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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宮六院七十二妃II》第一百四十七章【偶然】(中)
崔哲在迴廊中癡癡凝望著雪中的伊人,目光中充滿了無盡的柔情,宋曦君在他的眼中就是不可褻瀆的女神,從第一眼見到她起,崔哲便產生了深深的愛慕,可是他會將這份愛慕深深埋藏在心中,因為他知道自己並不適合宋曦君。

宋曦君伸出凝脂般雪白細膩的手掌,攤開在虛空之中,雪花落在她溫柔的掌心很快融化,亮晶晶宛如淒美清亮的眼淚。

她的眼中卻沒有淚水,自從逃離東都以後,她已經決定不再流淚,不再為任何人流淚……

冷風吹過,宋曦君下意識的垂下眼簾,眼角的餘光看到身後的崔哲,她並沒有立刻回頭,平靜道:「師兄回來了?」

崔哲聲音低沉的嗯了一聲,然後慢慢走向宋曦君,宋曦君遠遠就聞到了他身上的酒氣,秀眉微顰道:「師兄喝酒了?」

「嗯!」

宋曦君敏銳的覺察到了什麼,轉向崔哲,輕聲道:「今晚的行動沒有成功?」

崔哲點了點頭:「喬大爺就是王遠鎮王公子!」

宋曦君芳心劇烈的顫動了一下,可是純凈的美眸之中仍然不興起半點波瀾,她向前方雪地走了兩步,小聲重複著那個名字:「王遠鎮?喬大爺?我看他既不是王遠鎮,也不是喬大爺!」

崔哲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從東都和龍淵結識開始,他就知道此人非同一般。\\\\\能夠將宋曦君從危險重重的東都從容救出,絕不是一般的商人能夠做到,他低聲道:「卻不知他今次前來黑沙城地目的是什麼?」

宋曦君輕聲道:「停止針對王公子的一切行動,師尊哪裏,我會去交代!」

宋曦君的反應早已在崔哲的意料之中,他點了點頭又道:「現在他就在五斤客棧!」

雪下了一整夜,清晨的時候,非但沒見停歇,反而變得更大了。龍淵已經換了一輛嶄新的豪華馬車,身穿狐裘舒舒服服的坐在暖融融的車廂中,耶律峰駕馭者馬車向引蝶樓地方向躑躅行進,他們此去是專門赴獨孤燕的約會。

龍淵在引蝶樓前下車,門前的積雪已經清掃一空,露出青灰色的地磚,地磚上結著一層薄冰。十分的濕滑,望著被積雪鑲嵌的匾額,龍淵英俊的面龐上浮現出一絲微笑,轉身看了看耶律峰卻是一臉地肅殺之氣。

龍淵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友善些,咱們是來找朋友的,而不是前來尋仇。」耶律峰應了一聲,可是臉上的肌肉仍然緊繃繃的不見任何放鬆。龍淵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低聲道:「你還是在外面等我。\\\\\我一個人進去就成!」

「可是……」

龍淵笑道:「不必擔心。獨孤燕沒有那麼大的本事!」他信步走入引蝶樓中,在門外守著的小婢看到馬車過來,早已跑進樓去通風報訊。

龍淵來到廳內地時候,便聽到獨孤燕盪人心魄地媚笑之聲,他循著笑聲望去,卻見獨孤燕內穿湖綠色長裙,外披墨綠色貂裘,一步三搖。宛如春風擺柳一般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龍淵也露出微笑,好像昨晚因她而起的刺殺從未發生過一樣。

獨孤燕一雙美眸嫵媚至極的向龍淵飄了一個眼波兒,嬌滴滴道:「喬大爺怎麼一清早便來了,害得人家連懶覺都睡不成。」

龍淵笑眯眯道:「昨晚我一夜都沒有睡好,滿腦子裏晃動的都是燕姑娘的影子,真可謂是輾轉反側。」

獨孤燕格格笑道:「鬼才會相信你哩,若是當真一夜未眠,便去我房內歇息。千萬不要累壞了身子。」說話的時候表情極盡豐富。分明在挑逗龍淵。

龍淵當然明白獨孤燕沒有那麼簡單,淡然笑道:「如此最好。不過,別人會不會說閑話呢?」

獨孤燕輕咬紅唇道:「這引蝶樓裡裏外外全都是我的人,誰敢亂嚼舌頭呢?」

龍淵點了點頭,當真跟著獨孤燕一起向樓上走去,進入獨孤燕的房間,獨孤燕反手將房門關上,臉上地笑容立時收斂,美眸之中流露出冷冷的光芒道:「你究竟想做什麼?」

龍淵不慌不忙的在桌前坐下,望了望遠處的茶盞道:「燕姑娘就是這樣待客的?」

獨孤燕實在看不透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只能強忍憤怒為他倒了一杯紅茶,放在龍淵面前,龍淵拿起茶盞聞了聞,然後搖了搖頭又放在桌面上,輕聲道:「為什麼?」

獨孤燕反問道:「什麼為什麼?」

龍淵微笑道:「為什麼要殺我?你又對完顏兀魯抱有怎樣的目的?」

「你無需知道!」

龍淵呵呵笑道:「你好沒誠意,這樣下去,咱們可能沒有任何合作地可能。**獨孤燕怒道:「我為何要與你合作?」

龍淵撚起茶盞,在手中把玩,觀察著茶色,默嗅著茶香,緩緩道:「能讓一個女人付出這麼大地代價去接近一個人,背後必然有不可告人的目地,我相信完顏兀魯一定會很感興趣。」

獨孤燕冷笑道:「完顏兀都一樣會對你很感興趣!」

龍淵笑道:「你已經找到咱們的共同點了,這樣下去,我們之間就會變得默契許多。\\\\\」

獨孤燕正要出聲反駁。此時房門被輕輕敲響了,門外傳來小婢的聲音道:「小姐,三娘請喬大爺去一趟!」

獨孤燕微微一怔,充滿迷惑地看了龍淵一眼,龍淵放下茶盞起身向門外走去,那杯茶自始至終他沒有喝過。

節日出去了幾天,今日起更新恢復。

引蝶樓的後院是一座精巧的花園,因為落滿積雪的緣故,整個園子看起來玉樹瓊花瑰麗異常。龍淵在小婢的引領下來到林三娘的居處,推開房門,卻見林三娘在火盆旁坐著,她指了指西側的房門道:「喬大爺請進!」

龍淵點了點頭,內心沒來由變得激動起來,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強迫加速跳動的心跳平靜了下去。然後緩緩推開了房門。

這是一間清新雅緻的書房,一位身穿黑色長裙地女郎正坐在書桌前,靜靜書寫。俏臉略顯蒼白,卻掩不住她楚楚動人的氣質,彎彎細眉,明澈美眸,如煙似霧,流露出高貴清冷的氣度。龍淵雖已走入書齋。她握筆的縴手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筆鋒將最後的一行小字完成,淡泊純然的眼神落在龍淵地面上。^^龍淵雖然在微笑,可是宋曦君卻找不到昔日那般陽光燦爛的笑容,她緩緩將羊毫放在青花瓷的筆架之上,輕聲道:「這不是你!」

龍淵點了點頭,轉身將房門掩上,然後慢慢將臉上的面具揭去。

宋曦君仍然找不到昔日心中的輪廓,可是龍淵再度微笑的時候。她馬上就捕捉到那熟悉的笑容,陽光般燦爛的笑容。

「這才是我!」龍淵微笑道。

宋曦君靜靜端詳著龍淵地面龐,許久方才道:「在東都之時我就知道王遠鎮不是你地名字。」

龍淵沒有說話,宋曦君蕙質蘭心,一定能夠覺察到這一點。

宋曦君又道:「巴蜀使臣被完顏兀都所俘,以此要挾讓龍淵親自前來,若是我沒有猜錯,你就是他!」

龍淵居然真的點了點頭。不知為了什麼。他對宋曦君有一種無法形容的信任感,在她的面前沒有任何隱藏的必要。

宋曦君望著眼前既陌生又熟悉的面龐。一字一句道:「你的膽子果然很大,忘卻生死,深入險境,難道只為了兄弟之情?」

龍淵慢慢來到宋曦君的書桌前,突然拉近地距離讓宋曦君心跳的節奏發生了改變,不過她剎那間就平復了自己的內心,聽到龍淵低聲道:「沒有失去過,永遠不知道感情的可貴,我曾經親眼目睹自己的哥哥死在我的面前,從那時起我便決定,如果可以,我會不惜一切代價保護身邊人的生命。」想起當初龍玄矯為了保護自己,而被蕭氏兄弟活活打死的情景,龍淵地內心充滿了悲愴,雙目之中流露出刻骨銘心地仇恨。

宋曦君望著龍淵,她相信龍淵,相信眼前的男子為了他地朋友可以這樣做,當初在東都之時,他營救自己,也沒有因為任何的理由。

宋曦君指了指一旁的座椅,示意龍淵坐下,龍淵卻並沒有按照她的指示去做,仍然站在書桌前,和宋曦君保持著最可能接近的距離,他的目光凝望著書案上的信箋,輕聲贊道:「好字!」

宋曦君並沒有急於收起這幅墨跡未乾的信箋,淡然道:「看別人的私信好像並不是君子所為。」

龍淵笑道:「我隻管看字,內容根本不會去留意。」

宋曦君暗責他的狡詐,卻沒有將怪罪的話說出來,輕聲道:「這封信和你有關,我是勸我的師尊放棄對付你的計劃。」

龍淵的話題仍然停留在書法上,他低聲道:「夫人送給我的宋大人的那幅字,我一直珍藏在身邊,有空時便多加揣摩,獲益良多。夫人若是有空,我臨摹一篇東海賦,你來指點一二如何?」

宋曦君點了點頭,將已經寫好的信箋收起。

龍淵毫不客氣的撚起書案上的羊毫,閉目凝神,將腦海中絲絲縷縷的雜念盡數遣去,醞釀良久,方才奮筆疾書。

宋曦君望著龍淵筆走龍蛇,一篇東海賦在他的筆下宛如行雲流水般流淌而出,一篇東海賦完成,宋曦君已經是熱淚盈眶,說是臨摹,龍淵只能達到七分形似,可是從書法的氣韻之上已經得到父親的真味,倘若宋京石仍然在世,看到眼前的場面也必將拍案驚奇。

宋曦君久久凝望著這篇東海賦,許久方道:「公子的書法已入大成之境。」

龍淵微笑道:「觀宋大人的字,我方才知道這世上原有這麼多無法放開的事情,既然放不開,便乾脆由得他自己去,書法的道理也是如斯。規則越多,羈絆越多,便越是拘泥,拋開腦中固有的概念,方才能夠感悟到自然之道。」

宋曦君的唇角泛起淡淡的笑容:「胡寫亂寫可寫不出這麼好的字。」她懇請道:「公子可以將這幅字送給我嗎?」

龍淵點了點頭。

宋曦君重新將談話轉入正題:「公子為何不離開黑沙城,倘若完顏兀都知道你就在這裏,公子的處境只怕不妙。」

龍淵終於肯在她的一旁坐下,低聲問道:「這件事跟夫人又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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