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秀雲和夜嬈交戰的數百裡城區，紅光揮灑，金光四溢，百裡之間不見其他將士，空蕩的天域只剩兩女在相互纏鬥。

舒寒和龔向明躡手躡腳飛進這片區域，躲在一處偏遠的宅邸中暗中觀察。

只見兩人剛落腳，一道金紅交織的光芒就掃了過來，瞬間，這座宅邸湮滅了一半。

兩人都是嚇得一身冷汗。

靠近這片戰域後，確實不用在大涅軍和長林軍的混戰的夾縫中艱難生存。但是要面對更大的危險，上空這兩女修為都是結丹巔峰的存在，又用應天聖器來回攻伐，稍有餘波降臨，都是致命的存在。

舒寒看著高空兩人，不禁問道：「龔老頭，這兩人怎麼能連續催動通靈殘寶？我記得虞秀雲之前催動一次通靈殘寶就損耗不輕！這是結丹期能做到的？」

龔向明觀察道：「不一樣，虞秀雲這次使用的是應天聖器，看樣子是天樞聖主在上面殘留了一些法力，讓她得以盡情施展，不過你看虞秀雲的樣子。」

舒寒清靈明目望去，只見虞秀雲在爭鬥中面色通紅，靈台有血光閃爍，法力修為都以一種不正常的方式急速泄出。

他喃喃道：「虞秀雲是服了什麼提升實力的丹藥嗎？」

龔向明摸著鬍子說：「有眼光，這大概就是抽元還精丹，服用這丹藥會燃燒自己元氣，使得修為短時間增長。虞秀雲修為不如這個夜嬈啊，只能靠這個丹藥跟她一戰。」

舒寒心驚，本來就修為高深莫測的虞秀雲，服用了抽元還精丹對上這夜嬈略有不如。

這夜嬈的實力到底有多恐怖！

舒寒不禁問道：「虞秀雲不是用天樞圖這樣至高的應天聖器嗎？還打不過這夜嬈？」

龔向明說：「天樞圖完整催動，絕對要強過夜嬈，臭小子，你好好看，老夫的猜測沒錯的話，虞秀雲沒有完整煉化掌控這件至寶。她使用起來生澀遲鈍，完全沒有夜嬈那種如臂揮使的流暢感。她只不過是靠著天樞圖內殘留的天樞聖主的法力在支撐。所以說，等夜嬈消耗完天樞圖中天樞聖主所有的法力，咱們就能出手爭奪了！」

舒寒心想，這老梆子消息還挺靈通。

「這夜嬈又是用的什麼應天聖器？怎麼見她指揮一隻木偶戰鬥啊？」

龔向明聳聳肩膀說：「這老夫哪裡知道，她的應天聖器頗為神秘，威能不小，似乎與她十分契合。你看，夜嬈只需要很少的法力，就能充分發揮應天聖器的威能。不然以通靈殘寶恐怖的消耗，就算她是結丹巔峰也頂不住。」

「所以說，通靈殘寶能否發揮全部威力，不僅僅是看修為，還要看煉化契合程度了？」

「那當然！通靈殘寶不同於尋常法寶，每一件都有各自的秉性。就算封澤陸那樣元嬰強者，都要花數百年來摸清殘寶秉性，才能完整煉化。」

舒寒驚訝道：「好傢夥，這感覺跟娶媳婦差不多了！要脾氣契合，又要時間熟悉。」

龔向明呵呵一笑：「你小子挺會會比喻，還真他娘的是這回事。據老夫所知，通靈殘寶若是完整，便是威名赫赫的通靈至寶。所謂通靈，自然是產生了靈智。可惜，應天聖戰後，應天界所有通靈至寶的器靈都磨滅了，隻留下法寶的空殼，也就是現在通靈殘寶。」

「哦哦哦！原來如此，受教受教！」

舒寒提問：「那就不能重新練出器靈嗎？」

就在兩人坐而論道之時，一道金色聖光從他們頭皮劃過，差點給兩人削禿了！

龔向明和舒寒都覺得頭皮發涼，再這樣呆下去不是事。

龔向明跳腳喊道：「你小子怎麼回事！叫老夫過來，一點防禦措施都不做？真趕著投胎啊！你那塊寶鏡呢？趕緊祭出來擋一擋！」

舒寒啞然。

有的話早就祭出來了，還有跟你在這裡碎嘴皮子。

他撓著頭說：「哎呀，之前用過度了，鏡子給乾碎了，現在待修中，暫時不能用！」

其實舒寒現在所有的瑰寶都在五色靈液池中的主身上，分身可謂是空空如也。

龔向明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他娘的，當時在寶光閣毆打老夫的時候還用得好好的，現在叫你用，就說被乾碎了，你小子成心的是吧！」

他嘆息道：「罷了罷了，還有沒有其他防禦法寶，趕緊祭出來，這不是鬧著玩的啊！」

舒寒搖搖頭，傲然道：「我輩修士，講究以攻為守，無堅不摧。哪有那麼多防禦法寶，對我來說，進攻就是最好的防禦，我除了那塊鏡子之外就沒有其他防禦法寶了。」

轉而舒寒看向龔向明，說：「老爺子，我知道你寶貝也不少，趕緊的啊，拿出點寶貝擋擋吧！」

噗~

龔向明捂著胸口，喃喃道：「老夫自以為只有我等年紀大了修士不在乎臉面，沒想到你小子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直接把修士的臉面丟進糞坑啊！什麼以攻為守，別當老夫不知道，你小子就是怕法寶損耗！」

忽然，有一道紅光閃過，老頭子嚇了一跳，趕緊祭出一把傘裝法寶。

他哆哆嗦嗦躲在後面，罵道：「他娘的，年輕人不講道德，遇事還讓老一輩頂著。行，你不怕死，算你狠！」

舒寒哈哈大笑，立刻躲進龔向明的寶傘下，感謝到：「結識一老，猶如獲得一寶啊！大爺，謝過了！」

這時，一道餘波襲來，衝擊到傘面上，傘面頓時劇烈搖曳，傘骨開始崩裂，傘衣部分消融，心疼得龔向明直哆嗦。

舒寒繼續問道：「大爺，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為什麼不能再煉入器靈，完善通天靈寶？」

龔向明氣呼呼罵道：「滾犢子吧臭小子，通天靈寶的器靈哪有那麼容易尋得，只有天地所生的萬物之靈才能成為器靈。應天界早就不能誕生這樣的萬物之靈了。而且就算有萬物之靈，沒有元嬰期以上的修為，也無法再煉器靈！」

萬物之靈？

舒寒不禁問道：「這萬物之靈又是什麼？」

「你小子是來觀戰的還是過來求疑解惑的？」

龔向明最終還是說道：「萬物之靈指得是天地萬物之中誕生出來的靈物。比如說應天界還未崩壞時，數千年的靈藥可以誕生葯靈。不過應天界現在已經沒這個環境了。」

舒寒恍然，原來如此。

「那火靈算不算？」

龔向明說：「火靈？火焰還能誕生出靈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