂手下的親隨,衝進監獄去提人。」

大夥商定過後,便回去著手準備。

蔚安安叫住了風際中,說道「多謝風大哥支持我的做法。」

風際中惶恐道「屬下不敢,香主救命之恩,萬死難報。」

瞧他這番忠心耿耿的樣子,蔚安安怎麼也想不到他就是內線,心中猜測他現在跟康熙通信了沒?

風際中看蔚安安沉思的樣子,問道「香主,可是還有事吩咐屬下?」

蔚安安笑道「瞧我走神了,風大哥此去,能否幫我打聽一個人?」

風際中說道「香主請說,屬下自當辦妥。」

蔚安安說道「去了黑坎子,那裡侍衛必然了解吳三桂手下的文武官員,你幫我打聽一個當官的叫盧一峰,若是有他的消息,告訴我。」

「是,請香主放心。」風際中連連答應,又想起什麼說道「這個盧一峰...不是上次跟徐大哥?」

蔚安安說道「不錯,我要將那惡官抓來,好給徐大哥報仇。」

風際中拍拍胸脯,說道「好,香主放心,這事包在我身上。」

次日午後,蔚安安命人去請吳應熊來赴宴,商議婚事。

安阜園大廳中絲竹齊奏、酒肉紛呈。

天地會群雄早已打扮成平西王府親隨的服色,闖入了黑坎子苦獄。

蔚安安吩咐驍騎營軍士和禦前侍衛前後嚴密把守,監視吳應熊帶來的衛隊。

還請了戲班子前來唱戲,演出的有翻筋鬥、鑽檯子,好不熱鬧,讓吳應熊連連拍手叫好。

吳應熊端起酒杯,說道「來,魏爵爺,我敬你一杯。」

蔚安安與他碰杯,心中著急,天地會的群雄到底救沒救出來,吳應熊湊近說道「魏爵爺,您打聽到公主喜歡什麼了嗎?」

蔚安安笑道「公主金枝玉葉,什麼東西沒見過。她喜歡的是稀奇古怪的東西。」

「是,是。可是這稀奇古怪的東西,我是見之又少。還希望魏爵爺推薦幾樣,我去準備。」吳應熊又端起酒杯,沖她敬酒。

蔚安安笑道「那是自然,待我好好想想有什麼古怪的玩意,也好讓額駙準備,這樣公主也會傾心與額駙的。」

「好,多謝魏爵爺。」吳應熊十分歡喜,連忙吩咐打賞銀子。

正是熱鬧的時候,有人走到她身後,微微拉了拉她的衣袖。

蔚安安側頭看去,正是高彥超,見他緩緩點頭,不由心中大喜,知道天地會已經得手,向吳應熊說道「小王爺,你請寬坐,我想要如廁。」

吳應熊笑道「爵爺請便。」

蔚安安來到後堂,看到天地會群雄一個不少,歡喜道「好,大家都沒有受傷。人救出來了?」

眾人面色鄭重,低頭不語,蔚安安心一沉,問道「怎麼?」

高彥超恨恨說道「吳三桂這奸賊下手好狠!」

蔚安安忙問「人呢?」

高彥超和徐天川轉身出去,將一人抬了進屋,鮮血不住的流,流了一地。

蔚安安大驚,搶上兩步,只見楊溢之臉色蒼白,身上竟是鞭痕和烙痕,泛著血水和膿液,一手被斬斷,後背的肉皮被整個削去,露出肌肉組織,還一跳一跳的。

「快,先將楊大哥放在床上,小心點。」蔚安安撫上額頭,腳步微晃,血腥味直衝腦門,差點坐倒在地。

風際中伸手扶住道「香主。」

蔚安安說道「楊大哥,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楊溢之微微點頭,另一手輕晃,開口道「是...魏..兄弟..嗎?」

短短的幾個字,說的卻如此吃力,那聲音極度嘶啞,還有深重的拉絲聲,就像是風箱,十分難聽。

蔚安安連忙說道「是我。」看到眼前這般慘狀,蔚安安心中激憤不已,楊溢之雖是吳三桂手下,但其忠心耿耿,十分講義氣,對自己也是很仗義,上次多虧了他,曾柔才得以被解救。

此刻蔚安安看他變成這個樣子,雙目通紅,也不禁掉下淚來,努力忍住,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徐天川說道「香主,他嗓子被灌了熱油,以後恐怕說話都成問題。」

原來天地會群雄去黑坎子的時候,吳三桂手下正準備將楊溢之雙手,雙腳齊齊斬去,做成人彘,並且要把他舌頭和眼睛都挖出來,幸虧他們去的及時,可也遭到了非人的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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