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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在西元前――周傑倫歌詞小說集》元界封印之戰(1)
我留著陪你強忍著淚滴有些事真的來不及回不去你臉在抽搐就快沒力氣家鄉事不準我再提——《最後的戰役》依然是那灰茫茫的天空,以及同樣灰茫茫的大地。這次我在樓台前坐了多久呢?也許是幾千年,或者是幾萬年吧。其實時光的流逝對於我來說並沒有什麼意義,黑暗主宮裡依舊是如此的安靜,連風都不敢擅闖,因為這宮裡惟一可稱得上活物的我,也就是黑暗宮的宮主,擁有著至高無上的力量,和永世的寂寞。不知又過了多久,我覺察到有人來到了我的身後,可我沒有回頭,因為我知道是他,那個惟一能走進黑暗主宮的人——暗。每一次當我眺望遠方的時候,暗只會靜靜站在我的身後,靜靜把我的身影鎖入他深邃的眼,於是我就會覺得很溫暖。溫暖?對,世人把那種感覺叫「溫暖」。心底深處的記憶又被勾起:我一直都是沉睡著的,很久很久,久到連我自己都不清楚到底睡了多久。偶爾我會醒過來,看到的還是和我睡夢裡一樣的黑暗,無邊無際的黑暗,我總會疑問,為何這世間總是望不穿的黑暗,好討厭,如果有些別的東西,會是怎樣的光景呢?還記得最後幾次醒來,看到了逐漸增多的亮閃閃的星辰,好美,可是我沒有多餘的力氣欣賞,只是轉眼間又陷入了沉睡。一直到我最後清醒,一眼就看到了暗,那時我不知道他是誰,暗也是後來我替他取的名字,我只是疑惑為什麼這生物一直盯著我看,然後,暗跪了下來,宣誓效忠於我。再接著,這空間裡的生物逐漸增多,同時也不斷有新的空間誕生,這個空間因為是最初的而被命名為「元界」。暗開始南征北戰,漸漸地,元界的生物分成了兩派,黑暗宮和光明宮,進行著繼續不斷的戰爭。而眼前的黑暗主宮就是暗特別為我建造的,暗知道我不習慣別的生物和四周快速地變化,所以把黑暗主宮懸在半空,將所有的塵囂都隔絕在了主宮之外,讓時間在這裡成為無意義的名詞。時間繼續無意義地流淌,良久,暗開口了:「稟告宮主,光明宮的新帝將於今日登基。」「是嗎?」我從遙遠的記憶中回神,依舊沒有轉身,隻淡淡地開口,「那到是要去看看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令人難以置信的笑意。暗的臉上還是沒有任何的表情,即使是聽到自己的主子要去黑暗宮的死對頭——光明宮觀禮。主子的想法,奴僕不需要明白,奴僕只要做好主人吩咐的事情就可以了,他從宣誓效忠於我的那天起,就一直秉持著這樣的信念。又過了許久,我不緊不慢地說道:「你下去吧。」「是。」領命的暗轉身離開了黑暗宮,依著他的主子——我的意願做事,即使他自己本身也是黑暗宮所有臣民的主子。雖然不喜歡黑色,但習慣使然,我還是穿了一襲黑衣出發,前往那隻聞其名不見其貌的光明宮。而且,為了讓旅途更有趣,我也沒有為這第一次出行佔星卜卦。當然這不能讓暗知道,否則很難保證這個一向恪守本分的奴僕會做出干涉主子的事,畢竟保護主子的安全是每一個盡忠職守的奴僕的頭等職責,儘管他很清楚沒人能傷得了我。飛出我住的黑暗主宮,低頭看見大街上充斥著黑暗宮身著白衣的臣民和夾雜其中的別的空間過來的穿著五顏六色衣服的生物。我突然興起一個念頭,如果這些生物全部死去了,那這裡又會怎樣?很快,我飛出了黑暗宮的宮界,進入了光明宮,大街上穿著黑衣的子民顯得相當的激動,到處瀰漫著歡慶的氣氛。我從沒出過黑暗宮,但暗會告訴我很多事,例如黑暗宮中只有身份夠高的人才能穿黑衣,普通子民只能穿白衣,而在光明宮則相反。當時我隻對後來被稱為人的生物的想法感到費解,為何連衣服的顏色都要加以區分?但現在我想我應該慶幸他們奇怪的想法,至少在我悄悄降落在他們中間時,並沒有人注意到我。但我的慶幸並沒能維持多久,因為有一個我沒有預料到的人注意到了我——銘。光明宮的新帝,光明宮的新宮主,因為我忘了自己安靜的樣子和身邊歡呼雀躍的子民差太多了。他騎在被稱之為「麒麟龍」的生物身上,約莫和暗一樣高,他筆直地走到我面前,用和當年暗一樣深思的眼神盯著我,良久問了一句:「你叫什麼名字?」似乎所有人都靜了下來,等待著我的回答。空氣僵硬了一會兒,然後,我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呢?」就因為這句話,一個小時後,我出現在了光明主宮的花園中,而且身後還多了一個本該在登基大典上的銘。光明宮和黑暗宮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世界,黑暗宮只有永遠的寂靜,而光明宮則有許許多多來自各個空間的奇花異草和奇人異士,非常之熱鬧。可我不習慣和生人親近,因此並未理會身後一直粘著不放的目光。我知道他很好奇,因為在光明宮裡沒有人膽敢像我這樣跟他說話的。我並不是不想告訴他,只是因為我沒有名字,是的,我沒有名字,因為我不需要,之前我接觸的惟一的生物便是暗,儘管實際是暗在統治黑暗宮,但他總以「黑暗使」——我的使者的身份自居,且從來隻叫我宮主,所以,名字對於我來說,也和時間一樣,毫無意義。不過,此刻,我卻突然想要有一個名字,而且我已經想好了,只是我第一個想告訴的人不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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