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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宮六院七十二妃II》【騰龍捲】第一百八十九章【取卵】(上)
光然沒想到藍循會這樣說,一時間愣在那裏,不知如神情尷尬到了極點。

幸好藍循並沒有就這個問題繼續發揮下去,虎目掃視在場眾人,低聲道:「今天我做了一件事!」說到這裏他刻意停頓了一下,成功的引發了眾人心中的好奇,卻不知這位藍大將軍做了什麼事情,又和他們有什麼關係?

藍循道:「今日我砍了二十三顆腦袋,這些腦袋大多屬於糧庫的官員,知不知道我為什麼要殺他們?」

在場商人聽到這個消息頓時心驚肉跳,他們之中幾乎每個人都和這些糧庫官員有所聯絡,沒有這些官員,商人也無法從糧庫中低價獲得糧食,從而創造巨額的利潤,藍循大規模的斬殺糧庫官員,顯然已經察覺了其中的秘密。汪福隆心中更是忐忑不安,身為關中首富,他的很多財富就是來自於買賣糧庫存糧,這次看來的確麻煩大了,腦海中默默盤算著脫身之計。

藍循冷笑了一聲:「你們自己的屁股乾不幹凈,自己心中明白,只要我追查下去,恐怕你們頸上的這顆腦袋都保不住……」話音未落,施光然已經率先跪了下去,又有幾名膽小的商人隨之跪下。

汪福隆暗罵這幾個傢夥膽小如鼠,這樣一來豈不是等於承認了罪責。

藍循口風卻是一變:「不過……這件事我不想繼續追究,商人逐利原本就是自然的事情,關中正逢多事之秋,我也沒有精力去懲罰你們,誰能夠給我一個不殺你們的理由?」

施光然顫聲道:「小的……小的願將關中田產盡數捐出……」拿錢賣命天經地義,藍循將話說到這種地步,商人已經全都明白了,難怪說宴無好宴,藍循還是想找他們要錢要糧,要讓他們吃進去多少吐出來多少,甚至更多。

這一幫商人表完忠心之後,雖然宴會仍然繼續,可是誰又能真正安心坐下來飲酒,藍循剛一起身離去,這幫商人便爭先恐後的告辭離去。

藍循對於自己今晚的表演頗為得意,向藍洛吩咐道:「這兩日給我盯緊了這些奸商,他們倒賣我地儲糧這麼多,現在該是回報我的時候了。」

藍洛笑著點了點頭。

藍循的目光落在趙無涯的身上,這件事如果不是他的提醒,只怕現在自己還要被蒙在鼓裏,他微笑道:「還是你有辦法。」

趙無涯不忘提醒藍循道:「大將軍,對那些商人雖然要懲戒,可是一定不要逼得太緊,給他們留一些餘地……」

藍循登時覺著這句話不入耳,濃眉皺了起來,不屑地哼了一聲:「他們算什麼東西?一群蛀蟲罷了,讓我給他們留餘地,做夢!這次我一定讓他們傾家蕩產!」

趙無涯目瞪口呆,想不到藍循竟然如此極端,還想勸說的時候,藍循已經轉身去了,趙無涯心中這個鬱悶啊,藍循從心底就瞧不起這些商人,他看到的只是眼前的困境,本來自己提醒他是為了適當的壓榨一下這些商人,擠出一些錢糧幫助關中渡過困難,可是並沒有要將這些商人趕盡殺絕,藍循卻是要將這些商人手中的財富榨取個乾乾淨淨,事情如果當真按照藍循地意思發展下去,恐怕沒有商人再敢留在關中了,趙無涯望著藍循遠去的背影心中暗嘆,大將軍的眼光終究還是短淺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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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循的心情並沒有因為趙無涯的插曲而破壞,回到後院,經過花園的時候,看到紓秀正在和縱雪坐在月下聊天,唇角不禁浮現出一絲慈和的笑容,緩步走了過去。

二女發現藍循到來,同時站起身,秀叫了一聲爹爹,縱雪則叫了一聲藍伯伯。

藍循笑著揮了揮手,示意兩人坐下,自己則來到一旁的石凳前坐下,想起紓秀來了一些時日,可是自己因為忙於繁雜的事務,很少顧得上陪她,心中不免生出一絲歉疚,咳嗽了一聲道:「這些天,我一直忙於抗災地事情,反而顧不上招呼你們了。」

秀美眸忽閃了一下,柔聲道:「爹爹為民生奔波,女兒心中明白呢。」

藍循嘆了一口氣,心中暗忖,雖然紓秀不是親生的女兒,卻是三個女兒中最關心自己地一個,藍芷雲的精力似乎全都投入到軍中,芷霖自從嫁給了龍淵,一顆心就偏向了人家,讓他這個做爹爹的心裏很是失落,這次紓秀過來看自己,芷霖也沒有同來。

秀輕聲道:「爹爹,不知有什麼是女兒可以做得?」

藍循道:「這些事情哪裏輪得到你操心,我相信眼前的旱災只是暫時的,而且今晚我宴請那些商人,他們全都表示要捐款捐物,關中多富商,有了他們的捐助,想必情況很快就會好轉。」

秀微笑道:「這樣最好不過。」

縱雪看出他們父女還有話要說,適時告辭離去。

藍循望著縱雪的背影道:「縱雪這丫頭倒是不錯,紓秀,你看你大哥和她……」

秀蒽質蘭心,自然明白父親這句話的含義,藍洛也曾經私下向自己表示出對縱雪的好感,可是紓秀更明白縱雪心中早已有了龍淵,當然對藍洛不會生出特別地感情,父親提出這件事也是看出了藍洛的心事。

秀輕聲道:「爹,縱雪已經許了人家了!」

「哦!」藍循有些失落的點了點頭,縱雪的事情他只是隨口提了提,既然如此他馬上就作罷,這也和他最近身邊煩心事不斷有關,這種兒女婚姻的小事自然不會繼續追問下去。

秀道:「我打算初六返程……」

藍循微微一怔,馬上醒悟初六豈不就是後日?他低聲道:「為什麼這麼急?」

「我還有一些事要做。」

循不解道:「這裏是你的家啊!」現在梁靖已經死了秀是不會再返回南郡,好不容易回到自己的身邊,可是轉眼又要離去,卻不知巴蜀有什麼值得她去牽掛。

秀微笑道:「就是想去走一走看一看!」

藍循卻明白紓秀絕不會是走一走看一看那麼簡單,在自己的子女之中,紓秀外柔內剛,實則是最有主見地一個,藍循暗自苦笑,低聲道:「幫我照顧好芷霖。」知女莫若父,藍循從種種跡象已然猜到紓秀和龍淵之間說不清道不明的那種關係。

秀俏臉不由得一熱,知道自己地那點心思終究還是沒有逃過父親的眼睛。她垂下睫毛,調整了一下情緒,方才道:「這場旱災來得突然,一時半刻只怕緩解不得,爹爹千萬要記得愛惜自己地身體,不要操勞過度。」

藍循嘆道:「看來我的確不是一個好地當家,富饒的關中在我地手上居然成了這幅模樣……」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紓秀芳心一動,她試探著說道:「其實爹爹原本用不著這麼累的!」

藍循自然明白秀打得什麼主意,心中更是嘆息,難怪說女生向外,自己地這兩個女兒不知被龍淵灌了什麼**湯,打心底站在他的那一邊,恨不能勸說自己馬上俯首稱臣方肯甘心,藍循搖了搖頭:「我的秉性只怕是改不了了!」一句話就將紓秀下面想要勸說的話語擋了回去。

秀道:「爹爹現在還不如昔日快樂!」

藍循淡然笑道:「路是自己選得,無論怎樣都會走下去。」他站起身道:「夜深了,快去睡吧!」

秀望著藍循魁偉的背影,卻發現已經不像過去那般挺拔,竟然有些微微的駝了,芳心不由得一酸,美眸頓時濕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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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中商人馬上領教到了藍循的手段,一時間關中商賈家中雞犬不寧,苦不堪言,藍循要的不僅僅是他們的捐贈,他想要地是這些商人的全部。

汪福隆望著空蕩蕩地院落,圓圓胖胖的臉上流露出幾許無奈幾許嘲諷,如果不是早有準備,那麼他此刻就已經是一無所有,比他還要淒慘的大有人在,幾乎關中所有有名有姓的商賈都遭到了藍循的盤剝。

汪福隆從鼻息中冷冷哼了一聲,身後卻傳來一個爽朗的笑聲:「汪老闆好像心氣兒不順吶!」

汪福隆轉身望去,卻見到久未謀面的謝庸樂呵呵站在他身後不遠的地方,汪福隆又驚又喜,他三步並作兩步的走了過去,握住謝庸地手臂:「老哥哥,你何時來得?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謝庸笑道:「你的大門都破了,誰想進來都可以啊!」

汪福隆不由得嘆了一口氣,低聲罵道:「強盜!」拉著謝庸的手臂就在院落中坐下,經過這番洗劫,家裏竟然找不出兩把像樣的凳子,只能坐在魚塘旁的圓石之上。

謝庸剛一來到關中就聽說了藍循對商賈下手的消息,頓時料到汪福隆難逃此劫,看到他性命無憂,這才放下心來,畢竟兩人之間有著十多年的友誼,交情匪淺。

環顧汪府四周,謝庸低聲道:「空空蕩蕩,當真是遭到了一場打劫。」

汪福隆苦笑道:「殺雞取卵,藍循這一下把關中的商人全都得罪殆盡,這裏是呆不下去了。」眼看多年的基業被搶劫一空,任何人心中都會生出怨恨,汪福隆見到謝庸,自然將心中的不滿吐露出來。

謝庸道:「這次我是奉了公子地命令前往宣城,途徑這裏順便看看你,想不到竟然出了這種事情。」

汪福隆道:「今年直到現在關中還沒有下過一滴雨,春種已過,只怕更大的飢荒會在秋季爆發,藍循想不出其他地辦法,一口惡氣便沖著我們這些商賈來了,合著我們的錢全都是不義之財,他伸手拿走便是天經地義,如果他過去懂得未雨綢繆這四個字,何至於面臨今日地困境?」

謝庸嘆了口氣道:「藍循重兵輕農,此時早已埋下禍根,發生今日的事情地確並不稀奇。」

汪福隆道:「這次他搶走了我們的血汗錢,也只不過能夠應付一時,我就不信,單靠搶劫我們酒能夠把這次的飢荒扛過去?」

謝庸知道他心中怨恨,開解他道:「錢財原本就是身外之物,你也不必過度介懷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只要你平平安安的,憑藉你的人脈和頭腦,很快就可以將失去的東西拿回來。」

汪福隆又嘆了一口氣道:「這關中是呆不下去了,藍循如此對待我們,我們又何必繼續留戀這塊土地。」

謝庸心中一動,這些商賈雖然以逐利為己任,可是關中昔日的繁榮恰恰是依靠了他們,假如這些人離去,藍循在經濟上會受到更大的打擊,他微笑道:「你打算往哪裏去?」

汪福隆想都不想就開口道:「巴蜀,我可不想辛苦得來的財富再被別人搶去!」

謝庸微笑道:「公子一直都很賞識汪老闆,你去巴蜀,他一定會雙手歡迎,不過依我看,汪兄還應當多做一些事情。」

汪福隆聽出了謝庸的言外之意,低聲道:「這次蒙受損失的不僅僅是我一個,藍循看到的只是我們現在手中的財富,卻想不到商者最大的財富其實在於流通,搶走的只是表面上的皮毛而已。」

謝庸道:「魚水相依,藍循只怕沒有意識到這個關係,離開魚兒的水源,最終只會成為一潭死水!」

汪福隆道:「我保證,他很快就會品嘗到自己一手釀成的苦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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