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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鎧》一百七十 收尾
看著鄭六老闆氣焰囂張,孟聚恨得牙根癢癢的,惡向膽邊生。

他迅速給自己找到了理由:「這夥人跟東陵衛都敢叫板,那平時還不囂張得橫行一方、欺男霸女?

沒說的,準是壞人!今日我替天行道了!」

他對呂六樓使個眼色,呂六樓愕然問道:「鎮督大人?」

孟聚嘆口氣:呂六樓什麼都好,說是太老實了。

孟聚轉身,對跟在身後的劉真打個眼色,努努嘴:「嗯~嗯~」

不愧是在豐富私活經驗的搭檔。劉真立即醒悟了上級的正確指示。他二話不說,跨步猛衝上前,一

拳砸在了那鄭六掌櫃的臉上,嘴裏嚷嚷著:「好你個狗賊,竟敢拿臉來襲擊我劉爺爺的手!你這反賊,

當真大膽,呀~打~」

鄭六被狠狠一拳打中鼻子,慘呼一聲鼻血飛濺,他踉蹌倒退幾步跌坐地上,眼淚都流出來了。他眼

中滿是不可思議的震驚,嘴裏嚷嚷道:「狗官,你這狗官打人了~大家快來看啊,官府打人了,官府打

人啦~唉喲~」

「沒錯,爺爺就是官府,揍的就是你,你小子隻管嚎!」

劉真撲上去,拿靴底朝坐地上的鄭六照臉踹了過去,鄭六慌忙偏過頭躲過了這凌厲的一腳,但劉真

得勢不讓人,大屁股就勢坐在了鄭六的肚子上,坐得鄭六連聲慘叫。

劉真雙手齊動,狠扇鄭六的耳光,那鄭六老闆倒也硬氣,罵聲不斷:「你小子有種,敢動我。。。

哎喲,有種你弄死我得了,我跟你沒完!」

劉真左右開弓狠抽耳光,嘴裏嚷道:「刁民,竟敢襲擊官差!你夠膽~你這老傢夥,臉皮雙粗,揍

得爺爺手都疼了,分明是圖謀不軌!看打!」

眼見這個胖子官差強詞奪理悍然出手,在場的東陵衛士兵也好,吵鬧的平民也好大夥都被嚇了一跳

,呂六樓急忙對孟聚說:「大人,這。這可怎麼辦好?」

孟聚忍住笑,這種刁民還是只有劉真這種兵痞才能對付。

他板著臉對呂六樓說:「什麼怎麼辦?」

「劉真。。。」

「劉候都察被刁民襲擊,你沒看到嗎?眼看同僚受困,大家還不上去幫忙!」

這時,陵衛官兵們才恍然,鎮督的意思原來是這樣!

學著劉真的樣子,大夥紛紛出手,對悅來當鋪眾人大打出手。被這群刁民和潑婦推罵了半天不敢還

手,士兵們可以憋了一肚子的氣,眼看鎮督大人默許,他們使出了吃奶的勁頭,拳腳和鎖鏈如暴雨般向

眾人傾瀉而去,尤其是對剛才幾個耍潑的婆娘,更是受到了特別照顧,粗魯的大兵們可不懂什麼叫憐香

惜玉。他們那穿著厚重的皮靴的大腳踹過去,一腳就能把人踹得貼到牆上去——這很有力地證明了一個

真理,再響亮的嗓子也抵不過拳頭。

沒一陣,悅來當鋪的眾人被揍得哭爹喊娘的,統統躺在地上了——有些人乖巧,是自己蹲下來的。

那結死硬的傢夥倒霉了,被幾個陵衛兵圍起來一頓痛毆,人散開時,那倒霉的傢夥也只能喘氣了。

說來也奇怪,剛才陵衛很克制時,這幫人拚命地嚷嚷說官府打人了官府搶劫了,但現在真的動起手

來了,反倒沒人敢再叫嚷了,大家隻敢抱頭哀嚎躲避慘叫,看得孟聚心下大爽,心想做個魚肉百姓的貪

官還真是不錯。

看出了這旁觀的冷漠年青軍官是真正話事的,鼻青眼腫的鄭六老闆從劉真手下掙脫,跑過來沖孟聚喊道:「這位大人,我們悅來當鋪犯了什麼王法?你們亂打人,還有沒有王法了?」

孟聚淡淡瞧他一眼:「你們沒犯什麼法,只是我看你們不順眼罷了。」

鄭六目瞪口呆,方知自己闖了大禍:蠻不講理,那是高級官員的特權。眼前的男子能講出這麼「橫

」的話,那絕對是個高官來著。自己今天這麼囂張,看來是撞到鐵板了!

這時,一群人從後院方向走過來,帶隊的正是王北星,他向孟聚稟報:「大人,請跟我來,後院有

點古怪!」

幾個士兵舉著火把在前在領路,穿過彎曲的、黑黝黝的圍牆和過道。一行人進了當鋪的後院。

悅來當鋪的後院也是當鋪的庫房所在,圍牆修得特別厚,那高聳的圍牆讓人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火把光亮照耀下,庫房漆黑的大門緊緊關閉,一把碩大的鐵鎖掛在大門上。

指著庫房漆黑的大門,王北星說:「大人,悅來當鋪庫房的這個門。全是鐵鑄的。」

孟聚一驚。北魏一朝,鐵器都是朝庭管制的物品,民間不得私鑄——不過這也是說說罷了,時至今

日,朝庭對民間的管制日益鬆弛,其實私下鑄鐵販鐵的已經大有人在。不過鐵器價格昂貴,拿來鑄門。

這個外表不起眼的悅來當鋪還真是實力雄厚。

「能打開嗎?」

「我們正在找鑰匙——不過。大人,關鍵不是這個。您跟我來。」

王北星領著孟聚走向庫房旁邊的和間小屋子,屋子的門都被踹開了。

「這裏是看守庫房的守夜護院住的地方,我們進來時,這裏都是空的,他們跑掉了。」

「跑掉了?這麼高的圍牆,他們能跑到哪去?」

「這夥人的警覺很高,他們早準備了梯子,一旦聽到前門有異樣聲響。他們就從後牆那跑掉——院

子裏,我們發現了一把梯子。柳姑娘領著葉家的人追過去了,但這麼摸黑追,對方熟門熟路,我們卻是

完全不熟地形,怕是追不出什麼結果。」

王北星領著孟聚走入一間屋子裏。房間裡有一股難以形容的味道——那是男子長期居住後特有的味

道。混雜了汗酸、劣酒、臭腳的味道。床鋪上堆著骯髒的衣服,房間角落裏擱著幾個酒罈,桌上雜亂地

堆著沒洗的碗碟。

王北星指著那凌亂的被鋪說:「大人,我摸過了,裏面還是暖的。這群人應該沒走多遠。如果調來

鎮標的大部隊封鎖周邊,我們不定期是有希望抓住他們的。」。

孟聚猶豫片刻,否定了這個主意:回省署去集合隊伍,起碼要有一個時辰。有這個時間,那幫亡命

之徒說不定都跑出靖安城了。

「算了。北星,想辦法弄開庫房的門。悅來當鋪那幫人在前院,找他們弄鑰匙過來。」

順著王北星的指點,孟聚找到了那夥人逃跑時丟下的梯子。

孟聚親自攀著這梯子爬上了牆頭。極目遠眺。狼幫的人從這跑出去了,葉家的人也是從梯子這追過

去了——但無論是逃的人還是追的人。孟聚都看不到。漆黑的夜色猶如一塊巨大幕布,掩蓋了所有的動

作和聲響。

漆黑的夜幕中,連綿起伏的屋頂輪廓猶如一片密集的森林,在這漆黑的城市森林中。潛伏著殘暴的

凶獸——孟聚很可惜,近在咫尺的好機會都讓申屠絕逃掉了。

第二天早上,小雪連綿。

早晨,當孟聚起來時,呂六樓、王北星和劉真三人已在候見室等著了。

「大人,我們已經弄開了悅來當鋪的庫房!」

王北星充滿喜悅地告訴孟聚這個消息——不止他,劉真和呂六樓同樣是一副喜笑顏開的歡喜表情。

看他們那擠眉弄眼的表情,孟聚就知道。這幾個傢夥肯定撈了不少。

孟聚也不找算深究,他沒好氣的說:「說,還剩多少?給我報個數。讓廉清處那邊也好入帳。」

知道孟聚看穿了他們,幾個人都是訕訕地笑了。劉真站出來,挺著小肚子昂首挺胸地報告:「孟哥

。悅來當鋪裡庫房裏有藏銀兩萬三千二百一十五兩,各式雜物總共十五大箱。」

孟聚點頭,心想這幫傢夥還算有餘地,沒把銀子都吞光——那麼大的庫房,還用特鑄的鐵門關起來

。裏面沒有個三兩萬銀子實在也說不過去。

劉真湊近前,指著侯見室牆角的兩個箱子,低聲說:「孟哥,這是您的那份,裏面裝的都是珍稀玩

意——銀子不在裏面。上萬兩銀子抬進來太招眼了,這兩天我們找大通錢莊兌了銀票再給您。」

孟聚不動聲色說:「悠著點。別鬧到監察禦史找我麻煩——事情怎麼收尾的?」

王北星答道:「大人,庫房裏還發現了刀劍等各式兵器一批,還有與黑山軍的秘密聯繫書信——呃

,都是劉真搜出來的。」

劉真大義凜然道:「大人,悅來店鋪暗中私通黑山賊寇,陰謀反叛朝庭,鐵證如山,罪應當誅!我

東陵衛查處這個賊窩,那是為民除害,這朝庭立功!」

他們這麼說,孟聚倒也相信——以劉真的狡猾,王北星的精細再加上呂六樓的沉穩,他們三人聯手

做的案子。絕對是經得住覆核的。何況。有沒有人夠膽來覆核,這本身都還是疑問呢。

死胖子乾正事不成,栽贓這種歪門邪道的勾當倒是挺在行的。

「柳姑娘和葉家的人,他們回來了嗎?」

「已經回來了——狼幫那幫傢夥是屬兔子的,溜起來飛快,葉家哪追得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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