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啊！

原來是這樣啊？

許清若嘴角僵硬的笑容在陽光中凝結，眉眼之間全部都是不相信，是不敢相信還是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她寧可剛剛看到的都是在做夢。

好亂啊！芮磊！

到底是怎麼了？許清若輕輕闔上眼睛，就好像從來沒有醒來過……

陳墨言回頭，就看到剛剛還笑著的許清若突然緊蹙著眉頭，眼角似乎也有淚珠劃過，怎麼回事？是歌曲太感人了嗎？

輕輕的關掉手機中的音樂，陳墨言幫許清若輕輕的擦去了眼角的淚痕。

如果她能像以前一樣跟自己吵吵鬧鬧，他會不會好受一點？

「許清若……」不過是吶吶自語，陳墨言卻不由自主的念了出來。

許清若假裝睡醒般睜開朦朧的眼睛，四處張望！

「吵醒你了嗎？」陳墨言對上許清若清澈如水的目光，慌忙將桌子上的手機抓了過來做掩飾。

許清若依舊皺著眉頭，不悅的看著陳墨言，「你怎麼會在這裏？」

「當然是休息啦！」陳墨言揚手指指外面操場上玩耍的同班同學，他因為剛剛康復，所以體育課也是免上的。

「哦！」許清若抓了抓自己亂糟糟的頭髮，然後抖了抖身上的外套丟給了陳墨言，「那你繼續休息，我去上課了！」

「上課？體育課不是請假了嗎？」陳墨言跟著許清若跑過去，拽著她問。

她雖然沒說什麼，可是陳墨言總覺得許清若還在生他的氣，是因為自己心裏有鬼嗎？

「去教室溫習功課啊！」許清若不解的看著陳墨言，他欲言又止的表情讓她害怕，害怕他說出來的話不是她想要聽的。

「陳墨言，你剛剛做什麼壞事了？對吧？」許清若原本想走開，可是一想，她又沒什麼錯，為什麼要躲著他啊？

再說，他既然想說，她就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

陳墨言對上許清若質疑的眼神，有些慌亂，可是他是誰啊，陳墨言，冰山王子，怎麼可能隨便就讓人看出內心世界的軟弱，找到破綻？

「我剛剛彈了曲子給你聽，你睡得跟豬一樣！」陳墨言使勁捏了捏許清若的小臉，有些鄙夷的表情讓許清若看在眼裏，疼在心裏。

「你才是豬呢！」許清若心裏憋屈，很不客氣的回敬了一句，順手拉了拉短裙，離了陽光還是有些冷。

「這才是許清若嗎！」陳墨言摟過許清若，終於看到她的活力了。

一直不太習慣少言寡語的許清若，就好像她不說話，她不快樂，都是他造成的一樣。

看到她氣沖沖的跟他爭辯，他終於確信，她還是原來那個許清若，那個張牙舞爪，活潑開朗，大大咧咧的許清若。

有些人很容易跟別人做朋友，就如同許清若這種人。

因為大大咧咧，馬馬虎虎，不會有那麼多小心思，所以別人都願意跟她做朋友，如果不是陳墨言，許清若的身邊肯定會有一大堆的朋友。

只是礙於陳墨言太過耀眼的光環，那些人才不敢靠近許清若。

「可是你已經不是那個陳墨言了不是嗎？」許清若任由陳墨言勒著她的脖子，呼吸有些困難，可是比她剛剛看到的那個刺眼的情景好多了！

陳墨言猛一下子鬆開了許清若，停留在嘴角的笑容還不曾隱去，但是臉上的肌肉已經僵硬，「你說什麼？」聲音中有些顫抖。

許清若看到陳墨言的反應，淡淡的傷痛在心底泛起，他的反應跟想像中還是有些不一樣……

「哈哈，難道不是嗎？以前的你多霸道，多不近人情？現在多有人性啊！」許清若打著哈哈，學著陳墨言的樣子跳起來勒了一下他的脖子。

無奈陳墨言海拔太高，她沒有來得及行兇，就已經跌倒在地。

陳墨言聽了許清若的話終於鬆了一口氣，伸手拉起跌倒在地的許清若，狠狠的颳了幾下她的小鼻子，「那是因為你，所以我才會改變！」

關於多有人性那句話，不管代表什麼意思，他們忽略就好！

許清若走過去跨在椅子上，豪爽的坐了下來，看著外面的陽光不屑的哼了一聲。

「許清若，你這是嫌棄我的意思嗎？」陳墨言跟過去，什麼時候起，他成了許清若的跟班？

「我哪敢啊！你是有錢人家的大少爺，而我只是一個小女傭而已！怎麼敢嫌棄您啊！」嘴上這麼說，可是語氣中明顯是不悅加憤恨。

陳墨言坐在許清若對面，看著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然後在她眼前晃晃手，「許清若，你的視力一直都不好嗎？」

怎麼突然說起她視力不好的事情來了？

許清若點點頭，一直都是這樣，已經習慣了！

對於遠處的人或事物看得更清楚這件事，就像剛剛看到笑容滿面的應小柔一樣，陳墨言眼中的應小柔也是那麼美嗎？

許清若不會問，卻也覺得沒必要跟別人說，視力問題而已。

「沒有好好檢查過嗎？糾正手術呢？沒做過嗎？」陳墨言湊過來，拉了拉許清若長長的睫毛，雙眼皮真切清晰，讓她的眼睛更加大又圓。

「很痛的！」許清若一把打開了陳墨言伸過來的手，眼睛已經有些紅腫，「陳墨言，你能回答我個問題嗎？」

陳墨言縮回了剛剛罪魁禍首的一隻手，揚了揚濃黑的眉毛，很爽快的說：「什麼問題？儘管問就是了！」

「你說愛情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愛情究竟是個什麼東西？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問題？陳墨言看著陽光下許清若認真求知的小眼神，立馬坐得筆直，嚴肅道，「許清若，愛情是一種感覺！不是你說的什麼東西！」

明明很神聖的詞語，為什麼在她口中就變了味？

「感覺？」許清若似乎想起了她和陳墨言的初吻，就是那種感覺嗎？還是現在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

那麼你呢？陳墨言你究竟是什麼樣的感覺？為何我開始看不清你的眼睛，讀不懂你的心？

「就是我們彼此喜歡的那種感覺嗎？」許清若無辜的眼神讓陳墨言突然覺得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只是想單單的守著她的這份單純，好好的愛護她！

「是的！」陳墨言堅定的回答。

「那你能不能用形容詞給形容一下？貼切的？嗯？」許清若眨巴著大眼睛，笑了。

眉眼之間暈染開來的笑意在陽光下那麼溫暖，那麼親切，那麼的深入人心。

是誰說，每個女孩都擁有這世界上最美麗的笑容，她笑，便足以傾國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