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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宮六院七十二妃II》【升龍捲】第一百六十九章【君臣】(下)
藍循的目光因為龍淵的這句話而變得溫暖起來,他低聲道:「多謝陛下!」

龍淵暗自嘆息,剛才的這番談話已經證明,藍循決意繼續沿著他的道路走下去,拒絕了自己給他的機會,自己和藍循之間必將如這座對立的山崖,永遠對立下去。00k

藍循低聲道:「芷霖從小任性,被我寵慣了,還望陛下多多讓著她。」

龍淵笑道:「芷霖對我很是體貼,我會好好待她一生一世,你儘管放心。」

藍循望著龍淵,唇角露出一絲微笑,他相信龍淵的胸懷,芷霖的命運一直高懸在他的心中,如今總算可以落地。

龍淵和藍循的一舉一動早有人反饋到了梁靖的耳中,梁靖緊皺著眉頭,在室內緩緩踱步,他有些擔心,龍淵如此強勢,是不是有人在他的身後撐腰?藍循和龍淵之間有了翁婿的這層關係之後,藍循的內心會不會產生變化,所有這一切都深深困擾著他,讓梁靖食不知味。

身後曾獅虎靜靜站在那裏,他不但是梁靖的近臣,也是梁靖手撫養成人,是梁靖身邊極為重要的一個親人。

梁靖的目光轉了轉,終於道:「獅虎,你說他們兩個究竟會不會串通一氣對付我?」

曾獅虎搖了搖頭,低聲道:「大王,以臣來看,藍循應該不會和龍淵聯手,藍循素有雄才大略,他現在據有關中,掌控中原多數地帶。其實力可以說是天下諸強之中最為壯大的一個,在如此大好的形勢下,他豈能甘心俯稱臣?」

梁靖撫須道:「我也是這麼想,藍循是個野心勃勃的傢夥,他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的機會,怎肯將到手的東西白白送出去。再說,走到這一步,就算想回頭,日後龍淵也一定不會饒他,他應該沒有那麼蠢!」梁靖眯起雙目:「我只是擔心藍循吃裏爬外,趁著這次對付蕭氏的時候,趁機削弱我的力量。」

曾獅虎對梁靖地性情極為了解,從這句話中已經聽出他多疑的老毛病又犯了,可是他也不好多說什麼。低聲進言道:「藍循應該明白,和龍淵聯手只會讓他進一步坐大,而龍淵絕不會安於現狀!」

梁靖點了點頭。忽然感到頭腦一陣暈眩。慌忙找了一張椅子坐下。歇了好半天方才恢復清明。不由得嘆氣道:「老了。真是老了……」

曾獅虎望著梁靖。心中不覺升起一抹悲哀。他自小便是孤兒。幸虧梁靖將他撫養成人。在他心中當梁靖就是自己地父親一樣。想不到這位叱吒風雲地人物也會有衰老地一天!

梁靖低聲道:「若是龍淵能夠接受現實。天下三分倒也不失為一個絕佳地選擇!」

曾獅虎暗自嘆息。梁靖果然老了。老得已經喪失了雄心。老得野心已經開始漸漸泯滅。老得安於現狀。老得再無逐鹿天下之心。楚國會有怎樣地將來。曾獅虎望向窗外地天空。原本清朗地天空忽然變得黯淡下去。00k

細雨敲打在寬闊而碧綠地芭蕉葉上。出沙沙地細微聲響。

龍淵一身白衣坐在茶室之中。靜靜品味著藍芷霖為他烹煮地雨前新茶。茶色碧澄。茶香裊裊。龍淵地雙目微閉。一副極其陶醉地模樣。藍芷霖一雙妙目卻時不時地看著龍淵。芳心中充滿了迷惑和問詢。雖然暗自提醒自己不要過問政治上地事情。可是心中仍然為龍淵和父親之間生了什麼而感到好奇。

龍淵終於睜開了雙目,露出了一個明朗的笑容:「我已經決定了。攻打蕭氏的事情,我不會介入!」

藍芷霖微微一怔,隨即展露出一個迷人地笑靨,她雖然不知道龍淵為何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可是她並不喜歡戰爭,能夠不打仗,總是一件好事。

龍淵看似漫不經心道:「這兩日機會難得,你抽時間可以多去嶽父那裏走一走,敘敘父女感情,姐妹之情,我看得出,他心中十分牽掛著你。」

藍芷霖心中一酸,她忽然明白今次若是和家人別後,他日相見不知會在何時。

門外傳來耶律峰的聲音,龍淵起身穿上木屐緩步走了出去,一身黑衣的耶律峰靜靜站在門外,龍淵指了指前方滴水的長廊,沿著長廊慢慢行走,耶律峰跟了上來,低聲道:「主人,崔哲和三名同門都在流花城北城的鴻運客棧落腳,我們已經將那裏嚴密監視起來,不過到現在都沒有現黃庚落和他們有過任何接觸。」

龍淵皺了皺眉頭,想了想方才道:「不急於對他們下手,黃庚落和我在積水潭會面之前,將他們一網打盡!」

「是!」

耶律峰又道:「我和李伯年、宗霆漢看過積水潭周圍的地形,可以在周圍設下一些機關,而且水中也可以派我們的武士事先潛伏,到時候向黃庚落動突然襲擊。」

龍淵笑了起來:「這樣做,好像卑鄙了一些!」他駐足不前,目光落在不斷滴水的屋簷之上,過了好一會兒方才道:「這次我一定要將黃庚落這個禍患徹底清除!」他雖然口口聲聲稱黃庚落為江湖武夫,可是心中對黃庚落卻從未輕視過,崔哲地武功都如此厲害,黃庚落的武功更是驚世駭俗,有這樣一位宗師級的高手始終想伏擊自己,龍淵怎能安寢,他必須趁著這次的機會將黃庚落除去,這樣才能永絕後患。

耶律峰低聲道:「我始終想不透,黃庚落和主人無冤無仇,為何他會對您動了殺念?」

龍淵苦笑道:「我也搞不明白!」

此時陳化的身影出現在園門處,他頂著小雨一路跑了過來,來到龍淵的身邊。低聲道:「主公,有位女子在門外求見!」他的臉上帶著神秘的笑容,因為他素來都知道這位主公風流成性,到處留情,有女子找上門來也是最自然不過的事情。

龍淵瞪了他一眼道:「有什麼好驚奇地,她是誰?」

陳化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龍淵道:「我去看看!」內心沒來由突然跳得劇烈起來。

走出松濤閣地大門。卻見遠方的古柏之下,一位身穿湖綠色長裙的女郎,手執紅傘靜靜佇立在煙雨之中,如煙雙眉,剪水明眸,不是宋曦君還有哪個?

龍淵在走出大門之前已經猜想到來人會是宋曦君,現在心頭的想法被證實,內心的這份激動實在難以形容,他與宋曦君。仿若烈火和玄冰,無論他表現出怎樣的熱情,而宋曦君始終都是冷冷冰冰。拒絕融化。

從宋曦君地眼神中仍然找不到任何的溫情和暖意,她向龍淵微微頷道:「公子別來無恙?」

龍淵點了點頭,滿腔滿腹地話兒遭遇到宋曦君淡漠地眼神竟然無法說出,他乾咳了一聲,顧而言他道:「想不到下雨了……」

宋曦君的美眸之中掠過一絲驚訝,龍淵接下來地話讓她有些忍俊不禁。

「你吃了嗎?」

宋曦君搖了搖頭,花瓣般的柔唇彎起一抹動人的弧線,睿智如龍淵,也有這種手忙腳亂的時候。

龍淵深深吸了一口濕潤地空氣。指了指前方不遠處的酒墟:「我陪你去吃點飯!」

「不用!」宋曦君冷冷淡淡道。

龍淵苦笑道:「我現你拒絕我似乎已經成為習慣!」

宋曦君凝望龍淵深邃的雙眼,輕聲道:「我師尊已經來了!」

龍淵並沒有感到任何地錯愕:「該來的總會來的!」

「他要殺你!」

龍淵笑了起來。

「你不害怕?」

「我為何要害怕?」龍淵的聲音忽然變大,他望著宋曦君明澈的美眸大聲道:「我和你師傅往日無怨近日無讎,我不曾虧欠他什麼,是他主動上門滋事,殺我?哈哈,我就給他這個機會!」龍淵的雙目射出逼人寒芒:「好像天下人都已經將我當成一個死人,我倒要看看最終死在這裏的是誰?」

宋曦君的明眸中掠過一絲慌亂和痛楚,她從沒有想到事情會展到這一步。更沒有想到師尊會出手對付龍淵,她輕聲道:「我師兄他們住在鴻運客棧,你是不是讓人跟蹤監視他們?」

龍淵微微一怔,馬上意識到一定是耶律峰那些人的行蹤被崔哲現,不覺感到有些心虛,彷彿偷東西被人捉住了手腳一般,又乾咳了一聲,藉以掩飾心中地尷尬。

宋曦君道:「我師尊想要殺你,可是我師兄念在和你的交情。特地前來通知你。若是你因此而生出其他的想法,是不是有些讓人心冷?」

龍淵咬了咬下唇道:「非常之事採用非常之手段也無可厚非!」

宋曦君揚起蒼白的俏臉。她輕聲道:「我師尊最看重的就是我,你以我的性命去要挾他豈不是更加的有效?」

龍淵的內心彷彿被人猛抽了一記,他瞪圓了雙眼,然後憤怒的搖了搖頭,怒吼道:「宋曦君,你當我龍淵是什麼人,從我們相識之日開始,我何嘗有過半點對不起你地作為?我便是利用天下人,也不會卑鄙到去利用一個女人,更何況……」他停頓了一下,目光之中充滿悲傷之色:「我一直喜歡你!」

宋曦君的俏臉變得更加蒼白,她的縴手顫抖起來,虛弱到竟然無法握住那把紅傘,山風吹過,紅傘從她的手中脫手飛了出去,在漫天的細雨之中翻騰轉折,一直飄落到遠方的天際,宋曦君的明眸之中閃爍著兩點清冷的晶瑩,分不出究竟是雨還是淚。

龍淵向前走了一步,宋曦君彷彿猜到了他想要做什麼,向後退了一步,尖叫道:「你不要過來!」豐挺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

龍淵地腳步停在那裏,站在風雨中獃獃看著宋曦君的俏臉。

宋曦君地眼圈兒漸漸紅了,她輕聲道:「你沒有見過我師父,不知道他的厲害……」

龍淵低聲道:「他沒有見過我,所以才敢說出殺我的大話!」

宋曦君搖了搖頭:「是牧野讓他殺你,我師尊曾經欠他一個人情,他無法拒絕!」

龍淵的雙目中迸射出憤怒的光芒,蕭牧野!這混帳東西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說動黃庚落刺殺自己,他的目光又落在宛如風中百合般顫抖的宋曦君身上,心中生出無限愛憐,又夾雜著對宋曦君的深深歉意,自己誤會了宋曦君,她能夠主動來到這裏通知自己,顯然是關心自己的安危,更何況想要刺殺自己的是她的夫君,想到這裏龍淵的內心不覺生出一股暖意,宋曦君還是在乎自己的。

宋曦君道:「我今日前來,便是還你一個人情,你以我為人質,師尊一定會有所忌憚,到時候你以我的性命要挾他放棄殺你,他一生言出必行,只要答應,就不會繼續為難你。」

龍淵內心之中百感交集,以宋曦君的矜持和高傲,能夠當著他的面說出這番話實在難能可貴,雖然她從未主動在自己面前表露過情意,可是這番話等於是最深情的表白。

龍淵搖了搖頭,平靜道:「我不會那麼做!」

宋曦君不解道:「為什麼?」

龍淵一字一句道:「因為我不要你還什麼人情,我要你欠我這份情義,我要你欠我一生一世,除非你用自己的餘生來陪伴我,我才會答應,咱們才算兩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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