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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袁家我做主》第二百六十四章 袁尚與韓遂
其實憑心而論,韓遂的主張與做法並沒有什麼錯,他只是想選擇一個最恰當的時機和一個最成熟的場合,能夠在最有利的條件下歸順袁尚,以達到利益最大化的目的,這種戰法與行動方式並不僅僅隻限於戰場,在現代的政場或是商界,也是一種被普遍應用的促進得益的手段。

但可惜,再好的方式,也應該是分對誰使用,對於那些按常理出牌的人,韓遂用這種方式進行投誠無可厚非。

可袁尚這個人,可從來卻沒按照常理出過牌,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試想一個前世跟人打撲克鬥地主會去偷老太太大王的人,能指望著他按照正常的方式出牌麽?

所以說,今天發生在韓遂身上悲劇,是讓人心痛同情,並更應該被引以為戒的!

切記不要跟那些打撲克耍賴偷牌的人使用正常的溝通方式!

韓遂的兵馬兵敗如山倒,以袁尚的心性又豈能放過這個痛打落水狗的機會,隨即高聲的向著三軍將士呼喝道:「快!傳令全軍!追上去,追上去!狠狠地收拾他們!」

三軍將士在袁尚的呵令下,隨即如同水銀瀉地,宣洩虎狼,放開了全部的手腳,蝗蟲一般的瘋狂向著韓遂軍壓了上去。

如此一來,韓遂的兵馬卻潰敗的更快了。

就在袁軍氣勢如虹,袁軍士卒如虎入羊群的這一時刻,卻見一騎飛馬而來,向著袁尚拱手言道:「主公,前方有變!」

袁尚此刻見對方兵敗如山倒,正在興頭上,隨即趕忙道:「有何變故,快說!」

「對面的軍陣派來好幾個使者,轉話於主公,這支兵馬乃是金城韓遂手下之人眾,此番前來並不是意欲與主公為敵,乃是……乃是……」

「乃是什麼?」

「乃是率領麾下兵馬,前來歸順投誠的!」

「…………」

幾句話說出來,便見袁尚以及其身後諸人,頓時啞然。

司馬懿擦了擦頭上的汗水,低聲道:「經他這麼一說……主公啊,對方雖然是派兵佈陣,但好像確實是沒有要跟我們打的意思哎。」

袁尚也是發懵了半晌,然後嘴角輕輕一裂道:「這怎麼個情況?對方是金城韓遂的兵馬,而且還是來投誠的?」

田豐在袁尚身後,趕忙道:「主公,韓遂雖身居金城偏遠之地,但實力雄厚,遠遠的凌駕於所有的關中眾諸侯之上,能與其相庭抗禮者,唯有馬騰一人而已!此等人物拉攏而來,必然會對於我們在關中的戰事大有裨益,主公不可不慎重待之。」

袁尚愣愣地看著田豐,很少有如現在這般反常的傻傻地問田豐道:「那我現在應該怎麼辦?」

「趕快鳴金收兵啊!還能怎麼辦!」

「…………」

**********************袁尚鳴金收兵,韓遂也是趕緊整頓兵馬,雙方派出使者進行了深刻的溝通,方才終於知道這中間居然是一個天大的誤會。

袁尚在知道詳情之後,根據田豐的建議,立刻派出使者前往韓遂處,邀請韓遂會面,並對他老人家表示了深切的慰問和祝福。

韓遂板著個大驢臉接受了袁尚的建議,但心中依舊是很不痛快,投誠情緒變得很低落。

這也難怪,自己好端端的領著兵馬果然歸順,按道理是應該受到厚待的啊,可袁尚這小子倒好,不管三七二十一,領兵過來就是一頓好打,愣是將自己率領來的十停兵馬,活活地給打殘了三停。

歸順歸成這樣的,估計他韓遂還真就是千古第一人了,偏偏他自己還真就沒有什麼辦法,讓別人削了一頓之後,還得再去歸順,委實是讓人鬱悶之極!

聽起來雖然是挺好笑,但身為當事人的韓遂卻是一點也笑不出來,他覺得自己有點太賤了。

袁尚的帥帳之內,韓遂身著便衣,腰挎履帶,一臉道貌肅然的向著袁尚拱手施禮,道:「老夫韓遂,拜見袁衛尉!」

袁尚聞言,臉色頓時露出了深切的笑容,上期一把握住了韓遂的手,樂道:「韓將軍能夠前來相助袁某抗曹,迎奉天子,實乃是漢家功臣之首,令人不甚仰慕之,袁某此番前來關中,首先第一個想起的,就是韓將軍你老人家,您此番率兵前來,真是令袁某如久旱而的甘霖矣!」

甘霖你娘了頭!說的好聽,剛才還指揮兵馬狠狠地打老夫,你當我傻呀?

韓遂心下氣悶,面上卻是毫不改色,聞言笑道:「老夫適才領兵前來投誠,不想卻是一不小心勿撞惹了袁衛尉的虎威,實乃是慚愧之至,還望袁公海涵,勿要怪罪。」

這話說起來乃是遷就,實則是變相的跟袁尚討說法,韓遂心裏憋氣啊。

袁尚何等人精,韓遂放個屁,他立馬就能嗅出味來,但聽這老兒此番稍一言語,袁尚便立馬換了一個臉色,嘿然笑道:「誤會,純粹的誤會!前方的探子來報,說有大批兵馬陳列於我軍營寨之外三十裡,袁某還以為是曹操來攻呢!哪裏知道卻是正好趕上韓將軍前來投誠?實在是一場天大的誤會,若是知道韓將軍來,袁某又豈能以枕戈相見?」

韓遂聞言,不由得苦笑了一聲,道:「袁將軍,說實話,適才若不是老夫派去的信使稍稍快些,說不得這顆老頭顱,已經是被你砍下來祭旗了!」

「哪能啊,韓將軍你真會說笑,大不了我下次改,不打就是了。」

韓遂聞言頓時一窒。

這個豎子,他到底會不會說話?一次不夠,還想來下次?

袁尚身後,田豐嘆了口氣搖搖頭,隨即起身對著韓遂一拱手道:「韓老將軍,老夫田豐,想向您請教一些事情,還望韓將軍能夠如實相對,則老夫感激不盡。」

韓遂一聽田豐的大名,心中頓時不由得起了幾分正視,急忙拱手回禮道:「久聞田公大名,如雷灌耳,不知卻是有何事相詢?」

田豐哈哈大笑,沖著韓遂拱手道:「不敢不敢,老夫向韓將軍所詢問之事,無非不過是如今袁曹兩軍盡皆入駐關中之境,誰輸誰贏,尚未可知,眾諸侯包括馬騰在內都是抱著觀望態度,唯有韓將軍膽大非凡,卻是敢一招下注,不知卻為如何,還請將軍教我?」

韓遂心中早有應答之法,笑著道:「田公這話,卻是問到了點子上了,依照老夫的性子,本應該也持觀望之勢,看一看袁曹雙方的大軍此番在關中相爭,究竟誰強誰弱,怎奈當年鍾繇集合眾諸侯北上攻伐並州,眾諸侯盡皆隨行,唯有老夫籌辦糧草而後至,且不曾與戰,鍾繇被擒拿之後,老夫自料深得曹操忌諱,此番若是投誠於曹操,就是勝了,只怕因為當年之事,也未必會有什麼良善之果啊。」

韓遂此言並無牽強,且頗有幾分為顧忌,卻是惹得眾人一同點頭。

卻聽韓遂話鋒一轉,又道:「更何況,袁公在河北勵精圖治,整兵備戰三年,此番南下,確屬早有準備,實乃繼當年官渡之戰後的又一勢雷霆之機,老夫活了這麼多年,自籌以雙方的實力來衡量,還是以袁公勝算大些,故而誠心來投,還望袁公接納。」

袁尚急忙點頭道:「韓將軍放心,你是關中眾諸侯中,第一個在沒看清形勢下便倒向我軍的,日後袁某必比薄待!」

「多謝袁公!」

「老將軍一路辛苦,不妨權且回去休息,整備兵馬,以待曹軍至日,我等共行雷霆一擊!」

「諾!」

又說了幾句客套話之後,便見韓遂閃身走出了帥帳之門。

袁尚看了看韓遂的背影,轉頭問田豐道:「田先生,你看這老傢夥說的可是心中之話?」

田豐搖了搖頭,道:「至少目前看不出來他說的是假的。」

「是麽?」袁尚輕輕的摸了摸下巴,眼珠子提溜亂轉,道:「憑心而論,雖然這老頭子的投誠舉動和話語真誠,但我這心裏,總感覺哪裏有一點不太對的地方,雖然很細微,但還是有!」

站在袁尚左面,一直沒有吭聲的司馬懿聞言道:「不知主公說是不對勁的地方,乃是何處?」

袁尚笑著道:「不對勁的地方,就是他太實誠,太講究了………率兵前來投誠歸順,無緣無故的被我軍一頓好打,居然也不張嘴問我包賠損失,這樣的熊津,是不是未免太寬闊了一點?反正要換成是我,別的不說,訛死對方那是一定的了!」

司馬懿和田豐聞言,頓時無語,豆大汗珠順著頭顱滾滾而落。

**********************另說韓遂這面,一直滿面平淡的他再出了袁尚的軍營,見了迎接他的閻行之後,瞬時變得扭曲猙獰。

閻行見了頓時一驚,忙道:「主公,你這是怎麼了?」

「天下不要臉者,非袁尚莫屬,給老夫下了一個這麼大的絆子,居然連給我包賠損失的意向都沒有,還鼓動著我整備兵馬,幫他對付曹操?老夫我就呸了……哼哼,他以為我是誠心來投?別做夢了!彥明,這段時間你且仔細學著,看老夫如何使計,在其中周旋,讓袁曹兩方和關中眾諸侯三方俱傷!」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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