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靈鈺組織了下語言，說道：「我大概會選柳女士的吧。王先生怎麼說，不大真誠。不過他帶來飼料看上去確實不錯。」

「他是一個優秀的商人。」凝光笑了笑，坐直了身體，左手輕握，晶石散為光點消散而去，「你這裏倒是一個休息的好去處，樓上到可以佈置一個私密些的雅間。」

沒有人會拒絕安安靜靜乖乖巧巧的毛茸茸，沒有人~除非過敏。

鍾靈鈺很快收回發散的思緒，說道：「主要是貓貓不喜歡太封閉的，隻用了些屏風，不過二樓的客人我準備篩選一下。說起來如果沒有凝光姐，那位姓王的商人恐怕根本不會來吧？」

凝光沒有否認，只是問：「別的想法呢？」

「我倒是想著能不能直接把柳女士拉來當店員。」鍾靈鈺想了想說，「不過還要再了解一下。」

凝光有些滿意地點點頭，說道：「王平，35歲，商人，一直以售賣牲畜飼料為業，察覺到寵物行業的發展，投了些錢試水，希望引進外部投資降低風險，處事圓滑，廣交好友。他賣的飼料質量很有保證，口碑一直不錯。」

「柳月，27歲，做過多份工作，目前在一家餐館做服務生，在刻晴那次公益時曾捐獻過自製飼料，平日較為沉默，為人正直。」

凝光語畢，看向鍾靈鈺。

「凝光姐的意思是，把柳月拉來做店員，用王平的飼料？」鍾靈鈺沉吟了下，問道。

凝光頷首，說：「王平是一個很好的貿易夥伴，而柳葉是一個很好的幫手，也許你不喜歡王平這樣的人，但對於商人，逐利本就是目的。對於商業夥伴，利有時比情更為重要，也更為牢靠。當然，信譽也是一方面。」

「謝謝凝光姐！」鍾靈鈺猜測凝光是故意選的這兩人。

凝光一笑，並沒有做出反饋：「如果你覺得可行，你要找的第一筆投資就可以進行了。金額一次不宜過大，分批進行，卻也不可太過小氣，比如這次......」

鍾靈鈺暈暈乎乎地聽完了凝光的經濟學。

「你對人的情感非常敏銳，這很好，但是這也可能讓你誤判一些東西。除非，你能真正讀懂一個人的心。」凝光看著鍾靈鈺突然清醒的樣子，笑了笑，「可人心又是易變的，在商戰之中，局勢瞬息萬變，要說非有什麼可靠的，那便是契約吧。」

鍾靈鈺差點以為凝光知道自己的能力，不過自己沒有也不敢主動對她用。

「開店之日若是有空閑，我會到的。」凝光在百聞出現時結束了教學，起身離去，留下了那兩人的聯繫方式，「慢慢學習，不必著急。」

接下來的事情就很簡單了，投資金額方式分成什麼的凝光講得很細緻，完全可以抄作業。今晚就好好想想怎麼說吧，凝光都幫到這地步了，剩下的當然是自己來。

次日，還沒等鍾靈鈺出門，店裏便迎來了訪客。開門，是柳月。

好傢夥，自投羅網？額......不是，這應該叫天作之合。

「我不是要問昨天的事，只是想問店裏的貓......」柳月遲疑了下，「賣嗎？」

鍾靈鈺突然想起昨天那只花貓，笑著回了句：「如果柳姐有空閑的話，我們聊聊？」昨天凝光說她就二十多，好像叫阿姨不大好，女士......她不喜歡這麼叫，既然是要拉人當店員，當然要嘴甜點~

柳月猶豫了下，點頭同意了，她不知道鍾靈鈺這是什麼意思。

「我就開門見山了，飼料我是準備採用王先生的。」鍾靈鈺看了看她理所應當又有些沮喪的表情，緊接著說，「但我想雇你做店員。」

「欸？我嗎？」柳月驚訝，「不，我.....」

「你先別著急拒絕，工資和你現在工作相當，但有營業額的獎金，之後如果生意好的話也會提工資。」鍾靈鈺這話一說，柳月明顯開始思考了。

「工作任務呢？我對你現在開的店並不了解。」她說。

鍾靈鈺花了一會兒功夫介紹，又補充道：「除了還要照顧下貓貓和你現在做的工作沒什麼區別，就是飲品需要衝泡一下，食品會買現成的，可能以後還會加個賣寵物用品。」

「我......我要考慮一下！」柳月答，「之前的那個問題......」

「本店不賣寵物，隻領養，在寵物同意的情況下。」鍾靈鈺說，「而且最開始必須最少一個月領著來一次。」

這個她早就想好了，要求再來自然是問問有沒有被好好對待。

柳月看了看四周，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晚上可以留在店裏嗎？」

「欸？你要是想的話當然，但沒有加班費。」

「不要錢的，甚至工資再低一點就行！如果這樣我也不考慮了，我同意！」柳月明顯激動了起來，「我......我喜歡貓！只是家裏......」

她嘆了口氣。

「那就說定了，裏面還有屋子，到時候你可以......」

「不，這樣我已經很感謝了。」

鍾靈鈺看著死活不願接受的柳月有些無奈，不過兩人畢竟不熟，自己是感受到她的真誠相信她，但過多的善意似乎也並不是好事。

「不過柳姐我先說一句煞風景的，你要是沒幹好的話......」鍾靈鈺頓了頓，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柳月聽到這反而鬆了一口氣：「當然，那我這就回去收拾！」

？鍾靈鈺有些懵的看著她風風火火起身離開。

也許是有什麼隱情？不過人家不說，自己當然也不問。

其實事情也很簡單，柳葉這年齡放在現在是該結婚了，她哥哥已經結婚了，自己在家也確實不合適，所以父母也在催，還物色了好多好人家，但她自己......嗯，懂得都懂。

掏出神之眼掛上，略略收拾了收拾，鍾靈鈺出了門。

依凝光的話來說，該有的威懾還是要有的。

事情很順利，王叔很是爽快，完全沒討價還價，其中怕是有凝光的因素，他顯然沒想著佔什麼便宜。

在王叔看來，與其說是和鍾靈鈺做生意，不如說是凝光。

不過到底和誰做又有什麼意義？賺著錢就行了。

總務司那裏臨時的證很快就辦下來了，批的很快，也不知道有沒有凝光或是刻晴的原因，她被告知會有人秘密審核，正式的證件會在開店一個月後送到——如果合格的情況下。

那麼，選個良辰吉日，終於要開業大吉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