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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緣路》040 陰差陽錯
羅英嫡完全是下意識地把那幾片鱗片接在了手裏,但是他的腦子絕對是糊塗一片的。

他這次衝進來,在這一路上幾乎全都是跟人打生打死——先是冷麵生的九劍連環,後又是付開山的赤焰蛇和馬王峰,他甚至還因為強留陶正奇,險些心陷心魔。

可是如此再看藺湘竹與冷清秋模樣,她們兩個又哪有半點緊張氣氛!

莫非她們完全不知道那些魔教弟子的打算麽?可是付開山都衝進宮裏來了,甚至兩方都打成了這樣,又怎可能真的不知情!

羅英嫡忍不住問:「師姐,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不是說皇帝要修仙麽?」

羅英嫡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盯著藺湘竹,藺湘竹卻是被他看的迷茫了,眨眼中下意識地回答道:「是啊。今朝的皇帝想修仙,然後我們就過來給他保駕護航,你不就是接到我留在武德縣的這個消息才來的麽?」

「對啊!」羅英嫡順嘴一說,但隨即猛地一搖頭,卻是他意識到自己答錯了。

他連忙補救道:「不對,不對。我是在救那幾個武德縣的秀女的時候,遇上了幾個妖人,我當時假裝自己是魔教子弟,與他們交談過後,這才知道了這些魔教弟子竟是密謀天下,欲借皇帝修仙後,陰陽顛倒天機混亂的機會,趁機搶奪天下氣運。」

藺湘竹聽的越發迷茫了,小嘴不雅地微張中,臉上不解的神色越發濃鬱。

她覺得自己和羅英嫡說的好像就不是一回事!

羅英嫡見狀,心底不知怎的,竟是有一種想要大吼大叫的衝動。

只是眼前的藺湘竹可是他一直以來都極為尊敬的,故此隻得強行按捺住這股激動,慢慢解釋道:「我雖修鍊時間不長,可也知道自古以來,仙凡便是世間兩極,這俗世便是凡人生活之所,是故交有天子掌管。而我等修仙之輩,借天地靈氣修鍊己身,便需得留在山上,不可與凡人爭奪土地。同時我輩中人,還需得降妖除魔,護佑凡人百姓平安。

故此我等修行有道之輩,待修行到一定程度時,也會不自覺地撇下甚至遺忘家中的父母兄弟姐妹,以免有朝一日出現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這等顛覆天地至理之錯事。

而今朝皇帝欲以皇帝之身,強行修鍊神仙之術,這豈不就是告訴天地,說他想要在這皇帝位置上坐上數百上千年?這等荒唐事情一旦發生,必然會引得世間陰陽顛倒,天機混亂。同時,由天地氣運幻化而成的龍氣,必然會在這種混亂中離他而去。

而這些魔教弟子便是打著這個算盤。他們想要趁陰陽顛倒、天機混亂之時,將離體的龍氣搶去,借這天地氣運修鍊提升自家修為。只是若只是如此倒也罷了,那這天地氣運涉及的可是全天下的百姓,我等修仙之人,又怎能坐視不管!

故此,當我剛知道這個消息時,便已然在心中立下誓言,定然要阻止這些魔教弟子的陰謀,讓天下百姓能夠安居樂業!為此,我即便是要與所有的魔教弟子為敵也無所畏懼,我即便是要傷害我最親的兄弟也在所不惜!」

說到此處時,羅英嫡的氣勢已然起來了,他就像是一個頂天立地的英雄,以最最偉岸的姿勢站在藺湘竹面前。

而他的每一字每一言,更是飽含了他心中對整個天下、對無數百姓的擔憂。

這份擔憂是如此的赤誠,正如羅英嫡胸腔中的那一刻紅心,每一次跳動都是他在為了這份擔憂積蓄自己的力量,這其中毫無任何的虛假可言。

而正是這份對天下、百姓的擔憂,讓他不能自己地握緊雙拳向天吶喊,也讓他在這個時候無視了藺湘竹眼中的不解,以及嘴角古怪的顫抖。

「當日我一在武德縣城外接到消息,我就立即發出了衝天燕,想要找師姐一同來天京阻止此事發生。只是我苦等師姐不至,無奈下只能一人孤身前來。」羅英嫡說到此處時,聲音倏地一停,卻是想起了陶正奇。

羅英嫡聲音也因此轉小,道:「在來皇宮的路上,我便遇到一支車隊,而那車隊領隊的官員正是我在山上十年裏最親密的兄弟,他恰好負責這一次為皇帝選秀女的差事。

我當時高興極了,心裏想著只要將所有的秀女都攔住,那皇帝便不能修鍊那所謂的《綾羅妙法》,那這天地陰陽便不會顛倒,那些魔教弟子也就沒了搶奪龍氣的機會。故此我便勸他不要將這些秀女帶進宮去,還想著讓他明白事情的輕重,助我將其他的車隊也一同攔下。」

羅英嫡此時已然完全陷進回憶中去了,完全無視了藺湘竹那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只是繼續喃喃道:「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他為了自己的富貴已然入了魔,根本聽不進我說的任何一個字!萬般無奈下,我只能出手傷了他……」

說到此處,羅英嫡倏地又是一停。不知怎的,他卻是不自覺地就跳過了自己陷入心魔的那一段,只是把自己在皇城門口遭遇了冷麵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這些魔教弟子知道我是來阻止他們的,便在皇宮門外安排了人手,想要將我攔住。只是我也是機緣巧合下修為大進,竟是強行衝破了他的封鎖,闖進這皇宮裏來。只是不想方到這塔下,便見到師姐你與冷師姐與那些魔教妖孽對上了。我其實到現在都還有些奇怪,這些魔教弟子為何不懼那百邪辟易的金龍之氣,竟是還能闖到這裏來?」

羅英嫡說完,忽然又是一個激靈,卻是想到了自己來這的目的,連忙道:「師姐你稍帶,我在來這的路上已然想到一個法子——我們完全不需要去攔那些秀女的,只需要將那皇帝的那話兒割了,自然就絕了他修鍊那勞什子《綾羅妙法》的念頭!卻不知道師姐你們是如何打算的?」

藺湘竹聽到這兒,已然完全是呆愣住了。

她用一種古怪地眼神看著羅英嫡,然後又圍著羅英嫡轉了好些個圈,最後又拿手試了試羅英嫡腦門的溫度,最後才悄聲問:「師弟,你不是腦子被人打了吧?」

羅英嫡為之一怔。

冷清秋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從樓裡出來了,這會兒卻是對著她直搖頭,道:「藺師姐,我是看出來了。咱們這位羅師弟人是不錯的,只要稍加磨鍊定然是你丹乾山這一輩弟子中的翹楚,指不定日後還能成為咱們揚州地界一等一的大英雄。只是現在還是要多麻煩你領著在外面多閱歷點吧。」

說罷,冷清秋卻是搖著頭又回樓上去了,經過羅英嫡身邊時,還故作憐惜地拍了拍羅英嫡的肩膀,也不知道是鼓勵還是別的意思。

藺湘竹卻是被冷清秋那一番話說的臉都紅了。

她和冷清秋都是揚州地界上出名的女修,又同屬美女榜上人物,故此兩人間一直都是明爭暗鬥不斷。

前次她藉著羅英嫡的英雄表現,壓了冷清秋一頭。誰想沒過兩天,冷清秋就借羅英嫡奚落回來一頓,這又如何能讓她不氣!

只是藺湘竹現在已然把羅英嫡前前後後所思所想都弄清楚了,她雖然明知道羅英嫡犯了大錯,卻偏生不能開口批評——其實冷清秋也是先讚許了羅英嫡的。

想了許久,藺湘竹終究只能無奈嘆息一聲。她此時已然想清楚了,此事雖然羅英嫡犯了個大錯誤,可要細論起來羅英嫡還真沒錯,錯的應該是她自己才對。

只是正如冷清秋所說,羅英嫡缺的是歷練,而這一次卻正是歷練的一種。她作為羅英嫡的師姐,自然不能諱疾忌醫,而是應該將事情與羅英嫡說清楚。

吩咐羅英嫡尋了個地方坐下,藺湘竹又斟酌了一番,這才緩緩道:「英嫡,我先與你說,不論我待會說什麼,你都須得謹守本心,不可被它物侵擾。」

見藺湘竹說的如此嚴重,羅英嫡心頭不由就是一跳,一股不好的感覺瞬間襲來。而原本被他強壓在心底的心魔,竟是也藉著這個機會蠢蠢欲動起來。

只是他還是強自鎮定道:「我省得,師姐你說便是。」

藺湘竹給了他一個極難看的笑容,這才期期艾艾地開口道:「此事說來,還是怪我,怪我沒與你說清楚,怪我為了省事,只是給你留了個口信。而你卻是自始至終都本著一份俠義之心,本著為國為民的想法,雖然事做錯了,可從『心』來說,你卻是半點錯都沒有。」

說到此處,藺湘竹卻是向羅英嫡行了個蹲禮,顯然是出自愧疚。

藺湘竹繼續道:「實則今朝皇帝要修仙一事並不是什麼秘聞,而且更是在幾日前就派人給咱們山上遞了消息。而他修仙的念頭,也的確是出自你說的那本什麼《綾羅妙法》。」

羅英嫡聽到前半句的時候先是一愣,可聽到後半句卻是又舒下心來。

不知怎的,他現在忽然有些不想再聽藺湘竹說下去了。只是有一個念頭讓他控制住了自己的腿腳,把他自己留在了這裏。

即使羅英嫡的臉色已經開始難看起來。

「事實上,對於皇帝修仙一事,雖然的確如你所說的那樣極為嚴重,可自從前朝崩潰時,有諸多修仙之士為增強修為,而搶奪龍氣並引得天地大亂後,咱們正道便立下了規矩,不許再搶奪皇家龍氣。」

藺湘竹抬頭看了一眼羅英嫡,見羅英嫡臉色雖然有些難看,但至少面相還算鎮定,便繼續道:「而為了防止皇帝自己修仙,自古以來又還有一個規矩,那便是一旦皇帝產生修仙的念頭,便有咱們正道門派監督,讓他在修仙之前,必須先把皇位禪讓給太子。總的來說,就是皇帝在完成禪讓之前,是絕對不能修仙的。」

羅英嫡忽然插話道:「可若是皇帝偷偷修鍊呢?那又如何辦?」

這句話出口時,羅英嫡的嗓音沙啞異常,就如喊著沙子一樣,甚至有些刺耳。

藺湘竹卻是仿若未聞,只是答道:「此事極易察覺。咱們九州各大門派,每隔五年便會輪流派出門下弟子在皇宮內監督,而這幾年正好是咱們丹乾山負責。像這次皇帝要修仙的消息,就是咱們門內的弟子傳回山的。」

藺湘竹微微一停,隨後繼續道:「只是正如你所說,今朝的皇帝又有些不同。他不知道從何處得了一本《綾羅妙法》,竟是因此而棄我玄門正統不練,非要去練那旁門左道的雙修之術,甚至在禪讓之前還要在九州之地上尋找諸多天生屬陰適合雙修的女子陪他一同雙修。

此事傳上山時,無人不覺得此事荒唐。只是這皇帝乃是天下共主,他既然欲以雙修成道,我等道門也不能強行製止,隻得隨他去做。只是不想此事卻還是被魔門探查得知,讓那些魔門弟子有了可趁之機。

當日我得知有魔門弟子欲要干涉此事時,便急忙聯繫上了你冷師姐前來天京坐鎮,務必確保禪讓之事順利完成。只是你又在家中探親,我匆忙間便隻得留了口信一封,讓人送去武德縣城。如今想來,只怕你是錯過了。」

羅英嫡無言點頭。

不過羅英嫡很快又疑惑道:「我在與那冷麵生比試時,曾察覺金龍震動了一番,似是有崩潰離體之兆,那又是怎麼回事?」

藺湘竹聞言,道:「此事還是怪我。當時我與你冷師姐正在那個……」

藺湘竹說到此處時,話語不自覺卻是頓了一頓,面上卻是現出尷尬之色,許久後才介面道:「……切磋劍法,不想被那使鞭的女子鑽了空子,竟是偷溜進樓內,給皇帝下了淫毒。當時樓裡雖然未有新選來的秀女,卻還有一些妃嬪,卻也是能雙修的。」

羅英嫡一愣,隨即卻是明白了藺湘竹話中未盡之意,不自覺就呆了。

藺湘竹卻是未有察覺,只是期期艾艾地繼續道:「當時我與你冷師姐也是發覺金龍變化,這才知曉有人暗施毒計,這才連忙去樓裡製住了皇帝。不想那幾人就從埋伏處沖了出來。那四人都是旁門左道人物,亦正亦邪的,卻不怕金龍正氣,這也是我的疏忽。」

藺湘竹說到此處時,基本已經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講解清楚。

羅英嫡雖然已然知曉了事情真相,可他仍然心有不甘道:「如此說來,這一切都是陰差陽錯了?都是我自己……弄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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