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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時醫到》第一百八十四章 請獸醫幫忙 求粉紅票
皇后娘娘知道消息還真快,真是不遺餘力地為母家辦事,父女兩個裏應外合配合的天衣無縫,皇帝站起身,「賢後,朕有此賢後,還怕大周江山不夠穩固?」

不過是安慶府這樣的小案子,馮家都已經上下安排,若是軍國大事豈不是直接替他做主。皇帝抬起頭看向穹頂的張天師畫像,「這個江山還沒有易主。」不知道是在自顧自的說話,還是在反問旁人。

內侍隻覺得皇帝的聲音比平日裏要粗很多,但是卻極輕,只有他能聽到,皇帝低下頭目光凌厲,讓內侍打了個哆嗦,「這個江山還是朕的。」

內侍嚇了一跳忙跪下來,「天家,江山永遠是天家的江山。」

「你說對了,但也要看看,是誰來做這個天家,誰是天家誰握著江山,」皇帝站起身,「朕可以丟了皇位,但是誰也別妄想將朕做一個傀儡。」

內侍不停地叩頭,「天家對誰不順心大可以廢了他們,千萬不能動氣,天家要以玉體為重啊。」

皇帝沒有說話,大殿裏寂靜無聲,皇帝踏著清晰的腳步聲從內侍身邊走過,長長的袖子在殿內飄蕩,一轉眼的功夫已經走了出去,消失在大殿的盡頭。

內侍正要起身,皇帝的聲音從很遠的地方傳來,「讓人去看著,看楊氏能不能治好韓季,要一字不漏地向朕稟告,朕十分好奇楊氏的醫術,朕要看看外面傳的神醫,到底是什麼模樣。」

內侍明白,皇上想要查馮閣老,卻不想打草驚蛇,其實皇上對楊氏的醫術沒有半點的好奇,一切不過是借口罷了,否則調用侍衛稟告。無論誰都會心驚。

內侍站起身去安排。

……

胡靈和魏卯仔細地聽楊茉吩咐。

「一會兒你們兩個用鴨腸管給病患導尿,我們們要清楚地記錄每日排出的尿量,這樣才能知曉要補多少鹽水。」

胡靈、魏卯兩個人點點頭,可是導尿這種事,他們從前只是聽說過,有郎中用蔥桿導尿,現在真讓他們用鴨腸管,兩個不禁有些茫然。

男女授受不親,楊茉也無法向弟子講解,可是既然補液就不能不導尿。

楊茉看向魏卯。「去將成老仵作請來,問問老仵作有沒有法子。」

魏卯聽說要請師父,立即應下來,「我就去請成師父。」

下好了醫囑,楊茉從內室裡出來,趙禦醫看了一眼楊茉,拿著腔道:「楊大小姐可相處了治療法子?」

楊茉道:「也是試探著用藥,大人可有新方子?」

趙禦醫莫名其妙地看著楊茉,「單方已經下了。還要用什麼新方?破傷風又非難辨的病症,院使大人進宮前吩咐要按照單方給韓大人用藥,」趙禦醫說著拉長了音調,「楊大小姐還有什麼異議不成?」

趙禦醫這是在告訴她。朝廷已經不在意韓季的病,尤其是皇后娘娘是馮家人,皇后娘娘出面自然是護著馮黨。

胳膊扭不過大腿,趙禦醫警告她不要和馮黨逆著來。

別說韓家和楊家早就相識。韓季這次上京又是為了父親的案子,就算韓季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病患,她也要盡全力為韓季診治。

楊茉向趙禦醫行禮。「皇上命我給韓大人診病,若是我不盡全力,豈非犯了欺君之罪。」

這丫頭伶牙俐齒,竟然說到欺君之罪上,趙禦醫冷笑,「楊大小姐能治好破傷風,那自然是大功一件。」

不知是誰憋不住笑「嗤」地一聲,緊接著很多人臉上露出輕視的笑容。

大家笑聲過後,趙禦醫發現楊氏沒有因羞恥躲進房中,而是施施然從他身邊走過,彷彿不將他們放在眼裏。

雖然沒有ji烈的言辭,禮數上也十分規矩,但是那種態度就如同一根針,扎的人不舒服,這不是順從的女人該有的神情。

說這女人膽大妄為一點也沒錯,可是在明面上又讓人挑不出錯處。

看向朝廷指派來的官員,過去行了禮,「大人能否將京內給馬匹治病的先生請來幾個。」

趙禦醫正揣摩楊氏的心思,耳邊豁然聽到這話,詫異地道:「楊大小姐要給畜生治病的人做什麼?」

竟然將給畜生治病的人也稱為先生,趙禦醫愈發弄不明白,這個楊氏到底在想什麼,雖然他緊跟著楊氏,要將楊氏的作為一字不漏地稟告馮閣老,可是他發現,他根本不能將楊氏的舉動攥在手裏。

楊氏豈止是驚世駭俗,她所想所做根本就和常人完全不同。

楊茉輕巧地道:「我和大人一樣,都是在想法子給韓大人治病。」

只是說治病,卻不說用什麼法子,那極度自信氣勢,很快就能掌控整個局面,就像在宮中診斷時,楊氏直接診出破傷風,讓整個太醫院都圍著她轉。

給畜生治病的人到底要不要找來,畢竟現在是給人治病啊。

韓氏聽得這個消息也怔愣起來,「楊大小姐莫不是要那些人來治我弟弟。」那可怎麼行啊。

旁邊的媽媽道:「禦醫們都說了,楊大小姐是治不好病了亂來,都是因為親家少爺能替楊家翻案,楊大小姐只是存了私心啊,若是親家少爺能活,楊大小姐賺了名聲又落得了好處,若是親家少爺不能活,也和楊大小姐無關……所以楊大小姐寧可去冒險。」

韓氏聽得越來越心涼,不禁站起身來去前院看情況。

禦醫們都去了前院說話,後院裏只有保合堂的郎中和來伺候的下人。

屋子裏傳來楊大小姐的聲音,「將我要的東西都準備好,孔巾、消毒的布巾、高濃度烈酒、沖洗用的鹽水,要仔細消毒然後將布巾、孔巾鋪在病人身上,然後等成老仵作來將導尿管放進去。」

楊茉說到這裏,「千萬要仔細,尤其是你們要用水反覆沖洗手指和指甲,病患現在本就病重,不能再有半點的失誤免得對病患造成傷害。」

「我們們無論做什麼,都要告訴韓家人,不能自作主張,我們們是來治病的,是否要醫治、怎麼醫治都要聽病患家人的,只有他們有決定的權利,要儘可能細緻地講給病患家人聽,請他們權衡利弊。」

楊茉的話讓胡靈幾個連連點頭,濟子篆也覺得楊大小姐說的很仔細。

韓氏本來慌跳不停的心慢慢平穩下來,楊大小姐並不像下人說的那樣,一心只是為了自己將弟弟的性命做兒戲,她應該相信楊大小姐。

本來弟弟的病就已經讓禦醫們束手無策了,如果信楊大小姐的,說不定還能有轉機。

下人上前去敲門,韓氏走進去向楊茉行禮,「大小姐,我弟弟的性命就交給您了,」韓氏說著眼淚掉下來,「您一定要救救我弟弟,我實在……想不出,就這樣眼睜睜地讓他去了會是怎麼樣。他年紀還小,家中又有一雙高堂要奉養,韓家不能沒有他啊。」

韓氏說完就拜下去,楊茉忙上前將韓氏扶起來,「韓大人雖然不能說話,整個人卻很清醒,太太不妨過去和韓大人說幾句。」

病患都希望家人能陪在身邊,這樣也能多幾分堅持和勇氣。

成老仵作讓魏卯請了過來,眼看著安老仵作凈手進了主屋,趙禦醫不禁皺起眉頭,不知道楊氏怎麼想,竟然讓一個仵作來幫忙。

民間郎中就是民間郎中,找來的也是這些人,堂堂一個太醫院還比不上他們不成。

「獸醫請來了。」官員帶進來幾個三四十歲的男子進門。

這些人一臉茫然,不知道請他們來做什麼。

趙禦醫道:「楊大小姐就是要讓他們給韓大人治病?」說著看向院子裏的獸醫,「你們誰會給人治病?」

能叫獸醫都是給馬匹醫病的,若是給人治病早就去醫館坐堂,其中一個年輕的開口道:「在下只會醫馬。」

另外幾個人也道,「只會醫馬,別的不會。」

趙禦醫不明白,楊氏這樣的舉動意欲何為,乾脆揮揮袖子,「去將楊氏請來,就說她要的獸醫到了。」

現在大家都想知曉楊氏到底請獸醫來做什麼。

楊茉讓人將幾位獸醫請進屋子,獸醫們好奇地打量著楊氏,一個未出閣的小姐,只是戴了冪離就來和男子說話。

「我請大家來,是想要問問,有沒有人治好過鎖口風。」

鎖口風,就是馬匹得的破傷風,馬匹比人更加容易患上這種病症,釘馬掌和馬籠套都有可能形成傷口,這種傷口很容易感染破傷風菌。

聽到楊茉的話,院子裏的禦醫一陣嘩然,楊氏真的向獸醫問破傷風病。

屋子裏的獸醫互相看看,其中一個試探著問,「楊大小姐是要治病馬?鎖口風有輕有重,沒有看到病馬也不知道能不能治。」這是事實,就算一樣的病不同的馬錶現也是不一樣。

魏卯也不明白師父這是要做什麼,難不成真的要用獸醫治病馬的藥方來治韓大人的病,不要說獸醫的葯不能用,就算能用,也都是那些治破傷風的草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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