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撈屍生涯》171、盜墓筆記
我之前還納悶,就是看個監控錄像而已,服務員怎麼橫攔豎擋著不讓,好像做了什麼虧心事似的。結果一查監控錄像,發現還真是這麼回事。
我們從半夜十二點開始看,一直看到凌晨四五點鐘,白衣仙姑翻進來的時間段,雖然沒找到白衣仙姑的蹤影,卻看到了一些別的內容。
這段時間裏有三四個男人陸續過來開房間,還站在前台和服務員說了幾句悄悄話,等他們回到房間之後,服務員打了個電話,過不了多久,一名濃妝艷抹的小妹兒就從門口走進來,去那些男人的房間裏面「服務」。
有時候三五分鐘就出來了,有時候時間長一點,半個小時。
大家都不是頭一天出來混社會的了,這家招待所裡經營著什麼業務,懂的都懂。
不過這種事情說小不小,說大不大,蔣勇光又不是當地片區的公家,沒必要越俎代庖。
看完監控之後,蔣勇光只是嚴厲的批評了一下招待所的負責人,並且督促他們進行整改,說白了就是嚇唬幾句,沒有進行具體的懲罰。
我們還有別的事情要忙,沒時間管這種事。
之後我們便從招待所裡出來了,梅叔打算直接去葛雪櫻的老家,看看她在不在那裏,蔣勇光卻覺得我們應該再回去找找木木,既然葛雪櫻出現在附近,有可能會去找他。
反正木木的地下室離招待所不遠,我們馬上掉頭回去,沒想到趕到之後卻發現木木已經連夜搬走了。
他本來就是駐唱歌手,平時拎著包袱四海為家,居無定所。
估計昨天晚上突然被我們拜訪,又說什麼葛雪櫻和一樁連環命案有牽連,把他給嚇到了,所以他就連夜跑路了。
既然如此,我們也不好再去找他,而且找他也未必能找得到。
蔣勇光找個地方租了輛越野車,我們四個人便開車往成都的南邊走,去山區探訪葛雪櫻的老家。
按照木木給我們留下來的地址,我們很順利的找到了一個隱居在深山中的村落,這村子建在半山腰上,規模不算小,05年的時候還挺有人氣的,家家戶戶都住著人,村子周圍是一些農田。
但後來聽說成都搞「合村並城」活動,這個村子裏的人就漸漸的搬走了,規模也變得越來越小,基本上除了上了年紀,不願意搬走的老人,村裏就再沒別的人了。
我前兩年又去過一趟成都,正好遇到了一個從那邊出來的人,打聽了一下,說村子裏已經沒幾戶人家了,荒涼得很。
想來這也就是十多年間的變化。
言歸正傳。
我們趕到這村子的時候正好是中午,隔著老遠就能聞到村子裏傳來的煙火氣。
越野車一開到村邊,就有好幾戶的看門狗「汪汪汪」的直叫,還有幾個流著鼻涕、穿開襠褲的小孩跑過來圍觀我們,站在一邊對越野車大喊大叫。
我們停車熄火,從車上下來。
蔣勇光走到一個小孩面前問道:「娃娃,你知道葛雪櫻家在哪不?」
那小孩見蔣勇光長得人高馬大,鬍子拉碴的,估計是給嚇到了,哇的一聲哭起來,三步兩步跑回了村裏。
小梁一看,連忙走上去問另外幾個孩子:「寶貝們,你們知道葛雪櫻家在哪嗎?」
小梁長得漂亮,說話又溫柔,孩子們都喜歡她,圍著她嘰嘰喳喳的說話。
問了兩句,果然問出了葛雪櫻的祖宅,有個六七歲的小男孩知道的比較多,指著半山腰上最高處的一處老宅子,說葛雪櫻就住在那。
小梁又問,葛雪櫻家裏還有什麼人沒有,她爸她媽,爺爺奶奶之類的在不在。
那小孩卻表情奇怪的搖頭說:「不在咯,都死絕咯,全家只有她一個人!」
我們越聽越奇怪,小梁忍不住好奇,繼續追問:「你知道她爸她媽是怎麼死的嗎?怎麼全都死絕了,這麼慘?」
小男孩歪著頭說:「葛雪櫻沒有爸爸,只有媽媽,她爸老早就被她媽給剋死了。」
「還有這回事?她媽怎麼把她爸給剋死的?」小梁又問。
那小男孩估計也是從大人的嘴裏聽來的這些話,他也不懂什麼是「剋死」,他撓著大腦袋說:「就是給剋死了,好多年之前就剋死了,後來她媽也死了,應該是葛雪櫻剋死了她媽。」
小孩就是小孩,說的話都亂七八糟的。
我笑著說:「算了小梁,你問他也是白問,估計葛雪櫻爸媽死的時候他還沒出生呢,他能知道個啥?」
小梁應了一聲,揉了揉那小男孩的大腦袋,說:「謝謝你啊,趕緊回家吃飯去吧。」
小男孩並沒有離開,反倒看著我們問道:「你們是來找葛雪櫻的嗎?她好久沒回村了,我都有好幾年沒見過她了。」
小梁被他給逗笑了,說:「你才多大歲數?還好幾年沒見過她……」
小男孩又問:「你們要去葛雪櫻家裏嗎?」
小梁點點頭,說:「是啊。」
這時那小男孩突然盯著我們,幽幽的說了一句:「那你們也要被剋死!」
梅叔一聽就怒了,罵了一句:「你個龜兒子!」
小男孩朝著我們做了個鬼臉,終於轉身撒丫子跑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這小猴崽子陰森的很,讓人心裏頭髮毛,雖然是大中午,卻也給我搞出了一身的冷汗!
不過害怕歸害怕,我還不至於被一個小男孩給嚇跑。
蔣勇光往山上指了指,說:「走吧,去葛雪櫻家裏看看。」
「嗯。」
我們應了一聲,跟著蔣勇光一起往山上走去,要去葛家祖宅,就必須穿過村子。
因為我們都是外人,四張陌生的臉孔,很快就有一個中年女人過來攔住我們,問我們是來幹啥子的。
蔣勇光遞上證件,說明了身份,他沒有透露葛雪櫻與命案有關,只是說葛雪櫻最近失蹤了,他是來調查的。
聽說我們是來查葛雪櫻的,那中年女人似乎並不意外,她露出一個早有預料的表情,說了一句:「這女娃果然出事了。」
我忙問:「為啥這麼說?你早就知道葛雪櫻要出事?」
那中年女人冷笑著說:「實話告訴你們哦,那家人邪得很!不光是葛雪櫻,包括她媽媽,她外婆,反正她們這一脈,全都邪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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