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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袁家我做主》第一百三十六章 追趕袁譚
袁譚跑了,偷偷摸摸的跑了,風輕雲淡的,不帶走一片雲彩。

當然袁譚跑的再是隱秘,跑的再是低調,那終究也是跑,尥蹶子不過是瞞騙一時,稍過了一時三刻,很快便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公子,三公子!」

袁譚偷偷的改道而行,終於被人發現了。

袁尚身著一身喪服白裝,當先騎馬護持裝載著袁紹的靈柩旁,率領著喪隊緩緩的前行。

突聞身後有人叫他,袁尚隨即駐馬而立,轉頭向著身後望去。

卻見鄧昶老兒騎著一匹掛著白布的騾子,火急火燎的向著袁尚奔跑而來,而且這老娃也不知為何別出新裁,還居然玩個倒騎,搖頭晃腦跟張果老似的,很是討喜。

袁尚見狀微微一愣,詫然道:「搞什麼?軍中有馬不騎,從哪弄來的驢?」

鄧昶嘿嘿一笑,頗為自得的道:「不懂了吧?馬太尿性,騾子溫順,騎著得勁,舒坦!」

袁尚嘆息著搖了搖頭:「真是應了那句老話,座駕隨人人性什麼樣,看牲口就能瞧出來。」

「哎,公子你怎麼埋汰人啊?招你惹你了!」鄧昶的臉子一拉,不太高興。

「行了,別廢話,有什麼事說來聽聽?」

鄧昶聞言將脖子一耿耿,慢條斯理的道:「你大哥跑了!」

「跑了?」袁尚眉目一挑,緩緩開口道:「跑哪去了?」

鄧昶兩個肩膀微微一抖,很是瀟灑的聳了聳肩,道:「誰知道,領著幾個心腹手下,騎著馬急匆匆的,火急火燎跟要給他爹上墳似的。」

袁尚:「」

這個混帳東西,他是真欠罵啊,不會說話別說。

「走了多久了?」袁尚懶得跟鄧昶計較,再次開口詢問。

「恩少說也有三盞茶的功夫了吧?」

「三盞茶的功夫,你怎麼現在才來稟報?」

鄧昶摸了摸腦袋,顯得有些不好意思:「所謂人有三急,鄧某見他們急匆匆的,沒曾多想,還以為大公子出恭去了,一是走了眼,還望公子恕罪……」

袁尚仰天翻了一個白眼,心下很是哀傷。

這個傻叉,他果然是不配騎馬,就是個騎騾子的智商多大的人了?出恭還得集體出動,集體騎馬?

養龜曬蛋啊?

袁尚不理鄧昶,轉頭招呼身邊的親衛,大聲道:「來人啊,速點一白精騎,拿著我父親的牌位,隨我去追!」

「諾!」

*****************官道之上,袁譚領著一眾騎馬的親衛,向著東面的軍營處,策馬狂奔。

只有到了自己的屯營,袁尚便是有再大的勢力,也休想動我一根毫毛。

「大公子!身後有人追來了!」身後傳來隆隆的馬蹄之聲,驚動了袁譚一部。

轉頭望去,卻是袁尚親自領著一眾的騎兵,朝著袁譚逃走的方向飛馳而來。

「不要理會他們!速走!」袁譚一邊駕馬飛馳,一面沖著麾下的眾人怒吼鞭策。

袁尚見袁譚一眾駕馬疾奔,愈加不停,心中冷笑一聲,隨即沖著身後的騎兵一擺手,冷然道:「把牌位給我舉起來!」

為首的一名騎兵聞言,一邊撒開韁繩,一邊將夾在腋下的袁紹牌位高高舉起,木質牌位揮灑在金色的陽光下,顯得分外醒目扎眼。

袁尚深吸口氣,吩咐手下道:「所有人,集體,給我喊!哀傷的喊!喊的悲情些,苦楚些,喊出一種蛋碎的感覺!」

但聽袁尚身後的騎兵,以那高舉靈牌的騎兵為首,乍然亮開嗓子,聲音齊呼的沖著前面的袁譚一眾放聲高呼。

「袁譚我兒!歸來兮!」

「袁譚我兒!歸來兮!」

「袁譚我兒!歸來兮!」

「」

喊聲渺渺,如泣如訴,簡直就如哭喪一般,讓人聽著心神巨顫,悸動難明

聽到了身後的喊聲,袁譚不由的面色淒然,怒火上湧,上下兩排牙齒咬得咯咯直響,恨不能回身打馬一刀閹了袁尚。

「這幫混蛋!簡直欺人太甚他們喊什麼呢?」

隨著袁譚策馬狂奔的侍衛互相猶豫的對望了一眼,其中一人戰戰兢兢地開口言道:「回大公子話,他們喊的是袁譚我兒」

袁譚勃然大怒!

「袁顯甫,我宰了你!」袁譚盛怒之下,便要調轉馬頭,與袁尚火拚,一決雌雄。

「大公子不可啊!」青州的一名副將急忙禦馬上前勸阻:「大公子!我青州兵馬此刻皆屯紮於黎陽之西,敵眾我寡,此番回頭必死無疑!更何況」

袁譚咬牙切齒,恨聲言道:「何況什麼?」

「何況身後的兵將乃是手持主公的靈位前來問責,猶如主公親臨在世,他們代主公喊您一聲兒子,也屬正常」

「放屁!放狗屁!我拿你爹的靈位喊你兒子,你答不答應!」袁譚怒髮衝冠,恍如一頭受了挑逗的獅子,嘶吼聲響於當空。

那副將聞言臉色一紅,臉上閃過一絲怒色。

這什麼主子啊,有他這麼說話的麽?是人不?

我這不是勸你呢嘛?你就這麼回我一句?忒的讓人寒心!

眼見袁譚一眾依舊再跑,毫無翻身停留的跡象,袁尚隨即轉頭吩咐身後的騎眾道:「你們這幫人,給你們這麼好的一個機會你們都不會佔便宜,翻來覆去就那麼一句,能把我大哥招回來嗎?給我喊點重口味的!」

眾騎兵聞言,你瞅瞅我,我瞅瞅你,似有猶豫。

「公子,前面的人畢竟是你兄長,不好過於激動,兄弟們口下留情,也是為了維護您的麵皮不是?」

袁尚一邊奮力打馬,一邊不屑的一扭頭,道:「麵皮這個東西,本公子向來沒有,不用你們惦記操心。」

眾人聞言冷汗頓時唰唰向下之流。

臉都不要了,這位新任的主公,真是灑脫啊!

袁尚不管不顧,繼續道:「你們聽著,現在的你們手持我父親的靈位神牌,是他老人家的代言使者,所說的每一句話,都代表我父親的意思,不用有所顧忌,都盡情的給我發揮!再說了,你們這些兵勇平日裡一個個不都是挺能爆粗口的嗎?現在在這跟我裝緊學文人用不著!都給我放開了喊!有多粗喊多粗,誰給他喊回來,我封他為一郡之主!」

眾騎兵聞言,眼睛頓時盡皆一亮。

說道這裡,卻見袁尚頓了一下,又補充道:「要記住,百善孝為先,我大漢朝以孝治天下,你們拿著老主公的靈位,就是袁譚的爹當爹會不!用不用我教?」

「不用!」得了袁尚的鼓勵,眾騎兵各個躍躍欲試。

袁尚將馬鞭一甩,充滿無限豪情對他們的言道:「罵兒子去吧!」

袁譚率眾匹馬狂奔,正跑的風馳電掣,突然身後又隱隱的傳來一陣呼喊。

比之適才的齊刷刷的「兒歸來兮」,這次的叫喊聲明顯要雜亂了許多,內容也明顯豐富了許多。

「袁譚,你這不肖子!老爹死了居然不來給我磕頭!簡直敗壞袁氏門風!」

「狗崽子趕緊給我站那!再跑老爹抽你屁股!」

「大漢以孝治天下,犢子玩意居然不給老爹上墳送終,瞅你得瑟的,回頭就把青州刺史給你擼了!」

「混蛋玩意,你倒是放個屁啊!跟你爹我裝什麼聾!」

「這兒子太不孝了!老子不要了!」

「你不要了?那我也不要了!誰愛揀誰揀去!」

「兒子可以不要,兒媳卻還需留的。」

「袁譚小崽子,老爹想抱孫子!」

「」

袁譚的雙目不知不覺間,已是遍布了腥紅的血絲,身體如同曬糠粒一般不停的抖動,牙齒緊緊的咬住了下唇,殷洪的鮮血在不知不覺間,順著腮子緩緩的向下流動。

「後面後面後面都是些什麼東西?安敢如此熊人?」袁譚的大腦氣的混沌不清,說話都有些前言不搭後語。

副將打眼向著後方瞄了一眼,心中很是有些幸災樂禍。

但他嘴上卻還是頗顯愁苦,對著袁譚哀聲嘆道:「大公子,咱們後面是好大一群爹。」

看看這話,挖苦的多有水平,不但有爹,還好大一群。

「袁顯甫,你欺人太甚!」袁譚仰天怒吼,隨即轉頭吩咐左右言道:「給我放箭!放箭!射死那群滿嘴汙穢言語的混蛋!」

「大公子,不可啊!如今主公方逝,您又是在發喪前奔逃,於世理來說本就有愧!如今對方手持主公靈牌而來,您若是再興兵動武,試問世人將如何看待您?河北士子又安能不離心?」

袁譚的胸脯忽高忽低,氣憤難擋,怒道:「那便這般受其侮辱嗎?傳將出去,我袁譚的臉面何存!」

「公子,還是快跑吧,待回了青州之後,日後再將今日之辱討還回來不遲!」

「」

袁譚一眾,不敢輕易還手,只是一個勁的駕馬奔逃,隻盼能回到青州,日後再想方法,整頓兵馬報仇。

可袁尚卻不是個省油的燈,焉能這麼輕易的就放他逃走?

但見袁尚一邊追,一邊暗暗點頭,道:「這麼激他都不歇腳,跑的蹭蹭快!袁譚的心志真不是一般的堅定,簡直就是勾踐在世啊,屬王八的來人啊,咱們放箭。」

眾人聞言一愣。

但聽有騎兵問道:「公子,這樣做,是不是有點不地道?」

「有什麼不地道的?老子打兒子,天經地義,是正義之舉,誰讓他不回來給爹上墳的?聽我的,拉弓,放箭,精準無極限的『突突』他!」

「諾」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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