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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艷史記》第五十六章【敵友難分】(上)
雖然大腿疼痛異常,可是和氏璧這三個字卻仍然清晰中,原來贏憐剛才得到的東西就是和氏璧,***我真是太沒有眼光了,剛才就應該發現。

贏憐俏臉之上蕩漾著淡淡的微笑,她輕聲嘆了一口氣道:「他對我很重要嗎?你想殺便殺嗎?」

我靠,聽到她這句話我差點沒被她氣得昏死過去,如果剛才不是為了救她,我又怎麼會落到如今這樣的困境之中,我暗罵自己,剛才究竟那根筋不對,竟然出手救了這個沒良心的丫頭。

劍鋒一轉,貼在我的頸部肌膚之上:「贏憐,既然這樣,我們乾脆就賭一下!」

頸部感到一陣疼痛,冰冷的劍鋒割裂了我的肌膚,一縷溫熱的鮮血沿著我的頸部流了出來。

贏憐的笑容猛然凝結在俏臉之上:「我敢保證,如果你殺死他,今日絕沒有命走出這座宅院。」

身後少女呵呵笑了起來:「你不是說他對你無關緊要嗎?既然如此又為何要說出這樣的話?和氏璧你已經得到了,現在你大可帶著你的手下一走了之,我殺不殺他和你又有什麼關係?」

贏憐輕輕咬了咬下唇,目光終於軟化了下去,她依依不捨的看了看手中的和氏璧,終於向那少女投了過去:「給你!」

第八章

那少女伸手接住。那和氏璧之上猛然金光一閃,卻是一條金色地小蛇猝然在那少女手腕之上咬了一口,少女發出一聲驚呼,剛剛落入手中的和氏璧再度落在地上,我趁著這難得的時機想要逃走之時,腳下卻是一緊,被她用一根細細的金屬繩索拴住,少女再度用青銅劍指向我的後心:「想逃?不要命了嗎?」

贏憐也沒有想到這次的偷襲沒能成功將我救出。想要上前,卻被那少女喝住:「再敢上前……我便殺了他!」

贏憐幽然嘆了一口氣道:「你所中的是金線蛇毒,倘若沒有解藥,你絕對活不過三個時辰,我勸你……」看著她冷酷的表情我心中不禁一陣憤怒,我靠。剛才還裝出一幅害怕蛇鼠,楚楚可憐地樣子,現在竟然控制金線蛇如同玩物,這小妮子真是演技高超。

「住口!」那少女怒斥道,她手中的劍鋒緊貼在我的頸部,押著我向後退去,贏憐因為顧忌我在她的手中,不敢跟得太近。

我耳邊忽然聽到那少女微弱的聲音:「陸小龜,你這混帳……這次你如果不幫我,只怕……我真的要死在這裏了……」

我心中劇震。此時腦海之中突然閃過一張清麗混合嫵媚地俏臉,春雪梅!這少女竟然是春雪梅!我不敢轉身。腳步卻隨著她向後挪動。

春雪梅輕聲道:「贏憐,把你的車馬給我。」她的聲音微微顫抖。看來蛇毒已經開始發作。

贏憐的目光複雜而猶豫,她終於點了點頭,揮了揮手道:「讓她走!」

圖烈忍不住道:「公主!」

「我的話你們聽到沒有?」贏憐怒道。

春雪梅押著我向門外走去,我和她走上馬車,其實這時候我想從她的手中逃脫,應該易如反掌,可是一來我對春雪梅並沒有什麼惡念,二來我正想趁此機會擺脫贏憐的控制。心中已經下定幫助春雪梅的決心。

「快走……」春雪梅仍然用短劍指著我的後心,她的聲音開始變得顫抖。我點了點頭,猛然揚起馬鞭,重重抽打在健馬地背脊之上,兩匹健馬發出一聲長嘶,向遠方全力奔行而去。

馬車行至緣何橋頭,春雪梅無力道:「棄下馬車,橋下有船……」

我按照她的吩咐將馬車棄下,此時春雪梅已經是步履艱難,看來蛇毒已經開始發作,假如我不幫她,今日她定然無法逃脫被贏憐捉住地命運。

我攙著她走下馬車,然後揮動馬鞭在拉車健馬的背脊上狠抽了兩遍,健馬負痛沿著小河地岸邊一路向西狂奔而去。

我確信身後贏憐的人並沒有追來,這才扶著春雪梅走上橋邊停泊的小船之上,解開纜繩,劃著小船順著水流向下劃去。

春雪梅嬌軀靠在船上,臉上的黑紗仍未移去,一雙美眸充滿感激的看著我,我微微一笑:「放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春雪梅點了點頭,緩緩解開臉上的面紗,卻見她凝脂般的潔白肌膚之上隱然籠上了一層黑氣,眉目如畫,風姿綽約,一如那晚我和她初見之時那樣風情迷人,我憐惜地看著她,輕聲道:「你要往哪裏去?」

春雪梅無力道:「從這裏順流往下五裡左右,在秋涼渡登岸,……然後……沿著道路一直向南,兩裡左右有……一個福賢巷,巷口盡頭的那間宅院便是我暫住地地方……」

看到她虛弱的樣子,彷彿隨時都會昏迷過去,我加快了劃船的速度,務求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抵達她的住處,希望能夠找到她的同伴幫我。

在秋涼渡口登岸的時候,春雪梅已經昏迷了過去,我背起她的嬌軀,按照她之前所指來到福賢巷,春雪梅悠然醒轉過來,在我耳邊小聲道:「前方的宅院就是……」我背著她進入那宅院之中,這是一座尋常的民間茅舍,我背著春雪梅來到左側廂房之中,將她小心的放在地上。伸手觸摸了一下她的額角,隻覺著她的體溫熱得驚人,掀開她的衣袖,卻見玉臂的肌膚早已變黑,我不禁驚慌道:「壞了,看來要馬上找一個大夫來才行。」

春雪梅搖了搖頭,扯住我的袖口道:「陸小龜……趁著我還有意識之前,你給我牢牢的記住這幾樣東西……」我湊到她的面前,將她所說的幾味藥草牢牢記住。

我以最快的速度前往臨近的藥鋪,將

告訴我的那幾味藥草全部買來,按照她對我說的比例熬好,一口口給她餵了下去。

春雪梅服藥以後,卻昏迷了過去,看著她毫無知覺的模樣,我內心中不覺生出一股難掩的淒涼,如果眼看著這正值青春妙齡的少女在我面前死去,該是怎樣的悲劇。

掀開春雪梅的衣袖,被金線蛇咬過的地方肌膚仍然一片淤黑,我下定決心,用她的短劍挑破創口處的皮膚,對著她的傷口,一口口將傷口處的毒血吸出,這樣雖然冒險,可是眼前除了它,我想不到更好的方法,每吸一口毒血,我用清水漱口,根據我所了解的醫學常識,只要口腔內沒有傷口,我應該不會中毒。

連續吸了數口,那傷口處流出的鮮血終於轉為正常的紅色,我的口舌卻開始麻木了起來,此時方才意識到自己也中了毒,驚恐之中拚命用清水漱口,可是頭腦一陣昏昏沉沉,竟然昏了過去。

朦朧中,我感覺到一張溫柔芬芳的小嘴,正在親吻著我的嘴唇,本以為這是一場夢境,可是意識卻漸漸恢復了清明,睜開雙目,卻是春雪梅將草藥一口一口度入我的口中,看到我醒來,她俏臉緋紅道:「你……醒了……」

我點了點頭,揉了揉太陽穴,坐起身來,張口想要說話,口舌卻仍然麻痹,咕嚕了半天,卻始終含糊不清。難怪春雪梅剛才會放下少女地矜持用那種方式喂我。因為我失去了吞咽的能力。

春雪梅小聲道:「金線蛇不同於其他的毒蛇,毒性極其兇險,在短時間內如果得不到救治,就無藥可救,幸虧你這樣幫我……」

我擠出一個笑容,伸手摸了摸嘴巴,嘴唇腫起了老高,想來我現在的笑容只怕比哭還難看。

春雪梅臉上的黑氣已經完全褪去。雖然臉色仍然蒼白,可是想來毒性已經消褪,她輕聲道:「你想要正常說話,只怕要過了今晚了,這裏很隱蔽,贏憐沒有那麼容易找到。」

我點了點頭。這也是我目前最常用的交流方式了。

春雪梅體質仍然虛弱,給我喂完葯後,蜷曲在一旁沉沉睡去,幾縷星光從窗格透入,照在她皎美無瑕的俏臉之上,柔弱的神情讓人心動,想不到我們兩個竟然會在楚國相逢,我從腰間解下那枚她送給我地竹牌,望著竹牌上面的纖纖素手,唇角不由得浮現出一絲微笑。

翌日清晨。我和春雪梅先後醒來,由於及時的服下了解毒草藥。我們的身體都已經恢復正常,我清了清嗓子。終於可以輕鬆的說出一句話:「呵呵,想不到我們兩個還真的有緣哩。」

春雪梅已經洗漱完畢,為我打來清水,輕聲道:「我去準備早點,有什麼話,回頭再說。」

看著春雪梅地倩影,我的心態變得平和了許多,在我的潛意識之中並沒有將春雪梅當成我的敵人。少了那種和贏憐在一起時,無時無刻不在提防的感覺。

這座僻靜的宅院看來並沒有春雪梅的同伴在。我們用完早點,話題終於回到昨天的事情上,我輕聲道:「你什麼時候來到郢都的?」

春雪梅嫣然一笑,昨日的病容一掃而光,嬌聲道:「人家在會稽找不到你,所以便循著你地足跡來郢都了。」

我知道她定然說得是假話,呵呵笑道:「這麼說,你心中始終都在想著我?」

春雪梅居然真的點了點頭,一幅羞澀無比地模樣:「討厭,為何要說得如此明白。」

女人的偽裝功夫真是一流,春雪梅和贏憐都屬於那種極其聰明地少女,而且兩人都善於偽裝,和她們相處需小心才是。

我微笑道:「贏憐昨日拿走的竟然是和氏璧?」

春雪梅頗為惋惜的嘆了一口氣:「贏憐實在太狡詐,這件寶物終究還是被她奪走了。」

我開解她道:「錢財乃是身外之物,抱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有道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春雪梅格格笑了起來:「你的比喻倒是恰當,對了,看你這幅慘兮兮的模樣,估計讓贏憐那個小狐狸騙得挺慘吧?」

我尷尬笑道:「我太老實,現在的女人又太狡猾,所以一直以來只有上當受騙的份兒。」

春雪梅自然聽出我話中地含義,美眸瞪了我一眼道:「那是因為你好色成性,看到別人長得漂亮,腦子裏的戒備便丟了個一乾二淨,不被騙才怪!」

我嘆了口氣道:「為何不怪你生得太過嫵媚,看到你我便七魂不見了六魄,哪裏還記得什麼戒備。」

春雪梅輕聲啐道:「死性不改。」她停頓了一下又道:「這次你要幫我,無論如何我都要將和氏璧奪回來。」

我沉默半晌方道:「我不想瞞你,我地母親和手下人全都落在了贏憐手中,就算我想幫你,也是有心無力。」

春雪梅道:「你以為贏憐達到目的以後會放過你?難道她想這件事散播出去,成為天下人的公敵?」

春雪梅所說的也正是我擔心的事情,如果贏憐為了保住這個秘密,不惜一切代價,陸頤虹等人的處境也就危險了。我抿了抿嘴唇道:「無論如何我都要救他們!」

春雪梅道:「我們的目的雖然不盡相同,可是在對付贏憐這一點上是共同的,我想我們應該合作!」

我點了點頭道:「我知道贏憐他們的落腳處。」

春雪梅道:「那又如何,如果我是贏憐的話,得到和氏璧以後會馬上離開楚國,以免夜長夢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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