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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撈屍生涯》113、新的線索
王掌櫃不愧是支鍋的,即便是在這種走投無路的情況下,還是能保持冷靜,從死地之中謀求生路。

他先自己爬到封路石的平台上,又伸手來拽紅姐。

我拖著紅姐的屁股,把她扛在我的肩膀上,配合王掌櫃一起把她也弄到了平台上,然後我又招呼梅叔,讓他上去。

梅叔也沒含糊,三步並作兩步跑過來,兩下竄上了平台。

我們幾個人裡,唯獨就剩下扁頭沒回來了。

他一時衝動,以為已經沒路了,就拎著潛水刃去和那群奚鼠拚命,結果現在已經被一群奚鼠給纏住,根本就退不出來了。

我朝著他大喊兩聲:「扁頭!扁頭!」

可他卻根本顧不上搭理我,他兩條腿上爬滿了奚鼠,這些尖牙利齒的畜生毫不留情的啃著他腿上的肉。

也多虧了他沖了上去,才給我們爭取了時間,奚鼠全都在圍攻他,也就沒空過來對付我們。

這時梅叔對我說道:「榕生,別喊了,扁頭回不來了,你先上來吧。」

我又看了一眼扁頭,這種眼睜睜看著別人死在自己眼前的滋味很不好受,剛才拋棄大軍的時候我心裏就有點不舒服,沒想到這麼快又要面對同樣的事情。

但我沒有猶豫,馬上就在王掌櫃和梅叔的拉扯下爬上了石頭平台,這平台距離地面大概兩米來高,奚鼠們未必能爬的上來。

等我在平台上坐穩之後,回頭看去,只見扁頭已經摔倒在了地上。

他兩條腿上的肉都被奚鼠啃食乾淨,根本站不穩了。

臨死之前,他還在拚命的揮著潛水刃,一刀一刀的砍著這些畜生,但他倒在地上使不出力氣,奚鼠又皮糙肉厚,他連一隻奚鼠都砍不死。

我們幾個眼睜睜看著扁頭被奚鼠活吃,我永遠都忘不了他臨死前那撕心離肺的慘叫聲……

等到扁頭被吃乾淨之後,那群奚鼠才跑到石頭平台下面,朝著我們幾個「吱吱吱」的叫。

王掌櫃想得不錯,這些畜生的確爬不上來,這塊平台是安全的。

但問題是,奚鼠爬不上這平台,我們幾個也下不去。

這是個死局,我們被徹底困死在這裏了。

我們這趟下墓,並沒有帶乾糧,每個人的背包裡只有兩瓶礦泉水。

我並不知道只靠兩瓶水能撐多久,但肯定撐不了幾天。

唯一的希望,就是堅持到蔣勇光、小梁他們帶人下墓,把我們給救出去。

可是這條盜洞如此偏僻,萬一他們找不到該怎麼辦?那我和梅叔,豈不是要和這兩個盜墓賊,一起死在這不見天日的地方?

人在黑暗幽閉的環境裏,特別容易悲觀,特別容易害怕。

我當時坐在石枱子上,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是負面情緒,真覺得我們出不去了,可能要死了。

梅叔比我要淡定一點,他一直拍著我的肩膀,安慰我說別害怕,咱們肯定能出去。

更讓我佩服的是王掌櫃,這貨居然側臥著躺在石枱子上,閉上眼睛開始睡覺了。

我瞥了他一眼,由衷感慨難怪這種人能成事,就憑這心理素質,就勝過大部分普通人了。

而我們倖存的四個人裡,狀態最不好的其實是紅姐。

她是女人,原本身子骨就弱,渡河的時候又被吃人魚啃了好幾口,身上帶著舊傷,剛才遇到奚鼠,她兩條腿又被奚鼠咬了,這一路下來,她也是遍體鱗傷。

沒過多久,紅姐就湊到我身邊,抱著我的胳膊小聲說:「榕生,姐身上好冷,你能抱著我麽,你抱抱我好不好……」

我點點頭,把她抱在懷裏,這時我感覺她身上滾燙,像是發燒了一樣,她的身體在不斷的發抖。

我知道她怕是撐不了多久了,只怕熬不到出去了。

紅姐自己也好像是有預感似的,躺在我的懷裏,閉著眼睛,含含糊糊的和我說話。

她說:「榕生,其實姐真名不叫王紅,王紅是姐的化名,畢竟乾這行當的,除了你這傻小子,沒人用自己真名……」

我其實也猜到了。

畢竟王紅這名字起的也太草率了。

紅姐繼續說道:「姐真名叫任婉君,任賢齊的任,婉約的婉,君子的君。」

我忍不住感慨道:「紅姐,你本名多好聽啊,可比你這化名好聽多了。」

紅姐淺淺笑了,笑的很傷心,她說:「可惜從我十七歲出來混社會開始,就沒幾個人喊我這個名字了,從那個時候開始,姐就叫王紅了……」

說到這裏,她硬撐著睜開眼睛,望著我的臉,對我說:「榕生,其實姐自打第一天見到你開始,就覺得你特別親切,倒不是因為姐見你年輕白嫩,饞你的身子,而是因為……你和我弟弟長得特別像。」

我聞言一愣,反問道:「你還有個弟弟?」

「嗯,比我小七歲。」紅姐提起弟弟,眼角漸漸濕潤了,她說,「可惜這娃命苦,十歲那年得了重病,為了給他治病,我爸媽把房子賣了,四處借錢,最後親戚朋友都躲著我們,誰都不敢再搭理我們一家……我實在沒辦法,這才出來接客賺錢……」

聽到這裏,我才知道紅姐的身世原來這麼慘。

紅姐繼續說:「姐好歹有幾分姿色,那時候又年輕,稍微化點妝、捯飭捯飭,不說比得上女明星,也絕對能把男人給迷得神魂顛倒。我拚命賺錢,拚命賺錢,攢夠一筆就給我爸媽寄回去,讓他們拿錢給我弟治病,為了賺錢,我三年都沒回過家……」

說到這裏,她的眼淚突然從臉頰滑落,顫抖著說:「可後來我接了一個當醫生的客人,他聽說了我弟的病情,告訴我說,我弟的情況,是活不過一年的。我當時還不信,和他說不可能,我弟撐了三年,現在情況很穩定。那醫生卻說,不可能,目前的醫療技術根本不可能保他三年的命。」

話至此處,紅姐的身體抖得更厲害了,她咬著牙說:「我聽完馬上給我爸打了電話,問他我弟的情況,可我爸卻吞吞吐吐的不告訴我,我當時就覺得有問題。我買了車票,連夜回了家,結果卻……結果卻……」

一句話沒說完,紅姐已經泣不成聲。

我悄悄幫她擦拭著臉上的淚痕,低聲道:「紅姐,你歇歇再說。」

紅姐卻搖頭道:「不行,我必須現在說,我怕我撐不住,這些話就沒機會再說了。榕生,姐這輩子沒幾個朋友,連個能說知心話的人都沒有,姐要是死了,這些事情就都跟著我帶進棺材裏了,我必須現在說、我必須現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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