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來登入喔~!!
《鬥鎧》九十一 拘捕
靜,鴉雀無聲的寂靜。

這一刻,整個天香樓的目光都集到了那個舉著腰牌的書生身上。

「哈哈,哈哈哈哈!」申屠絕指著孟聚,身子晃動著,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哈哈。。。劉真。。。哈哈,你。。。哈哈哈哈。。。你太。。。搞。。。笑。。。哈哈~」

軍漢們醒悟,跟著狂笑,甚至看熱鬧的客人也面露莞爾:一身青袍的俊俏文弱書生,舉著腰牌揚言要逮捕一群膀寬腰粗的軍漢,這簡直比小白兔說要吃掉一群狼更搞笑。

孟聚沒有笑,舉腰牌的手如鐵鑄般穩在半空紋絲不動,他一字一句說:「申屠旅帥,本官奉大魏律捕你,如有頑抗,生死不論!」

「哈哈,哈哈哈。

。。劉真,你太有意了。。。」申屠絕笑得前俯後仰,他扶著牆好不容易站定了,眼中露出了殘忍和陰狠:「鐵郎、小虎,老圖,廢了他!」

幾個軍漢應聲躍出,兇狠:朝孟聚撲過去,圍觀的人眾中響起了驚呼,有女子嬌呼:「書生,快跑啊,別逞強!」

孟聚向後一,險躲過一張砸過來的椅子。幾個軍漢撲過來,當頭的一個軍漢一個前沖抱向孟聚的腳,很明顯是想把孟聚從樓梯上拖下來。

但孟聚的動作更快,腳一點,那軍漢「啊」的一聲慘叫,捂著臉從樓梯上滾了下來,鮮血從指縫間汨汨流出,慘叫:「啊啊,眼睛。。。他踢爆了我眼睛!」

眼他捂著眼睛疼得在地上打滾。軍漢們都是心中一寒:「這個書生陵衛下手真狠!」軍中毆鬥本是常事大家下手都有分寸。一般不鬧出人命。但這個陵衛出手便向要害招呼。這種狠辣勁令眾人凜然是激起了眾憤。

軍漢們暴怒如雷:「這廝竟敢黑手了他。殺了他!」大群人衝上樓梯。拳腳狂風暴雨般向孟聚襲來。

望樓下躍動地身影。站在三樓欄桿後地歐陽青青「啊」一聲嬌呼。捂住了眼睛——雖然那位「孟大人」羞辱了自己無論如何。他都是為了護衛自己站出來地實在不想看著他被亂拳毆死。

不知為何。耳邊卻沒有傳來慘叫聲。反倒是一陣雷鳴般地喝彩聲:「好。打得好!」

歐陽青青連忙睜眼望去。卻見孟大人將長袍一撩脫去。露出了裏面地黑色陵衛勁裝。二十三歲地東陵衛軍官髻零散地披在額前。他站在樓梯上如猛虎臨川般居高臨下地俯視眾人。把腰牌往腰帶裡一插道:「東陵衛辦事。阻撓者死!」

在他面前又躺倒了兩名撲倒地上地軍漢。歐陽青青看得又驚又喜。也知他是怎麼辦到地。

孟聚站在樓台上,兩腳站成丁字形,側面迎敵,他看似隨意地格擋著,卻把暴雨般襲擊來的拳腳統統格在了外圍,他突然出手,閃電般一擊,一名軍漢面目被擊中,慘叫著從樓梯上摔下。另一名軍漢眼看有機會,一拳砸向他後脊,但孟聚彷彿背後長了眼睛似的,一腳無聲無息向後踢出,將那軍漢踢中下巴翻個筋鬥飛了出去。

緊接著,孟聚迅速一個閃身,躲過了劈頭砸下的一根棍棒,突然向前一衝,那舞木棍的軍漢眉間挨了手肘的致命一擊,無聲地癱倒,身子如麻袋般沿著樓梯滾下,也不知是死是活。沒等其他人合圍過來,孟聚身形一閃,又退回了高高的樓梯上,依然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眾人,一連串迅即而漂亮的動作,令眾人看得心曠神怡。

緊緊盯著那充滿男兒氣概的挺拔背影,那迅捷如虎的動作,歐陽青青目光迷離,已是看得呆了。青樓裡打架鬥毆,那是常有的事,歐陽青青卻沒想過,男人的打鬥竟也能如此的好看,這麼的瀟灑——甚至比自己的歌舞更好看!

有生以來第一次,她感覺到了一種異樣的情緒襲上心頭。

數次進攻失敗,軍漢們士氣大喪,他們喘著粗氣,眼中噴著怒火,神色慌亂。

方才的打鬥裡,雖然這個陵衛軍官一直在不斷後退,但他其實沒有受傷,反倒是自己人互相妨礙著施展不開拳腳,連連被他擊倒。對方一直都在後退、閃避和招架,但他一出手就不落空,頃刻間,已有六、七個同伴被擊倒。

受傷的人不斷增加,衝上去的人越來越少了,最後,反倒是孟聚在前進,軍漢們連連後退,慘叫聲接連不斷地響起。

眼見孟聚懲戒軍痞,樓宇間的喝彩歡呼聲響徹雲霄,無論是天香樓的歌姬、夥計還是外來的客人,大家齊齊捏著拳頭嚷道:「打得好,打得好!揍這群丘八,東陵衛好樣的!」

豬拱的嚷聲特別高亢:「孟長官,加油!揍死這群王八蛋!」

更有女聲在嬌呼:「東陵衛長官,我們愛你!以後陵衛長官過來,一律免費~

當孟聚走下樓梯,再次站到申屠絕面前時,樓梯和大廳裡已是躺滿了呻吟慘叫的人體,那些鬧事的軍漢竟沒一個能站得起來了。

「申屠旅帥,你尋釁滋事、侮辱婦女、毆傷平民,我要拘捕你!」

雖然部下盡數被擊倒,申屠絕卻沒顯露半點懼色。他哈哈一笑,聲震樓宇:「劉真,別以為打發了幾個廢物就得意了,你回去問問葉迦南,看她敢不敢跟我這麼說話?」

「葉鎮督不做的事,未必我就不能做。申屠旅帥,你自首,可減輕罪罰。。。」

「自你媽個頭!」申屠絕突然暴喝,猶如耳邊突然爆了一個巨大的霹靂,震得眾人耳膜轟鳴,站立不穩。他猛然出手,沖前一步一拳照孟聚太陽穴砸去,那沙場武將的凌烈氣勢猶如猛虎噬人。

孟聚身子一側,險躲過這一拳,但身子已失了平衡。

申屠絕得勢不饒人,正欲

「砰!」

孟聚出手如,迅猛的一拳狠狠砸在申屠絕的鼻樑。。

申屠絕悶哼一聲,鼻骨打折,鼻血飛濺,眼睛都睜不開了。他踉蹌地後退兩步,孟聚趕上去狠踹一腳胸口,把他整個人踹飛了出去,「砰」的一聲撞到了牆上。

沒申屠絕站起身,孟聚已經撲上去將他按在牆上,拚命地捶他的肚子,一口氣捶了十幾拳,隻覺得他的腹肌堅硬如鐵,自己跟打在石板上差不多。

這時,申屠絕雖然還沒暈過,但神志已有點不清了。他滿頭滿面地血,低沉地咆哮叫罵著,胡亂揮舞著手臂,身子搖搖晃晃,卻是沒有目標。

孟看看自己的拳頭,已經打得破了皮。他暗暗咂舌,撿起一張破碎的椅子,掰下了椅子腿,然後朝申屠絕腦袋上敲了幾棍,棍子都敲斷了,這才把他打昏了過去。

孟聚駭然,他知道自己拳頭的威力,剛才對付軍漢時一拳一個毫不含糊,而申屠絕竟能挨上十幾拳都不倒,這廝的橫練功夫也太恐怖了。若非自己是鬥雙修,十個自己加起來碰上他也是個死字。

「一勞永逸,永除後患?」

望著蜷縮在地上的申屠絕,孟聚心動殺機。

「孟長官!」這時,藍正快步從樓梯走下來,拉住孟聚:「孟長官,你沒事?」

「我沒事——」孟聚壓低了聲量:「藍長官,若讓這廝活著出去,我們必遭報復。」

藍正聲音也壓得很低:「我明白,但這裏人太多。」

兩人對視一眼,都已看出對方的心意,藍正吆喝起來了:「豬拱,讓人弄幾條繩子,把這個犯綁起來!」

幾個地痞用粗牛皮繩將昏迷的申屠絕捆起。豬拱在旁邊看得不解恨,推開他們:「滾開,我來!」他親自動手,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將繩子綁了一圈又一圈,牛皮繩都勒進了申屠絕皮肉裡了,豬拱還不罷休,又用水澆在那牛皮繩上,然後才一瘸一拐地走來報告:「孟大人,藍大人,犯綁好了!」

「你找輛車子,派幾個人將我們和犯送回陵署去。快!」

「好嘞!」豬拱喜滋滋的,指揮手下將申屠絕搬上了馬車。他湊近藍正:「藍長官,剛才看孟長官打得真是解恨,可惜我不能親自動手。。。這廝可是要丟進黑牢裏嗎?這個,小的能跟著進去嗎?」

「哼,豬拱你想進黑牢?好啊,隨時都可以。」

聽著藍正語氣不善,豬拱嚇了一跳,連忙擺手:「藍長官,當小的沒說,當小的沒說!」

這時,一個衣履整潔的老人快步走近來,正是孟聚見過的天香樓杜掌櫃。

他對著藍正和孟聚連連鞠躬作揖,十分誠懇地說:「多謝藍長官!哦,這位想必就是孟長官了?實在太感謝您了,今天若不是您出手援助,我們天香樓就要遭遇大劫了!

這些兵痞當真是無法無天了,幸好二位長官仗義出手主持公道,更是倚仗了孟長官武藝高強,否則,天香樓這座百年名店就要被他們鬧得不成樣了。二位長官不要急著走,來來,我們且上去稍坐片刻,小店有些心意奉上。。。



「哼!」藍正看來和杜掌櫃也是熟悉的,說話很直接:「老杜,別忙著謝我,你這天香樓以後還能不能開,現在還不知道呢。」

「啊,藍長官,這是為何?這些搗蛋的兵痞不是已被二位製服了嗎?」

藍正嘆氣道:「方才被綁起來的那位,是一位旅帥——你明白了?」。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問題
內容不符
內容空白
內容殘缺
順序錯誤
久未更新
文章亂碼
缺失章節
章節重複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