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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宮六院七十二妃II》【升龍捲】第一百八十章【勸婚】(下)
晚龍淵在凌空閣夜宴,宴請梁氏和吐蕃的使團。

梁氏一方抵達凌空閣時剛好與吐蕃的使團相遇,梁軒宇雖然走在正中,可是神情萎靡不振,整個人看起來憔悴之極,哪裏有半分大王的氣質,反倒是一旁的丘朗風流倜儻,舉手抬足之間流露出超人的氣度。

吐蕃一方,卓瑪公主親自出席晚宴,她已經恢復了女裝打扮,一身五彩繽紛的長裙,黑色秀髮編成無數小辮,髮飾上的瑪瑙和綠松石熠熠聲光,肌膚勝雪,眉目如畫,一雙冰藍色的美眸顧盼之間流露出迷人的光芒。

梁軒宇素來好色,雖然這段時間蒙受一連串的打擊,可是一顆色心卻沒有半分減退,看到卓瑪如此絕色,不由得呆在那裏,雙目直愣愣看著卓瑪,整個人失魂落魄的呆立在原地。

卓瑪身邊的武士看到梁軒宇如此無禮的看著公主,不禁勃然大怒,怒喝道:「大膽狂徒,竟敢對我家公主無禮!」

梁軒宇這才回過神來,他雖然頹廢可畢竟是梁氏名義上的主人,看到主人被對方毫不留情的呵斥,梁氏一方的武士不禁怒氣沖沖的沖了上去,大吼道:「來者何人,竟然敢對我家大王無禮?」

丘朗是梁氏一方最為冷靜的一個,他早就聽說吐蕃公主前來參加此次的觀禮,慌忙呵斥手下人退了下去,來到隊伍的最前微笑道:「原來是卓瑪公主,在下丘朗,手下不知公主到來,冒犯之處還望多多海涵!」

卓瑪笑盈盈看了丘朗一眼:「丘朗?原來是名滿天下的丘朗大都督,我雖然在吐蕃可是也經常聽說大都督的威名啊!」

任何人都有虛榮心,丘朗也不例外,被這麼美麗的公主當面誇獎心中也是異常的舒服,謙虛笑道:「只不過是浪得虛名罷了!」

梁軒宇的雙眼此時仍然色授魂與的看著卓瑪,他忽然道:「卓瑪公主果然是美貌出眾,傾國傾城,若是本王能夠娶你為妃,便是死了也了無遺憾了。」

此言一出眾人都是一驚,丘朗的臉上也掛不住了,須知卓瑪的身份極其尊貴,而且天下間早有傳言她和龍淵之間的關係曖昧不明,拋開這件事,梁軒宇當面說出這番話,根本就是對吐蕃公主無禮,他當真是色膽包天,可丘朗轉念一想,梁軒宇就算再好色也應當分清楚事情的輕重,難道這小子是故意這樣說?想害得自己一方進退維谷,無法下台?

卓瑪身邊地吐蕃武士一個個都是怒氣衝天。若非郭緒出面製止。他們只怕要衝上去跟對方大打出手。

此時卓瑪卻嫣然一笑。美眸凝望梁軒宇道:「謝謝你地欣賞。只可惜我不喜歡你這樣地男子。所以只能讓你抱憾終生了。」

丘朗暗自鬆了一口氣。卓瑪果然非同一般。一句話便將劍拔弩張地局面輕鬆化解。他呵呵笑道:「卓瑪公主風華絕代。仰慕者自然眾多!」

梁軒宇卻鐵了心繼續要把事情鬧起來。他大聲道:「卻不知卓瑪公主喜歡地又是怎樣地男子呢?」梁氏一方地武士現在全都明白了過來。自己地這位主公根本是要藉機鬧事。梁軒宇雖然名為大王。可是在將士心中地地位卻是極低。所有人都知道現今地梁氏真正地領袖乃是丘朗。這些武士在心中已經暗罵梁軒宇。恨他故意惹麻煩地行徑。

丘朗也是極為惱怒。可是當眾又不好發泄。臉上還需裝出笑眯眯地神情。微笑道:「卓瑪公主喜歡地……」

身後一個爽朗地聲音道:「卓瑪公主喜歡地就是我!」卻是龍淵邁著大步從凌空閣地階梯之上緩步走來。

眾人的目光全都落在龍淵的身上,其中有一道最為溫柔深情的目光屬於卓瑪,龍淵當眾還是第一次挑明他和卓瑪之間的關係,卓瑪雖然敢作敢當,此時俏臉也不禁微微有些發紅。

龍淵來到卓瑪身邊,握住卓瑪的縴手,笑眯眯望著梁軒宇道:「你大概還不知道,我和卓瑪公主已經訂下婚約,天下間敢和我搶女人的只怕不多!」

眾人同聲大笑起來,龍淵的這番話既有威脅的成分又不失有趣,丘朗也是大笑道:「如此說來,我要恭喜公子,恭喜公主了!」

梁軒宇的神情尷尬到了極點,訕訕垂下頭去,隻覺著無數道鄙夷的目光在看著自己,他恨不能找一個地縫鑽進去,其實他的動機很簡單,無非是想挑起吐蕃和梁氏之間的爭鬥,讓丘朗出出醜也好,不過沒想到事情的結局會是這樣。

龍淵早已猜到梁軒宇的用心,自然不會跟他一般計較,禮貌的邀請眾人進入凌空閣。

梁軒宇垂頭喪氣的走在最前,卓瑪卻脫離了自己的隊伍和龍淵並肩而行,小聲道:「你何時跟我訂婚,我怎麼不知道?」

龍淵笑眯眯道:「就是現在!」

卓瑪櫻唇撅起:「可是我未必答應!」

龍淵小聲道:「既然不想答應,剛才又為何不當眾拒絕?」

卓瑪紅著俏

「那是害怕傷了你的顏面!」

龍淵故意嘆了一口氣道:「這世上我顧忌的東西很多,唯獨不顧忌顏面二字。」

卓瑪不禁格格笑了起來,望向龍淵的美眸之中充滿了柔情蜜意。

晚宴終於順利開始,經歷了剛才的挫折,梁軒宇整個人變得越發低沉,整個宴會的過程中很少說話,有幾次和龍淵的對話也顯得心不在焉,望著高高在上的龍淵,他心中感到無比悲傷,從任何一點,現在的自己都無法和龍淵相提並論,過去這樣的比較一定會讓他對龍淵嫉恨交加,可是現在他望著談笑風生的龍淵,居然沒有興起半點的嫉妒,回想當初,自己受挫於龍淵的手下絕非偶然,而自己最大的錯誤就是,遭受挫折之後居然還不知道悔悟,方才落到今日的地步。梁軒宇越想越是傷心,想起自己如今的可憐境遇,活著竟似比死了還要淒慘,他黯然想到,這讓自己日後如何面對梁氏的列祖列宗。

丘朗則在諸葛運春的陪伴下頻頻舉杯,他的情緒看來十分高漲,面對龍淵一方臣子的敬酒,來者不拒,他的酒量很好,喝了這麼多的酒,頭腦仍然保持著絕對的清醒。

酒宴結束之後,龍淵邀請丘朗來到凌空閣的平台之上,從這裏可以俯瞰梓潼全貌,丘朗望著天空中銀盤一樣的月亮,不禁高聲誦道:「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龍淵微笑道:「其實明月始終都高懸於青天之上,你看不到明月,只是因為烏雲遮住了你的眼睛。」

丘朗焉能聽不出龍淵話後的含義,他微笑道:「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在他看來龍淵早已不是昔日那個任由蕭逆寒擺佈的傀儡帝王,但是丘朗心底深處存在著強大的野心,他以為龍淵能夠做到的事情,自己一樣可以做到,龍淵在他的眼中並不神秘,他只不過是和自己一樣的人,一樣有血有肉,一樣會有開心和痛苦,正是出於對龍淵也是凡人的認定,讓丘朗堅定了自己的信念,天下有能者得之,自己多年來的辛苦,絕不可能因為龍淵和諸葛運春的兩句話而改變。

龍淵低聲道:「這次太廟開光之事,能夠過來的只有你,藍循、蕭牧野都不會過來。」

丘朗輕聲道:「那是因為他們害怕!」

「怕什麼?怕我會藉著太廟的事情對他們下手嗎?」

丘朗笑了起來:「假如是這樣,我這次前來豈不是冒了很大的風險?」

龍淵笑道:「丘都督甘於冒這麼大的風險前來梓潼,足見梁氏的情況並不樂觀。」他一語道破丘朗現在所面臨的尷尬處境。

丘朗顯得有些錯愕,隨即又笑了起來:「公子以為我的情況很糟糕?」

龍淵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輕聲道:「我和蕭氏之間的矛盾不可化解,若沒有蕭逆寒誤國,大康就不會落到現在這個四分五裂的下場。



丘朗微笑道:「從這一層面而言,我和公子已經有了共同的目標。」

龍淵哈哈大笑,笑聲停息之後,他方才道:「凡事總要有個開頭,走出了第一步,以後就會變得容易許多。」

丘朗輕輕點了點頭,龍淵的這句話可以理解為對眼前形勢的默許,丘朗之所以要親自前來梓潼一趟,就是為了要獲得這種默契,短期內和龍淵之間盡量避免衝突,從而獲得足夠的喘息機會,他一直認為,龍淵不會拒絕他的和談,畢竟以龍淵今時今日的實力,並沒有一口吃下他的能力,事實也驗證了這一點。丘朗岔開話題道:「還要恭喜公子和卓瑪公主的喜事。」

龍淵微笑道:「多謝丘都督,等我日後大婚,一定請你過來喝一杯喜酒。」

丘朗笑道:「一定!」心中卻不由想到,下次和龍淵相見之時還不知是友是敵,這杯喜酒只怕是喝不成了。

此時諸葛運春向這邊走來,龍淵點了點頭,借口有事,留下諸葛運春陪著丘朗,自己則返回凌空閣內。

客人已經散了,卓瑪帶來的吐蕃使團剛剛離去,梁軒宇卻仍然坐在那裏,似乎已經醉了,手中金樽仍然搖搖晃晃的向口中送去。

龍淵大步走了過去,在梁軒宇的身邊坐下,微笑道:「梁兄醉了?」

梁軒宇搖了搖頭,臉上浮現出一絲苦笑:「若是能夠真的醉了才好!」他緩緩落下酒杯,臉上流露出少有的誠意,低聲道:「剛才在門外我言行無狀,得罪之處還望公子見諒!」

龍淵笑道:「梁兄做過什麼,我已經不記得了。」

梁軒宇目光忽然浮現出一絲陰冷的殺機:「終有一日,我會殺掉丘朗。」他的聲音很小,只有龍淵才能夠聽到,龍淵臉上笑容不變,他能夠理解這個敗家子對丘朗的仇恨,可是梁軒宇的這個願望只怕永無實現之日,丘朗何許人也,連梁靖這樣的老狐狸都栽在他的手中,更何況梁軒宇這個廢柴,不過龍淵還是很同情梁軒宇的處境,現在的梁軒宇可

不如死。

龍淵輕聲道:「想要翻身,需做好本分!」說完他便起身離去。

梁軒宇內心一震,望著龍淵的背影目光中流露出無可抑製的激動,他彷彿一個溺水的人抓到了救命稻草,從龍淵的這句話,他能夠感覺到龍淵對丘朗抱有相當的戒心,對梁軒宇而言,只要是能夠幫助他對付丘朗的人都會是他的朋友。過去對龍淵的那些仇恨,早已在不知不覺中消失的乾乾淨淨。

丘朗此刻正在和諸葛運春並肩欣賞空中的明月,丘朗率先打破沉默道:「諸葛先生還打算繼續充當說客的角色?」

諸葛運春笑道:「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絕不是我的做派,既然公子都不能讓你動心,我就算說得再多又有什麼用處。」

丘朗微笑道:「也許公子說得對,一直以來都是烏雲遮住了我的眼睛,所以我看不到明月。」

諸葛運春輕搖了一下羽扇:「大都督給我的感覺始終是極其理性極其自信的一個,照我看,並非是烏雲遮住了你的眼睛,而是在你的心中始終都認為,自己才是那輪明月!」

丘朗虎軀一震,充滿不可思議的望向諸葛運春,低聲道:「知我者,諸葛先生也!」

唐翰和長公主在翌日上午抵達梓潼,重建太廟之事對他們夫婦的意義非同尋常,在長公主看來,這意味著他們龍氏重新崛起的開始。

還沒有來到梓潼城的大門,早有一幫大康遺臣在道路之中相迎,長公主挑開車簾望去,卻見前方道路之上跪著的二十多人全都是大康昔日的舊臣,心中不覺激動起來,自從康都失陷之後,她還是第一次感覺到大康的振興就在眼前,其中不少的舊臣是她認得的,長公主勒令停下馬車,在林姍的攙扶下走下馬車。

為首的那名臣子曾經是大康禮部侍郎嶽錦堂,此人過去曾經主持過不少的宮廷祭祀嫁娶儀式,看到長公主和唐翰並肩出現在面前激動地渾身瑟瑟發抖,顫聲道:「老臣嶽錦堂參見長公主殿下,駙馬殿下……」

長公主不禁微笑道:「嶽大人,想不到十多年未見,你還是那番模樣。」

嶽錦堂含淚道:「老了,老了,不但頭髮白了,連牙齒也掉了好幾顆。」

長公主嘆了口氣道:「果然老了。」

嶽錦堂又大聲道:「臣雖然老了,可是還剩下滿腔的熱血,這把老骨頭仍然願為大康效力,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這番話說得擲地有聲,引起後方那群老臣的齊聲回應。

長公主激動的美眸微紅,用力點了點頭道:「好!好!你們能有這番心意,何愁大康不能復興!」

唐翰頗為平靜的看著這群老臣子,並沒有因為他們極其煽情的話而感動,心中暗道,現在一個個出來表忠心,當初康都失陷的時候,他們又去了哪裏?還不是一個比一個溜得快。

此時從梓潼城內來了一隊人馬,正是前來迎接的龍淵蘇紅袖一行,那幫老臣子慌慌張張到道路兩旁跪著,口中高呼我主萬歲。

龍淵自然聽到了他們的呼喚,唇角露出淡淡一笑,除此以外再沒有其他的反應,來到姑母和姑父的面前見過兩人,長公主仍然惦記著那幫老臣子,輕聲道:「淵兒,嶽大人他們仍然在那裏跪著,還是讓他們起來吧。」

龍淵笑道:「誰讓他們跪了?這幫老傢夥現在總算想起這天下還是姓龍的了。」他雖然心中很不待見這幫臣子,可是想起日後他們還是有些用處的,轉身向諸葛運春道:「讓他們散去吧!」

唐翰笑道:「我聽說連梁軒宇都親自來了?」

龍淵笑道:「他來不來根本無關緊要,只要姑父和姑母大人到了,我就開心,原本這太廟就是咱們龍家自己的事情。」

唐翰暗暗點頭。

龍淵陪著他們住下,長公主由蘇紅袖幾個女眷陪著,龍淵則和唐翰來到書房內。

唐翰第一句話就是:「拓跋烈在西疆集結兵馬,看來是要對女真下手了。」

龍淵皺了皺眉頭,其實他早已收到這個消息,現在從唐翰的嘴裏再次得到證實,證明拓跋烈攻打女真之事已經確定,他想了想道:「女真一方和我素有盟約,拓跋烈對女真國下手,我不能坐視不理。



唐翰低聲道:「女真國雖然和你有盟約在先,不過相隔遙遠,就算你想幫也未必幫的上,再者說,這原本就是胡人女真的內部紛爭,介入它又是為了什麼?」他向來奉行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既然胡國沒有將戰事引到自己的地盤,龍淵又何必多事?

龍淵卻不那麼想,他之所以要介入女真和胡國的紛爭,是因為他不想胡國的疆域和力量進一步的擴大,倘若拓跋烈一統北方,那麼他就可以抽出手來,全力以赴的對付中原,這對龍淵,對藍循,對唐翰,甚至對丘朗和蕭牧野都不是好事。所以防止這件事發生最好的辦法就是幫助女真,利用女真的

牽製胡國,從而讓拓跋烈無法兼顧。

龍淵將心中的想法告訴了唐翰,唐翰聽完,嘆了口氣,長時間陷入沉默之中,龍淵所說的很有道理,假如胡國滅掉了女真,那麼他的目標必將直指中原,首當其衝的就是自己和藍循,自己的那塊地盤根本不具備和胡人抗衡的實力。

龍淵斷然道:「所以聯合女真抗擊胡人刻不容緩。」

唐翰低聲道:「僅僅依靠宣城的力量,好像沒有任何的可能。」

龍淵道:「我會出面聯繫藍循!」

唐翰半信半疑道:「你以為藍循會答應?」

龍淵點了點頭道:「藍循一定會答應,而且他別無選擇。」他還有另外一個想法,藉著抗爭胡人之事,可以趁機發展唐翰的力量,以備日後和自己裏應外合,拿下藍循這塊難啃的骨頭。

唐翰道:「假如藍循答應,那麼這件事或有可為!」

門外響起耶律峰的聲音,龍淵揚聲道:「什麼事情?」

耶律峰恭敬道:「胡國特使忽速台、拓跋在天到了!」

龍淵的眉頭舒展開來,意味深長笑道:「居然有客不請自來,耶律峰,你去通知諸葛先生,讓他前去迎接。」

耶律峰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龍淵暗暗想到,這次胡國派使臣前來顯然不是為了觀禮,而是想和自己謀求某方面的共識,這件事極有可能入侵女真有關,拓跋烈派忽速台前來並不奇怪,畢竟忽速台和龍淵是結拜的安答,可是那個拓跋在天龍淵卻從來沒有聽說過,難道是拓跋烈的某位親戚?

拓跋在天就是周龍山,龍淵從諸葛運春的口中得到這個消息也是一愣,他緩緩走了兩步:「周龍山居然就是拓跋在天?」

諸葛運春微笑道:「不僅如此,周龍山還是拓跋烈的妹夫,是拓跋烈如今最信任的智囊人物。」

龍淵道:「難怪拓跋烈最近在和藍循的交鋒中處處佔優,原來是有他出謀劃策的緣故。」

諸葛運春道:「奉公子之命,剛才我已經將來自胡國的使團安排妥當,周龍山雖然說話不多,可是從表面上也能夠看出他很有城府。

龍淵感嘆道:「想當初,他的父親周安泰也算得上一個大大的忠臣,卻想不到他竟然投靠了胡人。」

諸葛運春道:「如今的亂世之中,能夠保全性命已經很難的,周龍山或許有不得已的苦衷呢。



龍淵笑道:「看來你對他很有好感,第一次見面就替他說話。」

諸葛運春笑道:「我只是欣賞他的才華。」

當日黃昏,龍淵在霖雨別院召見了忽速台和周龍山兩個。龍淵和周龍山已經不是第一次見面,早在他前往東都破壞三家會盟之時就認識了周龍山,不過那時他喬裝打扮,和忽速台更是結拜的安答,拋開政治因素不談,單單是和忽速台的這份交情就應當第一時間和他見面。

忽速台見到龍淵多少顯得有些尷尬,畢竟當初他曾經說過要在龍淵和拓跋烈之間保持中立,可是自己一次一次的為拓跋烈效力,顯然立場站在拓跋烈的一方。

龍淵自然不會怪罪他,畢竟忽速台本身就是一個胡人,他站在拓跋烈的立場上也無可厚非。

好在龍淵今日前來的話題根本沒有圍繞政治,只是不鹹不淡的跟忽速台敘舊,周龍山在一旁聽著,很少發表意見,臉上始終保持著謙遜溫和的微笑。

忽速台最終還是忍不住,低聲道:「這次我們不請自來,是不是有些冒昧了?」

龍淵笑道:「有何冒昧之處?當初我之所以沒有發出邀請,是因為大哥山高路遠,考慮到你旅途辛苦所以作罷,現在你能夠前來,我高興得很,歡喜的很呢。」

忽速台知道龍淵的這句話並不真誠,可是臉上仍然展露出開懷的笑顏:「其實……」

一旁周龍山介面道:「其實我們這次是奉了大王的命令而來。」

龍淵看了看周龍山,他笑眯眯道:「我記得你的父親當初被蕭逆寒逼死的吧?」

周龍山內心劇震,他萬萬想不到龍淵竟然從這裏作為切入點,他嘆了口氣道:「朝綱混亂,奸佞橫行,我爹爹試圖以一己之力還大康一個朗朗乾坤,怎奈力所不及,反為奸人所害。」

龍淵輕聲道:「周大人真是好人,只可惜蕭逆寒太過奸惡,每次想到當日周大人捨身成仁的情景,我便愧疚不已,假如我及早對蕭賊下手,也許周大人不會落到那樣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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