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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特工皇后》第二章,命中注定,生死間的邂逅
雲沁離開雲家堡,後,改頭換面,將自己裝成了一個醜醜的毛丫頭片子,眉毛很粗,臉上長雀斑,布衣粗裳。2

易完容,她去了馬市,四處溜達,看中了一匹渾身泥槳,很精瘦的高頭大馬。

這馬,頭一眼看很尋常,渾身灰不溜秋的,就像剛剛落難回來,馬背還有傷,一直低著頭,默默的吃著腳邊的乾草,長的很普通,毛色也不好,一般人看不上眼。

雲沁走過了,又回來,正好那馬也抬起了頭,她才發現馬的眼睛特別特別的有精神,流露著一股子傲氣。由於秦逍對馬有所偏好,耳薰目染之下,她對馬,多多少少也有一些眼光。

她覺得這是一匹馬中龍鳳,只不過被人魚目混珠,不是伯樂,難以辨識檣。

秦逍有送過她馬,不過,沒有帶回雲家堡,都養在秦家。

秦逍說:「在雲家堡,你只要做一個無才無德無貌的七小姐就行。」

她曾問:「這跟我騎不騎馬有什麼關係?燼」

秦逍揉她頭髮,笑說:「自然有關係。你那馬技,太漂亮。我都有點後悔教你……有才有德有貌的雲七實在太招眼,我不在你身邊看著你,要是別人發現了你的好,那我不是我虧死!小丫頭,你記住了,你屬於我,你的光芒也屬於我,有朝一日,你若驚艷天下,你的身邊,站的也必須是我!」

這少年,別看他溫雅和氣,霸道起來是著實霸道。

所以,在雲家堡,她平平無奇。出雲家堡,縱然一身男兒裝,她也能耀花了秦逍的眼。

此刻,雲沁看上了這馬,一問價錢,還很便宜,當即,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這匹淪落於下等馬市的千裡寶駒,就成了她的座騎。

時,近中午,雲沁一路狂奔出了城,沿途,沒有任何戒備搜城的勢頭,想必是秦逍在背後搞定了父親,要不然,這座城,哪會如此的平靜。

說來,秦逍,真是不錯,待她之好,見者有人人稱羨,都說她是走了狗屎運,小的時候倒霉,娘親帶她在外避居求醫,回來後居然是好運連連。

五姐雲湘就這麼說過她。

那位,對秦逍也有好感,只不過人家有自知之明,又是庶出的,不會如何如何鬧騰。

有時,連雲沁也覺得,自己的運氣怎麼就這麼我好!

遇到秦逍,遇上秦夫人,是她這輩子最大的福氣。

是的,這些年,她與秦逍一直處的很好。

秦逍寵她,而她喜歡藉機從他身邊上獲取更多的知識養分,來拓寬自己的眼界、思路,跟著他能增長見識,從而更好的了解整個古老的封建王朝。

再說那秦逍在所有人面前,都會表現出一種泱泱然的君子之風,只有在她跟前時,才會偶爾露出一些不正經的模樣,喜歡捉弄她,考驗她,與她玩鬥心鬥智的遊戲,這個時候的他,身上比較有人的氣息。

他與她的關係,一直親密無間。

小時候,他常常會抱她睡覺,漸漸長大,原該避男女之嫌,但因為,他們是未婚夫妻的關係,他向來又是彬彬有禮,而她手臂上,鮮艷的守宮砂,足可證明這位比她年長七歲的少年公子,乃是一位坐懷不亂的謙謙君子。

是故,父親並沒有約束他們,獨處一室,那也是經常性的事。

偶爾還會睡一床:她打瞌睡,他倚在邊上處理各種正事。

那些國家大事,原本女人是不能過問的,可他從來不避她,有重要軍情政務要處理,他的那些手下若來的不巧,她正好也在邊上,他從不會遣退她,反而還會引導她對各種時局、政事加以評議。

所以,她對於天下大事,各國名流,打他從政以後,知道的越發的多。

有時,他還會拿出某個政治上的難題來考她。

雲沁常常藏拙,縱有自己的見解,也不會毫不保留的傾吐出來,道五分,藏五分,已經夠令他滿意。

十二年時間養成了她與他之間的這種關係,是很多人都艷羨不來的。

是的,這世上,有太多的女子,艷羨她的好運,南奇秦五公子隻獨獨對她好。

在南燕,誰不想親近他,做了他的心頭那個情有所衷,這不,她的六姐五姐,以及十妹,都對他懷著一種憧憬。

雲沁記得,小的時候,六姐七姐都不怎愛搭理她的。

哪怕,那時,她已經和秦家訂了娃娃親,都知道她攀了一家不俗的南燕世家,以庶女的身份,嫁人家嫡出之子,即便她出身在雲家堡,那也是一種高攀。

那個時候,大家艷羨歸艷羨,還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畢竟當時的秦逍才十來歲,雖生的俊,雖顯才,到底只是一個孩子,還沒有什麼驚世的作為。

直到秦逍一鳴天下驚,成為了南燕朝堂上炙手可熱的親貴,成為寵臣,九洲之上,但凡名家世族,那些稍有才情的千金小姐們,便對這位溫溫然如梨花一般俊雅的公子青睞起來,無數千金小姐為之傾心。

秦逍十八名震天下時,她才十一歲,那時個子小,完完全全還是一個孩童,在現代文明,十一歲的娃娃,僅僅只是一個四五年級的小學生;而他正是血氣方剛的名公子,那些愛慕他的少女,誰不想得趁機做了他的女人?佔了這先機。

偏偏他潔身自好,任何人都入不了他的眼。

秦逍從政以後,雖然忙碌,但還是年年抽出時間來雲家堡陪她一陣子,或是是把她接去秦府,由她跟他住一陣子,或是空出年假,陪她四處走走。

按九洲的禮節來說,未婚夫妻,還沒成婚配,婚前不宜見面,可秦家人生性都有些異類,不理會這規矩,若是秦逍沒有空,秦夫人也會抽出時間親自來接她去,把她當作了閨女似的疼愛呵護。

這樣一份眷顧,十二年如一日,沒有變過。

秦逍也常來雲家堡,難免會和雲家的人打交道,好在他少年老成,長袖善舞,最最擅長這種交際手段,總能和她的兄弟姐妹打成一片。

二哥和三哥特別的喜歡秦逍,六姐五姐總愛用一種含羞帶俏的神情偷偷窺望人了,九妹更是尋著各種借口,來和秦逍說話。

六姐和九妹還是嫡母所生之女。

六姐比雲沁年長兩歲,兩年前,她及笄,後,便有四面八方的名門世家來說親,嫡母看了一家又一家,六姐誰也不肯嫁,私下對嫡母說:

「除了秦五公子,誰也不配為我夫君!」

嫡母急了,試探著和父親雲佰萬商量商量:

「要不,姐妹同嫁,添一段佳話?」

雲佰萬對這才情非凡的六女很是喜歡,看她對秦逍如此癡心,又覺得她雲沁很好說話,還真來建議,讓她在秦逍面前面說說好話,同意了這樣一個美事,也認為姐妹共侍一夫是個美談。更認定她雲沁,與秦逍不相配,即便佔著正室的位置,秦逍身邊,遲早會有姬妾來擠掉她的地位。秦家不納妾的家風,早晚會破。

那時,大家都認為秦逍對她的好,一大半是因為秦夫人喜歡雲沁,愛烏而及烏,是孝心使然下的產物。

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兩姐妹同嫁,以六姐的才情,更容易抓住男的人,這樣子結下的婚緣,更能鞏固家族利益。

當時,雲沁笑眯眯,一派不解人世的樣子,對父親道:

「行行行,我去問問!」

等到秦逍來,她笑吟吟把這個問題扔給了他:

「我爹說,把六姐許配你?你要不?」

秦逍眉兒一挑,一臉的不屑。

她瞪他說:

「喂,這什麼表情?我那位姐可是大才女呢?情棋書畫,無所不精,花容月貌,端莊大方,哎喲,居然肯以嫡女的身份嫁給你為側妻,便宜死你了!」

秦逍笑的既無奈,又玩味:

「大才女?比你還有才,比你還有貌嗎?要是比不過你的才,比不過你的貌,謝謝,別塞給我。我這裏不收半成品。」

哈,他把清高自傲的六姐,比喻成了半成品。

這個男人的眼界可高著呢,一般的庸脂俗粉,入不了他的眼。

這事,後來沒有再提起,大概是秦逍有去拒絕了父親。

但是,六姐依舊不肯另嫁,她癡癡等著,總想得到一個嫁入秦家的機會。

想不到如今六姐因為她的婚期近,又來鬧騰了,真是丟人。

「哎呀呀,小白龍啊小白龍,你說,我們去哪轉好呢?」

騎著自己垗選的駿馬,吹著竹笛,第一次獨自四處遊盪,感覺也挺有趣的,嗯,時不時,她會想像一下秦逍氣急敗壞會是怎麼一個光景?

那孩子從小到大都是一副萬事皆在我手中的淡定模樣。

他啊,標準一腹黑的娃。

在十字路口中,雲沁用四枚銅錢決定了去處,往東。

於是,她一路向東狂奔,兩天后,出了邊界,進了東越的國界,一路之上,漫無目的,走走停停,停停又走走。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任性的跑出來,而不是理智的和秦逍攤牌。

她用獨處的時間慢慢的沉定著心頭那模糊不清的感覺,然後理出了一個頭緒:她只是想為自己的悔婚,尋找一個強而有力的借口。

大約是秦逍對她的好,令她產生了一種無法割捨的依賴感,這十二年時間,她已經習慣了他的存在,拒絕他便是一種傷害。

她不太願意去傷害這樣一個好男兒。

又或許是因為自己那顆心,也有點為他蠢蠢欲動。當前這種情況,她抓不住一個合理的,可以站得住腳跟的理由來說服自己,徹底的割斷她與秦逍,這十幾年相濡以沫的感情。

在中國,她是一個從小缺愛的孩子,所以,她的心極為的敏感,別人對她好,她會對別人加倍的好。

她的胸膛裡,懷著的是一感恩的心。

若沒有一個有力的借口,她便沒有足夠的勇氣,去揉碎那樣一份淡淡的幸福。

是一個奇怪的直覺不斷的在指引她:要出來走走,去找找那個她等了十幾年,依舊沒有出現的男子。

龍奕,那個她曾經愛過的男子,他真的也生活在這樣一片異世的天地裡嗎?

她不知道。

也無人能告訴她這個問題的最終答案。

她在漫無目的的尋找。

如果找不到,她該怎辦呢?

是順從了這樣一種幸福的感覺,一路往下走去,還是理智的了斷,令自己陷入受天下唾棄的罵聲裡?

她在猶豫。

***

七天以後,雲沁來到崇縣。

這地方,以前,她沒有來過,只在地理志上看到過對它的描述。

據說,崇山上有大片大片的香樹,這是這裏所特有的物種,每到秋季,那些葉子,就會漸漸變紅,一大片一大片的,紅葉相間,特別的美,這會令她時常想起曾經和龍奕同遊的那些時光,也曾一起去香山看紅葉,也曾同遊台灣日月潭,天池也去過……

祟山上,有紅葉,還有清潭,更有古剎老寺,很幽靜的環境,是秋遊的絕佳盛景。

這一天,她去了崇山寺,煞有其事的遊了一趟山寺,只是一個人行走,總是太過於冷清,遙遠的記憶會不時的跑出來打擾她的心境。

有時,她還會拿龍奕和秦逍作比較,很納悶自己怎麼就對龍奕著了迷,而對秦逍無感,總覺得對秦逍有點不太公平。

下山時,已近殘陽夕照,走的還是後山。

據說後山區有個虎跑泉,其水乾冽清甜,實為天下聞名,乃是九洲四大聖泉之一,用以泡茶,乃一絕。

既然她來了這裏,自然得去罐上一壺來嘗嘗的。

好吧,她是無聊了!

一路往下,才出崇山後山口,正想轉道去虎跑山,突然發生前面的山徑上鋪呈著一大片紅紅黑黑的血水,面積很大,還有不少血色的腳印,邊上的野草,已被賤踏的幾近糜爛。

江湖經驗告訴她,這裏有過一場很激烈的械鬥,有過死亡,並且相當慘烈,空氣裡的血腥味兒,分外的濃鬱,林間的山風都沒能將這味道吹散了去。

又走了一段路,果然就看到了幾具屍首,有蒙面的殺手,另有幾個穿著尋常便服的商旅。

表面看上去,是商旅,但再細細看人家手上的兵器,以及手上那些拿捏兵器而磨出來的老繭,就能明白一個事:這撥人也不是善茬。

再看這兩撥人馬身上的傷,青衣商旅那些屍首,每道刀口都在流黑血,殺手的刀鋒上分明是抹了巨毒的,那些殺手是懷著必殺的決心而來,手段極為的殘忍。

又看這些殺手身上的傷口,每一劍,每一刀,都直刺要害,乾淨利索,從中可以看出這些冒牌商旅都是一些久經殺場的能人異士。

一般,能養得起能人異士的人,大多皆是大人物。

一般,能令能人異士們奮不顧身的捨身相救、誓死效忠的人,那絕對都是大人物裡的大人物,屬於金字塔尖上的狠角色。

比如說,秦逍,雖然年紀輕輕,但,這傢夥手上就有那麼一大幫精武侍衛。

能令他們附耳貼首的聽命於他,這就是他的人格魅力所在。

九洲大陸,洲土四分五裂,國與國之間時不時會有一些小的摩擦,人的等級之分很明顯,民間,時不時會出現各種刺殺,或是械鬥。跟著秦逍這麼多年,械鬥的情景,也看得多了。

通常這種事,要是遇上,自然得避開。

若秦逍在邊上,她還是可以湊湊熱鬧的,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在這裏大打出手。沒有靠山在邊上撐著時,麻煩事,千萬別沾身。

「我們當作沒看到!知道不!閑事莫管!行走江湖第一大寶典!」

雲沁摸著馬頭,一本正經的對它說。

白龍馬踢踢了馬蹄子,仰起馬脖子,歪了歪腦袋瓜子,像是在贊成她的話。

雲沁笑了一個,調轉馬頭,沒再往虎跑山去,打算回城。

不想,麻煩事,陰魂不散的纏上來。

走了一段路,茂密的林子內有械鬥的聲音傳過來,刀劍之聲攔住了她的去路:離開崇山山區,只有這麼一條道,除非繞回去,從前山走。

問題是,繞回去的話,來回時間有點長了,而她的肚子有點餓,現在的她,恨不得立馬飛到城裏,叫上一桌好吃的來美餐一頓。

眼見得地上的屍首越來越多,她的眉心蹙的越來越深:青衣商旅的死法越來越慘烈,而蒙面殺手的死的越來越少,以她估計,那幫商旅已經陷入重重包圍之中,而且所剩無幾,必是功夫最厲害的那幾位一直堅持著。但估摸著也已是強弩之末。

瞧,隨地儘是殘肢殘枝,有幾個人腦袋都被削掉,滾落在草叢裏,死不瞑目的雙眼,陰森森的瞪著,此時,晚霞漸漸收起來,山風帶來絲絲涼意。

雲沁背上發涼。

若說剛剛開始批殺手,功夫不算絕佳,那現在這批,必是受過魔鬼式訓練的絕頂高手,瞧,下手,一刀刀一劍劍都沒有給對方以活路。

那些人必是想斬盡殺絕,所以,才在這樣一個殘陽漸收的時間段內動手,選擇的還是後山這條道。

通常在這種情況下,若是有人不幸撞破了這樣一種追殺,這個人很有可能也會被納進滅口的範圍內。

雲沁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想了想,覺得很有躲起來的必要。

她的功夫縱然再好,也只不過練了區區十年,爆發力一過,就會顯露出自己的弱勢,故只有自保的份,離絕頂高手那還有一段距離,比如說,她從來不是秦逍的對手。

「小白龍,我們還是繞回去吧!」

都調回了馬頭,可不知怎麼的,她的心,好像被什麼給牽動了似的,又回頭往那嘶殺聲傳來的地方,瞅了又瞅,遲遲沒有離開。

最後,雲沁還是沒走。

她將小白馬放逐,縱身飛上那茂密的的參天古樹上,藉著天色將暗,來隱藏自己。

有句話說,登的高,看得遠。

原本,她存的是看戲的心態,定盯看時,嘖嘖而嘆,十來個黑衣勁漢,正圍著兩個年輕男子,以一個密不透風的陣形,將他們困在其中。

她與他們,隔的有些遠,光線又有些暗,他們的動作又是那麼的迅猛,一時之間,她看不到那兩個少年長相。

單單沖那衣飾看,一個穿黑錦袍,執的是一柄寒光凜凜的寶劍,一個穿青衫,握的是一把古樸的青銅劍,應該是主僕。

叫人驚嘆的是這二人的功夫著實是不得了,明明已經將他們包圍的水瀉不通,可是這些人恁是沒辦法在那對主僕手上討了一個便宜。

「先圍攻他的走狗……娘的,滅了他,看這瞎子再如何逞強!」

打著打著,他們來到了她藏身的高樹附近。

雲沁這才明白啊,黑錦袍那位竟然是個瞎子。

人家雖然是瞎子,可使出來的招式,那可謂是招招能致人於死地……瞧那身板,不算高大,看樣子還是半大不小的少年,劍上的火候,卻是相當老成的,比不得秦逍那麼雄混,但也絕對了得,

她好奇的看著他們將戰場慢慢移到了面前來,打鬥聲,噹噹當的響著,四起的塵埃令她皺眉。

忽然那個青衫少年被一掌打翻了去,十來個殺手至少有七八個去圍困他,錦袍少年轉身去救,連劈兩人,那個血肉橫飛,那個凶神惡煞,整兩條胳膊就飛沒了。

狂!

那一刻,雲沁只看到那狂人扶起地上的忠僕少年問:

「大山,有沒有事?」

那聲音帶著一些青少年變聲音的雄鴨子的味道,急喘不止,轉過身,又劈掉了某個殺手的一條腳。

天,那一劍,真具有殺傷力,這少年,要是不死,必成大器。

樹上,雲沁看直眼,不自覺的站了起來,再定睛看,下面的情況又起了變化。

哇,靠,黑錦袍少年居然就被人給刺傷了,她聽得那青衫少年怒吼了一聲:

「公子爺!」

上去扶住。

他們的距離,離她越來越近。

真是活見鬼了,這些人,打著打著就跑到她面前來了。

燦爛的晚霞已經完全收進了雲層,天色變成了青灰色,一群群受驚的山雀往天際飛了去,喳喳喳的亂思。

那邊,青衫少年的主子,好像要毒發,步履極為不穩的往樹下退過來,他的隨從在前面擋著。

哪擋得了啊!

那幫蒙面刺客如狼似虎的,很快就把他的防線擊潰,分成兩個包圍圈,各個擊破。

幾把亮嶄嶄的刀刃迅速的逼近過來,眼見得其中一把即將要再次砍到黑錦袍少年,這孩子似乎沒辦法躲開那致命的一刀。

怎辦?

救,還是不救?

雲沁的良心,受到了強烈刺激!

丫的,以多欺少也就算了,還以大欺小,真是太沒天理了。

她從來都富有正義感。

明知不該惹的,手究終還是不聽使喚,噌的一下,五枚梨花針打了出去,極其精準的打中三四個人的穴道,一個個,撲通撲通倒地。

這叫出其不意。

哈,首戰告捷。

她輕笑了一個。

這少年的聽覺特別的好,馬上沖她藏身的地方瞅了過來,雙眼明明看不見東西,但是那種犀利,第一時間就投射了過來。

正是這那一眼,令雲沁驚呆,險些就從樹上掉下來,喉嚨裡失聲叫出一句:

「龍奕?怎麼是你?」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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