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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陵》第一百八十章 解謎之宴
「不認識我了?」絡腮鬍子指指自己的臉。

何大夫搖頭:「我們以前見過?」

老掌櫃的哈哈大笑:「臉認不出來,聲音總該記得吧,他是鐵男。」

何大夫愕然道:「鐵男,怎麼變成這種樣子了,鬍子是假的吧。」

他上去扯鐵男的鬍子,用力一帶,居然連根拔起,何大夫不禁搖頭:「是真的!不對呀,這才多久,這滿臉的鬍子是怎麼長出來的?」

鐵男得意道:「我自有我的辦法。」

何大夫不無擔心地說道:「現在十裡洋場的風聲還沒有過去,你怎麼就回來了,不是說好要去延城養傷,以後就留在那邊活動嗎?」

「接到個特別任務。」鐵男看著何大夫的眼睛說道:「與那位楊老闆有關,他救了我的命,我要正式地謝謝他。」

「楊老闆最近與孔家走得格外近。」何大夫說道。

「你從謝一那裏知道了什麼?」老掌櫃的問道。

提到謝一,何大夫嘆了一口氣,不知道何時才能讓謝一得到她應得的,鐵男大力地拍著何大夫的肩膀:「你嘆什麼氣?」

「沒事,楊老闆最近去了江城一趟,剛剛回來。」何大夫說道:「鐵男,你要找他,可以直接去戲院,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你。」

「那人不簡單,記得我說過的吧。」鐵男自信地拍拍胸脯:「我敢打包票,他一定記得我。」

楊硯卿突然打了一個噴嚏,齊石笑道:「大哥,什麼人在掛念你呢。」

「別是對頭就成。」楊硯卿笑著朝樓上走,回到辦公室,推開門,便看到一封信函躺在地上,他拾起來一看,是一張請柬:「是杜老闆。」

「青幫老大杜老闆嗎?」齊石不禁怎舌:「怪不得大哥打噴嚏,真讓人惦記上了,大哥,這宴要去嗎?」

「十裡洋場,誰敢不給杜老闆面子?」楊硯卿說道:「只是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事情,我們戲院一向給足青幫面子,該給的都給,至於孔家那事,青幫交給洪門去辦,落到洪門七姝身上,似乎也沒有交集。」

「大哥總是考慮太多,要我說,晚上去了不就知道了?」齊石摸著自己的肚子說道:「我能去不?」

「上面註明隻請我一人。」楊硯卿拍著齊石的肩膀:「晚上你就好好獃在這裏,陳阿七說不定會來,他迫不及待要咬鈎了。」

齊石不情不願地答應下來,到了黃昏,楊硯卿便前往請柬上指定的飯店,裏面出奇地安靜,見到楊硯卿,服務生就將楊硯卿請到樓的上包間,包間門口站著兩名男子,個頭不算高大,一雙手卻枯瘦如柴,青筋突起,楊硯卿心中有數,這兩人是練家子,而且看站姿,底子很深,楊硯卿亮出手裏的請柬,這兩人並默契地拉開大門……

看到裏面的人,楊硯卿不禁愕然:「戴局長?」

坐在裏面的,除了杜老闆外,戴局長赫然在列,孔令錚與謝七均是座上賓客,除此之外,還有一位老太太,身著一身藍衣,氣質沉靜,保養得也算不錯,臉上雖有皺紋卻不是雞皮的模樣,她甚至坐在杜老闆與戴局長的中間。

楊硯卿進門便點頭打招呼:「在下來晚了,讓各位久等,不好意思。」

老太太發聲道:「好一位俊秀的青年,已經許久沒見過這麼精神的孩子了,今天居然來了兩位。」

「娘,他是榮豐戲院的老闆楊硯卿。」

戴局長這一聲「娘」讓楊硯卿豁然開朗,此人是戴局長的母親——藍月喜,戴局長原本也是江山縣頗有勢力的家族,祖上也曾被封為武德左射騎職位,可謂是有家底子的人,後來又通過經商成為富裕的家族,這位藍老太太,楊硯卿也有所耳聞,本是江山縣貴族藍氏家族的後代,聽聞戴局長對母親十分孝順,藍老太太因為心慈善良,常勸戴局長少殺人,也間接救了不少人,為此,藍老太太在軍統中頗有聲望,大家都尊她一聲「老太太」。

等等,剛剛入座的楊硯卿與孔令錚交換了一下眼神,兩人心中突然明了,孔令錚說道:「戴局長和杜老闆請我們來,不知道是為了何事?」

杜老闆說道:「戴局長說以他的名義請大家來,唯恐大家多想,所以就由我來做個中間人,代發請柬請各位前來。」

這倒是,戴局長發的貼子足以令人生懼。

杜老闆突然站起身來:「戴局長,諸位,我就先走一步了,畢竟是家常話事,我就不在場了,以後再見。」

送走了杜老闆,藍老太太突然將手放在謝七的手上:「我可憐的孩子……」

謝七渾身打了一個激靈,戴局長輕聲說道:「娘,你嚇到她了,她現在什麼也不記得。」

藍老太太悻悻然地鬆開手,馬上紅了眼眶:『多好的孩子,怎麼會出這樣的事情。」

孔令錚與楊硯卿又交換了一個眼神,孔令錚終於按捺不住:「戴局長,您就長話短說,不要再賣關子了,謝七是?」

「謝七是我的女兒。」戴局長說道:「確切地說,原本是侄女,她是我大哥的孩子,大哥死後,便交由我的母親撫養,連姓氏也跟了我母親,從小兩人感情相當要好,她失蹤的這兩年,我母親每天都黯然神傷。」

藍老太太說道:「這都要怪你,我早說過,不要讓她乾那麼危險的事情,你非不聽,這幸好是人回來了,可是……她什麼也不記得,可怎麼辦好?」

謝七如同置身於雲霧之中,打從自己收到請柬到進來這裏,再到看到藍老太太時那種奇怪的感覺,再到現在聽到的對話,都讓她如同踩在軟綿的棉花上,這些人的對話離自己有些遠,聽得不清不楚一樣,可是心中卻明白,自己原來是姓藍的。

楊硯卿坐在孔令錚的身邊,不禁輕聲問道:「是你聯繫了戴老闆?」

「我回去後沒來得及聯繫,就收到請柬了。」孔令錚說道。

戴局長聽得分明,馬上說道:「兩位不須多想,事實上,早在一個月前,我就發現侄女的所在了,只是她現在是洪門的人,情況又特別,再加上她身上還肩負著特別任務,我一番的歌手以後,發現與東瀛人的特別行動小組有關,這才決定暫時按壓住,但又擔心她的安全,所以派人尾隨,暗中保護。」

「我在孔家門口曾看到一輛黑色的汽車。」楊硯卿說道:「孔少爺也曾經發現謝七被跟蹤,這些人,原來都是戴局長安排的。」

「兩位心細如塵啊。」戴局長說道:「不瞞二位,孔少爺我自然是知根知底的,對於楊老闆,一個月前我就展開了調查,再加上後來的事件,也是清楚底細的,有兩位在我侄女身邊,心中也放心不少,本來想等到這事件告一段落再說的,沒想到兩位似乎對她的身份有了錯誤的理解。」

孔令錚面色微紅,輕咳了一聲,他心裏清楚,多半是因為自己打聽東瀛之花暴露了心思,戴局長可不是會被糊弄的人。

「因為種種巧合,所以我們認為謝七小姐可能是東瀛之花。」比起孔令錚,楊硯卿更方便說話一些,他也順便將那些巧合一一道來:「這些巧合才讓我們有了初步的猜測。」

戴局長聽完了,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甚至激動地拍著桌子:「這真是誤會大發了。」

藍老太太也笑起來,頻頻搖頭:「我們晴兒天生的記憶力好,幾乎是過目不忘,而且腦子聰明,這種叫什麼來著?」

晴兒,孔令錚與楊硯卿的心裏同時咯噔一下,內心又滑過一道暖流,晴兒,這個名字就像撥開烏雲後露出的初陽,令人心裏暖暖地。

「娘,是邏輯性強,對於文字和數字的邏輯十分強。」戴局長說道:「因這一點,她對於我們的工作十分感興趣,我大哥去世得早,就剩下這麼一個女兒,危險的工作我不願意讓她做,所以決定送她去留學,可她偏偏選擇了東瀛,所以,她會日語沒有什麼稀奇的。」

「東瀛民謠也是那時候學來的?」孔令錚問道。

「還有其它的可能嗎?」戴局長反問道。

藍老太太突然說道:「本以為去留學回來後就不會再掛念加入軍統了,誰知道,她還是纏著進去了,原本說好的,隻做一些後勤的工作,怎麼就會……」

藍老太太一臉責備地看著謝七,眼神裡的心疼與關切讓謝七感覺微妙,她低下頭:「過去的事情不太記得了,所以不知道說什麼好。」

「沒關係的,你聽我們講就好。」藍老太太說道:「以後回了家,慢慢地就想起來了。」

戴局長面對母親的責備,恭順地說道:「她感興趣,我實在坳不過她,出了幾次任務,也進行得十分順利,誰知道那次就出了事,當時派了好多人去找,結果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不敢告訴母親,只有編個謊言。」

「騙我說派她去出了任務,還是國外,至少一年多。」藍老太太嘆口氣:「我一向相信你,你又偽造晴兒的筆跡給我寫信,愣是將我瞞在鼓裏,仔細一想,其實還是有紕漏的,晴兒既然想我,為什麼從未打過電話,讓我聽聽她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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