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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天理維繫者來救世了》第14章 此即磨損
看見間桐臟硯的剎那,熒微微一怔。

並不是被突然出現的敵人嚇到了——畢竟旅行者每次去盜寶團或者丘丘人的營地「掃蕩」的時候,百分之百會被抓個正著,她習慣了自己的壞運氣。

[檢測到旅行者已接觸愛因茲貝倫、遠阪、瑪奇裡(Makiri)三家後裔(本人)。]

[資料已更新,請及時查看。]

在間桐臟硯出現的瞬間,系統久違地跑出來刷存在感了。

瑪奇裡?誰?

敵人就在眼前,沒時間看資料了——熒直接讓系統語音解說,她自己則是喚出天空之刃,腳尖蹬地,一個瞬身衝到間桐臟硯的面前。

熒手中的天空之刃不負其「天空」之名,劍身流轉著亮藍色的光輝,獵獵疾風連帶著凌冽的殺意襲向那邊的矮小老人。

系統的解說隨之響起,

[間桐臟硯(MaouZouken),本名瑪奇裡·佐爾根(MakiriZolgen),是存活了超過五百年的大魔術師……]

「小姑娘脾氣這麼暴躁可不行啊。」矮小身影桀桀怪笑著,身形突然化為無數漆黑蟲子分散開。撲了個空的熒煩躁地「嘖」了一聲,未拿劍的右手則是喚出風元素,將試圖攻擊她的蟲子衝散,

「阿貝多!你帶櫻和雁夜先回去!」

「明白了,我馬上就回來,你們小心。」

如之前強行召走索拉和時臣的傳送陣在雁夜和阿貝多腳下亮起,幾乎同時溫迪張開終末之弓,時臣舉起橡木手杖,火與風交織著比外界太陽的餘輝更加明亮,只是這次卻並非進攻而是為了守護——隨著臟硯的歸來,原本已經寂靜的房內再次響起蟲潮蠢蠢欲動的嗡鳴聲。

不知何時,他們已經被湧動的蟲群層層包圍住了。

系統的念白還在熒的耳邊繼續,

[……其後瑪奇裡·佐爾根、遠阪永人、寶石翁見證著羽斯緹薩化為大聖杯爐心,聖杯召喚儀式隨之開始,然而卻以失敗告終。]

間桐臟硯聽不見系統的聲音,但他能感受到少女平靜之下熊熊燃燒的怒火,進而自喉嚨深處爆發快活的陰笑,「呵呵呵……你以為只靠這種程度,就能碰到老朽麽?」

漆黑而詭異的蟲潮現在是比之前更加洶湧龐大的規模,光是看一眼都會讓人頭皮發麻,在阿貝多先行帶著雁夜和櫻離去的瞬間,他們空下的那一塊地方就立馬被蟲潮徹底淹沒了。

之前還信誓旦旦要跟過來的派蒙見狀尖叫一聲,顧不上面子鑽進溫迪懷裡,溫迪一隻手護住白髮小精靈,另一隻手隨意將弓拋入空中,任其化為光點消失,接著風神便喚出更為趁手的由風元素凝集而出的裡拉琴,翠綠眸子現在如寶石一般冰冷,

「唉,真是糟心的畫面啊,這種程度就算聽一整晚的安魂曲也沒法覆蓋此時的噁心感……」

[……為了抵達三人的悲願,瑪奇裡(間桐)通過魔術千方百計延長自己的壽命,青春與精神不斷逝去,而過往的理想也連同舊日的靈魂一同磨損腐朽……]

系統的聲音還在繼續,蟲潮不滅反增,源源不斷到讓人懷疑是否全世界的噁心蟲子都彙集在這裡。

「自然界明明有那麼多美麗的昆蟲,在你手裡的卻凈是些跟你一樣黏膩噁心的呢。」

隨著這句嫌惡的吐槽,風、岩、雷三種元素同時回應了熒,形成極具破壞性的旋渦,硬生生在她周邊創造了一處真空區域。書房早已被破壞殆盡——按照他們的不管不顧的戰鬥方式,如果不是魔術師的房子都自帶結界,恐怕這裡早就塌陷了。即便如此,他們也不得不退入空間相較寬敞許多的地下室,蟲亦是跟著著湧入進這個封閉的地下空洞。

「說什麼呢,這些可都是老朽可愛的孩子們啊。



地下室太過黑暗,全靠放出的雷光電火短暫照亮片刻,間桐臟硯隱藏在蟲潮之中,他那潮濕恐怖的聲音自四面八方傳來,搭配著蟲的「梭梭」的嗡鳴之聲。

[……最終,他只剩下【要活著】這唯一的執念……至於為誰而活,為何而活,以及最初活下去的那個理由,他都不記得了。支撐著間桐臟硯以這種姿態殘存於世上的,也只剩下了對死亡的恐懼。]

「磨損啊……」

真是諷刺又熟悉的名詞。

時臣因劇烈的魔力消耗和莫大的心理壓力,此時難得有了幾分吃力,隻覺得全身魔術迴路都在脹痛,正當他努力集中注意不讓蟲近身時,他身旁的少年從者突然冒出這一句莫名其妙的感慨。

系統播放的資料是全隊都能聽見和查看的,在被迫聽完了這個糟老頭子的故事後,溫迪輕嘆了口氣——真虧他在這種環境中還能如此輕鬆,

「就算在這裡……不,該說果然是無論在何處,不管是誰,這都逃不掉的結局呢。」

溫迪看著那邊與巨型蜘蛛狀的使魔搏鬥的少女,又嘆了口氣——算啦,雖然是異世,但如果這樣就能早點解決也不錯。

帶著這樣的心思,風神兩側漸變發色的辮子逐漸發出幽幽熒光——

「此即——誕生之刻!」

燦爛的光輝自地表亮起,隨之層層綻放開來的金屬質地的煉金花朵瞬間將所有人身邊的蟲清除個徹底。

誒嘿……被人搶先一步了呢。

剛剛凌冽的氣勢瞬間消失個乾淨,溫迪周身隱隱亮起的光輝也跟著隱去,宛若幻覺——除了地下室的風向隨著風神心情的變化,變得愈發猛烈起來,配合著將所有能吹起的小體型蟲捲起,又扔向鍊金術士製造出的那些帶著凈化效果的煉金花朵。

「抱歉,因為想著之前製作的藥水不夠用了,我又回去配了一點。」

輕描淡寫為自己的遲到道個歉,剛剛發動「寶具」的阿貝多仍是那副平靜的模樣,

「這樣一來,就能抑製住這些令人作嘔的生物的再生能力了。那麼趁此機會一鼓作氣,將他們消滅掉吧,熒。」

阿貝多還是一如既往地可靠。

熒鬆了口氣——拜這些噴灑藥水的煉金花朵所賜,蟲的數量總算是不再像之前瘋了一般上漲,越殺越多了。看著敵人的數量迅速減少,她那原本略感疲憊的精神終於得以振奮起來。

有著阿貝多的加入,毫無疑問讓原本的形式逆轉得飛快——不過數息之間,原本偌大的蟲海只剩下一小團黑黝黝的集體,又馬上凝聚為面色陰沉得可怕的矮小老人模樣。

「真是難纏。」

老人不滿地嘟囔,當他抬起眼皮時,裡面顯露的骷髏般的幽深眼窩立刻將他原本還算是慈眉善目的形象破壞個精光,

「時臣啊,你為何突然要打擾老朽教導孫女的安寧日常呢?」

「我不是正如你所期待的那樣,教導她學習蟲術,將間桐家的全部魔術交給她麽?這不就是你的心願嗎?所以為何又要出爾反爾,跟這個不知禮數的小姑娘一起來打擾我老人家呢?」

素來優雅穩重的時臣此時被這番厚顏無恥的話氣得渾身發抖,「間桐!我將小櫻交給你的時候,抱著是怎樣的期望,你應該知道的!」

身為魔道世家的傳統繼承者,遠阪時臣並不鄙夷蟲術,如果熒只和他說間桐臟硯馭使的凈是些外表醜陋的蟲子,他大概也只會笑笑,並不多想什麼——畢竟魔術師馭使的使魔千千萬萬,只要足夠好用,就不應該偏見。可馭蟲哪需要魔術師承受這樣……這樣殘忍的折磨?!這老蟲子分明是出於惡趣味,才採用如此粗暴且沒有效率的教導方式!

時臣,這位天真的正派魔術師只知道間桐臟硯是憑藉秘術延長生命,存活在世上不老不死的怪物,卻從未想過時光能將一個人磨損成如今的墮落醜惡模樣。

「賭上遠阪家的榮譽,我要在此將你這魔術界的恥辱徹底清除——!!!」

「就憑你?」

老人彷彿聽到了極為好笑的笑話,「對於老朽來說,若是能延長生命,哪怕殺掉全世界的人也再說不惜——喔,這麼說起來,乾脆就在這裡把你們解決吧,少了兩騎從者,說不定雁夜那小子真能拿到聖杯也說不定……」

「噗嗤——」

老者才得意忘形地宣判完他們的死刑,自己的脖頸就被劍刺穿了——形勢轉變得不可不謂戲劇化——剛剛還站在那邊冷漠聽他們對話的白堊發色的鍊金術師,不知怎麼竟出現在他的身後,一劍捅入了臟硯的喉嚨,讓其徹底發不出聲。他在退後之餘還不忘用煉金產物將臟硯全身徹底破壞,隻留下句淡漠的諷刺,

「你話太多了,老人家。」

用鍊金術造出的人偶混淆視聽,自己則靈子化潛行刺殺的阿貝多面色平靜如常,

「——所以,還是儘快入土吧。」

……以一種很平靜的方式生氣了呢,阿貝多老師。

「呃咕……咳呃……」

如今流淌在臟硯身上的,甚至都已經不是人類的鮮紅血液了。取而代之的是如同蟲子般的腥臭棕褐汁液——他避之不及數百年的死亡,此時來得卻是如此迅速輕易。

旅行者皺著眉,靜靜注視間桐臟硯掙扎著,在她的面前被火吞噬,接著灰飛煙滅,不留一點痕跡。

「……為了保險,回去之前連這間房子也一同燒掉好了。」

間桐臟硯死的實在是太輕易了,不知為何,她內心總覺得隱隱不安。

——對[生]抱有如此濃厚強烈執念的執念體,真的會這麼輕易就被消滅嗎?

對於少女的提議,身為戶主的時臣沒有反對的意思,只是揮揮手杖,猛烈的火焰便憑空自整間屋子的每個角落升起——當然,之後他會和警方解釋這只是老屋因為防護措施不當引發的自燃事故。

回去後再確認一下櫻的身體狀況吧。

熒沉思著,跟在溫迪的身後踏入了傳送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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