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效？」

白飛雪俏臉上泛起驚喜，緊緊握住了手上的藥瓶，彷彿握住了希望！

「不一定。」

張文龍忍不住插話地道：「雖然他們的變異氣息變得微弱了，但生命氣息也在降低，一旦降到最低，他們就會無聲無息死去。」

說完，他小心翼翼看了一眼，隱藏在黑暗裏面的身影，但對方沉默了下來。

眾人心中有了底，這種藥物存在風險。

「這也好，他們不會在痛苦中死去。」

白飛雪嘆息了一口氣，本來驚喜變成了空蕩蕩的失落，想到了希望越大，失望更大的道理。

「你們沒有聽說過，置諸死地而後生麽？」

洛弈平淡而自信的語氣，清晰在商店內響起。

幾乎在他話語剛落的一刻，本來那幾個毫無氣息的傢夥，他們睜開了眼睛，不再是猙獰和猩紅，像是一種剛睡醒的惺忪模樣，看著周圍同學們滿是震驚看過來，他們更是滿臉茫然。

「挖槽！我好像覺醒了！」

「啊？！我好像也覺醒了！」

本來兩個受傷最重的男生，生龍活虎地翻身了起來，一個發現自身皮膚變得非常堅硬，有一絲絲黑鐵紋理；另一個發現渾身肌肉鼓脹，有一股澎湃力氣不停往上湧。

「傻強，大樹，你們真的覺醒了？」

「兩個傢夥真的痊癒了！」

「不止是他們兩人，其他人也痊癒了！」

接著，一群男女興奮地打量本來受傷的同伴，發現他們掙脫了束縛，一個個恢復了強健體魄，連精氣神都有了一種不太一樣的感覺。

如果不是他們忌憚洛弈的存在，說不定立刻就上前研究研究同伴，是不是得到了什麼好處。

「我在外面等你。」

洛弈看了一眼白飛雪，身影逐漸化成了黑暗，消失在眾人的面前。

「……」

眾人興奮的勁兒，一下冷卻了下來，誤以為神秘強者嫌棄他們太吵，所以不耐煩離開了。

還好的是，對方挺友善，沒有一言不合就滅了他們。

看著洛弈的消失，白飛雪很心急，生怕錯過了一個天大機會，但還是耐下心來，上前觀察痊癒的同伴，仔細繞著他們看了兩圈，發現他們無論是臉色血氣，還是精神狀態，比起平常時期，還要好上不少，特別是覺醒的兩人，渾身流露出來的強盛氣息，跟自己覺醒時的狀態，一模一樣。

「你們感覺怎樣？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張文龍和趙鐵衛也上前查看了起來，不時伸手捏了捏兩個覺醒的傢夥，確定了他們體內是蘊含了一股生命能量，這是覺醒的象徵。

「非常好。」

外號『傻強』的傢夥抬起手臂做了一個大力士的動作，展示出強壯的二頭肌。

「其實有一股很難受的感覺。」

另一個叫作『大樹』的男生，突然苦著臉龐說道。

「是不是有什麼副作用？」

「確實，這麼快痊癒，不可能沒有代價。」

「是啊，是不是去問一下那個神秘人？」

「你敢去問嗎？」

「還是先觀察一下。」

眾人有了點緊張，看著兩個覺醒者，七嘴八舌討論起來。

「不是，你們誤會了。」

大樹連忙解釋道：「我的身體狀態很好，但現在非常飢餓。」

「……」

眾人一下無語，有些女生直接投來了白眼，好像在說，不是只有你才餓，我們難道不餓嗎？

「不是平常那種飢餓，而是非常需要能量補充的飢餓。」

大樹說道：「有可能是覺醒消耗了我體內能量，所以傳來了一種補充能量的強烈信號。」

「是啊，我也很餓，但我意識很清醒。」

傻強也附和道。

「你們呢？」

趙鐵衛望向那幾個不是覺醒者的同伴。

「嗯，很餓。」

「比平常餓，但在忍受範圍內。」

「我也是，除了餓之外，基本沒有什麼問題，吃點東西應該就好了。」

痊癒的人一個個發表了自身意見。

「我想大家都明白了。」

張文龍說道：「藥丸會消耗身體的能量，加快恢復傷勢，只能算是一個小小的副作用，完全可以接受。為了更清楚這個副作用會不會消除，又要多少食物，我建議把剛得到的物資，大家分食一下，如何？」

接著他看了一眼白飛雪，又望向街道那個不知道隱藏在哪裏的身影，說道：「我們讓飛雪跟那個神秘人溝通一下，如果他還有這一種藥丸，不止是我們，還有在學校裏面的同伴，都有救了，而且這一種藥丸不單止是救命神葯，還可以幫助我們覺醒！到時候，我們必定建立出比徐勝利更強的勢力！」

「飛雪，你快去探探底。」

趙鐵衛也有了點激動，「這是我們改變命運的好機會！只要那個神秘人肯幫助我們，就不用向徐勝利那一群人渣敗類低頭了！」

「嗯，你們等我。」

白飛雪那俊麗的臉蛋上微微紅潤，心裏頭有一樣的激動和熱烈。

然而，她有意剋製了激動起伏的情緒，不想被突如其來的希望沖昏頭腦，導致做出錯誤的選擇，所以也沒有告訴同伴跟對方有了一個口頭約定，等真正詳細談下來之後，再把好消息告訴他們，免得空歡喜一場。

此刻，看著她走出商店的背影，每一個人心裏面都懷有了深深期待，彷彿這是決定他們的未來是迎接光明，走向新生，還是在末世之中沉淪，墮落。

……

街道上另一件商店裏面，洛弈看著那一根洞穿了牆壁的鋼鐵長槍，暗忖道：「這個女大學生臂上力氣很大，又有一雙夠勁的極品大長腿……嗯，是個騎士的苗子。」

「您好。」

白飛雪看到商店內的黑影，頓時暗暗鬆了一口氣，剛才在街道上找不到對方的身影，不由生出了焦慮，生怕真的錯失了機會。

「現在你有什麼問題，可以問，但僅限工作問題，其他事情，你以後升遷了，我自然會告訴你。」

洛弈沒有回頭，很利索地道：「而我對你的要求很簡單，四個字——絕對服從！」

「……」

這次白飛雪沒有誤會對方的意圖，不認為這個『絕對服從』是包含了什麼骯髒事情，雖然接觸時間很短，但感受得到對方是一個極其自負和驕傲的人，不會做出那些惡臭爛事。

唯一在意的是，對方到底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