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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冰》作者反腐新作:英雄淚》英雄淚 第七章(7)
鍾離劍臉一板,以嚴肅的口吻說:「我告訴你小鶴,別高興得太早,這事田甜說了不算,你要先過我這一關!」

鄭鶴連忙說:「行行,我接受你的考驗總可以了吧?」

鍾離劍這才說:「那好吧,你馬上回家看看嚴阿姨,她最近精神狀態不太好,氣色有些憔悴,不知是不是病了。」

鄭鶴遲疑地說:「這……」

鍾離劍眼一瞪,問:「怎麼,才剛說過的話就不作數了?別光顧著掙錢丟了娘,沒有嚴阿姨,你狗屁都不是!」

鄭鶴有些不情願地說:「好吧……」

鍾離劍對田甜說:「見到你我就有些放心了。不過你也要回去看看咱媽。媽最近身體不好,整天念叨著你,為你操心擔憂呢。」說著,又望了望鄭鶴,「別忘了我的話!我還有事,先走了。」走出咖啡館前,他去收銀台付了帳。

正如鍾離劍所說的,嚴寒最近的氣色確實不太好。這當然是由她煩躁不安的心情引起的。這不,一件事又讓她惱怒得無法自己。

嚴寒晚上下班回到家,推門走進客廳,發現門下的地板上有一封信。她急忙摁亮檯燈,坐在沙發上看了起來。她看著看著,雙眉便越皺越緊,信是鄭遠樵寫的,警告她別再去騷擾他的正常生活。她把信砰地拍在茶幾上,眼裡燃著兩團怒火,咬牙切齒地說:「鄭遠樵,你也太過分了!」

她霍地站起身,在客廳裡煩躁地踱著步子。不一會兒,她又幾步走到牆角的高腳櫃旁,拿起電話撥號。她要打電話「討伐」鄭遠樵!門鈴恰在這時響了。她扔下話筒,打開門,頓時呆住了,是鄭鶴站在門口。

一見兒子回來了,嚴寒心裡一陣激動,但是臉上卻冷冷的,「鄭總經理你不是也要和我決裂嗎,怎麼又回來了?」

鄭鶴在沙發上坐下,叼起一支煙,又隨手把煙盒丟在茶幾上,說:「媽,你別冷嘲熱諷好不好?真沒勁!」

嚴寒拉長音調說:「是啊,我是個遭人厭討人煩的角色,誰還會把我這個沒用的糟老太太放在眼裡!」說著,眼框裡便有些濕了。

鄭鶴點上煙,狠狠抽一口,說:「你看,又來了!媽,我今天碰到鍾離,他說你身體不舒服,逼著我回家來看看你。你怎麼了?不會是心理上有什麼毛病吧?」

嚴寒怒氣又沖了上來,「胡說!你是不是想把我送進精神病院?」她不由得黯然神傷,自言自語:「小劍要是能跟我在一起就好了。」

鄭鶴馬上說:「也不是說不行啊,我倒插門去他家,讓他來咱家,做你的兒子,不就兩全其美了嗎?」

嚴寒虎著臉說:「你現在也的確到了認真選擇的時候了。」她指指茶幾上的信,「看看吧!」 鄭鶴疑惑地拿起信,瀏覽了一遍,忍不住讚歎起來:「老爸的文言文真是太棒了,遣詞用字看似隨手拈來,卻是準確、精當,而且深含寓意,奧妙無窮呀!」他撓撓頭,一臉困惑,「不過,這最後幾句『鴻雀不可同枝,雲霧一天一地』,還有『路人不可勸,來者猶可追』,這是什麼意思?」

嚴寒苦笑著說:「小鶴,真難為你還是文化傳播公司的經理。那意思很簡單,是說我和他不是同路的人,要同我分手,與你老娘我分手,懂嗎?」

鄭鶴抬起臉,問:「他要離婚?」

嚴寒逼視著兒子說:「說著吧,你是什麼態度!」

鄭鶴悠悠地抽著煙說:「我覺得這也沒什麼不好,你們倆的確就不是一路人,早就該分手。老爸他就該和那樣一個既崇拜他又崇拜文學藝術的女人生活在一起。而老媽你呢,則應該找一個覺悟高品行正有**信念的老革命結為伴侶!」

嚴寒又火了,斥責說:「你少給我滿嘴胡扯八道!」

鄭鶴卻是一副認真的神情,說:「我說這些可都是為老媽你好,你們沒有共同語言了,又為何非要綁在一起受苦受難受折磨?現在的時代,誰不為自己的幸福著想?」

嚴寒臉色越來越難看,斥責道:「我早看出來了,你和你那個老爹沒什麼兩樣,都是不顧別人的自私男人,你們太讓我失望了!」

鄭鶴把煙頭摁在煙灰缸裡,拍拍胸口說:「媽,你放心,我會為你的幸福赴湯蹈火的!老幹部活動中心的主任是我哥們,你說吧,你是喜歡三八式的還是解放型的,我去替你物色!」 嚴寒忍無可忍,勃然大怒,指著門吼道:「你別在這信口雌黃,給我滾!」

5

天空風和日麗,大海碧波如鏡。

周元泰坐在一塊礁石上,面前是一根長長的釣魚桿,神情專註地看著水面的浮子。潘輝輕手輕腳走到他身邊。周元泰拍拍礁石,示意他坐下。潘輝坐下後點上兩支煙,一支遞給周元泰。周元泰接過抽了一口,話隨煙出:「說吧,情況怎麼樣?」

潘輝眯著眼,盯著周元泰垂下的釣線說:「鍾離劍不行,態度很堅決,根本攻不進。」

周元泰慢條斯理地說:「這要慢慢來,別著急,就像釣魚,要有耐心。」

潘輝往周元泰跟前湊湊,說:「但是孫雲海開始咬鉤了,看樣子他和鍾離劍不是一類人!」 周元泰「哦」了一聲,突然猛提魚桿,出水的魚鉤在空中蕩來蕩去,空空如也。潘輝有些惋惜地砸著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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