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鬼不了情》第171章 遭算計
司機把我和飛哥拉到那一家飯店門口。我說:「我們哥倆喝點兒,大哥也喝點吧。」
司機說:「我哪有時間喝酒啊,我剛才收到一條信息,有人約車,我抓緊時間跑車啊。」
我說:「大哥,你抓緊時間跑吧,但也要注意身體。」
我們就下了車。
司機說一句回去時候打一個電話。
就開車離開,拉下一個客人去了。
我們走進這家飯店。
看到裏面客人還真不少。
因為飯店靠近老車站,大車司機出車沒有固定時間,所以,這裏一天二十小時,都生意興隆。
我們進去後,就在大廳裡找一個位置坐下。
要了兩個肉菜,一個溜肥腸,一個紅燒肉。
飛哥打開那瓶劍南春,一人倒了一大杯。
我們就一面吃,一面喝。
看看牆上的鐘錶,都凌晨二點了。
要不是為高翔的樓盤祭活樁,我們此刻正在夢鄉裡。
飛哥酒量很大,我的酒量最近也是漸長。
所以這一瓶酒,我們都還沒有找到什麼感覺,就喝完了。
這個時候,就走進來一個人。
他一進來就坐在我們桌上,不過他不是空著手,手裏提著兩瓶酒。
飛哥問:「你是誰?那麼多空位置,你怎麼坐我們桌上,我們又不認識你?」
這傢夥哈哈一笑:「你可能不認識我,但是你問問王陽,看他認識我不認識?」
我一下子就懵了。
這傢夥居然提我的名字,看上去和我很熟悉的樣子。
可是我真的不認識他啊。
因為這個時候,已經是深更半夜,有熟人來找你,你肯定不能不起疑心。
我說:「這位老哥,不好意思,我真想不起你是誰?」
這傢夥笑了笑說:「王陽,真有你的,你連老同學都不認識了啊。我叫張繼濤,咱們高中一個班的啊。」
我還是想不起來。
我說:「幾天前的聚會,我怎麼沒有見到你啊?」
這傢夥說:「人家沒有邀請我,你怎麼會見到我啊。再說我也忙得很,沒有時間去,今天我也在這裏吃點兒飯,居然看到你在,這真是緣分啊。」
我還是有疑心,我問:「老同學,你幹什麼工作啊,這個時候才來吃飯啊。」
這傢夥說:「我呀,計程車司機。拉客結束了,吃頓飯就回家。」
見他說到這裏,我就不再有疑心。
不管想起想不起,人家既然是自己的同學,我就得熱情點。
我就又點了兩個好菜。
張繼濤就打開了一瓶酒。
我看那酒,也不是什麼好酒,居然是老村長。
心裏想,他一個計程車司機,也掙不到什麼錢,能拿兩瓶酒就不錯了。
於是我們三個就海闊天空閑聊起來。
一面不停地喝酒。
當這位不速之客拿的兩瓶酒全喝完的時候。
我突然覺得有些頭疼。
最要命的是,我居然出現了幻覺。
我看飛哥的時候,他居然變了模樣。
不是原來的飛哥了。
他的臉看上去很長,額頭看上去也尖尖的。
關鍵是,飛哥突然喊道:「陽陽弟,咱們回清風齋。」
我來到他跟前:「飛哥,我的這位同學就是計程車司機,咱們讓他把咱們送回去。」
「滾一邊去!」飛哥突然對我翻臉。
「怎麼了,飛哥?」
「你不是人,你是一隻鬼。」
我心裏說,莫非飛哥也和我一樣出現了幻覺。
我看飛哥,此刻也是一副鬼鬼的模樣。
但是我知道,這個時候,我不能和飛哥較真。
我算了張,就走出了飯店。
門外真得停著一輛計程車。
我的這位老同學就說:「王陽,你們上車吧,我把你們送回清風齋。」
我就扶著飛哥坐進計程車後排。
那老同學,就坐上車,開車離開了。
此刻已經是後半夜。
大街上,空無一人,只有昏暗的路燈。
走了一陣,還不到清風齋。
可是我們的頭,幾乎頭疼欲裂。
我強忍著,看看窗外。
居然黑窟窿咚。
最要命的是,我居然感覺不到,這車有絲毫的震動。
我就知道,我們坐的車,是一輛冥車。
這個司機,也不是人,而是一隻鬼。
他冒充我同學,把我倆用藥酒灌醉,讓我們神志不清。
我知道,接下來他就會把我們,來到一個什麼隱秘地方,然後加害我們兩個。
我的那一個後悔啊。
深更半夜的出去吃什麼飯呢。
就是吃飯,陌生人和你套近乎,也不應該搭理他啊。
我想和那鬼鬼打鬥。
但是我渾身沒有一絲力氣。
最糟糕的是,我們出來的時候,沒有帶任何裝備,徒手和鬼鬼搏鬥,肯定不是他的對手。
因為他是有備而來的。
再看看飛哥,他此刻依然胡言亂語。
說我不是人,是鬼鬼。
飛哥因為貪酒,所以喝點要多一些。
可是說是完全神志不清了。
我想到了師父,他要是來救我們就好了。
但是,估計師父此刻正睡覺睡得正香呢。
我就知道,今天我們兩個徹底玩完了。
一直驅鬼降妖,沒有想到,今天被鬼妖給耍了一把。
我就想到了那個計程車司機大哥。
我就極力忍著頭疼,給計程車司機大哥,發了一個微信,要他來接我們。
發過了微信,我就完全失去了神志,什麼也不知道了。
醒來的時候,我發現我和飛哥被捆綁在一個院子裏。
我和飛哥都被反手綁在一木樁上。
這個院子很大。
院子裏光線不好,影影綽綽的,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些影子,都不是人,而是鬼。
院子的一角支起兩口大鍋。
每個鍋的下面,燒著大火。
一口大鍋跟著坐著一個小鬼,正在把木材,鍋底下填。
雖然離得較遠,我也能夠看清楚。
一口鍋裡是油,另一口鍋裡是水。
此刻兩口鍋裡,油水已經泛著水花和油花。
站在院子的兩個孤鬼,正在磨刀。
在他們身邊,架著一個大案板。
只聽兩個鬼鬼說:「今天可以改善生活了,這兩個傢夥,咱們先把他們大卸八塊,然後燉一個,炸一個。」
我一聽這兩個廚師鬼鬼的對方,嚇得魂不附體。
難道今天就是我們兄弟二人的死期。
死就死了吧,還是這樣的死法。
看看飛哥,他還睡得正香。
口角的口水滴滴拉拉流下來,有一尺多長。
我想碰一碰飛哥。
可手被反捆在木樁上,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