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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冰》作者反腐新作:英雄淚》英雄淚 第二章(4)
陳曉月捶了他一拳,說:「你怎麼知道得這麼多?討厭!」

孫家俊做個鬼臉,說:「幸虧你是亞軍,要是冠軍,以後非把我這個刑警隊長整殘不可!」 陳曉月聽著挺舒服的,卻故意說反話:「你幹嘛背後搞這些名堂,像個特務!老實交代,你的特務活動還有哪些?」

孫家俊討饒說:「就這些,我都徹底坦白了。」

陳曉月又問:「說,這些東西是從哪裏躉來的?」

孫家俊笑了笑說:「你是明知故問,難道你忘了你的頂頭上司、反貪局的局長是誰了?」 陳曉月恍然道:「怪不得呢,你有老爸做內線!」

孫家俊說:「我老爸提起你可是讚不絕口呢,就是對你和鍾離劍搭檔有些不滿意。」

陳曉月撲哧笑出聲來:「是嗎?這倒是挺有意思,這兒子沒講啥,未來的老公公倒吃起醋來了!」

孫家俊有些擋不住了,忙阻攔道:「別瞎說。咱們不談這個了。說吧,現在最想去哪兒?」

陳曉月說:「當然是回家了。」

孫家俊討好地說:「你就給我點時間吧,我請你去吃宵夜,怎麼樣?」

陳曉月笑著說:「這個主意不錯,可你不會又去白吃白喝人家吧?」

孫家俊臉一紅,說:「不會不會,我今天剛領了工資,想吃啥,你就儘管點吧。」

桑塔納警車的速度加快了。

2

市長嚴寒的家,就在市政府宿舍大院內,靠院內右後方,是一棟二層小樓,樓前有一個花牆圍成的單獨的小院子,小院內栽種了一些花草和兩株常綠廣玉蘭。樓下有一間四十多平方米的大客廳。客廳的整體佈置簡樸而又不失雅緻。正面牆上掛著一幅名家書法:寧靜致遠。 嚴寒的丈夫鄭遠樵是百花港大學中文系古典文學教授,他除了擔任系裏的正常課堂教學任務以外,還帶了三名研究生。有時,他也在家裏給研究生單獨授課。此時,他正在沙發上正襟危坐,給女研究生白燕指導一篇古詩詞的論文。他說:「你的這篇論文比以前有很大的進步,但對唐詩宋詞的比較研究基本上還是停留在形式上,這種隻注重格式韻律以及技巧的研究,使論文顯得膚淺,缺乏厚重感。只有把詩詞產生的社會背景和作者的人生際遇結合起來進行分析比較,才能擺脫局限,使思路開闊活躍起來。比如李白、杜甫,比如蘇東坡、王安石,他們的詩和詞,不僅具有藝術的形式美,而且在表達的內容上,更是和他們所處的時代緊緊相聯的,深刻地反映著他們所處的那個社會的生活底蘊和本質,其詩作裡無不滲透著作者對社會、對人生的理想與追求。你只有把握住這些根本的東西……」

開門聲打斷了鄭遠樵的宏論。嚴寒下班了,開門走進廳內。

白燕連忙站起身,打招呼:「嚴市長,您好!」

嚴寒淡淡地「嗯」了一聲,把脫下的外衣掛到衣架上。

白燕略略有些尷尬,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鄭遠樵對嚴寒在家裏依然擺出的官架子頗有些不滿,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白燕似乎看出了他們夫妻間的隔膜,趕緊告辭說:「鄭老師,您剛才講的這些內容,我回去再好好消化、理解;論文修改後,再請你指導。」又同嚴寒打了招呼,就拿著書籍、論文資料等走了。

嚴寒打開帶來的公文包,在白燕坐過的沙發上坐下,取出一摞紅頭文件,蹺起腿,旁若無人地審閱起來。

鄭遠樵滿臉不悅地站起身,收拾小桌上的東西。

響聲驚動了嚴寒,她揉揉太陽穴,眼睛抬起,吩咐道:「老鄭,給我泡杯濃茶。」

鄭遠樵橫了嚴寒一眼,「哼」了一聲,徑直上樓去了。

嚴寒怔了怔,忙放下文件,跟著他走進樓上的臥室。

鄭遠樵面向窗口站立著,對身後的嚴寒置若罔聞,看著樓下燈光下走向宿舍區大門的白燕的身影,沉思著。

嚴寒發問道:「老鄭,你好像有些反常,怎麼了?」

鄭遠樵說:「是嗎?」他轉過身來,「如果我正常倒反而不正常了!」

嚴寒被鄭遠樵的話繞得有些發暈,說:「老鄭,你今天是哪根神經出了問題?真是莫名其妙!」

鄭遠樵氣呼呼地說:「我的學生不是你市長辦公室的秘書,你在家裏也不是什麼市長,而應該是鄭遠樵的夫人!我不願意看到你把你的那些市長作風、派頭帶到家裏來!」

嚴寒終於明白了鄭遠樵生氣的緣由,禁不住笑了,說:「原來是我慢怠了你的女學生。鄭教授,對不起了。」

鄭遠樵把嚴寒的話當成了對自己的譏諷,音調不由得提高了:「教授?我在你的眼裏還能算得上教授?不過是你呼來喝去的家庭保姆而已!」

嚴寒心有不悅,說:「牢騷太盛防腸斷啊!老鄭,你應該能體會我身為一市之長的苦衷!」

鄭遠樵反駁道:「那別人的苦衷你能體會得了嗎?自從當了市長,你在家裏吃過幾次飯?就更別提做飯了。家你可以不管,丈夫你可以不顧,但兒子你總要問問吧?」

嚴寒說:「小鶴不是一直很努力嗎?在靠自己的能力開創事業。」

鄭遠樵輕蔑地說:「哼!你太高估你的寶貝兒子了,他惟一的能力可能就是打著你的旗號去招搖撞騙!我說了他幾次,他依然故我;你要是再不管不問,恐怕到時候再問就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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