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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咆哮》625 單手擎天
千斤的凡人力量極限並不是一條眾所周知的規則,即便是修行者中也只有少數人才知曉,顯然韓繼維並不在其中之列,否則也不至於貿然的去挑戰這道凡人的力量極限。

也是念韓繼維年紀輕輕修行到這種程度實屬不易,不希望看到他因失手而丟醜,在對方舉鼎之前,許默好心的提醒了一句:「放棄吧,這千斤銅鼎不是你現在舉得起來的,武者不斷挑戰和超越自身是正確的,但這種挑戰也要量力而行。」

許默的聲音並不大,仿若只是在自言自語,但對於身負深厚內力的韓繼維來說已經足夠聽清每一個字了。

韓繼維站在銅鼎前正調息運氣,聽到這番話下意識的轉頭看向許默,眼神冰冷,甚至隱隱有些惱怒。

在他看來,許默是怕他舉起千斤銅鼎,搶盡所有的風頭,才出言干擾他的自信的。

許默早就猜到以對方那狂傲的性格不會聽取他的勸阻,向著韓繼維無所謂的聳聳肩,反正該說的話說到了,仁至義盡,他也不指望對方會領情。

脾氣直爽的戚威卻是看不慣了,瞪眼怒道:「這小子本事不錯,就是不太會做人,好心提醒他卻連句謝都不說……不過,話說許小兄弟,你確認他真的舉不起那千斤鼎嗎?」

「就差那麼一點。」許默用拇指捏住了小指,笑著在面前比了比。

平心而論,以韓繼維的年齡,能擁有這樣的實力確實少見,說是天才也不為過,即便是距離以武入道的境界也只差那麼一步之遙,除了戰鬥經驗,其餘的可以說已經是凡人能夠達到的實力頂峰了。

但就像只有足夠的量變才會產生質變,哪怕是無限接近,但若達不到那一條質變的線,終究還是無濟於事。

說話間,演武場內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暴喝,蘊含著少許內力發出的強大聲波震得四座銅鼎隱隱隨著發出陣陣蜂鳴,體質稍弱的小吏甚至有幾人被當場震昏了過去。

韓繼維一手抓著鼎口,一手握住鼎腳,千斤銅鼎硬是在他的發力下被抬離了地面,顫顫巍巍的緩慢向上升起。

整個演武場內先是一片落針可聞的寂靜,片刻間如同水入油鍋般爆發出一片轟然叫好之聲。

這可是千斤重的銅鼎!除了當年號稱力拔山兮氣蓋世的楚霸王項羽,人世間就沒再聽說過有誰真正舉起千斤銅鼎過!

儘管此刻還不是真正的舉起,但緊緊只是搬動,就已經足以令在場絕大多數人嘆為觀止了。

「許小兄弟,你還真是神了,看樣子那姓韓的小子能抬起三尺就是極限了。」

戚威樂了,就連他都看出來了,場內那韓繼維雙目赤紅,全身青筋暴露,仿若隨時都會爆開,懷中銅鼎也是顫抖得如篩糠一般,顯然是力竭的前兆。

「你若有韓繼維的內力修為,這銅鼎還是勉強可以舉起的,但他可沒有你那種天賦異稟的體質,所以我才說,他就差了那麼一點……」

聽到許默誇獎他的身體強悍,戚威不禁撓頭一陣憨笑。

許默的聲音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儘管並不是有意說給韓繼維聽,但難免還是會傳到場內對方的耳朵裡。

那韓繼維也察覺到自己的力量難以為繼,正猶豫著是否要放棄這次試舉,但聽到許默那輕描淡寫般的話語,頓感好像被人在臉上狠狠甩了幾百個耳光,又踏上一隻腳反覆碾壓般的屈辱,耳畔眾武者羨慕的驚嘆聲也仿若瞬間化作了陣陣刺耳的嘲笑。

「給我起啊――!」

本已將力量壓榨到極限的韓繼維不知從哪裏又爆發出了幾分力量,暴喝一聲將那已經開始下沉的千斤銅鼎硬生生再次拔高了一尺。

「我去!這貨不要命了?」

許默也被韓繼維這突然的爆發嚇了一跳,差點以為他在潛力的極限壓榨下直接以武入道了,隨後才注意到對方雙臂上那不自然的青紫色,顯然其內部血管因用力過猛已經大面積爆裂。

就說嘛,若是不甘心的喊一嗓子就能爆種,那這個世界想逆天也太容易了……

幾乎是在許默吐槽的同時,或許是手臂的疼痛終於傳到大腦,韓繼維本就有些不穩的下盤突然一歪,勉強維持的身體平衡驟然崩塌,整個人仰面向後跌倒,那千斤銅鼎也在重力的作用下跟著壓了上去。

「不好!快救人!」

看台上的李而立眼都急紅了。

那可是千斤重的銅鼎,這一下若是砸實,那韓繼維就算不死估計也得砸個筋斷骨折,先不說大宋會因此損失一員未來的大將,就是朝中的韓老將軍那關他也過不去啊。

但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事先因防止不必要的誤傷,演武場內早已清場,韓繼維的方圓數丈之內都沒有其他人,根本就無可救。

再說就算是有人也沒用,那可是千斤大鼎,平放在地上都未必有人搬得動,更何況是憑空砸下來,便是韓繼維自己在全盛時也未必接得住吧?

「啊~!大人你看!」

李而立都不忍心繼續再看下去了,舉袖欲擋,身旁張猛突然高聲驚叫起來,語氣中透著抑製不住的驚訝和狂喜。

仿若一道白色的狂風席捲大地,幾乎是在銅鼎失控的瞬間,許默以常人難以想像的速度縱身一躍跨過數丈的距離,探手抓住銅鼎底座的同時,如蹴鞠般將韓繼維一記大腳踹飛出好遠,貼著演武場的黃土地面滾出一路煙塵,四仰八叉的趴在看台下。

好吧,許默承認那一腳是他故意踹的,自己的好意被人反覆踐踏,他總要找回一些心理平衡。

「可惡!你這廝……」

韓繼維被踹飛的那一瞬間似乎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從地上爬起身正怒氣沖沖的於尋剛才踹他之人算帳,眼前的一幕頓時令他忘記了心中的憤怒,難以置信的震驚當場。

演武場中心,那名曾被他臨時替掉的白衣少年正站在他剛才的位置,手中穩穩的托著那座險些要了他性命的千斤銅鼎。

不錯,就是托著,而且還是單手在托,輕描淡寫的從容神情仿若手中只是一隻稍重的茶杯。

震驚得不僅僅是韓繼維,場下的眾武者中也是驟然炸開了鍋。

之前他們雖和許默同住招賢館內,其中不少人還和許默有過或多或少的接觸,但無論誰也沒曾想到,這個看似和善柔弱,笑起來親和如鄰家男孩般的少年人居然強大如斯!

哪怕是對許默已經有一定了解的戚威,也只是知道許默比他力大,但卻從未想過許默的力量居然大到可以單手托起千斤銅鼎的地步。

「開玩笑吧?那鼎不會是紙糊的假鼎吧?難道場上那兩人是在玩雙簧?」

「你眼瞎啊!紙糊的鼎能在地上留下那麼深的坑嗎?再說,就算那千斤鼎是假的,之前那六百斤和八百斤的銅鼎都有人舉過,難道那也是假的嗎?那韓繼維既然連八百斤銅鼎都舉得起,便是進決賽也是數一數二的高手,犯得著為別人做嫁衣演雙簧嗎?」

「可那畢竟是千斤銅鼎啊!若是雙手舉鼎也就算了,這單手托著,豈不是說,這錢塘許漢文單手就有千斤之力,雙手豈不是就要兩千斤,那也太誇張了!」

「兩千斤?你那是什麼演演算法?你能舉起六百斤的鼎,可你單手托個三百斤的看看能不能托得住?托和舉在發力上根本不是一個概念!我跟你說,這許漢文既然能單手托起千斤銅鼎,雙臂之力只怕是四千斤也不止!」

「四千斤?怎麼可能,那不已經是傳說中武修的境界了?可這許漢文也太年輕了吧?再說,若真是武修,不好好的再山上追尋長生之道,下山來跟我們這些凡塵中人攪在一起做什麼?」

無論眾人如何猜測如何議論,但再看向許默的眼神中卻多了一絲敬畏。

若說之前韓繼維舉鼎時還有人帶著些許嫉妒,但對於許默,在場的所有武者心中卻是沒有任何的異樣心態。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這句話僅適用於實力相差無幾的情況下,若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任憑誰都知道沒有任何再比下去的意義了。

許默上來只是為了救人,不是為了出風頭,既然那韓繼維已經沒有了生命危險,便隨手將那千斤銅鼎拋在一邊,向看台上目瞪口呆的三位主考官抱拳客氣的笑了笑,轉身離場。

千斤銅鼎落地發出晨鐘般的嗡鳴,沉重的重量震得整個演武場都跟著輕微的顫了顫。

韓繼維的腳踝驟然一痛,身形失控忽然向前摔跪在地上,雙目無神的望著許默轉身離去的背影,五指不覺間在地面上摳出一道道抓痕。

「這……李大人,還要繼續下去嗎?」

張猛到底是武將,第一個從震驚中緩過神來,伸手扯了一下李而立的衣袖,小心翼翼的向其徵詢道。

其實剛才許默露這一手,這角力項目是不是要繼續進行下去已經沒多大必要了,而且這單手托鼎給人的壓力實在太大,後面的受試者是否還有信心將複試的項目比完都很難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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