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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騎》第393章 賭注
「將軍不必多禮,上來說話。」崇禎皇帝今天很興奮,或者說自從登基之後,就再也沒有像今天這樣高興了,只要是男人,都想著統領千軍萬馬,崇禎皇帝也是如此。望著眼前的千軍萬馬,他的心情就極為振奮。

「愛卿,以為這京營如何?」崇禎親自將李信拉到點將台上來,看的吳三桂嫉妒不已,這個待遇他可得不到。

「儀錶不凡。」李信淡淡的掃了點將台下面的軍隊輕輕的說道。

「儀錶不凡?」李信話音剛落,崇禎還沒有回答,一邊卻傳來一個清朗的聲音,聲音很平和,充滿著磁性,十分好聽,李信望去,卻見是一個中年文士,白面長須,倒是顯的英俊瀟灑,見李信望來,也點了點頭,笑呵呵的說道:「按照征北侯的說法,這些軍隊只是用來做儀仗之用,而不能上陣殺敵?」

崇禎聞言面色一變,望著李信,有些不悅的說道:「愛卿真的是這個意思?」他心中有些不高興了,李信固然桀驁不馴,但是這京營卻是護衛京師所用,在崇禎印象中,是精銳中的精銳,如今卻被李信說這些傢夥只是充作儀仗用的兵馬?這簡直是在打崇禎的臉。

「皇上,您看末將的兵馬和這京營兵馬有什麼不同的地方?」李信並沒有回答崇禎的話,而是指著台下的黑衣禁衛軍說道。

「這個,將軍的兵馬整齊劃一,恩,看上去有點氣勢,京營兵馬也差不了哪裏去啊!」崇禎遲疑了片刻,他也發現京營兵馬好像少了一點什麼,但是與禁衛軍比較,卻又不知道少了一點什麼。

「皇上,是不是發現少了一點什麼?」李信淡淡的說道:「殺氣,所謂軍隊,就是用來消滅敵人的,若是一隻沒有經歷過戰場的軍隊,只能是一個花架子,一旦遭遇血戰,這些人或許會率先逃跑,當然,能真正血戰到底的肯定是百戰精兵,只是現在的京營,恐怕還差了一點,這位大人,你認為呢?」李信不屑的看了那個中年人一眼,一看那打扮就知道對方是個讀書人出身,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傳說中的楊嗣昌。

在這個時代,這些讀書人人人都認為自己是諸葛亮,能夠指揮千軍萬馬,從袁崇煥、孫元化、孫承宗、楊鶴以及洪承疇等等,這些讀書人前赴後繼,期盼著自己能做諸葛亮,可是真正能指揮大軍取得勝利的能有多少呢?

「下官受教了。」中年文官面色一變,很快又恢復了原來模樣,朝李信拱了拱手。

「哦,這位就是朕的右僉都禦史,剛剛巡撫永平、山海關諸處的楊嗣昌,家學淵源,其父楊鶴可是那些逆賊們的剋星啊!」崇禎皇帝笑呵呵的為李信介紹道。

「果然是他。」李信點了點頭,也朝楊嗣昌拱了拱手。這個楊嗣昌在歷史上也留下了濃濃的一筆。可以說,大明朝江山之所以敗的那麼快,與這個楊嗣昌有很大的關係。一個只知道放空炮的人,李信是從來沒有好感。

「你認為這支軍隊多長時間能成軍?」李信點了點頭,對楊嗣昌說道。

「侯爺說笑了,這支軍隊已經成軍。」楊嗣昌聞言一愣,說道:「到底是京營中最精銳的部分,正是如同侯爺所說的那樣,這樣的一隻軍隊到底是沒有經歷過戰場,只要經歷過戰場廝殺,必定是一隻精銳軍隊。」這卻是按照李信所說的說了出來。

崇禎皇帝聽了之後卻是連連點頭。說實在的,他對楊嗣昌的印象還是很不錯的,楊嗣昌長的極為不俗,要賣相有賣相,要口才也有口才,一張嘴巴說的天花亂墜,忽悠崇禎一下子就答應楊嗣昌訓練京營,並且是將吳三桂從山海關調了過來。

李信點了點頭說道:「楊大人所言甚是。」李信心中一陣不屑,若是練兵就這樣輕鬆能練得強軍,那才叫怪事呢!李信當初也是這麼練的,但是也不想想,當初李信根本就沒有那麼好的條件來練兵,只能是從戰場上廝殺來訓練軍隊,加上李信的武勇和統帥,才能逐漸的壯大起來。楊嗣昌又何德何能,能用同樣的方法來練兵呢?

「好,兩位愛卿,既然如此,兩位不如在此地比試一番如何?」崇禎皇帝頓時來了興趣了,他是外行,看不出兩隻軍隊的深淺來,隻感覺一隻軍隊威武雄壯,一隻軍隊殺氣衝天,各有不同,想來也是不相上下的,所以乾脆就讓兩人比試一番,這也是他讓李信領三千兵馬來此的含義。

「皇上,兩軍交戰,必有損失,臣以為還是算了吧!」李信遲疑了一陣,趕緊說道。他對眼前這支軍隊極為不屑,若是真要廝殺起來,恐怕也是一邊倒的趨勢,這不是打崇禎的臉嗎?所以趕緊拒絕了。

話音一落,就隱隱聽見一邊的吳三桂輕輕的鬆了口氣,與其他人不同的是,吳三桂可是久經沙場的人,他自然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精銳,真是如同李信所說的這樣,眼前的這支軍隊只是一個花架子,真正若是想成為精銳,恐怕還有一段很長的路要走,也不想想李信的軍隊是什麼軍隊,經常徘徊在死亡線上,從成軍到現在,從來就沒有停止過廝殺,豈是京城這些老爺兵們可以比擬的。李信不讓兩軍廝殺,他可是求之不得了。

他之所以在李信面前炫耀,是炫耀他在崇禎心中的地位,而不是炫耀眼前的這支軍隊的,這支軍隊連關寧軍都比不上,又如何比得了李信的禁衛軍呢?

可惜的是,他是這麼想的,楊嗣昌可不是這麼想的,他感覺眼前的這支軍隊極為強壯,乃是精兵中的精兵,根本是無人能與之比擬。當下說道:「莫非是侯爺害怕了?」

李信皺了皺眉頭,這個楊嗣昌讓他又想起了周延儒,不由的為崇禎皇帝感到一陣悲哀,弄不好,這個楊嗣昌又是第二個周延儒。

這個時候,又聽見一陣陣腳步聲傳來,眾人抬頭望去,卻見遠處又有一隊人馬出現在眼前,這隊人馬身著鴛鴦戰襖,或是騎兵,或是步兵,不一而足,有的戰袍上還沾有血跡,面有風塵之色,大軍約有三千之數,為首一人身著蟒袍,懷抱寶劍,騎在馬上,身材矮胖,在他旁邊分別有一中年人,面容乾瘦,剛毅冷峻;還有一個老婦人,手執銀槍。李信認識,卻是洪承疇、盧象升和老將軍秦良玉三人,也是領著三千精銳前來。

「臣洪承疇(盧象秦良玉)叩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洪承疇等人卻是與李信不用,雖然前面兩人穿的不是盔甲,可是秦良玉卻是穿著盔甲,紛紛以大禮參拜,在他們身後的三千將士,也都用大禮參拜,聲音很整齊,吶喊聲沖霄而起,席捲蒼穹。

「好,好,將士們,免禮平身。」崇禎皇帝面色潮紅,洪承疇三人所帶來的軍隊又給他增加了很大的信心,在他感覺,或許剛才的京營比李信軍隊少了一點什麼,可是這點東西又在洪承疇的軍隊中得到了體現。兩者相結合,李信恐怕也不會說什麼了。

「怎麼樣?侯爺,洪大人這支軍隊如何?」王承恩靠近李信,輕聲說道。

「哼!若非我們去救他,這支軍隊在遵化就被建奴吃的乾乾淨淨了。」李信還沒有回答,高猛有甕聲甕氣的說道:「若不是我們去救他,句突也不會戰死。王公公,你說呢?」

王承恩聽了之後,面色大變,冷哼哼的掃了高猛一眼,這個傢夥實在是太可惡了。他現在也知道遵化之戰的真相了。不得不說,洪承疇還是差了一點。

「想來洪大人當時並沒有什麼準備,所以才會為建奴所趁,否則的話,二十萬大軍滅建奴也是不費吹灰之力的。」吳三桂見王承恩陷入尷尬之中,趕緊開口解釋道。王承恩聽了這才臉色好了不少,用感激的眼神望著吳三桂一眼。如此卻是記下了吳三桂的人情。

吳三桂看的心裏,心中更加的高興,他不比李信,坐鎮草原之上,天下之大,無人能管的了,可是吳三桂就不一樣了,他只是一個山海關的將軍,若是能搭上王晨恩這條線,以後他陞官也就方便了許多,實際上,他也確實是搭上了王承恩這條線,在明朝,除掉那些真正的東林黨人,誰不與太監們有點瓜葛,就算是洪承疇這樣的老油子對太監也是恭敬有加,不也稱呼當年的魏忠賢為「九千歲」的嗎?對王承恩也極為恭敬。這誰都想陞官發財,可是朝中無人,就算是再好的官,也很難得到提拔。

「來,李將軍,洪卿和諸位將軍想必你都認識了,朕今天很高興,能見到我大明三支最精銳的軍隊。說明我大明中興有望啊!」崇禎皇帝今天是很高興,好像是在一瞬間,所有的朝廷漏洞,什麼錢糧不足,什麼賑災,什麼黨爭等等都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到處海晏河清一樣。也許在他看來,中興大明才是他存在的意義。

「見過侯爺。」洪承疇三人也朝李信拱了拱手,三人面色各異,洪承疇是面帶笑容,顯然絲毫沒有將當初得罪李信的事情放在心上,一副一笑泯恩仇的模樣,盧象升最佳抽動,最後又變的面無表情的模樣,只有秦良玉臉上微微露出一絲尷尬之色來。

「盧大人既然出現在京師,是不是建奴大軍已經撤走?」李信掃了盧象升一眼,淡淡的說道。

「現在遵化已經由張鳳翼張大人駐守。」盧象升面色一變,冷哼道:「建奴大軍雖然尚未撤走,但是對遵化卻沒有影響。」

「侯爺不走,恐怕建奴是不會撤走的。」楊嗣昌在一邊笑呵呵的說道。他雙目中精光閃閃,但是臉上卻是一片溫和之色,顯的極為平易近人。

「如此說來,還是我李信的不是了。」李信冷笑道:「也罷,我這就向皇上辭行,只是洪大人,趕走了就建奴,我們所繳獲的糧草,可得分一部分給我啊!不然的話,讓本侯回去之後,不好向本侯的士兵交代啊!」

「糧草為國所有,下官不敢做主,侯爺若是想要,可以直接找皇上就可以了,下官只是三邊總督,做不得遵化的主。」洪承疇想也不想的說道。他雖然知道了李信與崇禎皇帝見過面,甚至眼下還出現在這裏,如何不知道李信現在已經是平安無事了,但是洪承疇是什麼人物,當年能在魏忠賢下生活的人,而且還是活的有滋有味的人,心裏自然是有本帳的,別看李信現在老老實實的,但是日後必定會造反的。洪承疇現在將糧草還給李信,現在倒是沒事,但是一旦李信造反,在朝廷內部,那些自己的敵對者們就會抓著這個小辮子,炮製自己,洪承疇不想那個時候倒霉,眼下雖然得罪了李信,可是自己說的是有理有據,糧草本來就是屬於朝廷的,而且他現在在京師而不在遵化,自然是管不了遵化的事情,眼下是在京城,李信想教訓自己,除非他自己造反,等到日後,李信真的造反了,弄不好今天的表現還能讓他佔點便宜也說不定。

「很好。洪承疇不愧就是洪承疇。」李信聽了之後不但沒有生氣,臉上反而堆著笑臉,好像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一樣。

崇禎皇帝在一邊聽的也是無可奈何,隻得對另一邊的侯恂說道:「征北侯即將北上,糧草可曾準備妥當?」

「回皇上的話,戶部供應大軍的糧食尚且不足,侯爺的大軍又是騎兵,損耗甚大,想將這些糧草盡數準備妥當,恐怕還需要一些時日。」侯恂掃了溫體仁一眼,見溫體仁點了點頭,心中的大石頓時定了下來。恐怕這位溫體仁又有其他的算計了,不過不管怎麼樣,一定要將李信和他的三萬多騎兵留在這裏。

「好,既然如此,朕也不多說什麼了。」崇禎點了點頭,對李信說道:「朕今天很有興趣,不知道征北侯可敢與朕賭一賭?」

「臣豈敢與天子爭鋒?」李信趕緊說道。他可不會做一些無謂的事情,贏了崇禎不但會使他面子不好看,自己也得不到什麼好處,李信才不會做這樣的傻事呢!

「不過是賭一賭而已。」崇禎有些不滿的說道。

「是皇上親自指揮還是讓別人指揮?」李信眼珠轉動,又說道:「若是皇上親自指揮的話,那皇上就勝了。臣沒膽子與皇上賭,若不是與皇上賭,那臣就賭了。」

「朕自然是不會上場的。」崇禎聽了李信說的話之後,心中很舒服,哈哈大笑道:「讓你和洪承疇、吳三桂,比一比如何?兩人各領軍三千,擊敗對方為勝者。」

「若是這樣,臣就答應了。」李信又想了想說道:「不知道這賭注是什麼?還請皇上明示。」

「五萬匹戰馬。你若是輸了,每年向朝廷進貢五萬匹戰馬,你看如何?」崇禎皇帝想了想,忽然伸出五個指頭來。

「不知道,若是臣贏了又如何?」李信心中一陣冷笑,這個崇禎還真是想的出來,張口就想要五萬匹戰馬,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吞的下去。

「這個,你想要什麼?」崇禎皇帝思索了片刻。望著李信一眼,又朝下面的兩隻軍隊望了望,說道:「李卿,你想要什麼?只要你能擊敗眼前的兩隻人馬,你說說看。」

「奶奶的,這個傢夥還真是無恥。」李信聽了之後,心中惡狠狠的想道。一開始是只要擊敗一方就行,畢竟是三隻軍隊一起比試,眼下又改成了以征北軍三千人對付兩隻兵馬,這就有點不厚道了。不過對方是皇上,而自己只是一個侯爺。當下吸了一口氣,說道:「既然是皇上下旨了,臣自然是遵旨而行,不過,皇上,在比試之前,臣有點小小的請求,還請皇上允許。」

「征北侯,你放肆,你居然敢要挾皇上。」侯恂站起身來,不滿的說道。

「侯恂,你放肆。」李信忽然從懷裏摸出幾枚銅錢來,扔到侯恂面前,冷笑道:「你身為戶部尚書,卻連自己的職責都不知道,還敢在本侯面前耀武揚威,我問你,地上的幾枚銅錢你可認識?」

「當然認識了。」侯恂淡淡的說道:「正是我大明眼下通用的崇禎通寶,這有何難?」看著侯恂一副不屑的模樣,知道李信目的的王承恩卻是暗自叫苦。暗罵這個侯恂愚蠢。

「哼,是崇禎通寶沒錯,可是你且看看,這是真正的崇禎通寶嗎?」李信冷笑道:「身為戶部尚書,連真錢價錢,官錢私錢都不知道,還這裏耀武揚威,要是本侯,早就躲在家裏不敢出來了。」

「什麼,私錢。」在點將台上的眾多官員們面色就陰晴不定了,剛才還義憤填膺,現在各個坐在那裏不再說話了,甚至溫體仁也是低著頭默然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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