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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奇門》第169章 欽天監的消息
李元修和賀品羽都沒有說話,等著陳俊講下去,他們都很想知道下一任皇帝有沒有被扼殺。

陳俊像是回憶往事一般道:「當欽天監的主事詢問禦林軍的頭領都遇到什麼人,禦林軍頭領說,一天的時間,鳳城南城門隻經過三個七八歲的孩童,其中兩個是女孩子。雖然有一個男孩子,但是他是一個乞丐,怎麼會有銀碗、紅袍、綠綾傘、白玉璽、黃驃馬和樂隊伴奏?」

欽天監的主事疑惑的道:「不對啊?應該會經過那裏,你說說這個乞丐什麼樣子?」

禦林軍頭領道:「那個乞丐頭頂滿頭禿瘡,因太陽曬得渾身發黑。左手拿一片荷葉,遮住直射禿頭的陽光。右手捧一塊四方四齊的豆腐,這是他在城裏討飯時討得。麻臉上兩道濃鼻涕過了『河』,渾身上下**,被太陽曬得通紅。腿襠裡夾著一根光亮亮的小秫秸,嘴裏不住地唱著『咚咚鏘!咚咚鏘!』這小孩渾身散發出酸臭味。不會……不會這就是……是真命天子吧?」

說到最後就連這個禦林軍頭領心都虛了,皇帝不是傻子,似乎想到什麼。

欽天監主事道:「禿瘡不就是頭頂銀碗嗎?被太陽曬得黑紅色不就是身披紅袍嗎?左手拿著的這片荷葉不就是左手撐著綠綾傘嗎?右手拿著豆腐不就是白玉璽嗎?腿襠裡夾著的小秫秸不就是黃驃馬嗎?那咚咚鏘不就是樂隊嗎?」

說到這裏陳俊笑道:「但是無論皇帝怎麼震怒,可再也找不到這個乞丐了,也許這就是天意。」

李元修心裏泛起五味,嘴裏道:「難道這就說,起義軍必成大器?」

陳俊笑著看著李元修道:「應該是。不過在成功之前必須需要很多人的死才能換來成功,至於是誰能笑道最後,很難說。」

賀品羽粗聲粗氣的道:「你剛才不是說有了真命天子出世了嗎?這別人還能有希望嗎?」

陳俊搖搖頭道:「真命天子夭折也不是沒有可能的。自古以來有多少真命天子夭折了?否則欽天監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這麼說欽天監就是扼殺真命天子的殺手?」

「不然天下一直動蕩下去,百姓是最受罪的,朝廷更替死亡最多的就是百姓。你還認為欽天監在助紂為虐嗎?」

賀品羽卻粗聲道:「你也不能讓外邦統治我們漢人。」

陳俊搖搖頭道:「你卻不知道,漢人有時候更狠,你們現在還年輕,等以後慢慢就會了解了,現在我說多了你們也不信。」說完悠然而去。

李元修忽然想起來剛才自己問的對付旱魃的方法他還沒說,就這麼讓他走了?

「陳俊?這個名字怎麼聽著有點耳熟?」

賀品羽大大咧咧的道:「管他呢,走了,再不走我可真的就死在這裏了。哎,你這個人還真不錯,居然真的能來救我……」

……

賀品羽是安全的回來了,但是李元修心裏卻堵得慌,起義軍要成事的話,李文煥可是在起義軍裡,這麼早就參加了起義軍,以後一定是高官厚祿了,到時候他會放過自己?

這個李文煥一定知道父親和兄弟死了,可是他居然忍了這麼多年沒有來報仇,倒也是個人物。不過李元修心裏還有個想法,也許這個李文煥已經死了,當然這只是李元修一廂情願的想法。

年底免不了許多應酬,加上這次救了賀品羽,賀之路獎賞許多銀兩,又有許多官差拉著他,讓他請客。每次喝酒賀品羽必定在場,而且一定喝的爛醉如泥,不過一來二去賀品羽倒成了李元修好朋友。

過了年李元修十八了,他尋思著自己不能呆在家裏,這樣會連累家裏人,黃灣波是個麻煩,孫百德也是個麻煩,李文煥也是個麻煩,魏縣的齊官遷也是個麻煩。不知道巴爾虎知不知道是自己偷了他的東西?如果齊官遷告訴了他,這個麻煩更大。想想就頭痛,自己竟惹了這麼多麻煩。

想起齊官遷李元修就一肚子氣,這個昏官為了斂財什麼都不管不顧,自己好心提醒他,他反而將自己置於死地。有機會一定要整治他。

正月十五是濟南府曲大人的壽辰,今年恰逢六十大壽,開始大操大辦。而賀之路正是曲布輝的學生,曲布輝對他有提攜之恩,曲布輝的六十大壽賀之路怎麼也要送上一份心意。

但是賀之路因為於玉林事件,人手短缺,目前手下只有一個張旭江能用,但是張旭江一旦離開他能用的人就不多了。衙門雖然官差不少,但是武功出眾的並不多,思前慮後賀之路決定讓李元修和賀品羽押送禮品前去祝壽。

李元修和賀品羽只是押送,而主事的人卻是他兒子賀品化,這是賀之路有意為他兒子鋪路。

到濟南府路途遙遠,過了正月初三李元修等人就上路了。

同去的一共六個人,除了李元修等人外還有兩個官差,周利通和李石頭,還有一個馬夫大家都叫他老朱。

車上除了禮品還有賀品化,其餘的人都跟著馬車走路。為了避免麻煩,這些人除了賀品化和老朱都穿著官差的衣服。一路上說說笑笑雖然累倒也快樂著。

剛開始大家都不覺得累,但是走了一天后,大家就覺得累的要死要活的,賀品羽還好些,其餘的人都是走了半天就要休息,賀品化也沒辦法,反正時間還早就由著這些人歇息。

不過下午賀品化卻催促大家趕緊趕路,要是趕不到前方的牛頭河只能露宿在田野中。

「大家今天加把勁,要是過不了牛頭河我們今天晚上可是沒有地方宿營。這大冬天的晚上可是冷得很。」

「賀少爺,不是我們不想快走,實在是今天吃壞肚子了,到現在拉的我腰都直不起來。哎呦,不好,又來了……」

「我也來了,等等我們……」

賀品羽粗聲粗氣的罵道:「肯定是今天中午那個黑心老闆給我們吃過期的飯菜了。在讓我看到他,我給他砸了招牌。哎,我也不好……」

賀品化也是急急忙忙從馬車裏鑽出來提著褲子跑到一旁解決去了。

李元修也是雙腿無力,虛弱的靠在馬車旁。

不一會人陸續的走回來,李元修對賀品化道:「看來今天是過不了牛頭河了,不如我們返回去吧?大家都拉成這樣子也好抓幾副葯吃了。」

賀品化卻不同意道:「我們向後走和向前走是差不多的路程,既然這樣不如往前走。」

既然賀品化不同意李元修也不多說了。就這樣終於沒有過牛頭河,甚至連牛頭河的影子都沒看到。

夜晚大家將馬車擋住北風,燃起一堆火取暖,可惜沒有乾糧,只有賀品羽不知道用什麼方法套弄兩隻雞烤了吃,六個人也吃不飽,就這麼將就一宿。

冬天的西北風很冷,冰寒刺骨,李元修還好,前後心都偷偷貼了一張符,倒也覺不出什麼太冷,就這麼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可是其他人就不行了,大家都沒有準備在野外宿營,棉被等物都沒有大家都擠在一起也迷迷糊糊的睡去。

賀品羽練武的人,感覺比別人都要敏感,在睡覺之前他不斷的向後張望。周利通問他:「喂,看什麼呢?後面有個小娘子?」

「哈哈……」大家一哄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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